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學會殤之後,白癡的腦海中一有空就會翻閱那些人偶的出劍方法。尤其是自從上次殺掉那頭叫維門的一級魔獸之後,他就開始不斷的想像應該怎麼才能讓自己更好的揮出殤之劍,做到無論碰到何種險情,也能脫離危險的境地。但伴隨著思考的進行,他漸漸的現了一件事。那就是殤之劍不管使出任何的變招,它的本質都是只有一劍一劍之殺。雖然這並沒有什麼問題,而且這一劍的本意也能夠做到將任何敵人瞬殺。但這裡有個問題,就是要使出殤之劍,就必須完全放棄防禦,抱著絕對能夠殺死對方,而不需要防禦的心態去戰鬥。當這一劍面對的敵人只有一個人時,那是沒有問題。可如果說……自己面對的,是複數的敵人呢?白癡聯想小說ap.文字版到上一次替麵包收集獾尾絨的場面,自己獨立面對三名敵人,卻被完全克制住,打入下風。雖然利用殤之劍從一開始就解決了一個,但這一劍也讓其餘兩名敵人起了警覺。證據就是在接下來直到自己利用暗滅魔化之前,殤之劍就再也沒有機會出手。而且面對兩人的包圍,自己簡直就是險象環生,如果不是運氣夠好,恐怕麵包和自己早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白癡不是沒有想過怎麼將殤之劍連續使出兩次。可效果卻無論如何都達不到他的滿意。第一劍如果無所保留,那麼在刺出第一劍的時候自己就會毫無防禦,根本無法及時面對另一敵人的攻擊。可如果第一劍有所保留,那就無法達到殤之劍的境界,「殤」也會揮不出來。要能夠對付複數敵人的劍法……由此,白癡就將目光對準了六劍中的第二劍,蟲鳴。蟲鳴總共就只出兩劍,但從人偶的轉身姿態來看,無論是防禦還是進攻全都搭配的極其完美。真正印證了旁邊的說明「攻中有守,守中有攻」。而且揮出的兩劍還能夠極其迅的從實招變成虛招,從虛招變成實招。不管是用來對付複數敵人還是單一敵人,都是十分的有效。不過問題……就是怎麼練成這一劍了白癡想了想,扔開掃把。他閉上眼睛走到教室的中央,腦海中勾勒出第二劍的人偶姿態。看著它揮出蟲鳴之後,也拔出暗滅,跟著人偶的步伐,踏出……黑色的光芒劃過空氣,留下一條黑線。白癡按照殤之劍的度極為迅的揮出兩劍,但他的步伐卻沒有踩好,左腳和在轉身時互相絆了一下,失去重心。他急忙收起暗滅踩穩腳步,才沒有跌「………………………………」「呵,第二劍嗎?有趣。與其練這種莫名其妙,而且還不一定練的出來的東西,還不如接受我的力量呢。什麼六劍,什麼殤,什麼蟲鳴,全都是放屁!第一獄的味道還不錯吧?第二獄的味道也很鮮美吧?只要有我給你力量,那些劍法你統統都可以不用練了!……喂,你聽到我說話了嗎?喂!白癡!啞巴!好嘛,你還聾子了?喂!喂——!!!」倒。收起暗滅,白癡重新拿起掃把,牽起麵包。雖然這個小丫頭對白癡剛剛的動作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很高興的看著。等到白癡過來牽她的手的時候,才哇的一聲撲了上去……手,搭在了白癡的肩膀……………………………………小麵包當然沒有這種高度,站在地上就夠資格碰站著的白癡的肩膀。很顯然,搭著他肩膀的不是那丫頭,而是另一個風塵僕僕,擔當這所學院的工讀生老師的女性——「霍!原來你還在這裡!我還以為你早回去了呢!」奎琳·魯尼答。她抱著懷裡的一大堆的書,一邊喘著氣,一邊拍著白癡的肩膀。白癡瞥了一眼奎琳搭著自己肩膀的手,默默的退後一步。剛才由於大意而被她搭住肩膀,其實仔細想想,如果她的手心中蘊含著什麼毒針的話,自己豈不是立刻死亡?一想到這裡,白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雙眼裡迅充滿了警戒。奎琳顯然也習慣了白癡的這種眼神。她揮揮手,將懷中的那些書一股腦兒的全放在講台上,叉著腰,笑道:「我找你很久了。來,這些書送給你!你要記得好好感謝我家那個小的,那孩子今天早上突然問我你是不是依舊那麼貧窮,依舊沒有錢買教學用書,我說了之後,那孩子立刻就把自己去年用過的書拿出來給你。你可要好好珍惜,別弄丟,或者弄壞白癡看了一眼奎琳,再看看那些書。他猶豫了一下之後,才走上前,從那些書堆中取出一本,翻了一頁。這是一本《繪畫》。翻開頁,封面這一側依舊寫著「星璃·魯尼小說ap.文字版答」這個名字。而書的第一頁則是一副繪畫作業,上面的題目,則是「自畫像」。白癡冰著臉,看著自畫像上的那個留著一頭長,臉帶微笑,似乎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人。由於是鉛筆素描,所以看不出色和膚色。可即使看不出,從這張描繪的十分傳神的自畫像中似乎也能看出來,她的色是陽光般的金黃,膚色是玉雪般的潔白……看到白癡盯著那張自畫像,奎琳不由得有些驕傲起來。她一把奪過白癡手中的畫圖冊放進那些書本中,然後一股腦兒的塞進白癡手裡。她笑著蹲了下來,說道:「小傢伙,我告訴你可別亂想啊~~~不然,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絕對!」白癡的臉依舊是萬年冰雪。他看了看懷中的這些書後,默默的點了點頭。看到他點頭,奎琳似乎滿足了什麼似的,轉身,就要離開。「嘿嘿嘿,小子。從那張自畫像中,你看出了什麼?」「…………………………」「嗯?又和我裝啞巴?」「……………………這個人,很可怕……」白癡從懷中的書堆中重新翻出那本畫冊,看著那副自畫像後,身子不由得一陣顫抖。「笑的越是甜的人,越是可怕……」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白癡最清楚這一點。他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如果說這個人向自己傳達一些命令,一些要求的話,恐怕白癡還不會那麼害怕。可連續兩年,他都接受這個叫星璃·魯尼答的人贈與的書,可對方卻一點都不提要求。這……代表什麼?給你送兩年的好處費,卻不告訴你最後要你辦什麼事,就讓你呆著,等通知……天底下,還會有比這種前途未卜的事情更可怕的嗎?「啊!對了!我差點忘了。」白癡正在思考,可那邊的奎琳卻突然轉過頭,一拍腦袋,說道:「白癡,剛才我碰到坎帕校長,他要我叫你去見他一次。我看你現在還是立刻去見他的好。啊!糟!下節課已經開始了!……開始了?……咳,算了。反正也開始了。」這位毫無工作動力的老師衝著秋天的那輪太陽伸了一個懶腰。她丟下白癡一個人,玩著手中的飛刀,前往下一節課的課室了。安靜的課外教室中,只剩下白癡一人還在沉思。暗滅張開血瞳,冷笑一聲:「小子,你說……那位校長先生這次找你去,又是有什麼事呢?」白癡閉上眼睛,過了幾秒之後再次睜開。他呼叫了一聲麵包之後,邁開腿,逕直朝輝煌之塔走去……————————————————————————————對於神聖恩寵來說,學院的下半學期中最為耀眼矚目的活動莫過於胡桃公主要離開,前去參加長達一個月的賞沙遊獵活動了。這個消息一傳出來之後,報名想要陪同公主前往的小騎士們簡直可以組成好幾個騎士方隊!但結果,他們當然都不可能如願。去參加這次的活動就意味著不能繼續上學,可有多少人有這份資歷和智商能夠讓老師對他們的蹺課之旅大開綠燈?雖然服侍公主很重要,但這些學生的父母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平白無故的曠課一個月。神聖恩寵學院的升學制度看似寬鬆,其實掐的很緊。一旦學分不夠,想要重新補上那可是難上加難。為了自己孩子的前途,那些報名者當然的被拒絕了。那麼,有誰可以成為這次的嘉賓呢?有哪個人在這次的活動中可以無懼學分,即使離開一個月也能夠毫不在乎的繼續保持自己的成績呢?又有誰有這麼強大的實力,能夠成為公主最貼心,最放心的「光明騎士」呢?當然就只有戴勞·古德塞一人了。風吹沙城的魔導列車站內,送行的人幾乎將整個車站都給擠爆。衛兵們拉成一條直線攔住,恭迎胡桃在女傭的攙扶下儀態萬分的走下馬車,沿著紅地毯踏上魔導列車。而接著出現的戴勞身穿一套純白色的鑲金禮服,背後披著一條披風,顯得十分的帥氣。他在走上列車之前甚至都不忘回頭朝著那些送行之人投以一個微笑,瞬間迷倒了眾多年齡相仿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