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似有故人來
「老鞘,這兩人是誰?老大不是讓你不要帶生人回來嗎?」寒風和毗米修在戰士老鞘和暗殺者黑手的帶領下,在小鎮的小巷之中七彎八拐的走了很久。
就在毗米修的耐性快要被磨完的時候,老鞘停在一間破敗的民房之前。一個鬼頭鬼腦的遊俠從屋頂的的煙囪後面冒出頭來,疑惑的盯著籠罩在黑袍中的兩人。
「梭子!你少給老子囉嗦!老子做事那麼沒分寸嗎?老大呢?我有事找老大!」老鞘刮了一眼遊俠,大聲問道。
這梭子也是機警,感覺似乎事情不太妙,眼睛一轉。「老大不在,有什麼事和我說吧。」
「這位小哥,你就不要為難老鞘了。是我們要找老大,我們想加入大家的買賣,混口飯吃。」毗米修見梭子發話,上前一步,抬起頭打趣道。
梭子眼睛一瞪,抬手就是一箭射向一臉苦笑的老鞘。「你個叛徒!」
一柄暗淡無光的長劍準確的擊中射向的老鞘的箭。「兄弟何必如此呢,多個朋友多條路,凡是給人留條活路,日後好想見。」
「哼!想要入伙!先贏了我再說!」這梭子的箭技也是了得。箭雨傾盆而下,射向站在一起的四人,將四人周圍閃避的空間完全堵死。
「到我身後來!」毗米修一聲大喝,舉盾,手中長劍急速的揮舞,將箭矢盡數攔下。
老鞘和黑手兩人對視一眼,也不逞能,一路上兩人已經使出了渾身的解數也沒能將兩人甩掉,足以可見兩人的實力有多強,而且這人居然輕易的將後背交給不認識的人。如果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貿然下手反而不好,且先觀望一陣,如果梭子佔優勢,背後捅捅刀子還是沒問題的。
雖然老鞘和黑手都躲到了毗米修身後,寒風卻是不為所動,片刻就渾身插滿了箭枝。在老鞘和黑手驚訝的眼神中,毗米修只當沒看見。
屋頂上的梭子見輕鬆就搞定了一人,很是得意,還沒等他發動下一輪的攻擊。
「下去吧。」一聲冰冷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梭子驚恐的回過頭,絲毫沒有發現身後有人。寒風突兀的出現在梭子身後,一腳踹在梭子的屁股上,將梭子踹了下去。一雙黑色的眼睛不帶一絲的感**彩,藍色的劉海隨風擺動,寒風冷冷的站在梭子之前站立的地方。
梭子身子一旋,雙腳著地,立刻就往小巷裡逃竄。
「我勸你還是不要跑的好,我不保證能夠在不取你性命的情況下,留住你。」寒風站在屋頂上,居高臨下的盯著即將鑽入小巷之中的梭子。
回身望了一眼寒風,梭子不屑的泛起一絲冷笑。「你就慢慢吹去吧,追上我再說!」
「是你能跑掉再說。」冰冷的聲音突然從梭子的正前方傳來,梭子一怔,艱難的回過頭,難以置信的盯著突然出現的寒風。
寒風卻是不打算再手下留情,冰觸流年出手,兩把匕首帶著淡淡藍色的光芒劃向梭子的脖子。
梭子想要掙扎,卻發現無論怎麼閃避也躲不開這致命的一擊,心下一片冰涼。「看來今天是踢到鐵板了,難道要栽在這裡?」
「喝!」一把帶著火紅色鬥氣的斬馬刀貼著梭子的鼻子斬下,將寒風的兩把匕首擊退。寒風身形一閃,退了出去,表情有些凝重的望向偷襲自己的這人。等看清這人的面貌隨即又是一愣,嘴角泛起一絲微笑,收回了手中的匕首。
「老大!嗚嗚嗚,你終於來了。你再不出現,梭子的小命就丟在這裡了。」梭子一見來人,立刻抱住這人的虎腰,一臉的委屈。
「好久不見,你居然已經八級了。」臉上那熟悉的傷疤,再加上那強力的斬馬刀和火焰鬥氣。正是將死神殿的位置告訴寒風的刀疤。刀疤面容古怪的望著寒風,似乎是在看什麼怪物一般。
寒風點了點,露出一絲懷念。「想不到居然能夠在這裡碰到你,你不是投靠賽維魯了嗎?」
「說來話長,進去說吧。」刀疤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回身往屋子裡走去。
毗米修刀疤,嘿嘿的笑著。「這不是把神……額,那個位置告訴我們的高手嗎。你是他們的頭?這回好辦多了。走走走,咱們進去說。」毗米修好像和刀疤很熟一樣,搭著刀疤的肩膀就往屋裡走去。這毗米修在地獄騎士團裡,其他的沒學到,兵痞的樣子倒是學的十足。
寒風看著兩人的樣子,搖了搖頭,跟在兩人身後走進屋子了,獨留下目瞪口呆的三人。
這間屋子雖然看上去很小,也很簡陋,但是卻暗藏機關,刀疤將整個地板翻了起來,露出地板下的一個滿是燭光的通道,他的斬馬刀一豎,將地板支撐起來,率先走了進去。寒風暗道:「真是好主意,整塊地板渾然一體,完全看不出有機關。」
在地道中走了很久,這才出現在一個滿是座椅的密室之中,密室之中已經坐了好幾個人了,表情頗有些不耐煩。
「刀疤,你帶這兩個兩個生面孔來是什麼意思?」密室中年紀最大的一人面色一冷,警惕的盯著刀疤身後的兩人。
刀疤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直接坐到最上面的位置上。「沒什麼意思,他們是我朋友而已。不過也會參與我們這次的行動,這些都是後話,我們還是先討論一下,事後東西怎麼分吧。」
「哼,我們的行動可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參加的,看他們兩個的年紀,毛都沒長齊吧,倒時候就算去了也是送死。小朋友,你們還是乖乖的回家睡你媽去吧!等毛長齊了再來吧!哈哈……」坐在最上手的一人,臉上的表情最是張揚,噁心的三角眼中閃著淫穢的光芒,似是嘲笑寒風和毗米修不自量力一般,自顧自的大笑著。
可是還沒等他笑完,整個密室的溫度驟降。一把刺骨的匕首已經貼在他的脖子上。如寒冬中的冷風一般的聲音輕輕的傳入他的耳中。「我不知道我們去了會不會死,但是我知道你現在要死了。記住,永遠不要侮辱別人的母親。這輩子你是沒有機會了,下輩子多積點口德。」
「手下留情!」刀疤大喝一聲,卻仍然晚了一步。
「冰霜奧義!」冰觸帶著一抹藍痕,劃破了三角眼的喉嚨,沒有帶起一絲殷紅,三角眼整個人以脖子的傷口為中心,化作晶瑩的冰晶,驚恐的表情仍然清晰可見。
「啪!」頃刻之間,整個密室中飄滿了亮晶晶的冰晶,三角眼已經完全失去了蹤影。
在場幾人原本也準備跟著大笑,笑容才剛剛展開,就僵在了臉上。這三角眼是所有人中實力僅次與刀疤的一人,就連刀疤也要敬他三分,也正是因為有他挑頭,眾人才敢這麼肆無忌憚。想不到現在居然在瞬間就被這個不起眼的少年給抹殺了,並且還是怎麼詭異的死法。在場的可沒有一個自認為能夠躲開那麼恐怖的刺殺。
「啪!」最先說話的那名老者,一拍座椅的扶手,站了起來,瞪著刀疤,呵斥道:「你殺了刺老三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引起公憤嗎!」
刀疤見事已至此,也不在多說,將刺老三殺了也好,滅滅他們的威風。「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動的手,刺老三自己嘴賤,你怪得了誰?死了活該。」
「你……你這是想獨吞!」那老者氣的怒髮衝冠,滿臉漲的通紅。
刀疤也是一下子站了起來,渾身散發著恐怖的氣勢。「說話要經過大腦。我刀疤跟大家合作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有丟下弟兄們獨自逃走過嗎?我有多拿大家一分軍資嗎?」
那老者頓時啞口無言,刀疤每次都是負責斷後,並且還把自己的那一份贓物給戰死的兄弟們的家眷。只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刀疤很少再出去狩獵,搞得那些就知道浪費的幹部都快揭不開鍋了,這才開始對刀疤產生不滿。
刀疤見老者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一聲冷哼。「也快兩年了,這些時間裡,和大家合作的也夠多了,我也累了,這次的買賣結束,我就要走了。大家是走是留已經與我無關了。」
在場的眾人一聽刀疤要走,立刻都不幹了,紛紛開始勸刀疤。
「刀疤大哥!我們錯了,你就留下來吧。我們以後一定聽你的!」「刀疤,我剛才話有些沖,不不要介意。」……
「好了,大家不用說了,我意已決。如果不是看在當初是你們救我一命,我早就走了,這些年,我替你們擋刀子也不是一次兩次,夠多了。還有軍資的問題,你們隨便分吧,我的那份就給我手下那幫弟兄們吧。如果你們太過分,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先走了。三天後,我會準時參加這筆買賣的。」刀疤看到這些人虛偽的面孔,早已涼透的心,泛起一絲厭惡,一口氣說完,也不回頭,往通道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