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華出來一看,場面已經控制住了,只不過高昇採取的方式比較特別。門口一個二十出頭,穿著一件紅色羽絨服的女人還保持著一手叉腰的動作,嘴巴張著,但是卻動都不敢動一下。因為脖子上架著一把刀身黝黑,散發淡淡寒光的匕首。
高昇還是那個冷冷的樣子,王國華過來時,他才不慌不忙的收起匕首,對那嚇的渾身發軟的女人淡淡道:「滾吧!」噗通,女人一屁股坐地板上,接著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來就跑,頭也不敢回一下。王國華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一幕,這個高昇實在是太有性格了。王國華也懶得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笑道:「以後注意方式!」轉身回了房間,關門睡覺。
這邊也顧不上問話,王國華被反手烤上,一個人接著按住,其他人都去隔壁幫忙。一個三十來歲的警*察頭子,剛到隔壁門口,一隻手伸了出來,一張印有紅色國微的證件出現在面前。接著裡頭閃出高昇陰冷的眼神道:「要不是知道你們是警*察,一個也別想站著出去。」
高昇往門邊一讓,裡頭的地板上躺著四五個便衣,一個個的面帶羞憤卻動憚不得。收回證件,高昇淡淡道:「什麼也不要問,什麼也沒發生。」
王國華大致猜到了事情的緣由,但為何這些婺察來去匆匆不得而知。事情應該是高昇那邊搞定的,想到這個麻煩也是高昇惹來的,王國華多少有點哭笑不得。
王國華揉了揉手腕上的印子,心裡憋火覺得不好對高昇發好在那個警*察長的啥樣子王國華記住了,不怕日後算回頭帳找不到人。
高昇其實一點都不像外表看的那樣像他這種人,沒有一顆聰明的腦袋和快速的反應能力,在西南的大山裡不知道死多少次了。這幾天高昇一直在試探王國華在他的眼裡只有老將軍一個人,楚楚那邊根本就覺得是胡鬧,沒事把自己弄來當什麼司機,這貨看著還跟自己一般大,還王哥!這就是最初時高昇的心態,他要是把紀律什麼的放在眼裡,也不會拿刀結果了三個受傷的對手。
王國華坐在床上抽煙被鬧了一下也睡不著了,只好靠床上發呆。篤篤篤的敲門聲又響了,王國華起來開門,門口高昇拎著兩瓶二鍋頭和一包huā生米進來道:「睡不著了,想喝點。」
高昇拿兩個一次性杯子,一人倒了一杯,咪了一口,拿出幾粒huā生米搓了搓,丟嘴巴叭叭叭的嚼著道:「王哥,你家裡是幹啥的?」
高昇回過神來,笑的有點不自然的樣子道:「啊,乾杯*……」說著也是仰面一口幹掉,這兩人酒品看意思都沒說的。一杯酒下肚子,王國華渾身有點熱了,笑道:「高昇,你跟我說說,在部隊上的事情吧,高考的時候我想報軍校的。結果老師死活勸我放棄了,不然我也是個軍人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這麼聊著,王國華也沒有遮掩的意思,基本上說的都是事實,不方便的不說而已。這一聊下來,兩瓶酒去的很快,見底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凌晨快五點了。王國華也有點喝暈了,笑道:「睡吧,頂不住了*……」說完王國華往床上一倒,呼呼的睡著了。
這一覺起來,已經是中午。很明顯的,高昇對王國華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目光不再是那麼冷淡,透著一點淡淡的親熱。這個變化,王國華認為是昨天晚上喝酒喝出來的。
高昇道:「沒啥,我給他們看了一本證件,中*央警衛某處的。」
來到市委,組織部很好找,幹部處出來一個副處長,冷冷的看了看手續後拿出一個大信封遞過來道:「這裡有省委組織部轉下來的一份手續,註明是給你的,你簽收一下,然後辦個手續。」
正琢磨著呢,門口華林出現了,看見王國華便笑著上前招呼道:,「王國華,哈,我猜你今天也該到了。」
華林正眼都不帶看他一下,只是微微點點頭,握著王國華的手熱情的笑道:「東西放下辦手續,國華老弟去我的辦公室喝茶。那個老林,辦完了送我辦公室來。」
王國華笑了笑道:,「一個長輩的子侄,說是跟著我開車。這不,我還頭疼他的手續問題呢,總的北溝這邊先發調函,兩水那邊才好放人。
華林聽了笑道:「我當是多大的事,不就是一個調動函麼,我那有空白的,你過去自己填了,讓小伙子帶回去。不過他的級別,還是兩水那邊先定下來才好。」華林的言下之意,調人沒問題,定級別的話,有點麻煩。
果然是有熟人好辦事,華林這個組織部的常務副,別看是副職,但是很有說法。組織部這個地方,一把手沒有連任的可能,一屆一換,時間上了有點鐵打組織部流水的部長的意思。常務副則不同,集連著幹好幾屆。當然連任不是啥好事,干一屆正常情況下就得耽誤幾年的青春。所以華林在組織部裡威望不低,但他並不滿意,這都干了快滿兩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