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交手,白守邦竟然閉上了眼睛?這絕對是一個絕佳的進攻機會,張火這種人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張火陰沉著臉,拎著手裡的棒球棍就衝了上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兩米,張火一個大步邁出去,幾乎就已經到了張火的面前。
就在這個時候,白守邦猛的睜開了眼睛,大喝一聲,手裡的武士刀朝張火直刺了出去,刀尖制止張火的咽喉,竟然是一擊斃命的招數!
張火本以為自己可以穩穩佔據先手,可沒想到白守邦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睜開眼睛的同時,他手裡的武士刀已然直刺向了自己的咽喉,張火頓時被白守邦這一刀逼得退後了兩步,同時還揮動手裡棒球棍,砸向了白守邦手裡的武士刀。
白守邦冷笑一下,沒有繼續攻擊,而是收回了武士刀。
「火哥,當年爭地盤的時候,沒跟你動過手。」白守邦淡淡的說道:「今天一見,呵呵,當真是見面不如聞名啊!都說赤火幫火哥如**猛,沒想到也是傳言太虛了。」
張火怒罵道:「白守邦,剛才是老子大意而已,老子非把你給砸成肉泥。」
白守邦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張火,你不是我的對手,咱們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白守邦說的是實話,可在張火耳中聽來,這絕對是侮辱。
張火不再多說廢話,拎著棒球棍又一次衝了上來,舉起手裡的棒球棍朝著白守邦的腦門就砸了過來。
白守邦雖然在跟張火說話,可依舊是保持雙手持刀,刀尖朝上的姿勢站立著。看到張火這一擊,白守邦不退不必,右腿朝前邁出一小步,身體前躬,雙手持刀再一次用了一記刺擊。
白守邦的這一記刺擊後發而先至,刀尖直指張火的腋窩位置!
張火大驚,白守邦這廝每次攻擊都讓自己有種避無可避的感覺,而且,他刺的位置刁鑽古怪,即使想用手裡的棒球棍招架都不行。
下意識的,張火就想再退一步。
不過,白守邦這次卻是緊貼著張火後退的動作而又前進了一步,手裡的武士刀變刺為逆斬,刀身自下而上掠去。
「嗤」的一聲輕響,張火上身的衣服被白守邦的逆斬給劃破了。
張火低頭朝著自己胸口看去,看到沒有被白守邦這一刀給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白守邦此時已經站在原地,並沒有繼續進攻。只是,他依舊保持著雙手持刀,刀尖向上的姿勢站立著。
張火用力揮動了一下手裡的棒球棍,準備再次揉身而上。白守邦卻在這個時候揚了一下下巴,示意張火看看自己的胸口。
張火再次低頭朝自己胸口看去,看到的卻是鮮血直流的一幕,他的胸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條二十多公分的極細劃痕,鮮血正是從這傷口裡面流出。
原來,白守邦剛才的逆斬已經砍中了張火,卻因為他手裡的武士刀實在是鋒利無比,傷口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流血,而張火也沒有察覺到!不過,是傷口始終是要流血的。白守邦示意張火的時候,傷口已經開始流血了。
張火伸手抹了一把鮮血,發覺傷口並不深,不由得狠狠呸了一口,撕下上身已經成為布片的上衣,緊緊的綁在了自己的胸口,隨即再一次拿起了棒球棍。
不得不說,這張火還是硬氣的很的。
只是,從兩人這短短的兩次交鋒來看,張火還真不是白守邦的對手。而且,白守邦這架勢,看起來依稀有些眼熟,像是日本的劍道,但是又給人一種不太相同的感覺,因為白守邦的攻擊,比日本的劍道要靈力狠辣的多。
張火似乎也看出這點,罵道:「他媽的,白守邦,沒看出你小子竟然還學小日本的劍道了?」
「劍道?那種東西有什麼實用性?」白守邦說道:「既然你問了,也讓你死個明白,我用的是古劍道!」
古劍道,其實就是日本的古劍術,又稱武士刀格鬥技,格鬥劍技,是一種傳統的日本武術,是劍道的前身,以武士刀為主要裝備。一般情況下,劍道專指現代劍道、又稱體育劍道。是近代為適應社會發展而改造過的武術、體育類競技。而傳統的古劍道,日語叫劍術,是古代日本武士在戰鬥時所使用的武士刀格鬥技。
由此不難看出,兩者之間有著極大的不同。劍道是可以說是一種體育運動,而古劍道,則是真正的殺人格鬥技巧。因此,古劍道的練習者,對於自己的武士刀是當做寶物看待的。
「而我手裡這把刀,也是有著悠久歷史的!」白守邦的目光看向了自己手裡的武士刀,一臉恭敬的神色,說道:「死在這把刀下的人,已經不計其數了。早些年我在日本的時候,有幸拜了一位真正的古劍道世家的後人為師,這把刀正是他的祖傳之物,在臨別之際,老師贈與了我!」
說到這裡,白守邦露出不屑的神色看著張火,說道:「張火,你應該感到榮幸,即使是在以前搶地盤的時候,我也極少使用古劍道來真正跟人對敵!只是,你太讓我失望了,你跟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聽到白守邦再一次說出自己不是他對手的話,張火怒了,歇斯底里的衝向了白守邦。
看到張火衝向自己,白守邦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靜等著張火的攻擊。一個怒火沖天,一個冷靜無比,這場戰鬥已經毫無任何懸念。
就在張火揮動手裡的棒球棍攻擊白守邦的時候,白守邦忽然動了,快速朝前邁出一步,一連斬出兩刀,動作之快,讓眾人只感覺眼前一花,隨即就看到白守邦退回了原地。
再看張火,只見他剛才綁在胸口的衣服已經掉落在地,而他的胸口多了一個型的傷口。很顯然,這正是剛才白守邦斬出的兩刀所致!
「大哥!」看到這一幕,明哥大喝一聲:「上!」
赤火幫的小弟在明哥的帶領下衝向了白守邦。
站在白守邦後面不遠的李平也在這個時候一揮手,一群人衝了上去,把白守邦給圍了起來,跟赤火幫的小弟混戰在了一起。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張火被明哥給救了。
白守邦冷眼看著這一幕,沒有動手,而是緩緩的把自己的武士刀收起入鞘,輕輕搖了搖頭,隨即走向了自己的車子,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靜靜的透過車窗看著自己的手下小弟跟赤火幫的人拚殺在了一起。
白守邦是一個幫派大哥,與赤火幫的小弟廝殺在一起是掉價的事情,白守邦自然是不會這麼幹的。
張火受傷,形式簡直就是一面倒,明哥帶著人邊拼邊退,好歹退到了他們的車子邊。
「快,送大哥去醫院。」明哥把張火扶進車內說道。
「不用追了。」李平在這個時候擺了擺手,說道:「讓張火回去好好看看自己的地盤成什麼樣了吧!相信看到他地盤的現狀以後,他會很開心的。」
頓了一頓,李平又說道:「把赤火幫受傷的小弟全都解決了,屍體處理掉!」
如果是換在平時,估計這打掃戰場的事情沒人樂意干。可白守邦吩咐過,李平也只得照辦。
「大哥,都已經處理乾淨了。」半個多小時以後,李平來到了白守邦的車邊說道。
白守邦點了點頭,說道:「很好,見不到屍體,警方是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動作的。而且,紅運的事情,也夠警察頭疼幾天的。」
說完這話,白守邦擺了擺手,駕車的小弟立刻調轉車頭,朝著來路的方向駛去。
「張火,好戲還在後頭。」白守邦自言自語的說道,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張火根本就不是白守邦的對手,可白守邦卻是沒有結果了張火的性命,白守邦自然有他的意圖。
白守邦回去的路上,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進了他的手機,接通電話,白守邦也都只同樣的說了一句:「撤回來。」
很顯然,這是那些去赤火幫地盤掃場子的堂口大哥打回來的。
張火被明哥給送進了醫院處理傷勢,手術室外,明哥一把撕住黃大海的衣領,喝問道:「你他媽的是吃乾飯的啊?赤火幫就屬你手下小弟多,所以才留下你看家,你他媽的竟然讓人掃平了十幾個場子?」
「明哥,這也怨不得我,白手幫這次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黃大海一臉苦澀,說道:「我手下的小弟,這次傷了一半還多!」
「等大哥出來,你他媽的自己跟大哥解釋去吧!」明哥氣呼呼的說著,隨即看到了蹲在地上的疤哥。
「疤子,這次做的不錯。」明哥深吸一口氣,好歹看到個能撐得住的了。
疤哥在赤火幫地位並不高,只給了他一家場子看管,不過,今晚疤哥卻是帶著二十來個小弟,硬生生的頂住了白手幫的人,保住了場子。
疤哥苦笑一下,說道:「明哥,我近十個小弟被砍成重傷昏迷不醒,命在旦夕了,這次代價太大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