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撲克牌的手感非常的堅韌,乍一摸上去,感覺就像鋼鐵。可是它們卻可以彎曲,捏在手裡的份量也是剛剛好。再看牌的邊緣,此時雖然還算平滑,可如果激活這些導力石所製成的牌的話……
邪火隨手一揚,四張a急電般射出,如同切割機一般毫無阻滯的將一片灌木叢砍倒。而那些撲克牌在空中繞了一圈之後,再次飛回邪火的手上。
「厲害……太棒了!大哥!」
木瀆欣慰的看著弟弟在那邊玩弄這套特殊的撲克,只希望他今後能夠借此多精益一些武技,而少精益一些牌技吧。
耽擱了一些時間,兩兄弟再次開始移動。有了手中的撲克牌,邪火的話少了很多,開始不斷的邊走邊賞玩。也就是在他們離開庭院,進入通往皇宮主樓的走廊之時,一個十分尖銳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
「為什麼?!父王,為什麼我不能去?!這個任務可是我接的,我必須去!!!」
兄弟兩人相視一笑,知道這一定是自己那個小妹妹又纏著雄鹿之王,鼓搗些什麼東西了。
走近一看,果然看到胡桃正拽著雄鹿之王的衣服,一副不依不饒的表情。
王者看到自己的兩個兒子來了,有些不太想和胡桃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當機立斷的甩開手,厲聲喝了一聲——
「胡鬧。先不去提你之前在銀卷鎮遇到的危險,我不把你關起來看禁閉就已經夠好了。現在竟然還要跑去那種海濱城市,主持那什麼『海浪狂歡』?我是不知道十週年的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只知道我不會放你去的。今年上半年你的功課有複習嗎?在下半學年開始之前,你就給我好好的在房間裡複習,爭取利用暑假的兩個月,把你落下的功課全都補回來。」
這可真是要了胡桃的命了。但她依然不死心,而是舉著手中那個印有大大的a的任務簡報,在父親的面前甩了甩。
「父王!這可是我接手的任務耶!而且你知道嗎?這是我們的領國,索雷公國遞來的挑戰書!那個叫橄欖·索雷的女人(索雷公國第一公主,和胡桃同歲)每次和我見面總是要和我爭個高下,這次她公然開口要承包『海浪狂歡』中索雷公國負責的部分,我當然也不能落後,讓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來承包這種事情啦!」
聽到這裡,王的臉上卻已經是氣的不行了,而頗具父風的木瀆也是皺起了眉頭,對於妹妹的任性有些無奈。索雷公國是雄鹿帝國的附屬國家,從以前開始就和雄鹿關係良好。可每次胡桃跑去這個國家玩,總是要和那個叫橄欖的小公主比上一比,鬧上一鬧。而且隨著年齡增長,這種鬧騰反而越演越烈。這下,終於開始將這種祭典活動也搬上她們對決的舞台,鬧騰了。
「父王!尤其是那些活動中的對抗項目,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們雄鹿竟然在這種娛樂型的競技活動中都無法戰勝弱小的索雷公國的話,那外人會說我們什麼?我不要,我不要輸給橄欖,我一定要贏!」
說穿了,這就是小女生之間的鬥氣嘛。只不過她們是公主,鬥氣的手段比較高級,比較奢華而已。
聽罷胡桃的訴說,王者板著臉,邪火雙手抱頭在一旁看好戲似的吹口哨,但木瀆卻是走上前。
沒錯,雖然胡桃的行事作風不太穩重,但他卻是——大哥。
何謂大哥?
就是要盡全力的照顧自己的弟妹,胡桃要做的事情,這個有些木吶的哥哥就一定會想盡辦法去幫她辦到。胡桃不開心的時候,他這個大哥會極力的逗他妹妹開心!並且,極力的保護她!儘管很多時候,他都不會如邪火一般有趣,說出來的笑話反而讓胡桃有些尷尬罷了。
現在,14歲的小妹妹已經哭著喊著要去了,身為大哥怎麼可以放手不管呢?因此,木瀆立刻在父親的面前跪下,說道:「父王,請您讓胡桃去吧。妹妹知道她到底在做什麼。」
「木瀆哥哥∼∼∼!」
看到大哥來給自己求情,胡桃的眼睛幾乎要變成了星形。隨後,萬分期待的望著自己的父親。
對於木瀆的舉動,王卻只能搖頭。這個大兒子實在是太寵小妹妹了,這種寵愛對胡桃來說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因此,他斷然的拒絕了木瀆的請求,並且喝令讓胡桃回房間看書。
「嗚……爸爸壞!爸爸壞!邪火哥哥,邪火哥哥!你……你都不來幫幫我嗎?」
胡桃哭著,開始轉向那邊一臉輕鬆樣,看戲中的邪火。熟料,邪火只是很輕鬆的甩了甩頭,極為飄逸的說了一句話——
「不關我事!懶得管∼∼∼」
胡桃嘟起嘴,想了想之後,突然衝到邪火面前大聲道:「邪火哥哥!你不照顧我!」同時小聲,「哥哥,難道我的二哥哥這次真的輸的光腚了?」
聽到前一句話,邪火只是呵呵一笑。可聽到後面那句話,他的嘴角卻是抽了抽。
他經常溜出去賭的消息可是瞞著父王的,要是被知道了不被父親打死才怪!因此,這位二王子不得不抽抽著來到王者面前,和他的哥哥一起跪了下來。
「老爸,那個……」
王者看了看自己的二兒子,尤其是對他那光著上身的形象多看了兩眼,冷冷道:「又在救火時燒了衣服?」
「這個……這次是跳水,救了兩個不慎落水的失足兒童……」從小到大,邪火的理由也快找的差不多了。
「哼!」
王者沒有多說什麼。自己的兒子在外面幹什麼,他這個掌管整個風吹沙所有信息網絡的人會不知道?還是不說,多少可以用來遏制他吧。
「那你現在怎麼來求情了?」
「那……老爸,您看,我妹都說我不照顧她了……我想,我這個當哥哥的,偶爾也該替妹妹辦點事……」
「沒有規矩。」
王者再次哼了一聲。由於小時候是在皇宮外長大,流竄於世俗市井之間,歷經千辛萬苦,所以王者對於二兒子的這種不太符合身份的談吐也並不怎麼在乎。不過現在,自己的三個孩子都來向自己求情,這個嘛……
「咳……好吧,我同意了。」
隨著王者的一聲歎息,胡桃高舉雙手歡呼,木瀆閉上眼微微露出微笑,邪火則是呼出一口氣,大呼自己過關。
「但·是!」
關鍵的來了!胡桃早知道,沒那麼輕鬆。
「邪火,我要你這次保護你的妹妹,和她一併前往。同時還要督促她的功課,在她回來之後我要考試。如果她沒有通過考核的話……哼哼!你就給我小心點。」
邪火一愣,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事情竟然會落在自己頭上?他卻不知道王者早就不太滿意這個二兒子一天到晚游手好閒,四處賭博了。把國事交給他還真的是讓人不太放心,但讓他有些任務在身,總好過四處晃的好。如果一不小心他真的輸成光屁股回來,那這個臉可就丟大了。
邪火怕老子,有再多的埋怨也只能埋在心裡,不敢說出口。而胡桃也是淚流滿面,對於自己以「努力學習」才換來的放行,也不知道究竟是幸運多一點,還是不幸多一點了……
……
…………
………………
這對兄妹搖晃著腦袋,哀聲歎氣的走了。在他們離開之後,木瀆看了看父親那擔憂的眼神,不由說道:「父王,您看,還是由我……「
「不,你有很多的公務。身為王儲,你跟著妹妹一起跑到海灘參加那種胡來的慶典,算什麼樣子。」
「這個……倒也是……」
「…………你放心,邪火的實力雖然不如你,但要照顧那丫頭應該還綽綽有餘。這次的事件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早叫他快點成婚,就是不肯,給我推三阻四。都把他自己那個從小一直玩到大的未婚妻睡了多少回了?就是不想快點娶回來。嫌麻煩,嫌沒有自由。人家的父親都隔三差五跑到我這裡來暗示,弄得我都覺得對不起別人了。」
木瀆尷尬的應了一聲,低頭想了想後,再次道:「那麼父王,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坎帕老師?之前幾次,坎帕老師都說有安排自己的人在胡桃身邊。而胡桃也的確好幾次死裡逃生。我看這一次……」
「不,這次不必了。」王者搖了搖頭,制止,「如果我沒猜錯,坎帕手下的秘密棋子應該只有一枚。而且這枚棋子也陪著那丫頭去過銀卷鎮,經歷過那些事情。現在,人家才剛剛回來睡了一晚,就要再次讓對方出手,一路保護這丫頭一路還要照顧她,我都覺得有些辛苦。」
王說著這些話,目光朝著胡桃遠去的方向。但即使是木吶的木瀆也看得出來,自己的父親並沒有完全放心。儘管他很不希望再次麻煩那把隱藏的匕,但……終究是不放心。
「咳……臨老了,都不由得這也擔心,那也擔心起來了。」
片刻之後,王者終於再次搖了搖頭,作出了一個決定——
「讓第十騎士團,隱流騎士團的成員,不管是『現役』還是『退役』的,全都去吧。她們都是女性,方便保護。二來不管是去年的戰爭還是上半年的風吹沙守衛,她們的貢獻都很大。也是該讓她們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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