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危急關頭,白癡腦袋迅一歪,一條銳利的「刀鋒」幾乎是擦著他的頭皮掠過。險險避開之後,白癡幾個翻滾迅躲到一旁,空中殘留下的幾縷頭剛好證明了剛才那一擊是多麼的危險。
在空中旋轉的「刀鋒」掠過半空,轉了個彎後,重新回到其主人的手裡,化為一張黑桃j。而捏著這張撲克牌的主人則是滿臉通紅,一身酒氣的出現在白癡面前。不是別人,正是從沙灘排球比賽一晚到現在,足足消失了十天的雄鹿帝國二王子——
邪火·佛理休斯。
「啊!陛下!這個人……這個人醉了!小心啊!」
「醉?我……我沒醉!要賭是吧?我還沒輸!說……呃……說好了的,誰先倒下去,誰就……呃……脫光衣服,跳肚皮舞的!嘿嘿……美女們……我還能喝。你們……呃……給我跳舞吧!」
邪火一身的酒氣,消失之前曾經穿的一套高檔絲質夏服現在已經不見了蹤影,身上只留著一條平角內褲。不用說,又是輸光了。他用那雙醉眼看著白癡哈哈大笑,但他笑歸笑,原本看似空無一物的雙手卻是在剎那間拉開,總共二十張導力石撲克牌隨著他手指的操動上下飛舞,從各個方向包圍白癡,切向他身上的各個要害。
撲克牌飛來的度實在是太快,白癡不是沒有對付過遠距離攻擊的敵人,但之前的任何一個敵人都絕對不會有邪火現在出手這般迅。而更重要的是,以前敵人即使是扔飛刀,一次最多也就八把。可這次卻是二十張撲克齊聚,如同下雨一般落下。
暗滅迅出鞘,面對無窮無盡的撲克牌,白癡避無可避,極力撥打著這些撲克。儘管如此,他的身上還是不由得增添了許多的傷口,眨眼間,鮮血就在朝陽之下,變得妖艷。
………………很沉。
實在是…………很沉…………
白癡撒開雙腿,極力的跑動起來。可他的度卻被四肢上的束縛嚴重限制,每一步踏出去,都在急的消耗他的體力。
束縛太過沉重,尤其是碰到這種突如其來的戰鬥,更是沉得讓他難以舒展身子。可問題是,他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時間空出來解除身上的束縛。面對這不停的攻勢,他知道,只要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的疏忽,那麼留在這裡的,就只有自己的屍體了。
「…………………………暗滅。」
力量,度,欠缺。
為了彌補這種欠缺,無法空出手來的白癡哼哼的咬緊牙齒。漆黑色的鎖鏈騰空而起,直接插入白癡的胳膊。第一獄,已經讓他的右眼,變成了猩紅。
「…………!」
度恢復,白癡立刻滑出撲克雨。下一個瞬間,他立刻解除身上的束縛,直接動殤,將那漆黑的劍刃直接插向邪火的肩膀!
但……
邪火雖然醉了,但他的戰鬥神經不知為什麼還是那麼的清晰。
一看到「目標」脫離自己牌雨所組成的包圍網,他的手橫向一拉,十三張撲克牌立刻組成一把長劍。也僅僅是形成長劍的那一剎那,他的手腕轉動,撲克劍,已經迎向暗滅……
「當————————!!!!!」
巨響,在這一刻爆炸。
兩人腳下的沙灘也在這一刻被轟開,如同一層沙暴。
視線……被遮掩。
遠處的小麵包和蜜梨屏住呼吸,看著那剎那間的視線隔絕。
也許小麵包還不太清楚,但是蜜梨卻知道……
她知道,在互相看不見的那一剎那……
往往,也就是勝負……
分出的那一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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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剛剛揚起的沙暴中,兩條光芒互相橫貫而出。
沙暴被分成三分,緩緩落下。而其中出現的場面,卻是……
……
…………
………………
白癡,背對著邪火。暗滅從他的腋下倒插而出,抵在邪火的心臟上。
連成劍的撲克,則搭在白癡的肩膀上。鋒利的刃口觸碰著白癡的頸動脈,彷彿隨時可以割下。
……………………不分勝負……是嗎?
白癡的背脊上,冷汗已經緩緩淌下。
他對付的,是一個醉鬼。而對付這個醉鬼,卻迫使他用上了第一獄。
即使如此,他依然無法取勝。這場看似不分勝負的結果,卻是以自己背對對方的結局來畫上句點。
背對對方和正面對著對方有什麼區別?
區別就在於一旦這一擊不中,下一擊的變招度。哪怕只是千分之一秒的差別,也就是生與死的差別。
「啊…………」
猩紅的右眼,隨著背後邪火出的呻吟而抬起。這是生與死的夾縫,下一次,他不會再去管對方是不是胡桃的哥哥,將會把劍刃對準他的心臟!接著……
「嘔………………」
邪火,直接將昨晚的宿醉,吐在了白癡的背上……
……
…………
………………
「嗚……嗚嗚嗚…………」
小麵包捏著鼻子,躲在白癡身後。這個小丫頭偷偷瞥了一眼那邊吐得滿地都是的邪火,對於這股酒臭味實在是難以忍受。
白癡脫下上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身上那些輕傷。有暗滅在,這些傷口可能幾個小時後就可以消失不見。而看到白癡自己進行包紮,蜜梨則是立刻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撕下自己的裙子。
「那個……陛下……」
蜜梨捧著布料走上前,白癡卻是立刻瞪了她一眼。沒有接受她手裡的布料。被拒絕後,蜜梨捧著這些布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由得再次低下頭,有些抽泣起來。
白癡可沒有時間去理會這個哭哭啼啼的女人。雖然說他決定暫時放過她,但這並不意味著對她放下戒心。他拉過小麵包,跑到海水裡洗乾淨身體,再把剛才脫下的束縛重新帶上,順便用容器舀了一盆海水之後才跑回來,將這位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短褲的二王子翻過身,將冰冷的海水一股腦兒的倒在他的臉上。
一盆涼水下去,換來的是邪火抬起右手,傻笑的嘟囔了一句:「我贏了!雙色,15點!哈哈……十倍……這次我翻本了!哈哈哈……!看……看到了沒有?誰說我的賭運差?即使……呃……不出千……我的賭運……依舊很強!」
白癡看著這樣的邪火,突然間覺得有些無奈。就在他查看了一下身上的傷口,思考是應該將邪火抗回賓館還是回去把胡桃叫來的時候,冷不丁……
一條影子,出現在白癡面前的地上。
當他抬頭的時候,只見一把裝飾精美的掃把懸浮半空。在掃把上坐著一個身穿連身白色泳裝,有著一頭紫,大約二十四、五左右的成熟女性正在向著他微笑。
「孩子,你好。」
紫女性笑了,她笑的並不是很甜,但看在男人的眼睛裡恐怕是最舒服的那種。她橫坐在掃把上,兩隻手看似十分隨意的握著掃把的把柄,也不知她是如何維持平衡的。
蜜梨吃了一驚,按照白癡給她的命令,她不得在沒有得到陛下允許的情況下就暴露人類形態給其他人現。可這個女人是從半空降下,之前蜜梨又是擔心著白癡的傷勢。現在想要立刻隱去身形,那也是來不及了。
「陛……陛下……」
蜜梨膽怯的踱到白癡身後,小聲的說出口。在出口之後,她甚至已經是閉起眼睛,恐慌的縮起肩膀。她無法確信自己在違背了白癡的命令之後究竟會得到怎樣的懲罰,對未知的恐懼,讓她的身體稍稍顫抖……
「這個妹妹……病了嗎?我看她好像很冷。」
面對自女性的詢問,白癡只是冷眼撇了一下身後的蜜梨。他拉住跑過來的小麵包的手,識趣的退後一步。幾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又有十把掃帚從沙灘的那邊飛來。只不過這些掃把並沒有飛那麼高,但論起度……每一個,都能讓人咋舌。
白癡退開,紫女性也就不再過問。她跳下掃帚,那東西也極有靈性的豎起,漂浮在這個女人的身邊。其餘十把掃帚上的女性有年長的也有年幼的,到達之後紛紛下來,圍住了躺在地上不斷說醉話的邪火。
「啊嗚∼∼∼?」
小麵包想要走上前,卻被白癡一把拉住。蜜梨更是縮在後面,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也許是因為白癡實在太弱,平時不太好說話,身份低微的緣故吧,導致這些原本有著良好軍事訓練的女性在他面前並沒有刻意遮掩,相互交流了起來。
「魔晶卡……找到了。裡面的餘額……768蘇拉5伊奈爾。這樣,錢就全部收回來了。」
一個短,二十出頭的女孩從邪火的褲子口袋裡翻出那張存有獎金的魔晶卡。隨後另一個女孩從自己掃把上掛著的包裹中拿出一個機器,將卡往裡面一插,按了幾個鍵。接著,她將這張魔晶卡扔掉,重新在那個機器的另一個插口中拉出另一張卡,遞給剛才的紫女性。
「姐妹們,這次真的要謝謝你們了。不然殿下一定又會將這些錢全都輸光。」
紫女性接過這張已經存有1o萬蘇拉的魔晶卡,目光深情的看著躺在地上毫無王者風範的邪火,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