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的腦子轉得跟賽揚4系列2.11g的cpu有得一拼,看見蕭楚的出現立即能想到他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還出來打招呼,不是傻子就是高手。在酒吧裡跟他接觸過,喝了那麼多酒臉不紅氣不喘的,比常人更正常,憑這一點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還有蕭楚出現在這裡,沒有半點害怕的樣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淡淡說話,所以春月選擇相信後者。
「老婆呀,你怎麼能這樣呢,偷了人家的東西就應該還給人家嘛。」蕭楚拍著春月的粉背,說道:「我相信幾個叔叔他們是很公正的,你將東西交給他們就一定會放了你呀。」
春月雙手環抱著蕭楚的虎腰,抬高頭眨著大眼睛說道:「老公,我確實沒有偷過他們的東西嘛,你怎麼連自己的老婆也不相信?該打。」說完一雙小手在腰圍用力的擰了兩把。
蕭楚以為春月這丫頭說說就算了,等腰間傳來痛楚才知道她的力氣有多大,忙把她雙手拿開,「沒有是吧?那我們回去了,家裡的孩子還在等你餵奶呢。」
春月滿臉笑容,「那他們追來怎麼辦?我們兩個豈不是要一鍋熟?」
「不怕,既然你沒偷他們東西,他們不敢將我們怎麼樣的。要是敢跟我們回去,那我們打電話報警。」蕭楚一臉正經的說著,不過雙眼充滿了戲謔的笑意。
對方明顯不耐煩了,沒空再聽蕭楚「兩口子」的「甜言蜜語」。一個穿著西裝,看上去挺帥的中年男子沉著臉走了上來,「你們說完沒有?說完就乖乖跟我回去吧,我也懶得再出手。」
「大叔,你在跟我們說話嗎?」蕭楚左看看右望望,最後將目光定格在中年男子的臉上問道。
春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膩聲道:「老公,我懷疑這位大叔是從精神病院爬牆偷跑出來的,要不我們打電話報警吧,你說好不好?」
「住口!」中年男子大吼一聲,腳步一疾,飛快衝了上來。
蕭楚搖了搖頭,將春月拉到背後,閃過男子帶著拳風「呼呼」的一拳,抬起腳一腳將他踢了出去。中年男子整個人倒飛出兩三米遠跌落在地上,張口吐出一小口血,迅速站起來額頭青筋突出,握得拳頭「啪啪」作響,又想衝上來。
兩個穿黑衣的老者和另外兩個中年男子臉色一變,其中一個老者伸手拉住暴怒被蕭楚踢了一腳的中年男子,「別衝動,否則只有死的份。」
蕭楚抽出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噴出濃濃的煙霧,淡淡說道:「想在我眼皮底下捋人,先拈量拈量一下自己的斤量。」
春月見蕭楚一腳就傷了對方的人,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雙手有點顫抖。
「小兄弟,你就不怕惹火上身嗎?」伸手拉住受傷的男子的老者說道:「這是我們的事,沒事你就別插手吧。那位女子分明是個處子之身,你說你們有了孩子,這話你可以蒙別人,想蒙我鬼腳七,實在難了點。」
蕭楚噴出煙霧,用嘴吹著正在燃燒的香煙,「從你們追著春月來到橋下,到說恩怨那番話再到動手,我路過橋上的時候全留意到了。春月與我有過一面之緣,且跟她談得來,算是我朋友吧。如果她在危難時我不伸出緩手,那麼我這個朋友也是白當了,那麼沒義氣的人我做不到。說上一句,同時我也是最恨這種人了。」
在蕭楚後面的春月聽了,蕭楚的影子一下在心中高大起來,如果剛才是逢場作戲投進蕭楚的懷抱,那麼現在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自動投送懷抱。
老者微微皺著眉頭,「這事就沒得商量?」
「七叔,還跟他廢話那麼多,上去打就行。」
蕭楚感覺到背上兩個軟綿綿的玉球,伸手解開了春月環抱著自己的玉手,輕輕讓她離開自己的背脊,「有得商量,你們有信心贏我就行。」說完從嘴上取下還有一半的香煙,朝著橋墩彈了出去。
無聲無息的只見那煙頭已經沒入橋墩一半,對方的四個人看了臉色均一變,春月亦一樣,嬌軀在微微顫抖著。被鬼腳七拉住的中年男子此時感到背脊有股冷氣直上。
蕭楚望了他們一眼,淡淡說道:「警告你們,要是覺得自己的頭比橋墩硬的話儘管來找春月的麻煩。」說完拉著春月從他們身邊經過。
看著蕭楚和春月漸漸遠去的背影,受傷的中年男子憤聲道:「七叔,這事我們就這樣算了嗎?我實在不甘心我們的兄弟還有青龍會就這樣毀在一個小女子身上。」
老者鬼腳七放開中年男子,好久才說道:「好深厚的內力,恐怕只有古代流傳下來的古門派的練武者才這等實力。」
「大哥說得對,要是真和他對上手,我們連對人家的一招也接不下。」
「這筆帳我們不能不算,她一手毀了我們兩個幫派,不能力敵看來我們只能智取了。」鬼腳七說。
「七叔,我們怎麼智取法?」
「回去再詳細商量,有警察過來了,我們回去吧。」
蕭楚和春月兩人慢慢步行著,春月道:「蕭楚,多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我,誰叫我們是朋友呢。」蕭楚笑道:「你不責怪我嗎?」
春月不解,「責怪你什麼?你救了我一命呀,我為什麼要責怪你?」
蕭楚笑道,「剛才喊你老婆佔了你便宜啊。」
春月的臉一下紅了起來,紅暈蔓延到白?的脖子根上。她是一個連戀愛也未曾談過的少女,剛才投送蕭楚的懷抱也是在配合著演戲,在溫暖的懷抱裡春月的一顆心猶如歡快的兔子在跳躍著,忐忑不安,害羞不已。經過蕭楚出手和將對方的人嚇跑後,跳動的心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現經蕭楚說起,還真是覺得要多羞人就要多羞人。
春月紅著臉故意板起臉,「說,你明知道是我,還喊我老婆,是不是想故意佔我便宜?吃我豆腐?」說完最後一句,春月連忙低下頭去,「吃我豆腐」這事貌似是自己送上門去的。剛才雙手環抱蕭楚,豐滿雙胸緊緊壓著溫暖的背脊,和異性這麼親密的接觸,少女還是第一次,一顆心都要快跳出來了。
蕭楚笑道:「喂,你別冤枉我啊,剛才是你自己自動抱我,我吃不消你的身材,又怕自己忍不住回頭把你吃了,還把你推開了呢。」
春月的臉越發紅艷了,抬起頭來,「停嘴,再說我把你踢下河去。」
「你問我答……好,不說了。」蕭楚收吊兒啷當的樣子,正經問道:「你們的話我全聽到了,對方似乎是大有來頭啊,你一個小女娃丫頭片子怎麼會惹上他們?」
見蕭楚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味,春月臉上的紅暈也退了下去,認真說道:「半個月之前,我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一幫喝醉酒的大男人出口調戲,而且還想動手動腳的,便把他們給廢了唄。誰知道我打的就是什麼青龍會會長的兒子呢,之後他們找我報仇,我憑著幾招三腳貓功夫和局裡有個老同學在,一禍端掉了他們唄,事情經過就這麼簡單。」
蕭楚翹起拇指,笑道:「你還真強啊,幾招三腳貓功夫和局裡有同學就把人家一個青龍會給端掉了,真的好厲害。」
春月給了蕭楚一個衛生眼,「別諷刺我了,這個什麼青龍會剛成立而已。這兩天市裡不是嚴查黑社會嗎?我順手把一些收集了半個月的罪證給我那同學,結果你也知道了。」
蕭楚想起李浩章軍幾人被打的事,當面聽過朱常德對市長和公安局長下命令要嚴查黑社會的,想不到這個青龍會有春月這個剋星,倒是第一批被滅的了。「嗯,這兩天市裡查得確實很嚴。」
「為了多謝你救了我,我請你……」
「呃……先接個電話。」蕭楚掏出電話一看,是肖莉莉打過來的,按下接聽鍵。
「小師弟,六點五十了哦,怎麼還不見你人呢?再不來明天我要你知道錯字如何寫。」
「呃……師姐,那個不是才六點五十嘛,離七點還有十分鐘,我現在立即會火速趕過去,保證在七點之前出現在在你面前好不?」
「快點哦,要是遲了你買單吧。」
蕭楚掛掉手機,對春月道:「那個我有急事先回去一下,改天再聊過。」
春月滿臉含笑,說道:「是不是你的小情人請你吃飯?我都聽到了呢。既然是和小情人約會,那就不打擾你了,剛才我想說請你吃飯的呢。」
「今天這頓飯我記下來了,改天沒錢開飯再找你,到時可不要懶帳了。」蕭楚訕笑道:「能不能先借我點錢坐車回去?現在身上沒錢了,改天吃飯再還給你。」
春月拿出紅色的精緻錢包,拿出幾張一百塊來,遞到蕭楚面前,「多拿點去,和小情人吃飯怎麼能讓女孩子付賬呢?別寒磣自己。」
蕭楚只拿了一百塊,呵呵笑道:「謝了啊,幫了人家的忙,人家硬要請吃飯我也沒有辦法推脫。想找我可以到華夏大學來,中醫系三班。」
「去吧,別磨磨蹭蹭的了。」
「再見,記得欠我一頓飯。」
「小氣鬼,記得啦。」春月不耐煩的揮揮手。
蕭楚轉身剛好有輛出租車經過,伸手攔了車坐了上去,「師傅,華夏路,麻煩你開快點。」
「好咧!」
下了車付了車錢,蕭楚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剛好六點五十九分。說過要在七點之前到達的,看著還有一分鐘向荷葉館衝了進去,卻不料和裡面走出來的人碰在了一起,雙方都後退了幾步。
蕭楚摸著鼻子,連對方長成如何樣子也沒有看清楚,開口道歉:「對不起,你沒事吧?」
正從門口出來的人想不到有人走路不帶眼睛,直衝沖的撞了上來,由於衝力太大把自己的鼻子撞流血,跟著身後的人一時反應不過跌倒在地上。
「你***想死了是不是?」被蕭楚撞流鼻血的高大男生不聽道歉,抹了兩把鼻血,帶血的雙手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劈頭就是大吼一句。
蕭楚雙手頒開抓住自己衣領的雙手,退了兩步,這次對方倒是看清楚了,是今天下午跟在陳博承後面的男生,就不知是醫學會的會長、副會長還是管事了,冷哼一聲,道:「你想怎麼樣?」
「你***撞了人還囂張無比,是不是欠揍?」
蕭楚冷道:「撞人是我不對,我也道歉了,你還動手動腳的,想怎麼樣?」
對方也看清楚了是蕭楚,從後面走出一個男生,對流鼻血的男生道:「阿強,你先去止住鼻血,我來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