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邪火猛地竄了起來!實話說,如果說他不驚訝那就是假的。可他萬萬沒有料到,自己剛才輸急了隨口說的一句話,現在竟然成了自己的陷阱?!
可自己說的話就是自己說的話,邪火這個人不為自己在軍事上的智慧自豪,也不為自己在同齡人中的實力驕傲。他唯一讓自己感到驕傲和自豪的就是自己那良好的賭品。身為一個賭徒,如果輸了之後反而耍賴欠債不還,那為什麼還要賭?那豈不是一個恥辱?
「……這個……這個嘛………………」
他咬了咬牙。
「好吧!我脫!」
說著,邪火就將手伸向自己的褲衩……
「哎,慢著慢著,開個玩笑而已嘛,用得著那麼認真嗎?」
刀疤臉一反剛才的嚴肅,臉上重新掛起了笑容,說道:「我雖然賭贏了,但賭也有賭德,剝人衣服這麼惡劣的事情其實我也不想生。罷了吧,我們今後可以交個朋友。」
邪火一愣,但隨即反應過來,臉上的緊張也隨之鬆懈:「哦?老兄,你人品不錯啊!那麼說這一局不算?」
聽到不算,刀疤臉的表情突然間抽搐了一下,顯得十分的為難。
「啊……要按照平時,的確是可以不算的。但是……你知道,朋友,這一局下的注很大,平白無故的不要你給錢了,這實在是……呵呵。」
聽到這裡邪火算是明白了,他點點頭,攤開雙手說道:「這樣吧,朋友。我知道賭桌上的規矩,反正是我輸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這個人別的沒什麼,但唯獨賭品可以用我的這條命來保證。」
「哦?真的?那可太好了!不過……嘿嘿,我覺得我接下來要請兄弟做的這件事有些太困難了,就怕你不肯。」
困難的事情……?邪火沒有一口答應,因為如果事情太複雜太困難,他還是情願脫衣服脫褲子。
「先說說看吧,如果我覺得可行的話,我會考慮。」
「哈哈哈,兄弟嚴重了。其實是這樣的,最近兄弟我捲入了一場官司,而我這個人嘴笨,也不認識什麼優秀的辯護士,所以對方肯定會要我賠錢賠物,弄得不好還會被法庭判刑。我心裡這個為難啊……」
「你身上有案子?」
說實話,邪火倒不是非常吃驚。賭博這一行並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職業,三教九流藏污納垢的實在不少。在風吹沙賭時他也碰到過。不過現在,這個刀疤臉把這件事情拿出來,很顯然是……
「你要我去替你頂罪?」
做人要有原則,就好像賭博也有原則。邪火哪怕是拼著全光也不會去做替人頂罪這種事。他是雄鹿的皇族,如果有人在他面前行兇殺人他還姑息養奸,並且動用自己皇族的身份去頂罪,然後替人開脫的話,他還有什麼臉面去見自己的父王?
「不不不,你誤會了,兄弟。並不是頂罪,而是我需要有個聰明人替我去把這件事搞定。」
「你知道,我們這種人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敵對勢力。這次他們就陷害我,說我犯了事,還被他們抓住把柄想要在法**將我告。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在案當晚我絕對不在案現場!這絕對是陷害!」
邪火冷笑一聲:「不在案現場又不代表什麼。比如你雇兇殺人,你完全可以不在現場。」
聽到邪火這麼說,刀疤臉一下子變得急了。他一把拍在桌子上,大聲道:「難道我可以一邊和朋友們打桌球,一邊去距離酒吧一小時路程的地方進行強*奸嗎?!」
邪火愣了一下,片刻之後,他終於理解了其中的關鍵點。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的小弟會飛,儘管強*奸案在取證方面很困難,很多時候法官幾乎都是靠被害人的口供確定案件經過。但有一點,就是這種案子在面對不在場證明時簡直脆弱不堪。不管其他各方面的證據多麼確鑿,哪怕是有人拍下強*奸現場或是目睹全過程,但只要有不在場證明,任何的證據都可以說是無效。
只能說,陷害的那些人思考的實在是太簡單了,才會出現這麼嚴重的紕漏。
這下子邪火放心了,既然這個刀疤臉有不在場證明,那自己就可以義無反顧的去幫他辯護。將那些運氣不好的敵對組織進行設計處理的陷害,一舉擊破!
「好,成交!用我的內褲,還你的清白!」
邪火答應了,刀疤臉立刻滿臉喜色,感動的幾乎快要落下淚來。接下來,邪火雖然想要詳細詢問關於案件的實情,但刀疤臉顯然並不是很清楚。但對方告的時間卻是知道的,所以邪火也只能問清楚他的不在場證明後,離開酒吧,做準備去了。
邪火離開……
黝黑的酒吧內,再次變成一片寂靜……
當酒保回來,向刀疤臉點了點頭,確認邪火真正的離開之後,這個刀疤臉一把癱倒在椅子上,大口的呼吸。接著,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臉,將那條「刀疤」撕了下來。底下露出來的,是上次白癡參演的舞台劇其中的一名演員。
暗處,一個右臂被鎖鏈纏繞的男孩緩緩走出。他那陰冷的瞳孔注視著邪火離開的方向,漆黑的雙眸中不知在想些什麼。而他的左手上則牽著一個小女孩,小丫頭看著桌子上的酒杯,有些乾渴的她吞了口唾沫,翡翠色的瞳孔內充滿了想要嘗鮮的期待。
「小英雄,你吩咐我做的事情全做完了。不過我有些不太理解,就這樣的一場戲,值得1oo蘇拉嗎?」
白癡緩緩走向門口,小麵包嘟囔了幾聲,但在確定白癡不可能給她買酒喝之後,終於撅著嘴,嗚嗚了兩聲表示抗議。
「喂,先別急著走啊!我還有些小問題想要問你呢!」
演員跳下凳子,三兩步走到白癡面前,笑道:「剛才那是什麼意思?你一直叫我笑,可那個時候我手中只有一對2啊。後來趁著休息的時候我來問你,你為什麼叫我說出『一張還是三張』這種話?正常情況下不都是應該換三張嗎?想辦法湊成三條2。或者,換兩張,想辦法湊成兩對也行啊?喂,喂!」
白癡沒有理會那個演員的提問,計劃成功了,多餘的事情他沒有必要回答,對方也沒有必要知道。牽著小麵包,他重新回到那個灑滿陽光的海濱城市之中,抬頭,瞇著眼,望著那輪火日。
「嗚嗚……傻嗶……傻嗶嗶……」
小麵包是真的口渴了,白癡左右看了看,終於還是去一旁的店舖給她買了點喝的。小丫頭一旦抱著冰水就立刻恢復了精神,她一口一口的舔著,似乎生怕這次喝完了,下次就沒有了似的。
搞定這丫頭,白癡再次開始思考起來。沒錯,計劃已經確定了大半,許多事情他也已經安排妥當,只等著邪火自動掉入陷阱。可是現在還有幾個小地方沒有確定,比如說……其中最重要的一個人——
強*奸案受害者。
這個角色,應該由誰來扮演呢?
「啊,小白先生,你在這裡啊。」
就在白癡皺著眉頭思考的時候,星璃卻是從遠處緩緩走來。她用手摟住自己那頭秀美的金,甩著手中的幾張門票,有些高興的道:「剛才一轉眼就看不到你了,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三天前我抽獎抽中了馬戲團的門票,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
在看到星璃的那一瞬間,白癡原本緊鎖而低垂的頭瞬間抬起。那雙漆黑的瞳孔死死的盯著對方,彷彿是在觀察什麼,思考什麼。很顯然,星璃被白癡的這種眼神盯的有些不太自然,她略顯尷尬的背過雙手,臉上泛著紅潮,有些扭捏的道:「你……你看什麼啊……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是啊,白癡在看什麼?可惜的是,他依舊沒有回答。只有小麵包那不斷舔舐冰水的聲音,在這寬廣的沙灘上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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