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很倔強,非常的頑固,這一點再次在李雲面前展示了出來,無論李雲怎麼勸,好話說盡,劉徹依然堅持。
在他看來,漣漪現在是在他的房中等若是在他,當今太子的羽翼下,倘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生的被人用武力或者脅迫的手段奪去,那麼他這個太子也不用當了。
事實上這也是大漢歷代天子的遺傳。
李雲沒了辦法,只能任由這小祖宗折騰,他知道對於劉徹太過只能刺激他的神經,令他覺得你是故意掃他場子,而且劉徹也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該怎麼做。用不著李雲像保姆般呵護。
於是他索性不說話,坐到一邊,安靜的等著劉徹自己來解決目前的問題,假如劉徹連這種事情也擺不平的話,那麼他就不是劉徹了!
漣漪卻是知道寧家的厲害,以為劉徹是在逞強,依舊勸道:「公子,這寧家的勢力很大的,您犯不著為此得罪了寧家的人……」
劉徹冷哼一聲道:「漣漪小姐無需多言了,本公子今天就坐這了,我倒要看看,他寧家是否就真的可以一手遮天?」
接著他又大膽的抓住漣漪白玉般的小手,握在手心,和顏悅色的道:「漣漪小姐就安心的和在下下完這局棋,鄙人保證,他寧家絕不敢動小姐半根毫毛!」
一邊的李雲點點頭,確實,劉徹若發起狠來。以他太子的身份命令禁衛軍和羽林騎兵以大不敬的罪名打擊寧家的話,可以想像,寧家勢必灰飛湮滅。
寧家權勢雖大,但他的權利也是來自於大漢天子,寧家雖已屹立數百年不倒,但這樣一個家庭勢必有著許多的仇家。先前這些仇家因寧家勢力龐大,敢怒不敢言,但是一旦寧家失去了天子的,那麼這些人想必絲毫也不介意痛打落水狗。
歷史上多少大家族就是這樣的在內外的打擊下,土崩瓦解。更何況區區寧家。
漣漪被劉徹這足足小了她五歲的少年郎抓著小手,她也有些慌張,不過在風月場中閱歷,已使她從劉徹從容的神色中判定這個少年郎的出身必定是屬於可威懾寧家的家庭。
不過當今大漢國,排的竇家地那些公子哥她大部分都見過。好像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一個少年成員。而排第三的平陽曹家,似乎平陽侯曹壽的小公子今年才不過七歲,應該是還在信陽公主的懷中嬉戲,不可能跑來長安。
而現在如日中天,飛一般竄升地田家似乎與寧家屬於合作關係,這兩個家庭地交情似乎相當的不錯。
漣漪打破腦袋也想不出這少年公子到底是何來歷。
劉徹抓著漣漪柔軟的小手,只覺得十分舒服,鼻子中聞著這美人的香氣,更是渾身都有了力氣。他暗自道:「難怪人家都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連那雄才大略的吳王夫差也因西施亡國!」
此時樓下傳來了『蹬,蹬,蹬』的上樓聲音,這萱花閣的管事,一邊向上爬,一邊喊道:「漣漪小姐,快出來。寧公子來哩!」
漣漪正要站起身來答話,劉徹手上稍稍用力,便將漣漪擁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道:「漣漪小姐不必理他,本公子今天只想和小姐說說話,旁人的事情,自有人去打點!」
漣漪一時不察被劉徹摟在懷裡,說實話,這麼多年來,她尚是首次碰到這樣大膽的公子哥,偏偏她卻生不出反抗地心思,因她感覺到這少年公子實在不是她可以反抗的,甚至就連這萱花閣背後的人也沒有實力反抗,但她到底還是完壁之身,少女的矜持令她不安的掙扎了幾下,小臉也泛著紅通通的神色,但她哪裡是劉徹這日日習武可擊殺野獸的男子的對手,劉徹只是稍微用力,漣漪就定在他大腿上動彈不得了。
劉徹感受著漣漪那動人成熟地溫暖的嬌軀,心也開始蕩漾起來,他大著膽子香了這美人一口,對李雲道:「表哥,麻煩你去幫我將那些礙事的傢伙趕走!」
語氣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口吻,李雲沒辦法,站起身來道:「好的,我的表弟!」他將表弟這詞咬的重重的,意在告戒這小祖宗不要玩火,誰知聽在劉徹耳中,卻成了李雲在嫉妒他可坐擁美人,這令劉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但同時他也在心裡小聲的嘀咕道:「李卿啊李卿,你別以為孤不知道,你可不僅僅有南月姐姐,更在臨邛有個小情人,據說那小情人還生的十分漂亮!」
李雲無奈的一笑,推開房門,走到樓梯口正巧攔在急急的上樓的管事人面前,那管事的見了李雲一眼就認出來,急急的對李雲道:「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您看……樓下的寧公子……」
本來他以為抬出寧家,就萬事大吉了,誰知李雲得了劉徹的命令,他的任務就是不能讓寧家的人和劉徹見面,否則到時候他就有好果子吃了!
大臣的彈劾,百姓的唾罵,李雲現在已經可以想像到歷史上會怎麼記載這件事,他可以想像他和太子逛妓院的事情鐵定會被人吹出無數個版本,而此事也將成為他政治生涯上一個難以抹去的黑點,成為他人攻擊的不二口實。
誘拐太子,引誘太子,這兩個大帽子可是會砸死人的!
李雲沒有說話,只是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珮,塞給這管事的,在耳邊道:「你將此物給樓下人看,就告訴他,這東西的主人在這裡,叫他給點面子,快快離去,休要打擾!」
那管事的還要說話。李雲已揮手道:「快去!記得他看完了,再把此物送回來!」
那管事的狐疑地看了李雲一眼,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東西可阻擋寧家的人,他掂了掂手中的東西,有點沉,仔細一看。這看上去有些年歲的玉珮上雕刻著一個大大的古纂字,很遺憾他識字不多,更別說這戰國時期的文字了,但他也知道能有這樣地玉珮的人,絕不是易與之人。忙點點頭跑了下去。
事實上李雲給他的是曹壽當送他的信物,有了這玉珮等若是曹壽親來一般,但凡認識此物的,都不得不給這影響力舉足輕重地平陽侯一點面子。
李雲懷裡其實還有他那干叔叔魏其侯竇嬰的信物,不過李雲卻不敢拿出來。因為對竇家他本能上有些防備。他可不想什麼時候這事情成了別人要挾他的把柄。
而平陽侯曹壽,李雲卻是從見這隨和的侯爺天起,就已經徹底的信服了他,這是一種直覺,也是曹壽地人格魅力所在。
不過人太好了也不行,譬如現在,李雲想要找人背黑鍋時,個想到地就是曹壽,反正這事情若說出去。打死大漢的大臣們也不會相信,一個家中連妾室都沒有的人會來這煙花之地。
那管事的又蹬蹬蹬的下樓,急忙將那玉珮交到寧家手裡。
李雲正期待著寧家人的主動離去,誰知樓下人在見了這玉珮後,不但不走,反而向樓上衝了上來,一大隊護衛跟著寧家的公子氣勢洶洶的跑了上來,李雲聽了聲響。知道對方已問過這管事的,知道了自己和劉徹地年紀,所以不相信是平陽侯的家人,所以自然想上來看個清楚。
李雲急了,忙攔在樓梯口,看著那些衝上來的人群,怒道:「難道寧家的人連平陽侯也不放在眼中!真的是好膽,你們以為大漢國就只有你們寧家了嗎?」
衝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衣著華麗,俊美的不像男人的公子,他年經在十七八歲,一身名貴地絲綢衣服顯示著他家庭的富裕,連頭上的冠帽也是用著最名貴的質料紡織而成,連李雲見了只能暗歎這寧家的奢華程度已經是大漢了,要知道即使是魏其侯竇嬰身上的全部衣服的價值加起來,恐怕也抵不上那冠帽的價值。
那公子瞧了李雲一眼,眼中滿是厭惡,他冷冷的道:「漣漪小姐是我的,誰也不許和我搶,包括平陽侯,更何況那房中的不是平陽侯本人!你那裡來的,回那裡去,若被我知道你和你房中的主子動了漣漪小姐半根毫毛,那麼本公子就剁下你主子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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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聽了好笑,大漢國有誰可敢動劉徹半根毫毛?這寧家的人口氣未免太大了!
不過他也有了些疑惑,瞧這寧公子的身段,嗓子,實在有些娘娘腔,雖然他在故做聲勢,但是終究還是讓李雲聽了出來。
李雲這人斯文的時候比誰都斯文,但一旦發起火來,那麼國罵將脫口而出,不過現在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可不想自毀名譽,因此只是冷冷的回道:「娘娘腔,別以為大漢就只有你寧家有能力,我勸你還是走吧!」
那寧公子被李雲就成娘娘腔,臉都氣紫了,拔出手中的劍對著他的護衛道:「擋者殺無赦!出了問題本公子負責!」
不過由於他這話是對著後面說的,被李雲不小心看到了他的喉嚨。
李雲一下子傻了眼,長長的抽了一口氣,女的!這寧公子的喉嚨光滑的和牆壁一樣。李雲實在很難相信,一個家財億萬的富家小姐跑到妓院來嫖女人,這只能說明這女人要嘛是瘋子,要嘛就是傳說中的同性戀。
而且看情況,這女人鐵定屬於後者,而且是深深的戀上漣漪的那種。早在現代,李雲就聽說過那些同性戀者對性愛對象的佔有慾遠遠超越了其餘,而且對待情敵也更為殘忍。
想到這裡,李雲不得不為劉徹擔心起來,現在他已可十成十的相信劉徹正摟著漣漪親熱,若被這瘋狂的女人撞上,那麼……
「寧公子,能否給在下一個面子,今天的事情就不必追究拉,在下待會就會帶這位朋友和他的朋友離開!」竇士奇帶著一隊禁衛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這煙花之地,那寧『公子』轉過頭去,看了看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又看了看李雲,將那塊平陽侯的信物交還給李雲,強壓住心中的怒火道:「好!今日我便看在竇將軍面子上,暫不追究,但若下次再被我看到,那麼定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