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火死了,他所帶去跟白守邦算賬的xiǎo弟死的死,傷的傷,最後還跑了幾個。赤火幫徹底從天京道上消失了,這件事情也算是完全了結了。
只是,一件事情的了結,往往是另外一件事情的開始。
順心酒店已經關men了,原本一排排照亮酒店大廳的筒燈已經滅掉,只剩下了幾盞燈亮著,給夜間值班的保安,也就是飛車黨的xiǎo弟照明用。
民哥和楊凡回到酒店的時候,蘇夢還沒有去休息,依舊等在酒店的大廳裡。
看到兩人回來,蘇夢起身迎了上來。
「怎麼出去這麼久?」蘇夢問道。
楊凡說道:「去看了場戲,不過不太好看。」
蘇夢撇撇嘴,說道:「張火和白守邦狗咬狗,有什麼好看的?」
「你認識他們兩個?」楊凡愕然問道,隨即笑了,笑自己問的太笨了。蘇夢是土生土長的天京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張火和白守邦?
「我離開天京的時候,白守邦已經成氣候了,張火只不過剛起步。」蘇夢說道:「見過他們而已,談不上認識。」
聽蘇夢這話,似乎是不屑認識兩人一樣。
楊凡和民哥也不以為意,來到大廳一側的沙發上坐下,偌大的大理石茶几上擺著四道jīng致的xiǎo菜,是蘇夢特意讓廚師提前做好留給兩人的,足以看出蘇夢這個nv人的細心了。
楊凡打開桌上放著的白酒,給民哥倒滿酒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自從順心酒店開業以來,這似乎成了楊凡和民哥的習慣,每天晚上關men之後,兩人都會喝一杯。
不過,喝一杯歸喝一杯,兩人從來不喝多。要不然的話,蘇夢每晚都在場,怕是會阻攔兩人的。
幾個幹著保安工作的飛車黨xiǎo弟很自覺的守在了酒店的men口位置,並不打擾楊凡和民哥喝酒。剛開始,楊凡和民哥邀請他們一起坐下喝一杯,不過,這些xiǎo弟也很懂規矩,知道什麼場合他們能坐下,什麼場合不能。
比如楊凡和民哥每晚xiǎo酌幾杯,就不是他們能落座的。如果是換了大排檔那種地方,自然是沒什麼好說的,坐在一起也是沒什麼的。
「那個白守邦,看起來不好收拾啊?」楊凡端起酒杯,跟民哥走了一個,說了這麼一句。
「不好收拾也得收拾。」民哥很自然的說道:「敢設計我們兄弟就不能讓他有好下場!更何況,今晚他都認出你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楊凡在天京的事情,蘇夢已經全都知曉。聽到兩人這麼說,蘇夢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如果兩人不提收拾白守邦的事情,那才叫意外了。
只聽民哥在這個時候繼續說道:「只不過,這傢伙是塊難啃的骨頭啊!下手真***狠,死人還補了一刀。」
「白守邦在天京,素以心狠手辣出名。」蘇夢補了一句:「他當年有個外號很響,叫做白面閻王。這些年來,敢叫他這個外號的沒幾個了。」
「呵呵,白面閻王?」楊凡笑了笑,說道:「不知道他見了真正的閻王會是怎麼樣?」
蘇夢輕輕搖了搖頭,白守邦在天京是徹徹底底hun道上的,楊凡想要收拾他,也只能是以道上的方法來,她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
「現在赤火幫的張火已經死了,赤火幫算是徹底完了,我覺得你們還是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的好。」蘇夢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靜觀其變吧!」民哥也出聲附和道:「白守邦是必須要收拾的,只是,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
蘇夢和民哥的意思一樣,楊凡也不再多說什麼了。收拾白守邦這件事情,必須要從長計議。
楊凡跟民哥喝完酒以後就回到了世紀佳園,而在楊凡回去的時候,白守邦卻是依舊沒有休息。
此時,白守邦正端坐在自己地盤內的一家地下賭場的監控室內,一邊喝著酒,一邊通過監控鏡頭看著賭場內的一眾賭客。
賭場內的賭客各種各樣,什麼類型的人都有。不過,在賭場裡的賭客,完全可以用兩類人來劃分,那就是贏錢與輸錢的。
輸了錢的賭客,基本上都是一臉鬱悶,懊喪的樣子。白守邦自然是不會去注意這些人,他所注意的,都是那些贏了錢,一臉得意洋洋的賭客。
白守邦對賭沒什麼興趣,也不會千術,即使是看監控也發現不了賭場內出千的賭客。不過,他看監控卻也不是就這麼看著什麼都不做。
此時,一個賭客贏了不少錢,一臉興奮的樣子,隨手抓起一把贏來的籌碼塞在了陪在自己身邊的xiǎo姐xiōng前,一隻手還探進去抓了幾下。
白守邦的嘴角不自覺動了幾下,算是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對講機,說道:「讓那個帶著墨鏡的傢伙輸乾淨。」
這就是所謂的十賭九詐,賭場內,贏錢的永遠是莊家。
不過,一個賭場不可能永遠不讓賭客贏錢,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人再來賭錢了。賭場裡也是有贏有輸的,只不過,賭客永遠都是贏少輸多罷了。
今晚這位贏錢的賭客,其實已經在這家賭場內輸了不少,今晚是故意放水給他,讓他贏錢。
只不過,白守邦輕輕一句話就改變了他的命運,這位賭客在隨後不長時間內,就輸了一個jīng光。
白守邦並不在乎這位賭客贏的那些錢,他只是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可以cao縱人命運的感覺。
當然,控制一個人輸錢贏錢,其實並不能說是cao縱了一個人的命運。但是,白守邦就是這麼認為的。
看到這位贏錢的賭客不長時間輸了個jīng光,一臉鬱悶不已的樣子,白守邦悠閒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發自內心的笑了。
手~機~看O就在這個時候,敲men聲響了起來。
「進來。」白守邦說道。
房men應聲而開,走進來一個白白淨淨的胖子,這個胖子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整個人笑呵呵的,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
「大哥。」胖子走到白守邦身邊站定,很恭敬的說道:「你讓我查的東西在這。」
「沒走漏風聲吧?」白守邦順手接過胖子遞過來的東西,隨手翻開,問了一句。
「大哥放心,絕對不會走漏風聲。」胖子一臉保證的樣子。
白守邦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一頁紙,外加一張照片。
「果然是她。」白守邦點了點頭,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沒想到真是她!」
照片上的nv人,赫然就是蘇夢。只不過,照片上的蘇夢看起來還很青澀,完全沒有現在這麼有nv人味。
「就這麼多了?」白守邦皺眉看了看照片後面附著的那張紙問道。這張紙上只有蘇夢的履歷,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任何東西。
「大哥,蘇家的事,打聽不到什麼的。」胖子xiǎo心的說道:「他們這種土生土長的世家,根不是一般的深,再打聽多了,怕是會出事。不過,她在幾年前跟蘇家鬧翻,淨身出戶,這倒是天京人都知道的事情。」
「淨身出戶?」白守邦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事情可能的確如此,但是,那是在沒人碰她的情況下!如果有人要對她下手,你覺得蘇家會袖手旁觀嗎?」
「應該不會。」胖子想了想說道。
白守邦點了點頭,岔開了話題,說道:「最近場子裡面的生意很好,有沒有人來搗luan?」
「除了幾個出千的,就沒有別的事情了。」胖子立刻回答道。
「本來還想從你這裡chōu點人的,場子生意這麼好,就算了吧。」白守邦說道:「我先走了,今晚的事情不許對任何人說,爛在你的肚子裡。」
「明白。」胖子趕緊答應。
「還有一件事情要你辦。」白守邦在這個時候說道。
「請大哥吩咐。」
「找個可以出面的人,給蘇家帶個口信,就說蘇家淨身出戶的大xiǎo姐跟道上的人hun在一起,關係不清不楚!」白守邦說道。
聽到白守邦這話,胖子臉上的feirou情不自禁的哆嗦了幾下。
「怎麼?辦不到?」胖子的表情沒有逃過白守邦的眼睛。
「辦得到。」胖子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呵呵!」白守邦笑了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說道:「孫旭,我最看好你的一點,就是安排你做什麼,你從來不問,而且都會把事情給我辦好。」
「謝謝大哥。」聽到白守邦的誇獎,孫旭笑的一臉feirouluan顫。
不過,白守邦的話並沒有說完,繼續說道:「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幫派拚殺的事情,我從來不讓你去。而且,還給你地下賭場這樣隱秘的場子打理。你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孫旭連連點頭。
「很好。」白守邦再次拍了拍孫旭的肩膀,說道:「明天就把這件事情給我辦好,我先走了。」
孫旭送白守邦離去以後,不自禁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孫旭膽子很xiǎo,還有暈血的mao病,這種幫派拚殺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敢!白守邦也頗為照顧他,從不安排他參與幫派拚殺,而且給他地下賭場這樣的場子打理。
不過,剛才白守邦那話,明顯是在對孫旭說,如果這件事情他辦不好,恐怕就得被派上幫派拚殺的戰場了!
白手幫跟赤火幫的拚殺,孫旭可是知道的很清楚,想到這裡,孫旭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