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都市派車場………………
派車場就好比公車的車庫,許多電車都會在這裡進行維護,跑完最後一趟的列車也都會被放置在這裡。派車場的範圍大約有一個學校的校園那麼大,地面跟鐵路路面一樣鋪滿了碎石,並有十條以上的鐵軌平行並排。鐵軌的前端是巨大的鐵卷門車庫,看起來就像港邊的出租倉庫。派車場外圍則放置著貨物列車所使用的大量金屬貨櫃,幾乎把整個派車場包團起來。金屬貨櫃像積木般疊了一層又一層一咼度約相當於三層樓建條。因為這些雜亂堆積的金屬貨櫃,派車場周圍簡直跟立體迷宮沒兩樣。金屬貨櫃就像山,派車場就像被山環繞的盆地。[www]
派車場完全沒有人。
因為這裡是完全配合放學時間行駛最後一班電車的學園都市,所以派車場早早就已人去樓空。作業用的電燈全部都已關閉,周圍也沒有民房,所以一點光源也沒有。雖然是在住著兩百二十萬人的大都市內,卻是如此漆黑,仰望天空甚至可以看見平常看不見的微弱星光。
有一個寂寞的背影站在一個紅色貨櫃箱的頂端。
淡藍色新撰組御神袍和復古的草鞋,隨著晚風飄蕩的白色頭帶,漆黑的長髮就散著披在背後,腰間插著一把隼太刀。此人身邊還插著一桿白色旗幟,上書一個「誠」字。
「你來了……」
月光照耀下,轉過身來的武士,居然是一名少女。那不著邊際彷彿武俠風亂入的提問,居然有人回答了。
「喂、你,是誰?」
發言的那個『他』就站在這無人的黑暗中心點。十五、六歲的少年、身材削瘦得像根針,皮膚如同少女股細緻,頭髮是白色的-體型如此瘦弱,看起來似乎……一碰就會斷掉,但卻是學園都市最強的超能力者,一方通行。黑暗之中,白色的少年的臉上帶著幾分不明所以的憤怒。
「什麼啊,那個傢伙,難不成在耍我嗎?」
「你才是,到底在說什麼啊?」
武士少女同樣對一方通行這種奇怪的答非所問很不理解。其實佐天消失的這一個月,其實是秘密練習彈刀了。現在是掐准了時機,提前跑到派車場阻擊一方通行。畢竟其他的試驗地點都不明確,姑且就來這邊了。對於這件事,佐天還是抱有很大的愧疚,畢竟按照原本的命運,絕對能力者試驗也會在這裡終止。自己也曾經質疑過這到底有什麼意義,但只是在一旁看著的話……怎麼也無法釋懷啊。
「算了……」
佐天拔出了太刀,感受著手中的重量。要說劍道什麼的,佐天還真不懂。但是……佐天懂『斬首』。說起來,爺爺教的祖傳技藝原本只在郊區的親戚家殺豬時嘗試到過啊……
「彈刀,是一門藝術,講究說、學、逗、唱……幕府城.管三隊長參上!」
「……」
面對威風凜凜的從集裝箱上跳下來的佐天,一方通行的表情明顯很詭異,即便是佐天奇怪了一些,但也不至於露出那種彷彿連續在湯麵中吃到蒼蠅和頭髮的表情吧。
雖然打扮的很奇怪,但應該是一個跟實驗毫無關係的一般民眾。一方通行的確不清楚當「實驗」中有一般民眾闖入時的制式處理原則。看著這個中二病的國中妹子,只是露出不知如何應付的表情。
「現在很晚了,小孩子就趕快回到宿舍去……」
對於這種不知道如何處理的情況,還是先將對方趕走比較好。
「抱歉吶……」
佐天露出了令一方通行也感到寒毛一豎的表情。無法說明,只是淡淡的……看著對方的脖頸。那種眼神到底是在打量什麼……僅僅是一瞬間,一方通行並沒有很好地認識到這個問題。只是作為一個人類,對這種眼神有著本能的對抗心理。
劊子手、處刑者、斬首人……什麼稱呼都好。就是這樣的東西。
佐天的祖輩是專業的,皇帝徹底倒台後,跟了張.大帥。接著時代變遷,祖父那一輩改行殺豬了,父輩就完全在都市生活了,但這種祖傳技藝還是繼承了下來,雖然沒有什麼用,過年親朋好友回到祖父家裡宰.殺.牲.畜也是保留節目了。
心中默默的想著脊椎的事情,畢竟是第一次真的用這招對付人。想起以前祖父在演示的時候,那粗糙的大手撫在自己脖頸上帶來的戰慄感。佐天的眼睛也慢慢蒙上了一層灰色。
「……」
佐天就這樣默默地看著一方通行,然後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上前。
「……嘿,你還挺有意思的——」
一方通行的紅色瞳孔凍結了。神經質的笑著,周圍的重力一瞬間似乎增加了好幾倍,地面上的石子躁動蹦跳著,周圍的空氣漸漸開始滲出一種名為危險的因子。
「最強」跟「無敵」不同。「無敵」在對決以前便已分出了勝負。而「最強」則必須實際打過之後才知道是「最強」。換句話說,一方通行的最強,只是讓人想要跟他挑戰看看的程度而已——
「——你真的很有意思!哈哈哈哈——這是怎麼回事~?有趣的傢伙一個接一個的出來了啊~~!」白色少年的瞳孔,開始湧現紅色的狂熱。他的笑容又薄又寬——宛如溶化的起士一般往左右裂開「好吧,就當是開胃菜好了,雜.碎就要有雜.碎的自覺啊!」
一方通行腳尖輕踏地面,像是一台磁.懸.浮,在他心中,沒有防禦的概念。甚至也沒有攻擊的概念。對於一個可以反射所有攻擊,而且光靠觸摸就可以殺.死對手的人來說,所謂的戰鬥,只需要思考怎麼樣才能最快速、最確實地觸摸到對手就行。既然所有的攻擊都會被反射,這表示沒有任何方式可以阻止他前進。面對急速奔馳過來的一方,佐天架起了手中的隼太刀。
「哼!你個豬,看書擼刀!」
一方通行瘦弱白皙的手在和佐天的刀鋒接觸的一瞬間。
「噌——」
「——!」
「……」
佐天借助衝擊的慣性,身體半旋,重新擺好架勢。刀鋒略微下垂,刺目的鮮紅順著刀鋒緩緩流下……
「嘀嗒、嘀嗒、嘀嗒……」
「啊……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怎麼回事?嘎嘎啊哈哈哈啊哈哈哈!該死,真棒!太棒了!這就血嗎!?這就是血啊!!!!」
捂著血流不止右手的白色少年瘋狂地笑著,宛如是個即將孵化的惡魔。接下來,明顯是控制了自己血液的矢量,流血被止住了。
「切……太淺了……」
沒錯,刀口很淺,就好像是被美工刀輕輕劃破一個口子一般。其實佐天只不過是用彈刀的方式,做了和木原神拳類似的效果罷了。即便無法使用能力,計算力還是在的。必須要在一方通行適應這種戰鬥前擊垮他,一旦進入計算力的比拚,佐天必定會落敗。
「有趣——!有趣的人居然還有啊——!!」
一方通行再次向佐天衝來。嘴裡說著讓佐天有些無法理解的話。伸出那只要一碰就可以殺人的右手,直直地朝佐天的臉孔揮出。佐天輕輕擺頭,避開了一方通行的攻擊。為了更確實反擊,佐天.朝著揮拳落空的一方通行更加靠攏。
「啊啊啊啊啊——!」
佐天的刀鋒在一方通行的左臂上劃開一道傷口。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刀鋒在接觸後很詭異的彈起,帶起一陣血花。
所有敵人都是一擊打倒.所有攻擊都可以簡單反射,像一方通行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知道如何打架。沒錯,對一方通行來說,戰鬥不是「比輸贏」,而是單方面的「屠.殺」。因為他身上的「超能力」實在太過強大,所以根本不需要學習戰鬥方法。事實上,一方通行的架式只能用亂七八糟來形容。拳頭也不會握,只會張開手指亂戳,若是平常人早已扭傷手指,腳步的動作也完全沒有考慮到重心分配。但是,一方通行根本不必為此感到不安,因為他的能力太強了。任何敵人都可以一擊必殺,根本沒必要磨練克敵制勝的技術。任何攻擊都可以全部反射的話,根本沒有必要努力學習閃避對手的攻擊。技術、努力這樣的字眼,說穿了是弱者為了彌補自己的能力不足而存在的。但是,這種「強」是「能力的強」,卻不是「一方通行本人的強」。一但找到行之有效的對抗手段,也不是沒有勝利的可能。
佐天不敢砍的太深,一方面是因為一方通行是學園都市的上級戰力,以後還是和魔法側對戰的重要人物。另一方面,一方通行的能力也不是假的,稍有失誤,太刀就會斷掉。只好這樣小心翼翼的應對了。
「可惡……可惡!可惡——!」
一方通行怒吼著,腳底發生爆炸,整個身體像子彈一樣往上條衝去。一般來說用腳底踢擊地面,產生出的運動能量會向四方擴散,但一方通行藉由將能量方向作最適當的分配,因而可以讓移動速度增加至兩到三倍。
但是……
「怎麼回事!可惡!為什麼連一下都打不到你!可惡——!「
即使擁有猛獸般的速度,卻依然摸不到佐天。雖然速度很快,但是動作太容易預測,所以不難迴避。就好比雖然刀子是殺人的凶器,但是如果握在幼稚園兒童手上,就沒什麼威脅性。
好痛——
對於過去所有攻擊都可以自動「反射」的一方通行來說,這是一種未知的感覺。對他來說原本所謂的痛覺,只是藉由皮膚將快樂傳達給大腦的感應器而已。稚嫩的痛覺神經,對「痛」這件事完全沒有承受能力,幾乎要因過量的訊號而燒燬。
佐天的打算也正是如此,讓對痛覺沒有什麼抗性.的一方通行痛到昏過去就好。
的確,兩道刀口傳來的灼痛感快讓一方通行瘋掉了。意識到不能夠和佐天打近戰,一方通行在地面踏了一下,整個身體迅速向後脫離。面對追上來的佐天,他猛的用腳底踏了兩下地面——
轟——
地面宛如地雷起爆一般爆炸了,碎石往四面八方飛散,就如同近距離扣下扳機的散彈鎗。
佐天竭盡全力的用刀鋒將碎石彈開,不過很遺憾,或許是roll出了4、5點的樣子也說不定。共計四枚碎石擊中了佐天。鑲嵌在佐天身體的碎石瘋狂的彰顯自己的存在,使得佐天疼不小心咬破了嘴唇。
此時的佐天渾身是血,左肩、左小腿、右側腹、右前臂。幸運的是,沒有傷到肌腱類的位置,除了劇烈的疼痛之外,基本的行動倒是沒有問題。
「哈哈哈哈哈——嘎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於自己的戰果十分滿意的一方通行瘋狂的笑著。
「呵呵……真是愚蠢……」佐天的御神袍被血液染紅了,整個人的氣勢也完全不同「血染12p……就讓在下來教你書法吧,你一定會領悟到『誠』的真髓!」
隨著佐天的話音落下——
「當——當——當——當——」
佐天的血染的御神袍下,某種播放裝置傳來戰慄的bgm。
「噹噹噹、當當、當當——」
迫近的緊湊感不斷擠壓著一方通行的神經。
就在這一刻,佐天動了!她抬起了刀——!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bgm《暴坊將軍》!!!)
一種前所未有的氣勢蓄積到了頂峰!
斬首——這就是佐天想到的。雖然不打算真的殺了一方,但使用刀背進行彈刀的斬首技,說不定……
可是,就在這緊張的時刻——
前方的黑暗中由遠及近的傳來清脆的腳步聲,伴隨著漢語哼唱的歌曲。
「我雖然是個牛仔……」
「在酒吧只點牛奶……」
「為什麼不喝啤酒…….」
那種歡快的曲調把之前營造的氣氛破壞的一乾二淨。
「因為啤酒……啊咧咧……不好意思來晚了。」黑暗中慢慢走出一個少女,茶色的頭髮、常盤台中學的女生制服、以及研究人員或醫生才穿著的白大褂。她低頭看著腳邊的一個類似踏板的東西「這是個啥啊?」
「等、等一下——」佐天還沒來得及阻止那只奇怪的白袍御阪,雖然她在哼歌時就讓佐天感到不妙了。
「嘿~」御阪踩下了開關。
「卡——」
一個碩大的「誠」字投影在佐天背後的集裝箱上……
······(bgm《暴坊將軍》播放完畢……謝謝欣賞)
白袍御阪,一方通行,佐天三人分別用「臥槽」「呆滯」「悔恨」的表情看著對面倉庫上的投影機。
「納了個尼?這個御阪明顯不科學啊!」佐天當即就掀桌了,用刀指著某個白袍御阪「你妹的坑爹有木有啊!我計算的好好地就在那裡——!」
「你……你是?我勒個去!」因為視角問題,還沒有看到佐天的御阪終於發現了打扮相當臥槽的佐天「這是個什麼狀況啊,長髮,居然還染血的,投影儀都用上了,哥們你這還原度也太高了有木有啊!」
「口胡!你以為我沒想過用狗血嗎!自己的血好疼的口牙!」佐天瘋狂揮刀吐槽中。
「……我去——」再次打量了佐天一下,好不容易辨識出那個不明生物正是『佐天』之後,白袍御阪抱頭蹲防中「果然還是無法接受啊!這樣的佐天不科學啊!誠哥掀裙魔有木有啊!」
「臥槽,不科學你妹啊,你科學嗎!唱迪克牛仔還會抱頭蹲防吐槽的御阪妹也為免太魔法了吧——!」
………………某蛇………………
嗯,最近太忙,沒時間更新。今天《佐天》更新了5000字,姑且這樣吧。
總而言之,貌似大家都忘了老朽之前說的話了,老朽現在實習中,在機關辦公室做助理,白天基本上沒有時間。家裡的網絡說是要恢復,結果一拖再拖,老朽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這樣等著了。
群裡貌似有人還猜老朽被查水表了……好吧,老朽到底做了多和諧的事情啊!看偽娘漫犯法嗎?
咳咳……
剛才的是錯覺。
嗯,老朽中午倒是可以用辦公室的電腦去群裡看看。
………………預告………………
喂喂,御阪、御阪……納尼?這就醉了!?
嗚喵呀~~~歐~白~(胸.部),呵呵~~
……這貨到底做的什麼夢啊……唔,切克修!這麼萌的御阪妹子,裡面居然是爺們……但是……
喵啊~喵啊~(迷糊中……)
那個……稍微親一下大丈夫吧……路西法大人!
呼呼喵……(沉睡的某只御阪)
······
阿門……(叮——)
(喂喂!這裡就『卡』了!這是人幹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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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總算找到那個「和諧」詞是啥了……真心無語啊……這是重新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