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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的春風吹打著這個千萬年來不變的大草原,李雲坐在馬車中,掀開車簾端詳著這個即帶漢民族榮譽又帶給漢民族災難的大草原。
春天的草原是如此的美麗,紛紛從泥土中鑽出綠色細芽的小草,頑強的撅起它們那脆弱的葉子,草原上的民族就如這些小草般,在漢人強大時頑強生存,一但漢民族開始衰落,他們便成群結隊,衝進長城,劫掠人口,搶奪他們需要的生活物資。如此週而復始,永遠都如一個不變的輪迴,這是歷史的局限性也是必然性。
李雲想假如漢人不能徹底的佔據這個大草原,在長城之外再建一道屏障,那麼即使今天漢人打敗了匈奴,甚至將匈奴滅族,明天柔然,鮮卑等族又會站起來,拿起武器,重複著匈奴人的老路。
這是歷史的困局,他李雲有能力解開這個局嗎?
歷史上諸如唐宗明祖這樣戰功赫赫的不世帝王也只能將遊牧民族對中原的威脅暫時的抑制住。
他們才智無不遠高於李雲,心機更是不可同日而語,連他們都沒有辦法,他李雲又有什麼豪氣敢說,要一次性解決這個千古麻煩?
李雲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回想起長安城中天子接見他的時候,身體已經十分虛弱的天子,看著他獻上的那把陌刀,久久不能言語的神色。
從天子的眼神中,李雲看到了無奈,也看到了頹廢,更看到了這個表面上冷靜平和的天子,其實內心火一般的燃燒。
大漢的天子從來都不是膽小之人,他們何嘗不希望提軍百萬,北上河套,收復故土,一雪高皇帝之恥辱,可是無論是先皇還是當今天子在面對匈奴一次又一次訛詐時,每一次都將和親的條約訂的更加的恥辱。
恥辱並不可怕,一時的忍讓也說明不了問題。
知恥而後勇才是天子的本色!
孝文皇帝將掃滅匈奴的希望寄托在了當今天子身上,當今天子又將這個希望寄托在了年少的太子身上。
在河東郡的馬場,已經有十萬匹戰馬正在馴養,在軍庫中,大漢已經準備了三十萬大軍三年用的弓弩,劍盾。在糧倉中,大漢的兩代天子已經囤積了足夠二十萬大軍三年食用的糧食。
可是即使在有如此巨大的儲備,國內諸侯的勢力也被大幅度削弱的今天,天子依然不敢對匈奴用兵,只能採取委曲求全的方式,用黃金,用宗室之女甚至天子自己的女兒,換取匈奴暫時的安靜。
戰爭的準備依然沒有做好,匈奴也依然強大!
李雲記得在長安拜別天子的時候,天子撐著身體,只對他說了一句「卿務必要回來,朕在這等你!」
一句話就將李雲說的感激不已,李雲不是那種容易感動的人,可是那一刻,李雲望著這個歷史上有著極高讚譽的皇帝,竟然有些哽咽。士為知己者死,天子的知遇之恩,他李雲唯有用這一生來報答。
作為這次和親使團的護衛將官,梁百武騎著戰馬緊緊的跟在李雲的馬車後。
他知道,這次的差使是李廣將軍為他爭取來的,成為和親使團的隨行軍官,這意味著將在天子心中留下印象,大漢的武將若想得到重用,甚至提升,就必須令天子對他有所印象,否則當晉陞令擺在天子的案上,而天子卻不知這此晉陞的人是誰,有過些什麼功勞,那豈不是會令天子懷疑有人謀私?
梁百武伸了伸自己的腰部,這次去匈奴,他很高興。本來他早就想來匈奴看看了,他想看看這個大漢最大的敵人了,孫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可是他梁百武與匈奴人打了這麼久的交道了,卻依然不知道這個民族究竟統治著多麼大的土地,他們究竟有多少的兵力?
順著這遼闊的草原行走了三天之後,匈奴人終於派來他們的使節來接李雲前去匈奴王庭。
匈奴人派來的人是一名左大當戶,匈奴自冒頓單于統一草原擊敗死敵大月氏之後,就確定了左右官職。依次是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骨都侯,左右大當戶。
這其中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具是王族,擁有著自己的軍隊和部族,各自統轄著一片遼闊的草原。
而當初跟隨著冒頓打天下的四姓家族,須卜,呼衍,藍,丘林。這四姓則成功的竊據了其他位置的大部分,並經常可與單于家族通婚。
這此來的左大當戶姓呼衍,單從這個尊貴的姓氏已可令他受到李雲的注意。
這名叫呼衍次的將軍,長著草原人特有粗曠臉形,一臉的鬍子密密麻麻的環繞著他的嘴唇,頭上戴著代表他信仰的一頂羊皮帽子,匈奴人信仰長生天,這種宗教信仰也為日後的遊牧民族所繼承並逐步發展成薩滿教,這一古老的宗教。
呼衍次有著一口流利的漢話,據說是他家一個曾經是漢人的老奴教的,也還懂得些漢人的禮節,這也令李雲有了些好感。
這人似乎對漢人很有好感,一路上都跟著李雲問長問短,每當李雲說起中原的美食以及秀麗的山川時,他總是有這抑制不住的嚮往,再仔細一套,李雲才知道這呼衍次乃是正宗的呼衍家族子嗣,但是大草原上講究實力,而他卻喜歡漢人的文化,喜歡研究漢人的東西,故沒能當上一部之首,只能憑借家族的威望撈了個大當戶的虛職,平日裡就閒著,這次接漢人的使者,家族的長老覺得該是用他的時候,便在單于面前進言為他撈得這樣一個可立功勞的機會。
卻不知此人心機全無,在李雲與梁百武熱情的套問下,他幾乎將匈奴這些年來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真是白白的便宜了李雲,也讓李雲知道不少現在匈奴的政治格局。
在中央王庭虛職的單于軍臣不思進取,在十年前放任死敵大月氏西遷,這令匈奴對大月氏充滿著仇恨的不少貴族部將不滿。
草原上講究的是斬草除根,而大月氏現在在匈奴人眼中遠比大漢可恨,當年冒頓單于更是屢受大月氏人欺凌,一再的用美人和黃金妥協,直到有一天,大月氏對冒頓提出領土要求,已經忍無可忍的冒頓被迫背水一戰,最終擊敗了這匈奴最大的敵人,成為這大草原新的主人。
大月氏王的頭顱更被冒頓之子老上單于割下來當酒壺,可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大月氏並未就此滅亡,他們依然頑強的生存在這大草原上,直到十年前才西遷。
對此匈奴各大部族對當時軍臣單于的緩慢反應大為不滿,再加之軍臣單于的弟弟呼韓邪,亦不滿軍臣不將左賢王之位授他,而開始明裡暗裡的動作,總之現在的匈奴已如一個火山,隨時都有政變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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