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車子準備進入服務站休息,需要解手、買東西、吃飯、吸煙的請帶好隨身貴重物品下車。」
聽著漂亮乘務員清脆悅耳的聲音,蕭楚從美夢中醒過來,睜開眼望著車窗外的景色,緩緩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隨後拿起自己的背包準備下車休息一會。
坐長途車對於每一個人來說或許都有點辛苦的,蕭楚也不例外,雖然只有幾個小時,但不趁著休息時間下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估計在車上還有得悶。
蕭楚下車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抽煙,平時他的煙癮就很大,基本上每小時一根。在車上悶了兩小時,煙蟲早就在心裡亂爬了。
拿出煙抽出一根點著火,狠狠的吸了一口感到全身都舒服不已。不過他那吸那一大口煙的樣子就像三天沒吃飯的人一樣,一下吸掉了三分之一,這一舉動看得旁邊的煙民直搖頭自歎不如。
透過白色的煙霧,蕭楚看著服務站入口有兩輛名貴的黑色小轎車開了進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它們是一起的。
兩輛小轎車找位置停下後,第一輛有兩個高大威猛戴著墨鏡類似保鏢的大漢下了車,然後走到另一輛旁邊打開車門,好讓裡面的人下來。
一隻穿著淺藍色夏式高跟涼鞋,淺藍色牛仔褲,十隻腳趾如春蠶般可愛的腳著地,然後是整個身子。現身的剎那,人人都驚歎:好一個美麗而有氣質的少女。
一頭如瀑布的黑髮隨意散落於後背,寬大的米黃色t?套在嬌小的上身,胸前鼓起的兩座小山峰說明了她姣好的身材。一張清秀絕倫的瓜子臉,兩條柳眉不畫而細,朱唇不點而紅,潔白的皓齒,只是明眸中帶有一股憂鬱之色。但這並沒有掩蓋她出色的姿色,反而更有一種讓人抱在懷裡好好痛憐一番的感覺。
「小姐,我們按照您的吩咐來到服務站了,要不要給老闆買點東西餵他進食?」一個看上去蠻酷的大漢出聲問少女。
「劉大哥,爸爸說沒有胃口,你先在這裡看著,我去上個廁所。」少女提著個包包往廁所的方向走去,豈知走了幾步突然蹲在了地上。
被少女叫做劉大哥的大漢上前扶了她,關心的問:「小姐,你臉色很蒼白,要不要我扶你去?」
過了一會,少女的臉色好了一點,說話聲音很小:「多謝劉大哥,我沒事。」說完施施然向女廁走去。
蕭楚看他們這架勢就知道是有錢人,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錢,這一點從那兩輛車就可以看出來了。
狠狠吸了手口的最後一口煙,把煙頭扔進垃圾桶向廁所走去。在走出廁所洗手時,剛才那個美女也在洗手,只是她臉色更加蒼白,柳眉微蹙,寬敞的額頭上還冒著細小的汗珠,一手在微微的捂著肚子,看上去非常痛苦。
蕭楚斜乜了一眼,就知道她生病了,而且很痛苦。
蕭楚洗完手後正準備走的,誰知手上的水都未甩干,旁邊的美女一歪便倒向他來。
眼看著向自己倒來,蕭楚沒有不理由不伸手扶住,如果不扶住的話那就到地上了。讓一個大美女在自己的眼前落在地上,想想都覺得罪過!
「小姐,你怎麼了?」蕭楚扶住美女搖了兩搖問道。
「小姐,你怎麼樣了?」那兩個在車旁看著的大漢看到美女暈倒,關上車門快步來到了蕭楚身邊。
從他們的走路姿勢可以看得出身手很不錯,蕭楚抬起頭對他們道:「我學過一點醫術,要是信得過我的話讓我看看吧。」頓了一頓,看著四周的人都圍了過來,繼續說道:「把你們的小姐先扶到一邊去,這是廁所門口。」
兩個大漢從蕭楚手裡接過人,回車上去了。路上,其中一個大漢問蕭然:「你真的懂醫術?」
「懂不懂我不敢說,我只敢說一般的急救還懂吧。」蕭然輕鬆回答。
那個大漢想了想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要送去醫院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侯,跟美女口中的劉大哥商量了一下後,對蕭楚說:「好吧,麻煩你給小姐看看。」
蕭楚不再猶豫,直接掐住人中,很快美女便醒了過來。
「嗯,劉大哥,張大哥」美女開口叫了聲,當看見自己的小手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手裡後,忙抽了回來。
「小姐,你剛才暈了過去,是這個小伙子說他會醫術,所以才會叫他看看,還真有效呢。」
聽說是眼前這個憨厚中帶著滿滿自信的男子救了自己,美女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
蕭楚笑笑,「沒什麼,換了是我我也會這樣。」
「多謝」美女臉色有了些血色笑起來也格外好看。
「小姐,剛才幫你掐人中的時侯我順便把了一下你的脈……」蕭楚看了看兩邊的大漢突然停住。
兩個大漢是什麼人?當然知道蕭楚的意思,只是自己的小姐跟一個陌生人在裡車裡總不是很放心:「小姐」
美女笑了一下:「劉大哥,張大哥,我信得過他,你們放心吧。」
雖然不放心,但小姐的話就是命令不得不聽,再說了兩人守在車窗,裡面有什麼動靜都可以看得到。
關上車門,蕭楚很認真的道:「小姐……」
美女打斷了蕭楚,「如果不介意的話叫我靜兒吧,我姓林。」
「那就高攀一下叫你林小姐好了,我叫阿楚。」蕭楚繼續說道:「林小姐是不是月經來時或來前小腹脹痛或墜痛?而且喜熱怕寒?月經通後痛感漸減?」
流氓!聽到蕭楚這番話這是林靜兒的第一反應,當即想打開車門出去了。但她看見他眼裡的只有真誠,沒有任何其它的雜質在,再想想自己的情況真的是像他所說的一樣不差。
林靜兒看著蕭楚真誠的雙眼,把頭偏向一邊滿臉通紅的害羞點了點頭,聲如蚊叫一樣的「嗯」了一聲。
「這有兩個月了吧?」蕭楚問道。
「嗯」
「這是痛經,我給你開張藥方吧,兩劑就完全好了。」
「嗯」
蕭楚從背包掏出紙和筆,刷刷刷的一下就寫好了,「對了,每次來那個的時侯量少嗎?」
一個大家閨秀被一個陌生男子問自己最私密的事,說不害羞那是假的,這次蕭楚更甚,還問那個來得少不少。林靜兒的臉早已像熟透了的蘋果,紅粉粉的煞是誘人,讓人看見就引不住上前想咬一口。當然有個人例外,那就是蕭楚,只見他眼裡仍是只有真誠,「林小姐,在這種環境下我是醫生,你是病人,醫者父母心,我也只能夠根據你自己所提供的病情來對下藥的量的。」
「那……個正……正……常」
蕭楚看著夢靜兒潔白的臉成一張紅布了,搖了搖頭:「這張藥方給你吧,下車後你找間藥店把藥方給店主,店主會給你執好的。」
林靜兒羞答答的接過藥方,說了句多謝,突然她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掃臉上的紅雲,有點興奮的問蕭楚:「你能幫我看看我爸爸嗎?」
「你爸爸?」
「嗯,我們這次其實就是上z市複診的,很巧在這裡碰到了你,你能幫我爸爸看看嗎?」林靜兒滿懷希望的望著蕭楚。
蕭楚道:「看看就看看吧,不過我不保證能做到什麼。」
望著眼前的少年,林靜兒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自信,是一種世事都難不到他的自信,讓人看了第一眼就覺得他是一個可靠的男人。
兩人下了車,來到林靜兒爸爸的那輛車裡。蕭楚只見整個車廂都已搬空,只有兩個駕座和一張木床,木床上面睡著一個中年人。
「這就是我爸爸林平,自從一年前開始就是這樣了,醫生說是得了重症肌無力,我們到國外求醫但都沒見好轉。」林靜兒撫摸著林平的臉,隱隱有些哭腔。「爸,這是靜兒剛剛認識的阿楚,他懂得一點醫術,所以叫他來看看您的病。」
林平躺在床上,連點頭的力氣都使不出來,想說話可惜還是說不出,最後只能用眼眨了眨算是和蕭楚打過招呼。
蕭然點點頭,坐在床邊,拿起林平的手把過脈,然後又翻了翻他的眼睛,沉吟道:「林大叔之前入院是不是用針灸和其它藥物醫療過?並且在短時間內有效?」
蕭楚的話剛落,林靜兒立即就接了上來,「是的,那是剛入院不久,但只維持了一個月也不夠。」看著林平消瘦的臉說著說著聲音泣然。
「林小姐,這樣吧,我開一張方子給你,你到醫院後叫醫生單用這藥醫療,三個月後林大叔就會病好如初。」
林靜兒聞言高興的道:「真的?」
蕭楚滿懷信心,「這種病在臨床上極少出現,不過我倒醫好過幾例,其中有一例無效。你放心啦,林大叔的脈息和體內各機能都正常,你只要說服醫生按這藥方醫療,三個月後老虎都能打死兩個。」
「撲哧……」林靜兒聽到蕭楚的話,不由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他這一笑不行了了,正所謂一笑百媚生,後宮佳麗三千皆失色啊,連蕭楚也忍不住微微呆了呆。
林靜兒看見蕭楚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臉上一紅,「多謝你,阿楚。」
「哦,沒什麼」蕭楚看著車窗外自己乘坐的那輛車準備出發了,連忙說道:「我要上車了,祝你們好運。」說完打開車門下去。
林靜兒也跟著下車來,「我如何找到你?」
「有緣自然會相見。」
蕭楚丟下這麼一句話上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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