司徒阿大還在趕往丹國的路上,他兩個弟弟以及馮先高身亡的消息已經傳到丹國太堊子耳中他們hun牌上的光點幾乎是同時熄滅,負責看管hun牌的宮人第一時間上報到太堊子東宮。
太堊子殿下正懶洋洋地指導他的一名新納的愛妾焰姬修煉之法,聽了手下的稟報,也只是隨意揚了揚眉道:「連本宮派出去的人都敢下手殺害,莫非又是丹族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干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去叫遲磋耀還有太堊子妃來見我……」
遲磋耀很快就到了,過了不久太堊子妃丹鳳也走了進來,太堊子彷彿沒看見他們,依舊抱了焰姬親熱調笑。
丹鳳面無表情地看著這荒唐的一幕一言不發,遲磋耀低著頭,不敢多看半眼,堂堂一個七品煉丹師走進東宮便恭敬得如同最溫順卑微的太監奴婢。
「司徒兄弟和馮先高的事,你們有什麼看法?」太堊子的手放肆地探入懷中焰姬的衣襟內輕攏慢捻,不太專心地問道。
焰姬被他揉弄得媚眼如絲,又笑又喘,纏綿無限的低聲吟哦聽在人耳中只覺得骨頭都要sū了。她偷偷抬眼瞄了站在階下的丹鳳一眼,心裡忍不住又幾分得意——太堊子妃又如何?不得太堊子的歡心也不過就是件擺設罷了。
她得太堊子賜下靈丹,又親自指導修煉,再過不久就有機會衝擊元嬰期,到時她倒要看看這個在結丹後期停滯不前的廢物太堊子妃還有什麼臉面繼續當東宮的女主人!
她越想越得意,shēn吟得越發放浪響亮,偶然投向丹鳳的眼神也更加挑釁而囂張。丹鳳自然能感受到她的眼神,不過婷仍是像個木頭人一般毫無反應,讓一心想看她黯然狼狽神態的焰姬甚是失望。
「哎喲!」焰姬忽然覺得xiōng前一陣痛楚,連忙抬眼楚楚可憐望向太堊子。
「專心點,我的美人兒。你們都啞巴了?怎麼不說話?」太堊子微笑道。
「下手的……可能是丹族流亡在外的長堊老及核心成員。」遲磋耀看了丹鳳一眼,遲疑道。
他們兩人都是丹族的叛徒,而丹鳳更曾經是丹族備受重視的精英苗子,那個被丹族上下視為中興希望的絕世天才少女的親姐姐。
他們從小就在丹族長大卻為了各自的目的背叛丹族,追殺迫害曾經的同胞,在面對丹族之人,甚至只是提及丹族之時,他們總不免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虛氣短。
丹鳳皺了皺眉輕聲道:「也有可能是西方五國的人……」
「本宮不想聽什麼可能不可能!遲磋耀,之前你說利用西方五國煉丹師競技大會,可以將丹國的勢力滲透到西方五國,數年之內掌握他們的煉丹師會館,本宮給你機會了,現在損兵折將,竟然連下手的人是誰都不知道。本宮提醒你,你的位置有很多很多人感興趣,對本宮沒用的人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太堊子說話語調平淡甚至稱得上溫和,不過話裡的警告與不耐足以讓遲磋耀心膽俱喪。
他如果不能挽回太堊子對他的信任,等待他的將不止是失勢,而是徹底毀滅!他知道太堊子的秘密太多,太堊子一旦不願再用他,就一定會殺了他,不給他任何可能背叛的機會。
遲磋耀失hun落魄地退了出去之後,太堊子拍拍焰姬的翹tun,曖昧笑道:「到寢殿去等著……」
焰姬一臉jiāo嗔將鬆散的衣襟拉攏,理了理凌亂的髮絲,弱柳扶風一般裊裊娜娜地站起身一步三回頭地往後面的寢殿而去,將滿殿春意也盡數帶離。
「其餘幾種天火的消息可有著落了?」太堊子忽然問道。
丹鳳深深吸一口氣道:「血池妖火很可能在東北方萬妖山深處,傳說那裡有個涅盤池,萬妖山的大妖即將坐化時都會自沉於池內。有說那些大妖是希望能夠借此涅盤轉生,也有說是為了通過獻祭鎮堊壓池底的妖魔。根據我派去的探子探聽到的蛛絲馬跡,血池妖火最可能藏於池底深處。」
「萬妖山是嗎?事不宜遲,待武國的事有了結果,本宮便出發前去。」太堊子眼中興奮的光芒一閃而逝,含笑走下台階伸手去摟丹鳳的細腰,卻被她躲了開去。
兩人修為相差甚遠,如果太堊子真的非得手不可,丹鳳自然是躲不開的,不過太堊子卻沒有半點強求的意思,只是輕他道:「我的親親太堊子妃,莫不是吃醋了?」
丹鳳冷笑道:「要吃也不吃一個將死之人的醋。她快要結嬰了吧?呵呵,真是恭喜她了。」
「還是我的丹鳳最瞭解我,你遲遲沒能結嬰,莫非是怕我把你『吃』了?」
丹鳳抬眼望著他,眼裡儘是淒然,卻什麼都沒說。
「我的傻鳳兒,你跟她們是不一樣的,我怎麼捨得那樣對你?」太堊子溫柔笑著將她抱入懷中,輕撫她的肩頭安慰道。
丹鳳剛剛築起的一點點心防,再次被這廉價虛假的溫柔輕易擊潰。
「你不捨得我死,是因為我是『她』的親姐姐,必要時可以用我續她的命,還是因為對我有那麼一點點的情意?」丹鳳yu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把這話問出口,選擇了自欺欺人。
看著太堊子毫不眷戀地再一次轉身離開,丹鳳跌坐在地,無聲低笑起來。
笑聲裡沒有半分喜悅歡欣之意,比哭泣更加淒厲慘然。
她還記得焰姬臨去前那個充滿了得意炫耀的歡喜眼神,那個傻女人才被遲磋耀送到東宮不到一年,自以為得了太堊子的寵愛一步登天,靠著丹藥與秘法之助在這一點點時間內從結丹中期衝進了後期,馬上就可以結嬰。
可惜她不知道,她結嬰成功之日就是她的死期!這種被當成爐鼎的女人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當年她那位天才妹妹也差點成為太堊子的爐鼎之一,不同的是,她妹妹的用處比這些自以為是的女修大得多,容貌……也美得多,太堊子不捨得她死,才使她有了脫逃的機會。
其他人可不會有這個運氣!
剛才那個女人笑得多快活得意啊!真是不知死活!
其實她比她們還要可悲,明知是死路一條,卻還要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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