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的目光陡然瞥見張巖身後的雪懷北,眸子中再次顯現出凶狠之極的目光,他猙獰笑道:「哪怕現在只剩咱們五個人,還鬥不過他一個嗎?哼,咱們分開行動,只要殺了性雪的,就夠了!」
秋染眼睛一亮,笑道:「不錯,他一人個再強,終究分身乏術,咱們殺了性雪的,並不算困難。」
聞言,連童、連馳以及秋洛洛三人皆點點頭,目光冷冽,朝雪懷北望去。
真的分身乏術麼?
張巖嘴角泛起一絲譏諷之極的冰涼笑意。
夏兮薇手裡拎著把如同一泓秋水的暗青色飛劍,走上前來,不屑道:「就憑你們?真是笑話,來啊,來啊,讓本小姐見識見識你們這群不成器傢伙的厲害。」
說著,她螓首一偏,對張巖道:「喂,大騙子,我幫你擋下一個哈。」
張巖摸了摸鼻子,又想了想,輕輕點頭。
雪懷北在身後道:「也算我一個,雖然他們的目標都是我,可我雪懷北可不是個怕事的人。」
張巖眉頭一皺,還未說話,夏兮薇已經鼓掌讚歎道:「好漢,這一刻你最帥啦。」
雪懷北聞言一愣,還以苦笑。
馬沖瞅瞅身邊的雪柔和雪樓,不禁有點無奈道:「我恐怕幫不上什麼忙了。」
張巖笑道:「保護好他倆就行了。」
幾人的對話,就像在菜市場買菜一般,挑挑揀揀,還扒拉著劃分一下,落在連雲五人眼中,無異是對他們極大的侮辱,臉色都變得異常的難看。
「殺!」
連雲厲聲咆哮一聲,和秋染一起朝張巖攻擊,而連童、連馳和秋洛洛三人化作三道青煙,分三個方向朝雪懷北攻去。
五個人,四個方向,兩人對付張巖,已足夠重視張巖了,可是,他們還是低估了張巖所具備的剽悍能力。
只見張巖揮劍擋下連雲和秋染的一擊,隨即身子如一縷輕煙一般,來到離他最近的秋洛洛身後,焰雨劍無聲無息,卻有急若掣電,刺向秋洛洛雪白的鵝頸。
「你敢!」
秋染見張巖突襲自己表妹,當即暴喝一聲,縱身而上,手中飛劍激射出數道劍氣,以比他更快的速度轟向張巖。
作為同夥的連雲自不敢怠慢,正欲揮劍而上,陡然瞥見張巖身形一頓,隨即驚叫道:「秋兄小心。」
秋染一驚,卻見張巖突然放棄攻向秋洛洛的一劍,快速轉身,狠狠一劍,朝自己射來。
這些動作簡直快過電光石火,秋染欲躲避已經來不及,只得以手中之劍在身前。
叮!
清脆的一聲金戈相交之聲,張巖一劍擊碎秋染飛劍,速度不減,瞬間刺穿秋染右臂。
一蓬血花飛濺,秋染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右肩,那裡正有一個血窟窿在飆血,血花飛濺了他一臉,讓他俊美如玉的臉頰多了一絲猙獰氣息。
張巖一劍得手,正欲一扭手腕削下秋染右臂,卻見一抹劍光倏然而至,當下立即朝後一退。
是連雲,他在提醒秋染之後,便已持劍而至,可是還是慢了一步,眼睜睜看著張巖一劍刺透秋染右臂而無力阻止。此時,他當然不能再看著張巖再有所動作,一劍擊出,已用盡全身力氣。
張巖有點遺憾地看著秋染的右臂,不給兩人一絲喘息的機會,這次他搶先攻擊而上。
這一路叢林行,張巖自覺獲益匪淺,尤其是在青衣授以火龍劍意之後,其眼光和見識更非比尋常,但是在腦海中琢磨出的劍道領悟,一直沒有經歷實戰淬煉的機會。如今倒好,連雲和秋染簡直就是送上門的磨刀石,他恰可趁此機會實踐一下新領悟的東西。
只見他劍光如驚虹掣電,木葉被森寒的劍氣所摧,一片片落了下來,繼而被絞得粉碎。身在劍光流轉中的連雲和秋染感覺就更強烈了。
他們只覺,張巖的劍氣匹練凌殺,有時簡單直接大開大合,有時卻繁密玄奧纏綿細膩,有時似秋空掠鶴蕭瑟冷峻,有時卻像火焰熔漿滂湃浩蕩……
一個人,卻匹配了多重風格的劍術。一個招式,用了數次,卻每次都有不同的味道。他的動作似乎有點凝滯,但轉眼間卻變得圓熟無比,似乎早已千錘百煉。
他們擋得很辛苦,躲得更辛苦,心中的無盡怒火正在被一點點的惶恐和驚懼代替,甚至有無數個逃跑的念頭在腦海裡蹦竄。
而張巖,則完全沉浸在劍術那獨有的魅力中,不可自拔。他的識海正被無數個奇妙的劍術招式所填充,他在品咂、在感悟,根本就沒任何猶豫,他把所領悟的,皆用在手上,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慢,甚至比往常要快些,攻擊力也大些,精準度更是高的嚇人……
另一邊,連童和連馳被夏兮薇小姑娘攔了下來。夏兮薇是金丹初期的修為,卻在兩人的劍光下遊走自如,手中如同一泓秋水的暗青色飛劍更是劍氣縱橫,有時甚至逼得連童和連馳連連後退。
射鴻】劍技似乎極為匹配她手中的暗青色飛劍,一招一式無不比尋常多了一絲凜冽到極致的鋒利氣息。氣息雖只是一絲,卻硬是逼得連童和連馳狼狽躲避,而不能靠前。
這把暗青色飛劍,顯然也是件品階極高的寶貝!
連童和連馳也發覺了此點,可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他們已失去了衝過去殺掉雪冷山的心思。
笑話,自保還來不及,哪還有閒心去做別的?
連童和連馳臉色極為苦澀,他們的確大意了,自開始誰都沒料到,這個模樣稚嫩的少女動起手來,竟生猛如虎!?
此時,他們只祈求能苦苦捱到連雲和秋染騰出手來,然後……
秋洛洛很幸運,她沒有被剽悍的張巖刺中雪白的鵝頸,也沒被生猛的夏兮薇攔下,她成功接近了雪懷北,並正自一劍劍刺向他。
不錯,的確是一劍劍的刺,刺了無數次,刺得她已經快數不過來,記不清楚了。可是,讓她不敢置信的是,竟然一劍也沒刺中!
雪懷北的確深受重傷,全身傷痕纍纍,甚至因為身體的躲避動作,身上的劍傷再次溢出了鮮血。
但他的動作依舊極快,快得似乎早預料到秋洛洛刺出的一劍是朝哪個方位去的。動作當然很難看,並且很狼狽。
可不能否認,這些動作無不簡明、直接、利落,已經把能省下的力氣都省下了,這對雪懷北來說,已經是能做到的極致。
馬沖立在一旁沒有動手,就像一個木樁子似的,冷眼盯著雪懷北,他倒要看看,這拖累了一群人的傢伙能撐到什麼時候。
當著傢伙支撐不住,那就該他馬衝出手了。
面色雖平靜,胸腹間的戰意卻在狂湧。
他,已經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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