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聚集起來的光束,瞬間自那個裂縫之中沖竄而出,隨著光束的不斷穿梭,那個裂縫也在不斷的向外擴裂著。
而尹天仇肩膀處的膀腫隨著光束的不斷流竄,也變得越來越消小起來。
大約一個時辰過去了,隨著周圍墨綠色光霧的慢慢消失,尹天仇自昏迷之中甦醒了。
「嗯——」輕輕地轉動了一下自己依舊有些疼痛的肩膀,尹天仇心有餘慮的輕拍了幾下胸口,彷彿是在慶幸自己的命大。
看了一眼不遠處草地上的書籍,尹天仇無奈的搖了一下頭,將它輕輕的撿了起來,向著藥堂走去。
自那天以後,一連幾天來,尹天仇甚至已經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實力在這短短的幾天中有了很大的提升。特別是在一些在身體和呼吸上的調整,回想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有時就連他自己都會問自己:是不是那天昏迷以後,自己的身體又發生了什麼變化呢?
但想歸想,尹天仇每天除了拚命的提升自己的速度、體力外,對於那些心法卻是從未再嘗試過,因為他在那天的昏迷中得到了一個結論:無論是不是自己真的像他們說得那樣一輩子都無法運行真氣,但最起碼現在以自己筋脈的強度是不適合的,所以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提升實力。
就這樣在他們幾人各自的修習中,時間一晃又過去了半月之久。
至於殺手工會的事情,雖然那名魁梧的銀牌殺手曾試著給尹天仇幾個任務,但由於尹天仇的百般推辭,再加上本來殺手的數量就有很多,所以每次在尹天仇婉言拒絕後,總會有大量的大殺手搶著要接受。
因此,尹天仇不但沒有引起別人的不滿,反而還被同伴認為是他只想過平凡的日子,拿工會的報酬餬口而已,這些掙大錢的機會是他故意讓出來給大家的。是以每個人對他的印象倒也不錯,更有許多的同伴想盡辦法想要接近甚至於討好他,好讓他把自己不願意接受的任務讓給自己。
尹天仇雖然知道他們的心思,但也並不點破,一時在這裡一切看上去倒也十分的融洽。
而此刻就在鳳凰城內,一個豪華的大堂內,歐陽世家的三個兄弟以及鳳凰城內幾乎所有大世家的掌權著融洽的聚集在了一起。
由於尹傲將要前來的原因,他們各個世家在涉及到自家生存的立場上,將自己的一切恩怨全都暫且放了下來。
聚集在這裡,他們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團結起來,為了自家的長久生存,一同想法渡過難關。
「歐陽兄,今天王兄會不會來啊?」大堂之上,一名衣著華貴的男子顯然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張老弟稍安勿躁,這畢竟是關係到我們所有世家生存的大事,我想王兄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大家在稍坐一會,他一定會來了的。」歐陽世家的老大歐陽浩南向著門外張望了一眼,說道。
就在大家討論著他什麼時候會來之際,忽然一名下人跑了進來道:「各位老爺,讓你們久等了,我家老爺回來了。」
待他的話一落,只見大廳內數十名人全都站了起來,向著門口走去。
「哎呦,王兄您可來了。」看著迎面而來的鳳凰城第一大世家的掌權人王夢生,歐陽浩南急忙走了上去道。
「呵呵,不好意思因為家中的一些瑣事讓大家久等了,大家請坐,請坐!」王夢生一臉笑容的在主位坐了下來。
待所有人都坐了下來,王夢生向著身側的歐陽浩南問道:「今日歐陽兄帶著大家來到鄙所,真是鄙人的榮幸,不知是所謂何事?」
「王兄言重了,小弟就直言吧,想必尹傲數月後將要前來的消息,王兄也應該有所耳聞吧?」歐陽浩南開門見山道。
「哦?這個消息,我倒是也聽到一二,只是?」王夢生含糊道。
「呵呵,大家都知道,王兄素來與殺手工會的大公子交情不淺,我們此次前來,是想——」
「哈哈,歐陽兄此言差異,雖然王某確實與工會大公子交情不淺,只是想要讓整個工會公然與整個大梁王朝為敵,恐怕——」王夢生打斷歐陽浩南的話說道。
「你不要太得意了,這一次尹傲前來又不是只針對我們,到時一旦他來了,我們誰都別想安寧!」忽然一側的歐陽浩殘站了起來。
「是嗎?既然這樣的話,你們大家就請回吧!」看著一臉怒意的歐陽浩殘,王夢生不冷不熱的回應道。
「老三你給我坐下,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歐陽浩南向著身後的三弟大聲吼道。
「呵呵,王兄我這三弟天生就不會說話,還望你不要介意啊,剛剛你說的也並非毫無道理,雖然殺手工會有著不小的實力,但這次畢竟是關係到了整個大梁王朝。」歐陽浩南對著身前的王夢生陪笑道。
「還是歐陽兄瞭解小弟的苦衷啊!」看著大廳內頗有些不滿的眾人,王夢生語氣一轉有意緩和道。雖然以他現在在鳳凰城的實力,並不需要懼怕他們中的任何一家,但要公然與這麼多世家結怨,我想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
「王兄不必煩憂,今日我們大家來就是想和王兄一起商量,看看能不能找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歐陽浩南適時的勸道。
「那以歐陽兄的意思?」聽者歐陽浩南的話語,王夢生已經猜到他想必早已有了主意,是以直接問道。
「王兄,殺手工會一向都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換言之,只要我們給出的價碼足以讓他們心動的話,我想他們也應該是不會拒絕的,但就像你剛剛所言,這一次非同尋常,所以小弟的意思是,在金錢的誘惑下要是再加上王兄這份人情的話,事情或許會好辦……」歐陽浩南欲言又止道。
「歐陽兄此言也並非毫無道理,只是不怕諸位笑話,現在我王家看似依舊富貴,但這幾年由於氣候不佳,家中的積蓄幾乎全都被我行善捐贈了出去,所以——」王夢生臉露難色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