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到了班,也開完了會,下午是休息時間,第二天一早去軍訓。很多學校軍訓的時候都不是在本校軍訓的,而是去專門的軍訓區軍訓。蕭楚沒有上過中學,更沒上過大學,很想看看軍訓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操場上一百輛車已經整裝待發,就只等這一幫天之嬌子和嬌女了,和高中的軍訓一個星期不同,這次是去兩個星期。
一路上,蕭楚看見不少女生和男生帶著大包小包的就只差把整個寢室能用的東西都搬上來。這看得蕭楚直搖頭不止,本來軍訓區基本上的東西都有,自己只需要隨身帶兩套換洗的衣服和洗涮的東西就行,真不想明白有什麼東西好帶的。
同行的李浩似乎看出了蕭楚的疑惑,笑道:「能進入華夏大學的學生有三分之二都是非富即貴,在家安逸以自身外貌為一切的生活從沒有改變過,在高中時期都吃過軍訓的苦,為了讓自己舒適點不帶多點東西怎麼行?」
章軍道:「是啊,南方九月的天氣比蒸籠還蒸籠,太陽比海南的還大,如果在軍訓時不塗上點防曬膏什麼的,兩個星期下來似從非洲回來的一樣。」
蕭楚道:「能經得起風雨才能正為真正有毅力、有魄力的龍中之龍、鳳中之鳳,如果連這點小小的太陽也受不了,不要談人中之龍,恐怕連強身健體也說不上。」
「人,不能相比的,喝水的人並不是每個都能知道挖井人的辛苦,吃飯的人並不是都知道種糧人的汗水和艱辛,你對那些含著金鑰匙出身的說這些,我相信教牛上樹都比他們快得多。」李浩小時候家境貧寒,窮人的辛苦他是每刻都記得很清楚。
「這些道理我明白,只是有些感慨罷了。」蕭楚道:「走吧,上車去。」
一行四人背著乾癟的背包上了最近的一輛車,剛好上面還有四個座位,於是逐個挨著坐了下來。
「喂,你們做什麼?這是我們龍少坐的位子,你們都給我到第二輛車去。」蕭楚四人剛坐下,一個長得異常彪悍的男生從前排的位子站起來指著他們嚦聲喝道。
「車輛是公家之物,位子上面沒刻著你口中什麼龍少的名字吧?」蕭楚最討厭人家在他面前大聲說話,顯然彪悍男生就犯了這一點。
「位子是我們預先占好,識趣的話就早點下去,否則你以後在學校的日子將黯淡無光。」彪悍男生說話的時候,做了幾個動作,把手、脖子擰得「格格」作響,看來蕭楚他們不肯下車的話,只有用武力解決的方式了。
李浩從小喜歡習武,而且在八歲那年跟了個和尚做師傅,這十幾年來倒也得到和尚的七成功夫,只是火候未夠。他看得出眼前的彪悍男生雖然也有兩下子,不過跟自己比差遠了,在面對彪悍男生的威脅時,他二話不說的突然直立起來,星目一瞪,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直逼彪悍男生。
彪悍男生看著李浩冷冷的目光,心裡一陣發毛,他知道自己不用跟人家比了,光是氣勢上就輸了。不過在一車幾十個同學的注目下,他又不得不強撐著找回以免落了的面子。
「喪彪,算了,」說這話的是帶著三個男同學上車正是喪彪口中的龍少付海龍,「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他們想坐就留給他們坐吧,我們到另一輛車去。」淡淡的望了蕭楚他們四個一眼,拉著喪彪下了車。
其中車上有人認識付海龍的,見他下了車,悄悄的跟同好友說道:「龍少他爸是副省長,這下那四個同學惹上了他,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了,我們還是離他們遠點吧。」
「不會吧?副省長?你怎麼知道?」
「我初中到高中都是跟他在一個學校,你說我知不知道?再說,他為人心胸夾窄,眼裡容不下跟他有過節的任何人。在高二時有個同學和他爭女孩子,結果那同學被人打斷雙腿,而且還被付海龍舉報偷了學校的財務室而被開除出校。」
「不會是真的吧?」
「我會騙你嗎?我聽說高三時他迷上了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子在華夏大學,所以他才考華夏的。」
「嗯,對於有背景的二世祖還是少點惹他好,軍訓完你打聽一下誰是他喜歡的女孩子,不然到時泡了他的馬子都沒福消受啊。」
「這個還用你說,就算你不說我也要打聽的。」
……
他們兩個的一語一言都逃不過蕭楚雙耳,只是這樣的二世祖別惹上自己就好,所以也沒有什麼留意,轉過頭和李浩他們聊起了天。
軍訓區在本市,離學校很近,只有五十分鐘的車程左右。進入郊區,行不到十分鐘車子在一座大山的山腳下停了下來。
下了車,面前的大山大概有五百米高的樣子,而軍訓區就在山頂上。導師集合好人,一隊隊的向山上出發。剛開始時還好,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爬到一半路程時,很多同學都開始臉色蒼白,大汗淋漓。
就是蕭楚這四個人當中,章軍和和張遠揚都微喘著氣,只有蕭楚和李浩步伐穩健,氣不喘臉不紅的當走平路一樣向山上爬去。
如果說誰能上到終點站最快有獎領的話,那非蕭楚和李浩了,他們是走在最後,但到終點卻是第一。
站在長長的水泥圍牆向下望去,很多同學都大吐特吐不止,加上陽光的毒辣,還中暑倒地幾十個。兩個小時後,這浩浩蕩蕩的隊伍才算到達了終點,不過路兩邊的植物就遭了殃,被折的折,被扯的扯,還有很多嘔吐物在上面,只能用「狼狽不堪」的現場來形容。
第二天六點所有的新生都起床,洗涮完畢吃過早餐,稀稀拉拉的按照自己的系和班級到各個操場排起隊,等待教官的到來。很多同學經過昨天下午的爬山,雖然經過一夜的休息,但雙腳是酸痛不已,可以說操揚上有一半人的站姿萬千,千奇百怪,這一點蕭楚看上去就想笑。
經過幾分鐘的等待,穿著整齊的綠色軍裝,戴著迷彩帽的教官「姍姍」而來,無論從氣勢還是從走路的姿勢看來,教官們都顯得威嚴、剛健。
教官一來到,先是跟大家聊了起來,等每個同學都報了名,早上的時間都去了一大半,然後才是一些立正、稍息之類的東東。
就是最簡單的動作讓很多同學心裡都叫苦不迭,可蕭楚卻大失所望,這簡直就是小孩子玩的遊戲,這時他對軍訓已完全失去興趣,已決定下午捲鋪蓋回學校去。
無聊的捱過兩個小時後,吃完飯打了個電話給葉韻,這是葉韻對蕭楚說的,如果軍訓太辛苦就給她打電話,其實葉韻是私心所用。眼看著自己爺爺的腿有了效果,而蕭楚卻跑去軍訓半個月,等他回來後再看時說治不了了,那豈不是被氣死?
當然,葉韻是沒能力讓校方放人的,而是她爺爺。她爺爺和江大的校長有那麼一丁點的關係,只要說上半句,放一個人那是不在話下。
舒服的洗了個澡後,換上衣服,背上背包蕭楚一個人偷偷的從後門溜了出來。
爬山艱難下山容易,只用了幾分鐘,蕭楚已下到一半路。
在剛才的電話中,葉韻說過會開車到山腳接他,等他吃完飯洗了澡再下來也不遲,因為在郊區嘛,而且有點遠。
蕭楚下到半山腰的時候,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一看,是沒有名字的。想按下接聽鍵,但想到葉韻可能來到了山下,又放了回去。不是自己的電話,我接你幹嘛?
快步下到山來,果然葉韻已經在一旁等著,她今天穿的是一套淺紅色的連衣裙,上身比較窄,這樣一來碩大的雙胸給人一種波濤洶湧的感覺,大有呼之欲出的可能;那僅僅讓人盈盈一握的黃蜂腰,絕對讓人懷疑能不能撐得住那至少36e的胸部?
裙擺下至膝蓋,裙邊繡著非常漂亮的玫瑰花邊,那圓潤而挺蹺起來的臀部看了就忍不住聯想起裡面小褲褲的樣子。
這絕對是一個迷死男人的尤物,特別是她那塗著淡淡口紅的櫻唇在微笑對著你。
蕭楚自信美女對自己沒有什麼大的吸引力,因為有內功的原因,再者從他懂事起天天看美女,就算天仙自己對上了十年的時間,都會有視覺疲勞。不過他看到葉韻的第一眼心裡還是震了一下,性感女神啊,雖然沒有露任何肌膚,但現在的一切都已足夠,而且無論怎麼看都極具誘惑力,因為這是一種骨子裡的高雅性感的氣質,即使不施胭脂亦一樣會在無意之中流露出來。
「我遇到女神了,拉斯維加斯女神也不過如此吧?」蕭楚掏出手機,遞給葉韻,由衷的讚歎道。
葉韻則很優雅的笑了笑,接過手機打開看了看,道:「有電話來你怎麼不接?」
「想到你來到了山下,所以還是留給你接吧。」蕭楚發覺離葉韻越近,自己的心就跳得越快,特別是她身上的香味傳進鼻來,下身隱隱有了反應。搖了搖頭,退後兩步穩定心神:「下次我不敢再和你一起了,你這種天生媚骨的人簡直就是誘人犯罪,世界上要是再多幾個你這樣的人,每年的犯罪率會呈幾何數的上升。」
葉韻有點驚訝,因為很多男生都想找種借口接近自己,而這個蕭楚則不同,眼裡只有欣賞的目光,不帶其它任何的想法。
難道是我不夠漂亮?又或是他已經有了女朋友?葉韻向來對自己的魅力比較有自信,如今碰上蕭楚對待自己的情況,不禁想到。
一個對自己非常自信的女人突然間遇上了一個不對自己感興趣的男人,往往都會鬱悶一番的,葉韻也不例外。當然,這不能說她是特意勾引男人。這是漂亮女人遇到了這種事都會發生的,不信?問問你身邊漂亮的女同事或者女同學就知道了。
在葉韻小小的鬱悶中,玉掌中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一下號碼,皺了皺頭,按下了接聽鍵,「是你!那個男生是我朋友,我把手機給他帶的,我跟你沒任何關係,沒有解釋的必要。」說完輕輕掛了機。
「走吧,回去。」葉韻說完先上了車,蕭楚隨後。
在軍訓區最高的一棟建築上,一個長得很帥,但滿臉鐵青的男生拿著望遠鏡望著葉韻遠去的轎車,腳邊一台智能手機已「身首異處」滿地的零件暴露在炙熱的陽光下,那炙熱的陽光就像他雙眼噴出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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