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爭風吃醋」
「是你呀!不好意思,剛才誤會你了,上次是我不對,不應該隨便進你的辦公室,不過你也有錯,對女生動手動腳的,看你的長相也不像沒有人要的樣子呀,有至於這麼下流無恥嗎?」我靠,潘凌一通搶白,路德已經邪念全無,他現在只想找個角落大哭一場,他,沒人要?他,下流無恥?拜託,他那是風流倜儻好不好!為什麼?為什麼他的性感、他的俊美、他的魅力在這個丫頭面前一點用都沒有?更可惡的是她還不是裝的!
「好吧,我承認上次是我不對,我道歉!」先跌軟,投其所好,然後再引誘她一步步進入圈套,最後……哼哼!路德在心中得意地冷笑,不過他還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下過這麼大的心思,以往就算再矜持再聖潔的女人,他只要稍一主動就手到擒來,一個個在他的身下淫蕩地哀求著更多,哪還要他下什麼圈套!這個女孩不一樣,值得他下點功夫,激起了他強烈的征服**,越是有難度就越是有趣,不是嘛!
「那倒不必了,反正我們也不算認識,你還有什麼事嗎?」潘凌不耐煩的眼神在告訴他趕緊走人。真有趣,還從來沒有女人趕他走過,向來只有他趕人。
「人都是從不認識到熟悉的嘛,我叫路德索斯亞,很高興認識您,美麗的小姐,敢問芳名?」我們會慢慢「熟悉」的!雖然他現在已經從喬治口中知道了潘凌的名字,但對她的一切還是一無所知,喬治那個小笨蛋竟然什麼都不知道。他露出邪惡的壞笑,執起潘凌的一隻手,優雅地俯下身子將吻輕輕地印在她的手背,浪漫醉人的氣氛在空氣中瀰漫……
可不幸地是他執著潘凌的手,清清楚楚地看著她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然後在她眼中讀到覺得他好噁心、好肉麻的眼神,甚至還打了一個誇張的寒戰,把手猛得抽了回來,用看變態的眼神斜著瞪他,一副噁心死了的嫌棄表情徹底打敗了路德,這個女孩到底是哪個星球的產物呀?是不是女人呀?他剛要開口,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微怒的聲音,「這不是路德嘛!這麼巧呀?親愛的表弟!」最後一句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艾爾夫之前剛剛離開潘凌就被貴婦名媛們包圍了,佐佐木繪子和伊利莎白自然是各個翹楚,兩個華麗麗的女人讓其它的女人都黯然失色灰溜溜地離開,可是她們還要拼出個高低吧,兩個美女在他面前各顯其能,佐佐木在伊利莎白面前自然很快敗下陣來,光是伊利莎白與艾爾夫從小一起長大的瞭解程度就把她打得落花流水,可在其它方面佐佐木不認為自己會輸她多少,兩個女人拼得你死我活,顯示自己在商業上過人的能力和手腕,當然還有家庭背景,要說這些東西潘凌還真無法與她們相提並論,這也是她們引以自傲的東西,艾爾夫正想著,眼角瞄到了路德邪惡的身影正站在潘凌的身旁,頓時警鈴大作,這個傢伙……怎麼還不死心?
很快兩個美女發現眼前的意中人心思完全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理都不理她們一下,臉色也很難看,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兩人一愣,伊利莎白心一寒,知道這回麻煩大了,本來覺得與潘凌相比還有些勝算,但現在路德這個專趟混水的傢伙一出現,男人特有的好勝心和醋意肯定會讓艾爾夫失去理智。而佐佐木繪子是爐火中燒,這個小保鏢到底有什麼魅力?她到底用了什麼手段?這個一點不遜色於艾爾夫的絕世美男子不就是路德索斯亞嘛,在她最佳夫婿名單中排第二位的鑽石白馬王子,排第二位是因為他太花心,視女人如衣服,想不到竟然也被小保鏢勾引了去,她到底哪裡出色了?
當艾爾夫看到路德竟執起潘凌的手行什麼狗屁吻手禮的時候,那個醋海洶湧呀,立刻一臉要殺人的表情衝了過去,佐佐木繪子在他身後怎麼呼喊都沒聽見,伊利莎白瞭解他,知道這個時候最好是乖乖站在一旁。佐佐木可受不了這樣的奇恥大辱!被伊利莎白比下去就算了,輸給一個要什麼沒什麼的小保鏢?太丟臉了!哼,看來要給她點顏色看看,讓她知道上流社會可不是她這種貨色可以為所欲為的!
路德眼睛裡閃過一絲譏諷的冷光,一轉身立刻迎上艾爾夫危險警告的眼神,臉上卻依然是他招牌的戲謔表情,吊兒啷當的語氣:「喲,這不是我親愛的表哥嘛!氣色不太好嘛,食物中毒了?」嘴還是那麼毒!
這個臭小子!艾爾夫殺人的目光更凌厲了些,倒是潘凌一臉震驚地指著兩個人,左右看了看,驚訝地問道:「艾爾夫,他……他是你表弟?」不會吧,這麼巧?
得到艾爾夫肯定的眼神,潘凌一副瞭然的表情,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難怪你們兩個都一個油腔滑調、色鬼無賴的死德行,原來是表兄弟,真是一個樣!」說著還感慨地搖著腦袋。
「喂,喂,喂,你說他就算了,幹嘛帶上我?我可是很正派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好色無賴了?我可是完美紳士的典範!」艾爾夫不幹了,嚷嚷著要為自己正名。
「艾爾夫,你就不用再遮掩,睜著眼睛說瞎話了,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嘛,是吧,親愛的表哥!」他竟然還衝著艾爾夫眨眨眼,一副你我心知肚明瞭然的樣子,氣得艾爾夫牙癢癢地直瞪他,想害他,哼!門都沒有!
「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根本就不熟吧,你只是我名義上表弟,別忘了你的身份!」艾爾夫冰冷輕蔑的目光激怒了路德,「你……」艾爾夫刺到了他的痛處,他最陰暗深處的傷口,也是他這麼多年最痛恨艾爾夫原由,他一定要贏過他,把他踩在腳下,向自己求饒,為此可以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
路德目露凶光,妖冶的雙眸中異常的冷光讓人不寒而慄,他緩緩地走到艾爾夫面前,挑釁地直視著他的眼睛,臉幾乎湊到他的面前,冷笑著譏諷道:「是呀,我的身份不勞您提醒,我會記住的!不過你也最好看好你的小美人,別讓人給……-偷-走了!」他眼中殘忍妖媚的邪惡也激怒了艾爾夫,他一把揪住路德胸前的領帶,咬牙切齒地威脅道:「你不要太過份了!上次的事情放過你已經夠仁慈了,你要是敢再來一次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路德卻還是一副吊兒啷當的死樣,特別是嘴角的譏笑讓艾爾夫抓狂!他也不甘示弱地一把拉住艾爾夫的領口,挑釁地輕蔑冷笑著。
突然,憤怒中的艾爾夫一低頭,注意到路德西裝裡面竟然只「穿」了一條領帶,也就是說他面前是路德**的胸膛,而他自己雖然有穿襯衫,可沒有打領帶或領結,襯衫扣子也沒扣幾個,被路德一拉也是領口大開,兩個人又同時一愣,尷尬地眼神不自覺地飄向別處,假咳了幾聲以掩蓋不自在的情緒。
不對頭,有名堂,肯定有問題!一旁的潘凌嗅出八卦的味道,奇怪,我怎麼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見過?不過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兩個表兄弟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兩個人有什麼過節,有什麼內幕,怎麼兩個人這麼怪異呢?看來要找維維安問問,搞不好是驚天大猛料呢!嘿嘿!潘凌也忍不住八婆一把,主要實在是太詭異了,好奇呀,好奇心殺死貓!
兩個男人正有些無所事從,剛才的緊張氣氛變得尷尬起來,突然,宴會的住持人宣佈今天的壽星要說幾句話,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舞台上,就見佐佐木繪子在熱烈的掌聲中款款上台,優雅地執起話筒說了一堆客套話,潘凌頓覺無聊,心想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呢,忽然,佐佐木繪子話鋒一轉,「溫柔」地說道:「今天的宴會準備了一些餘興節目,首先由我的朋友潘凌小姐彈奏一曲,謝謝她為我祝壽!」立刻,一束燈光打在一臉莫名其妙的潘凌身上,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那些閃亮亮的目光和熱烈的掌聲讓她有點昏,這……這是怎麼回事?有沒有搞錯呀?她有些慌亂地抬頭看向舞台正中的佐佐木,看到的卻是她「甜甜」的微笑和「期待」的目光。
哼,我們上流社會的小姐可都是受得精英教育,會一兩樣樂器還不是應該的,像你這樣下賤的女孩哪能跟我們這些千金大小姐相提並論,這回要讓你出醜,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高貴!一抹冷笑滑過佐佐木的嘴角!
潘凌立刻轉頭瞪向一旁的艾爾夫,用眼神咒罵他,你這個紅顏禍水,害死人呢!艾爾夫無奈地對她聳聳肩,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他當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出醜丟臉,立刻想採取行動,卻被潘凌堅決地一手擋開,她最後又瞪了他一眼,然後提著長裙優雅大方地走向了舞台,步履自信且高貴,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一直走上舞台,她甚至還對佐佐木燦爛的一笑,好像真的關係很好似的,這倒讓佐佐木繪子心裡沒底了,她……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本來是想讓她出醜的,怎麼感覺她一點都不緊張?特別是她轉過臉去的一剎那,眼中的不屑和譏諷讓她的心顫了一下。
潘凌在艾爾夫和路德驚訝地目光中優雅地坐在了鋼琴前,她不是真的要演奏吧?她還會彈鋼琴?潘凌鎮定地將雙手放在琴鍵上,稍做停頓,輕快的旋律便從指間流趟而出,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理查德/施特勞斯的《蒂爾的惡作劇》?好奇怪的選曲,為什麼彈這首曲子?台下有些音樂知識的人都愣住了。
艾爾夫又一次驚訝於潘凌的才能,雖然就他職業水平的水準聽得出潘凌的演奏水平只能算一般,不過很有靈性,不由得又向她投去讚歎深情的目光!
潘凌一邊彈奏著詼諧幽默的旋律一邊緩緩抑揚頓挫地吟誦著莎士比亞一句有名的詩詞:「人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傑作!多麼高貴的理性!多麼偉大的力量!多麼優美的儀表!多麼優雅的舉動!在行為上多麼像一個天使!在智慧上多麼像一個天神!宇宙的精華!萬物的靈長!」雖然她嘴裡朗誦的是讚美詩,可是配上《蒂爾的惡作劇》這首曲子,再加上她有點玩味嘲諷的表情和語調,簡直就是在諷剌佐佐木繪子甚至是上流社會的人們,虛偽、自負、愚蠢和卑劣,意思完全變了樣,像在說反話!這讓本來指望看她笑話的佐佐木站在舞台上臉紅一陣白了一陣的,這樣巧妙的嘲弄和諷刺,讓艾爾夫和路德的臉上都不約而同地露出欣賞讚歎的神情,真是太有趣了,太精彩了!也虧她想得出來!
「真是個有趣的女孩!」突然,兩人的身後響起一個磁性的男中音感慨的讚歎,兩個人同時一愣,眼睛瞬間睜大,表情僵住了,這個聲音……不會是……艾爾夫和路德同時轉過頭來看向身後的人,頓時臉色變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