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些微涼,細細的微風吹動著房內的簾帳,卻吹不息寒風眼中越燃越烈的火焰。
一隻略帶細膩、微涼的手帶著輕微的顫抖,從寒風的結實的胸膛劃過,緩慢且堅定的逐漸往下移。當觸到寒風的褲頭時,這隻手的主人明顯的停頓了一下。
這一停頓,陷入混沌狀態的寒風仿若度過了千年,那是一種煎熬,又期待又有些懼怕。感受著背後的人深吸了一口氣,前胸的兩團弱肉隨著這一口氣的吸入,隨之微微一挺。
寒風眼中的紅芒更甚,鎮魂精魄剛剛散發出一絲淡淡的紫芒,就被壓了回去。冰觸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淡藍色的光暈逐漸出現。
似乎那隻手的主人已經醞釀好了情緒,微涼的手猛地往下伸入了寒風長褲之中。
「哄」的一下,寒風的腦中一聲炸響,眼中的完全被血色的紅芒所覆蓋。無論是鎮魂精魄還是冰觸的光芒都在瞬間熄滅,房中只有一雙燃著某種火焰的眼睛亮了起來。
寒風喉嚨中發出一絲不似人的低吼,猛然轉身,一把將丫頭推倒。
丫頭一聲驚呼,嘴巴隨之被緊跟而上的寒風堵住,嗚嗚聲從兩人的口中傳出,寒風整個人僅僅的壓在丫頭身上,結實的胸膛融化了丫頭心中那最後的一絲羞澀,丫頭逐漸迎合寒風的親吻。
「撕拉」一聲,已經失去理智的寒風親手撕去了自己身上最後的遮羞布,貼了上去。
片刻之後,丫頭大叫一聲,死命的咬在寒風的肩膀上,面色痛苦,一滴晶瑩的淚花從丫頭的眼角滑落,也不知道這滴淚水中到底蘊含著多少東西。
隨著時間的推移丫頭臉上的表情終於逐漸放緩,取而代之的是欣喜,快樂,面色潮紅的丫頭忍不住的發出一聲聲令人遐想的呻吟。
山姆坐在自己的床上,抽著自製的土煙,隔壁傳來的聲音他又怎麼可能不懂。山姆露出了一絲惆悵,想到自己一手帶大的丫頭終於不再是那個懵懵懂懂的小丫頭,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中怎麼看都帶著一絲苦澀。
夜深了,冥月逐漸從烏雲中冒出了頭。如野獸般的低吼聲和滿足的呻吟聲在寒風的房間中迴盪。一聲急促的尖叫聲傳來,一聲恐怖的怒吼聲緊隨其後。這個夜晚再次歸於平靜。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中照入寒風的房中,寒風皺了皺眉,想要揉一揉有些發暈的腦袋。那知手一抬,卻沒能抬起來,似乎有什麼重物壓在自己的身上。
寒風睜開眼睛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丫頭那清秀的臉龐映入眼簾。只見丫頭整個人什麼都沒穿的趴在寒風的胸膛之上,雙手和寒風的雙手十指相扣,擺在兩邊。臉側枕著寒風胸膛,滿是幸福的微笑。
寒風不敢有一絲異動,冷汗已經不自覺的從寒風的額角流淌出來。寒風努力的回憶著昨晚所有的記憶,卻怎麼也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依稀記得丫頭沒穿衣服出現在自己房裡,之後的事情完全失去了印象。
正當寒風滿臉苦笑還在回憶的時候,丫頭呷了呷嘴巴,動了動位置,露出胸前大半雪白的肌膚。這一動寒風才驚恐的發現,原來自己還在丫頭的身體了,眼前的景象,加上溫潤感使寒風身體本能再出出現反應。
丫頭似乎感到了什麼,秀眉微微一皺,睫毛開始顫了顫,似乎馬上就要轉醒。寒風大驚,下意識的做賊心虛,立刻閉上眼,裝作不知。
一聲輕笑傳入寒風的耳朵,緊藉著是一股酥人的熱氣傳到寒風耳朵上。「壞蛋,大清早的又想使壞。」丫頭一咬寒風的耳朵,扭了扭了身體。寒風頓時把持不住,趕忙張開眼睛,將丫頭從自己身上推開,跳了起來。
「哼哼我就知道你在裝睡」丫頭一見寒風跳了起來,立刻一臉的得意。不知道是沒有看到寒風臉上的那一絲不自然,還是裝作沒有看見。
跳了起來的寒風更加不知道應該怎麼辦,莉莉斯的面容浮現出腦海,悔恨,內疚,羞愧頓時充斥寒風的整個心扉。
「怎麼啦?不舒服嗎?哎呀好痛」丫頭見寒風半天不說話,還以為寒風身體不適,立馬站了起來,想要扶住寒風,哪知才站起來就是一聲痛呼,又跌了回去。
寒風手快,一把扶住丫頭,兩人四目相對,氣氛陷入難言的尷尬。
作為一個男人,在這種時候,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寒風深吸了一口氣,神情轉正。「對不起,昨晚我失控了,但是我會為我的行為負責的。」
雖然寒風神色嚴肅,語氣中卻帶著一絲冰冷,眼神也顯得有些空洞,丫頭又哪裡會看不出問題所在。愣了很久,丫頭眼中充滿霧氣的問了一句:「你心中所屬不是我?」
寒風沉吟了一下,他很想說是,借此來安慰丫頭,但是他的良心不允許他這麼做,莉莉斯的樣子在腦中始終揮之不去。最終寒風很誠懇的搖了搖頭。「不是。」
丫頭頓時紅了眼眶,一咬牙,強忍著眼淚水從眼眶中流出。從寒風懷裡掙扎而出,搖搖晃晃的走向床沿,坐在床沿邊上,默默的穿好衣服。
丫頭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之前她一直一廂情願的將自己認為是寒風的心中所屬。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丫頭也逐漸的發現了一些端疑,但是打心底裡她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如今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丫頭的心彷彿被撕裂了一般,甚至比她剛剛所經歷的疼痛還要疼痛。疼的她都有些無法呼吸。
寒風一連張了幾次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只能什麼也不做呆站在原地。自己做的事,就應該自己負責,寒風很想將她納入懷中狠狠的呵護。但是至始至終,寒風都沒有將丫頭當做戀人,至多也就是兄妹之情。的確寒風很喜歡丫頭的純樸和善良,但是這並不代表愛情,也不代表他能夠昧著良心接受她。
丫頭穿戴好衣服,站起身,有些蹣跚的朝門外走去,寒風愣愣的站在原地沒有動。丫頭從寒風的身邊擦身而過,隨即瞥見那一片沾了血的衣角,有些艱難的彎下腰,撿起那片衣角收入懷中。
直到門口,丫頭才轉過身來,面上帶著笑容,恢復到之前的樣子,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冰,快點收拾好東西哦,我們要回去了。」
看到丫頭若無其事的樣子,寒風更是內疚,寒風真的有一種想要衝上去抱住她的衝動。最終理智制止了她,當斷則斷,長痛不如短痛。寒風僵硬的點了點頭,轉過身閉上了眼睛。
丫頭在門口停留了一會,便推開門,邁了出去,又輕輕的合上了門。丫頭靠在門上,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止不住的往下流。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追上來為什麼你不留住我為什麼你不騙騙我,哪怕只是為了安慰我為什麼你就這麼絕情的讓我走了」丫頭內心不斷的大喊著,人卻緩緩的依著門蹲了下去,臉頰埋在雙膝之間,輕聲的啜泣著。
寒風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丫頭就在門外,但是寒風卻不敢出去,他怕面對,也無顏面對。寒風深吸一口氣,身形急閃,從窗戶一衝而出,直至血海。寒風一下子躍入血海之中,寒冷的堅冰以寒風為中心開始凝結,冰冷的氣息使寒風躁動的心逐漸平靜。
寒風面色一冷,將心神沉入體內開始尋找是什麼使平時時刻處於理智狀態的自己突然失控,以至於犯下如此大錯。
很快寒風就找到了心中唯一不同於尋常的地方,腦海中的那顆血晶之前僅僅只有米粒大小的血晶經過昨夜之後,此刻已經膨脹了數倍,足有尾指大小。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血晶之中充斥著各種令人發狂的能量。
寒風臉上出現一絲懊悔,早在遇到巖龜之前,寒風就已經發現血晶能夠讓他失去理智,甚至使身體失去控制。只是習慣鎮魂精魄和冰觸的存在,寒風堅信即使血晶有問題,鎮魂精魄和冰觸也都能夠有效抵禦,所有一直不將精神方面的問題放在心上。現在再想補救已經晚了。
對於腦海中的血晶寒風沒有任何的認識。只能進入泣血石的空間之中,詢問曾經身位神侍的章魚和巖龜,希望從中達到解答。
「昨晚的事情你們知道嗎?」寒風面色難看的問道。
巖龜和章魚也不否認,一齊點了點頭。「知道。」
「那你們為什麼不阻止我」寒風聽到這樣的答案,臉色更加難看。
巖龜和章魚,頓時汗顏,無奈的道:「我倒是想阻住啊,可是我出不去啊。再說了,這是一件好事啊。」
「好事?」寒風一想,自己果然有些激動,連這樣的問題也都問的出來,平常心都無法保持了,當即做了一個深呼吸,平靜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