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君輕輕的推開門,瞧了瞧端坐在那地上的李雲,小臉不知怎的就有些微紅。
李雲望過去,也是眼前一亮,若非是今日被那劉陵嚇了一大跳,對漂亮女子有些防備,說不準就會被卓文君俘虜,成為那無數卓文君追求者中的一個。
因卓文君此刻的舉止著實太過迷人,站立在門的她穿著一襲件厚厚的衣服,但是這似乎也不能遮掩住她那曼妙無比的身材,在這個寒冷的冬節反是令李雲生出憐惜的感覺。
卓文君終是大著膽子走到李雲對面,坐了下來,輕聲問道「不知大人覺得小女子如何?」
此話一出,她已是心如鹿撞,坎坷不已。一雙惹人憐愛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李雲,期待著李雲的回答。
李雲乍聞此言,心下也是猛跳,但是隨即又釋懷了,大漢民風開放,或許她只是來詢問自己對她的看法。
李雲壓根就不相信,他與卓文君僅僅見過幾面,聊過幾次,就可發展到戀人的地步。
一念至此,李雲就已在心中打定腹稿,道「卓小姐,才學相貌自然俱是一流。」
卓文君聞言臉越發的紅了,好久才抬起頭來道「那大人有沒有什麼東西送給奴家的哩?」
李雲對這些規矩並不懂,全然不知一旦交換了禮物,那便相當於定親,只覺得人家一個女子第一次開口問自己要點東西,若是不給那便是太不禮貌了,於是便找遍全身,才從內衣裡掏出一條項鏈,這不過是一條李雲在現代一個市場的地攤上用四塊錢買來的仿水晶項鏈,一直戴在身上當擺設。
現在李雲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好東西送人,身上唯一勉強拿的出手的便是這條項鏈了。
卓文君看到那條項鏈卻是幸福的不行,心中暗想「原來他早就對我……」
確實按照漢代的審美觀點來看,這條由塑料仿製而成的項鏈的確是十分名貴的,而且可以說是世間唯一的一條。
李雲卻是茫然若知。
卓文君鄭重的接過項鏈,歡喜的拿在手上看了看,便用一條絲帛將之包裹起來,貼身收好。再從身上取出自己自小便戴在身邊一個玉珮,遞到李雲手中,羞著小臉說了句「請君珍重,莫不辜負了奴家!」
李雲呆了,此時才恍然大悟……
已臨近十一月的長安,異常的寒冷。
就連一向節儉的未央宮也燒起了數盆火炭,以供天子取暖。
這幾日,隨著天氣的寒冷,天子身體越發的開始虛弱,上朝時更是在強打精神。
但是今日,本應躺在床上的天子卻親自披上衣服,接見剛從外歸來的女婿,平陽侯曹壽。
天子端坐在龍床上,剛剛才喝過藥的他,臉色已經好了很多。
年少的太子坐在一旁替天子錘打著背部,父子二人關係十分融洽。
曹壽在兩名中官的引領下,進得殿中,依足規矩行完禮節。
天子勉強坐起來,對曹壽道「平陽侯此去,可有收穫?」
曹壽抬起頭,看了看他的這位岳父兼帝國的頂樑柱,欣喜的答道「臣此去臨邛所見,所得頗多,臣要恭喜陛下與太子殿下為國得此良臣!」
太子聞言眼睛都笑瞇了,誰人不知平陽侯出了名的不喜歡誇讚他人,但他若是出言誇讚某人,那麼此人就定是有些門道。
天子高興的道「如此,平陽可與朕分說,那李雲在臨邛都幹了些什麼?」
曹壽奏道「啟奏陛下,僅臣雙眼所見,雙耳所聞,此李雲於那臨邛之治,有三條可入陛下耳!」
天子直起身子,對中官道「快給平陽侯賜座!」
又對曹壽道「你我翁婿,今日便可算聊些家常,無須管那些繁禮!」
平陽侯點點頭,也不推脫便坐到天子面前,說了起來:「此李雲於那臨邛所做,其一為興修水利,以臣雙眼所見,便是足有十餘條足夠灌溉數萬畝田地的水渠正在修建,更有其餘整修河道,修建橋樑者無數!」
天子聽了高興的點點頭,忽然又問道「如此多的工程,那臨邛小縣那裡來如此多的錢物?若朕記得不差,臨邛今年結餘不過四十萬錢,如何來的如此大筆錢財?」
曹壽笑道「此臣所要恭喜陛下之二也,那李雲在臨邛發動商賈市籍,募捐了大筆的款項,足夠修建的費用,甚至還可結餘不少用以為來年之用!」
「哦!」天子,面容一下子來精神,好奇的問道「據朕所知,臨邛商賈雖富,但卻是一毛不拔之輩,那李雲有何本事可令那些人放血,平陽快快說與朕聽!」
太子也是端坐好了,聚精會神的聽起來,對於李雲,劉徹有種很親切的感覺,記得初次見他,便從他眼中讀到了忠誠二字,劉徹第六感很靈,從李雲的眼神中,他感覺此人對自己絕對的忠誠,甚至還些盲目的崇拜。
後來又在與這李雲交談中,對他那些奇思怪想很感興趣。這次又有李雲的事情可聽,太子自然不會放過這機會,再說了,李雲還是他推薦的,若是李雲做的好了,自然是往他太子的臉上貼金。
曹壽行了個禮繼續道「李雲曾與臣言,天下之事不外乎一個利字,又言『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利之所在,即使殺父之仇也可不顧,故臣下治理地方,需導民之利,使民皆可得利,而那些商人之所以同意捐款,原因就在於,李雲答應將那些渠道的名字以捐獻者命名,還將報請朝廷,為其請得嘉獎,彼商人好名,又有利可圖,利之所在,千金已是不惜,而陛下卻僅僅只需要付出一道微不足道的嘉獎令,如此民得利,商得利,朝廷得利!」
話未說完,天子已拍手讚道「妙策也!」
曹壽接著道「此李雲更還說動那些商人,減免了大量的田租,臣以為越明年,臨邛大治可期!」
天子臉色更加的紅潤起來,他自小在孝文皇帝的教育下長大,自然聽說過民間的疾苦,平日聞民間有人無食,他都會自責一番。
現在聽說,一直以來被稱為毒瘤的臨邛也有大治的趨向,心情自然大好。
曹壽從懷中取出李雲給他的那份奏折遞上去,恭敬的道「陛下,此李雲所奏之折,懇請陛下御覽!」
天子接過奏折,看了看,上面的油漆並未鬆動,就知道這份東西連曹壽也未看過。
便拆開來,閱讀起來。
「臣臨邛縣令李雲於臨邛要服之遠,遙望長安,恭祝陛下,威德震懾四海……」標準的奏章開頭。
再讀下去卻是耳目一新,再難放下。
「臣竊以為,天下之事無非有三,其一,農耕,其二,兵甲,其三商賈也。農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為陛下耕作田地,交納賦稅者,此國之根本,當全力扶持,不可使農無其田,不可使民無居所」
「其兵甲者,陛下之劍也,天下百姓之所庇護者。而百姓陛下之犁也,陛下的劍存在的價值就在於庇護百姓黎民,為陛下的犁獲取土地,此誠千古之變真理!」
「商賈者,世皆以為其禍害甚於利,然臣不以為然,何也?商者,陛下之車馬也,往來於四方,馳牝於天下,流通商貨也,前人之所以懼者,因是無可管轄,然今天下承平,陛下可立一法,與天下商賈約之,如此即可免商賈之弊,又可為陛下偉業建功,何樂而不為?」
天子一口氣讀完,雖然這其中有許多地方說的有些不現實,但是卻著實說到天子心坎中去了,特別是關於軍隊那一段。天子與他父親孝文皇帝一樣,都是屬於表面文靜,內心好動之人。
他們又何嘗不想親自指揮大軍掃平匈奴,想當年孝文皇帝穿著軍裝,在禁宮中演練士卒,為的就是想要洗那高皇帝白登山之圍的恥辱!
若不是多方考慮之下,那時帝國遠未做好準備,否則孝文皇帝便真的揮軍北上了!
天子幾乎完全繼承了孝文皇帝的性格,他內心很想與匈奴一戰,但是他的情況與孝文皇帝一般,帝國內部才剛剛平靜,諸侯國依然有著強大的實力,在沒有消除諸侯對中央政權的威脅之前,他不敢也不能冒這個風險,以國運作賭博。
天子看了看年少的太子將奏折給他,對曹壽道:「那李雲還說了什麼?」
曹壽想了想答道「臣曾問那李雲有何理想,陛下您猜他是如何回答的?」
天子好奇的問道「哦,他是如何回答的?」
曹壽道「李雲說道。起初他只想平淡的過完這一世……」
天子笑著打斷道「平淡?他這個人,會平淡嗎?會甘心平淡嗎?平陽侯還是接著說吧!」
曹壽點頭道「但是現在他的理想卻是很有意思,他說他現在的理想便是,行在路上,行人皆以大漢子民為榮,九服之內有敢犯我大漢天威者,其雖遠在天涯海角,亦必誅之!」
天子楞了,太子也楞了,這個理想的確是太和他們胃口了,天子玩味著那句「有敢犯我大漢天威者,其隨遠在天涯海角,亦必誅之!」良久才撫掌大讚一聲「好!」
太子也得意的笑了起來。心中自是浮想連連。
天子又問道「那平陽侯可曾與那李雲說了明年之事?」
曹壽尷尬的笑了笑道「還未,臣想待明年再給他一個驚喜!」
天子還未開口,太子已跳了起來道「平陽侯怎如此糊塗!」
天子也贊同的點頭道「是啊,如此好的佳婿,下手若是不夠快,朕怕有人捷足先登!」
曹壽抹抹額頭,搖頭道「陛下請放心,臣在那臨邛所見,此李雲尚未與其他女子相識,現在距春開不過數月,臣料他人下手,怎麼也快不過陛下,陛下就無須擔心了!」
好睏,昨天晚上沒睡好,今天起早了.5555555.
小七發現偶寫感情的東西還不行,今天開頭那麼點字寫了小七幾個小時,還是一無所得,靠
偶要去泡個美女找找靈感才行鳥,初戀是四年前的事情,唉,時間過滴太久,已經忘記鳥戀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