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奶爸 第一年故事 094,最後一搏
    「陛……陛下……」

    突然間手被白癡按住,蜜梨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她小聲的嘟囔了一句,聲音輕的幾乎只有她自己才聽得到。

    白癡有了動作,邪火也不例外。他沒有去理睬白癡按住蜜梨的動作,反而直勾勾的看著面前的蒂娜。頃刻間,現場,陷入一片沉默。

    「按常理來說,賭博出千,以輸論。」

    面對邪火不冷不熱的言語,蒂娜只是微微一笑,毫不做作的點了點頭。

    「但從另一方面來說,只有在賭桌上察覺出對方用何種方式出千,這條『常理』才能得到驗證。如果沒有辦法察覺對方的出千,那就和沒有出千一樣,不能對結果有任何的異議。」

    蒂娜繼續笑著,她的手指輕輕按在沙桌上,輕輕的划動。

    是的,她沒有說話。

    但她沒有說話並不意味著事情取得了任何的進展。連續輸了4局之後,白癡與邪火都非常肯定這個女人在這場賭桌上作弊。但是……她究竟是如何作弊的?如果無法找出這一點來,自己這方就必須繼續輸下去,沒有半點反擊的能力!

    「……………………這一局,算你的。」

    白癡依舊死死按住蜜梨的手,指著鼓盅。對於這個提議,蒂娜沒有任何反對,而只是很隨意的點了點頭。白癡盯著她那雙紫色的眼睛沉默半響後,終於鬆開手,讓蜜梨開盅。

    ………………6。

    這個原本應該屬於白癡的局,在讓給蒂娜之後,開出了一個第三局蜜梨再次進行搖盅,而白癡得到的數字卻是一個5。

    連續5次……在連續5次的完全應該憑運氣的賭博中,蒂娜竟然連續贏了5次!更糟糕的是,白癡和邪火竟然絲毫都看不出來她用了什麼手段。從剛才開始,這個女人的手就壓根沒有碰過那個鼓盅。而搖骰子的更是蜜梨!她要怎麼作弊?如何作弊???

    「喂……白癡小子……」

    邪火的額頭上流淌下斑斑汗水。他咬了咬牙,悄聲開口。

    「先不去管你們之間有什麼交易,我也不去管你陷害我的事實。現在……我們是栓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沒錯吧……」

    白癡想了想後,點點頭。

    交涉成立,兩個男人在這一刻達成了共識,結成統一戰線。既然戰線統一,白癡也就不再猶豫。接下來,就是要想盡辦法去爭取勝利就行了。

    但想歸想,現在這種處境應該怎麼辦?看她的樣子,明顯是作弊了。但如果無法抓到她作弊的證據,自己就必須繼續這樣輸下去。

    現在……該怎麼辦……?

    「白癡小子……我們絕不能大意。」

    這時,邪火將那些骰子扔掉,從懷中摸出自己的那副撲克。

    「這個女人很強……比你外表看到的要強得多。早在她小時候保護我開始,她的強橫就有點離譜了。」

    「仔細想想,我這輩子唯一一次佔到她便宜的恐怕就只有她十六歲那年吧。那次,我用詐賭的方式成功騙了她一次,佔了她一次便宜。可從那以後她就開始瘋狂的學賭。不出幾年,她就已經精通了所有的賭技,如果她想,恐怕就算是將風吹沙內的所有賭場給弄得破產,也決不在話下。」

    邪火將撲克往沙桌上一攤,繼續小聲的道:「她的計算能力,瞬間記憶能力,對於對手的面部觀察和心理分析能力無不是數一數二。她之前似乎是隸屬於一個什麼我老爸的直屬私人部隊,是其中精英中的精英。我們絕不能因為她是個女人而對她有任何的鬆懈!」

    「她是敵人……一個,我們必須攜手合作,一同推倒的敵人!」

    沒錯……她是敵人……

    白癡的瞳孔漸漸散開,原本就毫無表情的臉上更是增添了一層寒霜。涼爽的海風從海岸那邊徐徐而來,但吹過他身邊時,卻變成了淒厲的刀鋒。

    賭場……就是戰場。

    這,更是一場關係到十萬蘇拉,和自己的命運的戰場。

    要想活下去,那就必須想得更多,做的更全,必要之時……

    小麵包正坐在白癡膝蓋上看那些閃閃亮的撲克。突然間,她只覺得白癡的大腿稍稍傾斜了一下。轉頭看,只見邪火正在將三張黑桃塞進白癡手裡。而白癡也是目無表情的接下,揣在懷裡。

    「之前5局都是用你的賭局,那麼接下來5局,用我的。」

    「可以,但規則由我來定。」

    「好,你想玩什麼?」

    「一般來說,正統梭哈比較適合這種場合。但現在我們不玩籌碼,所以嘛……我們每個人隨機抽兩張牌,還是比大小吧。」

    蜜梨將那些賭具全部撤下,拿過那疊撲克,洗牌,分牌。隨後在牌桌上一字攤開,小心的看了白癡一眼。怯生生的道:「洗好了……那個……請……」

    邪火忍住額頭上的冷汗,微微笑了一下,伸出手去摸牌。白癡看著他,對他此刻的表現微微的搖了搖頭。

    沒錯,邪火這個人在各個方面的確很優秀。他的實力高強,軍事戰術過硬,為人硬派。但在賭博這一項上,真的是他的弱項。而且他在賭博的時候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就是極其容易用自己的表情來暴露出自己手中的牌。之前,白癡就是利用這一點來贏他的。

    邪火抽出兩張,面色一喜,將手中的牌紅桃k和梅花3放在桌上。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摸到一張k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能夠最大幅度的取勝!

    蒂娜默默的看著邪火那張眉飛色舞的臉,隨後等著白癡摸牌。白癡把手放在牌堆上掃了一下,最後也摸出兩張攤開。黑桃k和黑桃1o。牌點不可謂是不大。

    穩操勝卷了,是嗎?

    邪火的臉上得意洋洋,顯然他已經這麼認為了。但坐在白癡大腿上的小麵包卻不經意的看到,白癡放在桌子下的右手已經緊緊捏緊,而他的額頭上,也映出汗水……

    蒂娜沉默著……

    在這冰冷的海風中,沉默著。

    她遲遲沒有進行摸牌,而是不斷的觀察著在她面前的這一疊牌。纖細的手指在沙桌上百無聊賴的滑動,時不時的勾勒出許多毫無意義的圖形。接著……

    她瞬間出手,兩張牌被抽出,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對7。

    這一刻,邪火的拳頭默默捏緊,而蒂娜的嘴角,則是不經意的呼了口氣。

    (人類小子,這一局怎麼樣?)

    (這一局,她是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以邪火的牌進行賭博,而且邪火的牌本身就是亂數,事前作弊的可能性很小。)

    (呵呵,有趣。只能說,這個女人除了詐賭水平很高之外,運氣真的不錯?而這位二王子殿下竟然上了這位幸運女神,還讓人家為了他而花那麼多的力氣。哈哈哈,說實話,我越來越有點想要破壞他們了。美好的事務破壞起來感覺總是如此的美妙∼∼∼!)

    白癡瞥了暗滅一眼,不予理睬。不過,他很快就現了一件事。就是當蜜梨收起牌再次開始洗牌切牌的時候,對面的蒂娜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些撲克。不知為什麼……她的紫色瞳孔似乎在隨著牌堆的上下飛舞而……迅移動?

    第7局開始,蜜梨將牌攤開。可就在邪火伸出手想要去摸牌的時候,蒂娜卻是搶先一步按住牌,紫色的瞳孔反襯著那紫色的月光,死死的籠罩著白癡和邪火。

    「殿下,你應該知道,我的動態視力十分的好。心算能力也十分的出色。也許現在我說出來有自誇的嫌疑,但是,我還是要先和您確認一下。」

    邪火一愣,隨即,冷汗直接從額頭上滾了下來。

    蜜梨縮回手,從牌堆中緩緩摸出一張放在桌子上,繼續冷冷的道:「剛才,這個小姑娘一共洗了2次牌,切了一次。按照我的計算,現在我手中的這張牌應該是黑桃k,而這一張(又抽出一張)應該是紅桃k。也就是說,我手中應該有一對k。可是……」

    牌翻開,出現在眼前的赫然是兩張小的不能再小的廢牌。看到這一刻,邪火真的是有些坐不住了,渾身都開始顫抖。

    「現在,我要求計算牌的張數。如果牌數小於52張,身為將牌拿出來的殿下……您應該知道,作弊是怎樣的下場。」

    糟了……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一次就看出了牌的張數不對!這種情況很糟糕,白癡低下頭,空氣中的黑色晶片開始閃爍。而邪火則是突然奪過白癡手裡的牌,然後撲上去將那些牌弄亂。隨後,他哈哈一笑,說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的計算很厲害,這一局算我輸!還有三局,我就不信,在這三局裡面我贏不了你一次!

    詐賭失敗,邪火身上唯一的賭具就這樣心不甘情不願的收了回去。在接下來的賭局開始之前,蒂娜拿出一套未開封的撲克,從中取出六張牌,分別是對3,對4,對5。

    「這樣吧,我們接下來也別搞什麼心機了。我有一個遊戲,我們分別從中6張牌中摸出一張,因為你們是一組的,所以你們只需要成功摸到一對,那就算你們贏了。」

    「比如說,小弟弟你摸到了一張3,這樣的話,我也必須摸到一張3才能成功破壞你們之間的聯繫。不然的話,你們就可能結成同盟。」

    「6張牌,你們有兩個人。也就是說,你們有3分之1的機會可能獲勝。而剩下來的機會,正是3次。」

    「怎麼樣?賭不賭?」

    雖然不知道邪火是怎麼思考的,但白癡卻隱隱約覺得這其中似乎有什麼不太對勁。但問題是還不等他想通,邪火就已經心急火燎的衝上去,拍桌子同意了。

    紫色的月光依舊傾瀉而下,將大海與沙灘抹上一層神秘的色彩。蜜梨洗牌,將那六張撲克正面朝下壓在沙桌上。邪火也不等,直接就摸了一張。蒂娜想了想後,也順手摸了一張,最後的白癡,也是一張。

    開牌……邪火和白癡分別是第8局,蒂娜勝。

    勝負只剩下兩次,這兩次對於邪火和白癡來說是絕對的關鍵!邪火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呼出一口氣。在他嚥下一口唾沫之後,第9局開始……

    這一次,邪火摸的很慢,他的手在那六張撲克上轉了好久,才顫顫巍巍的拿下一張。蒂娜表情嚴肅的看著白癡,白癡在和她對視良久之後,也是從中摸了一張,蒂娜也摸了一張。

    開,蒂娜是5,邪火也是5,白癡是4。這一局,白癡和邪火再次險敗。

    嘩啦啦啦……嘩啦啦啦啦……

    蜜梨在旁邊洗牌,邪火再次抹去額頭上的汗水,衝著面前的蒂娜訕笑了一下:「喂,你看,三分之一的幾率。現在,我們已經落空兩次了。第三次我們贏得可能性可是很大的啊。」

    蒂娜沒有理會邪火的訕笑,依舊保持著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壓著嗓音,說道:「最後一局了。摸牌吧。」

    說玩,蒂娜先自己摸了一張,看過後,壓在桌面上。

    邪火嘿嘿笑笑,伸手先摸了一張,看過後,將牌放在白癡面前。

    「我們兩個一國的,一樣。」

    在決定好花色之後,邪火伸了個懶腰,開始細心的觀察起剩餘的4張牌來。白癡知道,他是想要努力觀察出這些撲克有什麼異同之處,好讓自己能夠極力避免被蒂娜作弊。

    而白癡,他也在思考。思考手中的牌,以及思考這個女人,思考她的掃把,她的能力,與技巧……

    真的……是三分之一的幾率嗎?

    何謂三分之一的幾率?就是在三個選擇中只有一個是正確的選擇,這個,就叫做三分之一。

    可是這一次呢?這一次,是六分之二的幾率。這個概念和三分之一一樣嗎?

    ………………慢著……六分之…………二???

    此刻,邪火似乎已經挑到了自己想要的牌,手已經伸了過去……

    不對……絕對不對!這根本就不是六分之二的幾率,而是五分之一的幾率!在三次賭局中玩一個只有五分之一幾率的遊戲,這根本就是在找死!

    白癡猛然抬頭,可他看到的,卻是邪火的手從牌堆拉出一張撲克的動作。他的度實在是太快,快的白癡甚至連出聲阻止都來不及。他伸出手,想要將邪火手中的撲克壓下,想要阻止他的這個自爆行為,將這最後一個騙局……壓制住!

    「開!」

    但,這個世界是殘酷的。

    邪火長年鍛煉所訓練出來的手法快的驚人。在白癡出聲阻止之前,在白癡的手攔住他的魯莽之前……

    那張撲克,就已經翻了過來。

    「勝負!!!」

    尚不知大難臨頭的邪火,在還未看清牌堆之前,迎著那三輪紫月,出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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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輕鬆的暑假海灘結束了。接下來白癡的智商將會恢復正常,劇情的智商也會恢復正常。另外,第五年最後的故事嘛……那個……如果是想要盡情享受謎團所帶來的快感的,那就繼續看下去吧。如果是想要和白癡一起向疑團套疑團的謎題挑戰的,可以準備紙筆,看看和白癡誰先現事件中「真正的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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