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別在意,你沒猜錯。那位公主平時趁你工作把這丫頭扔家裡的時候就經常過來玩,還給她讀那些正義與邪惡,英雄與惡龍之間戰鬥的故事。現在看來……嘿嘿,這小丫頭的世界觀,似乎已經往令你十分不屑的方向前去了呀。」
「…………你怎麼知道的。」
「呵,家裡那顆樹告訴我的。那玩意都已經把我們的整個家都給頂起來了,我也是最近才現,原來我還可以略微的和它通話呢∼∼∼有趣。」
問題解決,可新的問題已經擺在白癡的面前。胡桃……竟然是胡桃?那個「公主」到底是安了什麼心?為什麼要跑過來給小麵包灌輸那些天真的「危險思想」?時刻幫人?這樣的舉動除了找死還是找死,在這個世界上哪會有人不計任何代價的就去幫助對方?這不是傻瓜又是什麼?
白癡這一次是大為搖頭,這次回去以後看來自己有必要好好的看住小麵包,不要讓她和胡桃有太多的接觸。然後,再一點一點的將這小丫頭的「危險思想」糾正過來,給她灌輸在這個世界上行走所需要的「正確思想」。
但……
這些,也都是後話。現在,自己的手被小麵包拉住,她已經擺明了一副一定要救出蜜梨,不然就不走的樣子。白癡在思考片刻之後,看著她,擺出一副鄭重其事的表情——
「麵包,你要知道,我們幫她,完全沒有任何的好處。你不會有更多的面疙瘩吃,你的尿布也不會換成一次性的。」
小麵包歪著腦袋,一副有聽沒有懂的樣子。不過等到白癡說完後,她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啊嗚叫了一聲。
「…………我再告訴你,讓那個女人墮落是為了執行任務所必須的條件。而任務成功所帶來的報酬,就是能夠醫治你喉嚨的火龍舌。如果我去救她,那很可能意味著我無法讓她按我所設想的道路走下去,我也必須另想其他很可能更危險,執行可能性更低的方法來完成任務。這樣,你也願意嗎?」
「啊嗚啊嗚∼∼∼!」
也許是從白癡的話語中聽出些許的鬆動吧,小麵包上前拉住白癡的袖子,開始一左一右的搖晃。搖兩下之後又指著那家酒店,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
「…………放心。只要那個女人還是『雛鳥』,就不會那麼快就接客。第一晚的價格往往可以賣到高價,以蜜梨的美貌,光是拍賣可能就要一兩天。」
在拉住小麵包之後,白癡繼續問出了第三個問題——
「麵包,如果真的要救人的話,單純的把人弄出來是遠遠不夠的。為了永絕後患,必須採取一些極端手段。在這個過程中,我會給你吃一些苦苦的藥片,你必須一動不動的趴在我背上,不能看,不能說,不能動。能做的到嗎?」
小面包含著手指,對於這最後一條「吃藥」她似乎聽懂了一些,同時也猶豫了起來。不過,這種猶豫只持續了三秒鐘,這丫頭就重新抬起那張滿臉期待的臉,點點頭——
「啊嗚∼∼!」
交涉成立,白癡卻是不得不歎出一口氣。他轉過背上的那個背包,將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出來,藏在洞窟的一個角落裡。隨後,他拔出暗滅,在背包的前後各開了一個小小的換氣口,讓小麵包進去。接著,他取出一併從雄鹿帝國帶出來,預備執行任務時用的安眠藥拿出一片,扳開,將大約4分之1大小的藥片扔入水壺中,讓小麵包喝下。等到她揉著眼睛,昏昏沉沉的縮進背包內睡著之後,他才拉起拉鏈。
整理好背包,白癡開始解下手上和腳上的束縛枷鎖。脫去這些比之前更為沉重的鎖鏈之後,白癡覺得身子一下子輕鬆了許多。隨後,他突然摸了摸右臂的暗滅——
「你這次,怎麼沒阻止我。」
「嘿嘿嘿,阻止?我為什麼要阻止?」血瞳睜開,看著白癡,「我只對鮮血感興趣,說實話只要你肯相信我的話,把理智交給我,不要抗拒的接受我的力量的話,殺一兩個帝國公主算什麼?毀一兩個國家又算什麼?不過現在,我也只能期待一下接下來即將上演的戲目,希望那些骨頭和肌肉能夠把我磨礪的更加鋒利些吧。哈哈哈哈!」
背起背包,用繩子固定好,確認不會因為自己的轉身移動而晃動之後,白癡終於走出角落,朝那邊的酒館走去。
「嗯?臭小子,這裡不是你這種人來的地方,快滾!」
守門的打手見來的是一個十四歲左右的孩子,連連揮手驅趕。
白癡吸了一下鼻涕,拿出懷中的一個錢袋,說道:「我是來玩的,你也趕我走?」
有錢好說話,看到那只錢袋裡面沉甸甸的蘇拉之後,打手立刻換上了一副迎祖宗的笑容。他立刻放行,將這個看起來一臉白癡樣的孩子,放進了那座酒館。
「嘿嘿,一個大白癡。」打手嘿嘿冷笑,緩緩的,關上大門,「帶著那麼多錢來,這小子今晚恐怕是要光著屁股回家了吧?這麼好的肥羊,大夥兒,你們可要認真的……」
「宰啊!」
這一刻,打手在笑。
可是黑暗與惡魔,卻已經被放進了這座酒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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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
昏暗。
這裡是在巖壁之內,是一個又一個的洞窟。這裡的先天條件注定了這裡不會受到光明之神的眷顧,但這裡也注定了會成為地下藏污納垢者的樂園。
在酒店的主要經營場所內,賭博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位於賭場中央的舞台上一名全裸的鋼管舞女正在為賭的太累想休息一下的人們表演著一些「餘興節目」。暗處的掩體式包廂中傳來女人與男人的吆喝聲,在那邊的舞場中伴隨著眩目燈光跳舞的男人也在不斷的揉挫著舞伴身上的肉。
都不愧是都,光是這座前部分的舞廳,就比那種邊境小城鎮的塞納格大上了好幾倍。
蜜梨面無人色的被兩名打手拖著從舞廳的中央穿過,儘管她的斗篷還算是蓋在頭上,但底下的那傾國之色卻早已讓一些想要嘗鮮的男人食指大動。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屏普斯今天還不會把蜜梨開價。因為他需要謀劃,還需要和這位小姑娘好好的「商量商量」,好確定今後的行動。
「把她帶去貴賓室,嚴加看守。」
兩個打手應了一聲,一左一右的夾著蜜梨從另一條路走向上方的貴賓室。拐了七八個彎之後,打手推開一扇寫著vip房的客房,將蜜梨推了進去,直接扔到裡面的那座心型大床上。
「咳……咳咳!」
被推上床的蜜梨忍不住又是一陣咳嗽,她的斗篷下擺被撩起,露出一雙修長的大腿。也許是由於長時間都裹著斗篷的緣故吧,這雙大腿雪白的幾乎就像是要融化了一般。看的其中的一名打手雙眼直,喉嚨裡漸漸傳出一陣古怪的聲音。
「嘿嘿,嘿嘿嘿。」
蜜梨留意到自己的大腿裸露在外,急忙用斗篷遮好,同時用一雙氣憤的眼神看著那名打手。那打手興許是受了刺激,竟然再次走上幾步,雙手開始很猥瑣的上下挪動。
「嘿嘿嘿,雖然不能吃,但摸摸、看看總沒關係吧?嘿嘿∼∼∼」
就在這名打手快有些忍耐不住撲上去的時候,另一名打手終於上前拉住了他:「喂,你不要命了?忘了老大要我們好好對待她的命令了嗎?如果你敢做出這種事,她一旦告訴老大,你不被四肢都被跺下來才怪呢。」
那打手渾身一震,似乎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朝蜜梨再次望了一眼後,才捨不得的走出房間,將大門反鎖,站在門外。
有道是美好的東西放在眼前,卻不屬於自己。那麼這種感情就會變成嫉妒,變成不滿。那個打手雖然是在站崗,但他總是時不時的就看看身後的大門,顯然是對裡面的那名少女念念不忘。另一名打手看見了,不由得笑了一下,說道:「你著急什麼啊。一副以後沒女人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