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貼身」保護
「南,聽說你是從七樓徒手爬下來的,也太神奇了吧?」艾爾夫忍不住問道,她是不是人類呀!雖然他本人就是個攀登高手,但是沒想到她也這麼厲害。
「學校要求每個學生至少要參加一個社團,要算學分的,我就參加了攀巖社,反正也挺感興趣的,有點業餘時間全都貢獻給它了,挺好玩的,可能我基礎比較好吧,學得非常快,不過平時都是有安全措施的,第一次徒手爬樓,也挺冒險的!嘿嘿!」潘凌現在想想有點後怕,乾笑兩聲,雖然是挺刺激的。
艾爾夫心裡有些不忍,如果他在她的身邊的話……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了,從現在開始他會盡全力確保她的安全,歐陽麟不知道查得怎麼樣。
潘凌去浴室洗過澡,披著濕漉漉的長髮走了出來,總算是把身上的煙熏味徹底洗掉了,看她悠哉悠哉的樣子一點不像是剛剛受了災的樣子,突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一看全是朋友們打來的,問她有沒有事,在外地老家的莉莉也看到新聞焦急地打電話過來,潘凌一個個的解釋安慰,當然她沒有說自己在艾爾夫雅頓家,只說在一個朋友家裡住,結果沒一會兒手機就沒電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機充電器也在大火中燒掉了,這個手機暫時沒辦法充電了,她只好跟艾爾夫借手機用。
拿到艾爾夫的手機,潘凌一下子愣住了,這是什麼東西?好奇怪的手機呢,好大的屏幕呢,「這是什麼?怎麼用呀?」
「這是最新的概念手機,諾基亞EcoSensor,市面上沒有,公司研發人員給我試用的,給我吧,你要做什麼?」艾爾夫將手機拿過來教潘凌怎麼用。
潘凌要給所有的朋友群發一個短信,說自己沒有事,讓大家不要擔心,艾爾夫幫她操作完後,注意到潘凌手腳上的擦傷,不假思索地拿出醫藥箱為她上藥處理傷口,看他細心地為自己清洗傷口再上藥,還心疼地問她會不會覺得痛,不知道為什麼讓她覺得心裡暖暖的,特別還是個長得這麼帥的美男子這樣小心翼翼地對待自己,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呢!大大咧咧的她突然覺得心裡怪怪的。
「還好,從小習武,早習慣了小痛小傷,這種樣的小傷不算什麼,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不過看你好像挺熟練的樣子,你經常受傷嗎?」潘凌隨口問道。
「別忘了我也是從小習武的,要說起來你還不一定打得過我呢,別看你這麼厲害!」艾爾夫溫柔地笑道,不過他總覺得女孩子還是應該被呵護著的,不應該打打殺殺,玩這種危險的東西。
「是嘛,那有機會倒要討教討教呢!」潘凌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這話他說了多少次了,每次都不兌現,不過她也不在意,「對了,我要住哪?這個公寓好像有兩個房間,那我住另外一間吧,我換下來的姚林大哥的衣服和他的毯子呢?」找個時間還給他吧。
「我給扔了。」艾爾夫收好醫藥箱輕描淡寫地說道,這算輕了,他還想把它們一把火都燒了呢!
「什麼?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要拿去還給姚大哥的呀,你扔哪了?」潘凌做勢要衝到垃圾箱去撿回來,被艾爾夫攔了下來,「不用了,垃圾已經給收走了,來不及了,你也不用費這個力氣了,不過幾件破衣服而已,放心,你的姚大哥不會生氣的。」潘凌瞪了他一眼,我剛才怎麼會覺得他挺溫柔人挺不錯的,真是瞎了眼!她氣呼呼地打開電視,不理會艾爾夫。
艾爾夫微笑著看著她生氣的樣子,他現在也算瞭解她了,她生氣不會超過一天,最多一天就全忘了,倒不會擔心她,現在耽誤之急是查出想要危害她的人,奇怪,潘凌的生活如此簡單單純,怎麼會與人結仇?還是殺身之禍!難道另有隱情?
深夜,潘凌已入睡,艾爾夫接到了歐陽麟的電話。
「跟你猜測的一樣,我到現場果真找到了那個裝牛奶的破瓶子,雖然已經燒炸裂開,但因為放在角落,沒有完全燒掉,還有些殘留物,經過化驗,裡面含有大劑量的安眠藥成份,且還是無色無味,死後屍驗檢查不出來的最先進技術,而本來應該在現場的空牛奶瓶卻不翼而飛,有痕跡證明有人來過現場,將牛奶瓶的碎片拿走了,恐怕電線也是有人事先做了手腳。」聽到他的報告,艾爾夫的表情變得嚴峻起來,藍色的眼睛暗沉下來,深不可測!
「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是人為縱火謀殺,而且還是個高手,非常職業,應該是職業殺手干的,非常乾淨,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要不是對方太小看潘凌的實力,恐怕現在……」歐陽麟的聲音也變得深沉嚴肅,這件事看來比他想像得要複雜嚴重得多,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是職業殺手連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呀!
艾爾夫沉吟半刻,突然吩咐道:「麟,繼續調查,有什麼發現立刻通知我,還有,加強我和潘凌周圍的警戒,我擔心對方不會罷休。」
「知道了,立刻去辦!」歐陽麟掛斷了電話,而艾爾夫卻坐在書房的辦公室桌前沉思起來,將從認識潘凌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細細梳理了一遍,他還是堅信潘凌是沒有問題的,那麼會不會是她的父親潘振的仇人呢?畢竟他當年豎敵還是挺多的,但他人已經去世多年,時隔這麼久怎麼會突然對他的女兒下手呢?也許這個人這段時間正好無法動手?比如坐牢,或是被什麼事情纏住了,現在終於有機會回來報仇了?那麼是什麼深仇大恨可以讓人過去這麼久,原來的仇人都死去多年了還要對他的兒女下手呢?
艾爾夫陷入深深的思緒中,要不要調查一下潘凌和她父母呢?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在猶豫,總覺得如果這樣做,就是不信任她,在褻瀆兩人之間純潔的關係,可是如果想要抓住那個暗處的威脅就必須盡一切的可能,最終……他還是撥通了歐陽麟的電話,命令道:「麟,徹底調查一下潘振,從二十年前開始查,看看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掛斷電話後,他長舒一口氣,他的判斷應該沒有錯,潘振就是問題的源頭。
黑暗中,艾爾夫靜靜地站在潘凌的床邊,凝視著她安靜的睡顏,警惕性真是不夠強,竟然沒有查覺到身邊的危險,他站得這麼近了也沒有發覺,但畢竟說到底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那些黑暗骯髒的東西還沒有污染到她,明明生活得如此辛苦,明明命運多舛卻從不氣餒,從不怨天尤人,勇敢樂觀地面對一切艱難。
他要保護她,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她……不惜一切代價!艾爾夫陰冷的目光望向遠處,他會讓那人明白跟他做對,是沒有好下場的!
第二天早晨,潘凌早早起床,做好早餐和艾爾夫一起吃過後,她提出要去市區一趟,她要買些東西,艾爾夫怎麼勸都勸不住,只得叫來司機帶兩人去市中心,車開到恆隆廣場,當喬裝打扮過的艾爾夫準備往裡走的時候,潘凌無語地瞪了他一眼,「到這裡來幹什麼?」
「買東西呀?」又是理所當然的口氣。
潘凌翻了個白眼,如果要在這裡買東西,她還不如直接回去穿他買的呢,再說這裡的東西都是頂級名牌,貴得嚇人,搞不好昨天他買的那堆就是在這裡買的,她哪來得錢買呀,除非又是他掏錢,「謝謝了,我不在這兒買。」說著她轉身步行離開,艾爾夫一愣,追了過去,「那你要到什麼地方?」
「跟我來就是了?」潘凌沒有回頭,艾爾夫只得老老實實地跟在她身後,很快走到不遠處的XX路,這裡是買便宜貨的好地方,小店小攤林立,琳琅滿目,賣什麼的都有,潘凌立刻兩眼發光紮了進去,艾爾夫則是用好奇地左顧右盼。
「老闆,這T恤多少錢一件?」潘凌熟練地用上海話與老闆討價還價起來。
「20元一件,最低了,不還價。」老闆一副勢利的嘴臉,艾爾夫聽到這個價格不由得愣住了,這麼便宜?
「我買十件,12元一件如何?」聽到潘凌還的價格,艾爾夫更是驚呆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是吧,20元她還還價?這是人穿的嗎?他一條手帕也遠不止呀!
「你太狠了吧,小女孩這麼厲害,18.」老闆好像潘凌在要她命似的嚷嚷起來。
「15,最多這個價,我買十件呢。」
「16,不能再便宜了!」老闆作咬牙掙扎狀,好像要她老命似的。
「那算了,我到別家買。」潘凌轉身要離開,老闆狠狠心叫住了她,「算了,算了,真是服了你了,年紀輕輕這麼厲害,20元還要還,你要哪幾樣?」
潘凌快速地挑出不同顏色圖案式樣的十件T恤,付了錢,這次火災,加上她又借給王鐵男十萬塊,她滿打滿算只剩三千塊錢了,要省著點花,買十件T恤差不多了,衣服有著落了,下面買褲子,她正在挑短褲,手機突然響了,「喂,姚大哥呀!……我在逛街買東西,衣服都被燒了嘛,……在XX路呀,……你要來呀?好呀?馬上過來?……好,我等你!」
聽到姚林馬上要過來,艾爾夫的眼神立刻變了,瞬間變為備戰狀態,等姚林趕到時,驚訝地看到艾爾夫後,眼中同樣閃出戒備的光,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兩個人冷冷地打量對方,似乎在評估著對方的斤兩,兩個人都不是好對付的主兒。
「姚大哥,看我買了一大堆了,哈哈!我厲害吧!」潘凌向姚林炫耀自己的成果,姚林轉向她的臉瞬間從對艾爾夫的敵意變成對她的寵溺,他溺愛地想要接過她手中的大袋子,幫他提著,卻被艾爾夫搶了先,站在潘凌身後的他,一看到他的企圖,立刻把潘凌手中的袋子接了過來,還挑釁地對姚林輕蔑地一笑。
艾爾夫這輩子除了他老娘,還從來沒幫女人提過東西,可他就是不自覺地做了,雖然只是不想讓姚林佔了上風,但事實就是事實,連在暗中保護他們的歐陽麟看了都快要昏倒了,太丟臉了,唉!他搖了搖頭,為了安全起見,他親自做保衛工作,真是,他為了這個傢伙犧牲也太大了吧,以後一定狠狠敲他一筆,太過份了!還要看他這麼丟臉的樣子,要不然我拍下來寄給萊恩,那就好玩了,哈哈!
雖然艾爾夫和姚林兩個人敵視著對方,但卻都意外地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謹慎戒備的神情,難道他(他)也發現了什麼?但兩個人都不動聲色,注意著周圍的環境,這裡是鬧市區,人多又雜,很危險,姚林就是因為擔心才會放下工作跑來的。
「老闆,這條短褲多少錢?30?有沒有搞錯?20塊買不買?……22呢?非要30塊呀,算了,不賣算了。」潘凌碰到個厲害的老闆,沒有把價還下來,她也不在意,又去逛其它的小店了,艾爾夫好笑地看著她,真是服了,身在巨大的危險中還不自知,說起來她還是他的貼身保鏢呢,其實應該是他在保護她吧?從現在開始,他會二十四小時的在她身邊看守著,有他在,不允許任何人動她一根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