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奶爸 第一年故事 059,煉心
    「一個合格的戰士,必須在任何時候都能保持自身戰鬥力的靈活使用,即使是在肢體被束縛的情況下。在戰場上,你們會披上厚厚的鎧甲,所承受的負擔遠遠不止這些。現在,你們就要學會如何在束縛的情況下戰鬥。學號為單號的站左邊,學號為雙號的站右邊。你們接下來要一對一的展開戰鬥,來習慣自己被束縛的感覺。」

    「等一下,德庫拉先生。」

    眾人回過頭,只見戴勞再次站了起來,他那雙眼睛冷冷的環視四周,充滿了輕蔑的嘴角上揚,說道:「一對一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對於我這種天才來說,難道不是一種侮辱嗎?」

    學生們的眼裡立刻充滿了驚訝。

    「哦?那你想怎麼樣呢?」德庫拉說道。

    「我,一個。對付班裡的所有人。擊倒所有人之後,才算我贏。不然,算我輸。」

    此言一出,立刻在學生之中激起一層激烈的浪花。戴勞的確是個天才,但這份才能也讓他持才傲物!學生中早就有人看他不爽了,現在再看到他如此小瞧自己,更是氣不過。

    「戴勞大哥,請允許我們與您共同作戰!」

    因斯爾頓十分清楚戴勞的實力,此時此刻與其和他兵刃相向,不如順利投誠來的更好。同樣身為輔佐家族的菲爾特看到因斯爾頓行動,也是急忙站了起來,用他那肥大的身子擋在兩人面前,哈哈大笑道:「來吧!看我們三個人如何把你們所有人都擊敗!來吧!」

    天空的雪花,飄飄揚揚。這些純白色的晶體讓白癡找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冰冷,嚴酷。強者和弱者的分別,就在這些雪花的印證下,暴露的如此蒼白,如此不留情面……

    「3對27,你認為,誰會贏呢?」

    對峙的武鬥場邊,暗滅悄悄睜開血瞳,盯著面無表情的白癡。

    場上,已經傳來了廝殺聲。不帶武器,僅僅是拳腳互博的戰鬥就在那裡展開。白癡的目光冷冷的盯著那上面生的一切,答案……似乎早已出現了。

    「這個孩子很和我的胃口。野心,高傲,蔑視眾生,天生的強者,尊貴的身份。說實話,我真的很想拋棄你,找這個孩子當我的宿主呢~~~」

    戰鬥結束,在那悠悠揚揚的雪花之中,三個人站著,二十七個人躺著。而站著的中間的那個孩子,嘴角掛著冷笑,用強者的姿態俯視著腳下的眾人。

    「如果是在一千多年前的第二紀元,恐怕我會毫不猶豫的拋下你,投入那個孩子的懷抱吧?呵呵……哈哈哈哈哈!」

    白癡冷冷的望著那些眼前的場景,倒下的,沒有實力的。站著的,有實力的。即使是在十一二歲年齡的孩子之中,這種殘酷也是依然,不會因為他們還是孩子,就有任何的仁慈與友善。

    血瞳瞄了白癡一眼,那張表情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暗滅偷偷冷笑了一聲,閉上眼。

    (呵呵呵,人類小子。如果是在上一次大戰的時候,我的確會放棄你,另尋宿主吧。可是現在嘛……呵呵呵,你比那種野心家更讓我感興趣。我有預感,你,才是我真正在尋找的人!)

    「勝負已分!古德塞先生,你的實力絕不會再有人懷疑你。維持下去,不要鬆懈,相信在你畢業之前,將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夠過你。」

    德庫拉讚許的拍著手,對於腳下其他二十七個學生他根本就沒有再看上一眼。從剛才那一戰之後,這個人已經確定了他的目標。與其培養一群所謂的人才,還不如培養一個天才來得更有成就!

    因斯爾頓抖了抖略有些麻的拳頭。這個一臉雀斑的學生在戴勞的身後出一陣陰惻惻的冷笑。忽然,他伸出手,指著一個方向:「不對哦,德庫拉先生。現場還有一個人沒有躺下。您看,就在那裡。那個始終用一雙讓人很不舒服的眼睛望著這裡的那個人,他的手上也戴著鎖鏈,而且看起來似乎躍躍欲試啊~~~!」

    戴勞昂起頭,順著因斯爾頓的手指望去。在那裡,站著一個衣著破爛,在如今的雪天之下也只穿著一件長袖粗布衫的男孩。他的懷裡抱著一個嬰兒,也正是這個抱著嬰兒的樣子,讓戴勞想起了在六個月前,自己曾經被這個人侮辱過一次的經歷。

    「哦,原來是他?沒想到,他竟然還在這個學校裡。」

    因斯爾頓察言觀色,立刻從戴勞的眼睛裡看到了他對白癡的輕蔑與敵意,立刻獻媚的說道:「少爺,要不要叫他也上來玩玩?」

    戴勞冷笑著,站在場中央,高傲的昂著頭。那些風雪似乎也懼怕了這個實力高的少年,不由得繞開他降落。但是在那一邊,這些結晶體卻是毫不避諱的降臨在那個孩子的身上。似乎……他已經與四周的寒冷,融為一體。

    德庫拉瞥了一眼那邊的白癡。說實話,他實在是不喜歡這個骯髒的小鬼進入自己的課。不過戴勞想打,那他也沒有理由拒絕。從另一個角度來講,讓戴勞把那個乞丐打個半死,讓他以後再也不敢踏足自己神聖的課堂,也是一件好事。這麼一想,他極為不情願的朝白癡招了招手,要他過來。

    「你去,和古德塞家的少爺試一試。你要好好的向對方學習。」

    白癡低著頭,兩道被雪花凝固的眼睛靜靜的穿透白色的世界,投向場上的戴勞。在仔細掂量了一下自己手上和對方手上的鎖鏈之後……

    他,踏出腳步。

    「慢著。」

    忽然間,戴勞出聲阻止。這一阻止讓白癡抬起的腳步懸在半空,也讓因斯爾頓,菲爾特,德庫拉老師三人感到有些奇怪。

    胖子菲爾特:「大哥,您不想羞辱他嗎?還等什麼?」

    戴勞冷冷的笑了一聲,那笑容比淒厲的北風還要陰冷刺骨。

    「羞辱?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羞辱嗎?真正能夠讓對方感到恥辱的不是在一個平台上擊敗他,而是連登場的機會都不給對方,那才叫羞辱。」

    戴勞踏上一步,面對白癡擺出一副嚴厲的面容,厲聲道:「骯髒的下賤之人,是誰允許你踏上這座神聖的比武台的?你以為你自己是誰?有什麼資格和我站在一個舞台上,進行對等的較量?」

    白癡抬起的腳,縮了回去。咯啦咯啦,手銬中的鎖鏈由於挪動而出輕響。

    「我不會和你打,因為你連踏上這座舞台的資格都沒有。不,更正確的說,你連進入這座教室的資格都沒有。既然如此,你現在為什麼還在這裡?為什麼還不快滾?……滾!」

    如果給對方機會,那也許會讓對方的心裡殘存一抹僥倖。可如果連機會都不給,直接抹殺,那可真的是讓人極為難過的一種羞辱方式。很明顯,戴勞現在正是這樣做的。而且,他做的很得體,充分顯示出他與生俱來的威嚴與力量,讓人難以尋找任何的反駁。

    ………………反駁?

    白癡轉過身,默默的走入已經積了一層薄雪的世界。他需要反駁嗎?或者對他來說,口舌上的爭強鬥勝有任何的意義嗎?

    漸漸的,那個抱著嬰兒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飛雪之中……

    戴勞的嘴角揚起一絲快意。比起親手把那個乞丐打了個半死,這種居高臨下的呵斥更讓他感到舒心。旁邊的德庫拉十分讚賞的走上前,踢開腳邊一個昏迷孩子的身體,拍了拍戴勞的肩膀。

    「你做的很好,從現在開始,你戴勞·古德塞,就是我『血腥咒師德庫拉』的唯一學生!妨礙我們的人已經全部消失了,我要接著傳授你關於武學方面的知識。這些東西以往要到十四歲左右才會教授,不過我相信,現在的你一定能夠理解。」

    德庫拉帶著戴勞,菲爾特,因斯爾頓三名學生離開了演武場,走到一旁建築物的遮雪長廊下,繼續開始上課。

    「古德塞先生,你現在的實力已經到達了灼技的水準。再往上,就是煉心等級。關於這個等級的強者,你知道多少?」

    戴勞微微笑了一下,回答道:「我曾經在書籍中看過,這一類型的強者能夠將老師傳授的千篇一律的武學進化成自己的東西。因為是完全屬於自己的,只有自己才最適用,所以比起純粹的灼技要更強上許多。」

    德庫拉笑著點了點頭,繼續道:「說的沒錯。有多少種人,就會有多少種性格,也自然會產生多少種不同的戰鬥方法。大多數的情況下,人的實力到達一定程度就會自然而然的對自身的武學進行錘煉,將性格融入其中。古德塞少爺,依我看,以你這樣的性格鍛煉下去,應該會進入『王』的境界。從歷史上來看,這種境界的人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凌駕於其他性格武技之上,真正的最強者啊!」

    聽著前半部分,戴勞嘴角的微笑始終再繼續。可是,當德庫拉說到「絕大數情況下」這個詞的時候,他的臉突然間就拉了下來。

    「絕大部分……?德庫拉先生,您的用詞還真是婉約,什麼叫做絕大部分?你是想說,在『王』之武技之上,還有他更強的性格武技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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