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黃泉落日圓的景象,蜞幫bō瀾壯闊,看得葉姐等人目眩神搖。
兩尊人皇打得天崩地裂,劇烈的能量轟擊在虛空中,如同石子投入池塘,dang起一圈圈漣漪,這些漣漪很快bō及到月亮之上。
月宮距離兩位人皇交手的地方足足有數百萬里,但兩位人皇交手的余bō還是傳遞到此處,呼嘯的能量席捲而來,將這處寒月宮的駐地,所有的建築幾乎統統連根拔起!
葉旭探手一抓,將莫桑桑等人抓到戰艦之上,隨即身後浮現出一株數萬丈巨樹,大樹遮天,根須深深扎入月亮之中,無數枝葉遮住數百里的空間,將寒月宮的諸多外門弟子守護在元神之下。
颶風吹來,玉樹微微抖動,將這股澎湃的力量抵消。
莫桑桑等人驚hun甫定,這股余bō如果不是葉旭以元神擋下,只怕足以將整個月宮毀於一旦,甚至連她們這些寒月宮的子弟,統統都要喪命在余bō之威中,hun飛魄散!
,「我黃泉魔宗只有兩位人皇,晁師伯和應師兄,難道是他們二人之一,在此地與太陽神宮的人交手?」
葉旭元神鎮守月宮,心中不禁納悶萬分,黃泉魔宗的霸主出現在此地已經夠奇怪了,更奇怪的是太陽神宮的人皇也出現在此地。
太陽神宮和寒月宮的關係並不和睦,向來有日月不相見的說法,太陽出現在白天,明月出現在晚上,太陽神宮和寒月宮也由於某種原因,歷史上曾經屢動干戈,大打出手,兩家可謂是世仇。
而如今,太陽神宮的人皇卻出現在寒月宮的附近,很是讓葉旭好奇。
人皇之間的戰鬥如此恐怖,威力之大,如果放在巫荒世界,只怕萬里大地山11都要統統湮滅消失!
葉旭還是第一次看到人皇全力出手,比中州夏家的人皇更加恐怖,當初夏聖主出手對付他,並未將他放在心上,只是隔著千山萬水出手,而此時,卻是兩位人皇正面交鋒,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遠處,兩位人皇的交手很快達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只見虛空中猛然浮現出一尊巨大的天地法相,似乎比葉旭他們腳下的月亮還要龐大幾分。
這尊天地法相是一個白髮蒼蒼的糟老頭子,眉須無風自動,猛然張口一吐,又是一道黃泉大河從口中噴出,九轉十八彎,浩dang無窮,將那輪烈日徹底熄滅。
,「晁師伯!」葉旭頓時認出這位白髮老者的來歷,失聲道。
熄滅的太陽之中猛然飛出一頭三足金烏,戾嘯不絕,三足探下,抓向白髮老者的天靈蓋!
兩道黃泉大河化作怒龍,相互纏繞,呼嘯向上飛起,迎上三足金烏。
卻在此時,突然一聲鐘響,一口巨大的銅鐘浮現,一聲震動,萬里虛空化作混沌虛無,將兩道黃泉大河震碎。
三足金烏順勢落下,抓住晁公韶天地法相的天靈蓋,卡嚓一聲將他的天靈蓋掀開,隨即巨喙啄下,將天地法相的腦袋啄碎!
那尊天地法相雖然沒有頭顱,卻悍勇無比,雙手合力一拍,將那頭三足金烏拍成肉餅,隨即脖子一晃,又有一顆腦袋生長出來。
銅鐘罩落,打算將晁公韶的天地法相罩入鍾下,卻在此時,只見又是一條黃泉大河奔騰而出,延伸數百萬里,一直奔流,河流的盡頭逕自落在葉旭的大威龍戰艦之上。
黃泉大河迅速縮短,晁公韶踏bō而來,落在船頭,這老者雙手叉腰,哈哈大笑,豪氣干云:,「東皇殤,你老小子果然夠yīn險,居然帶了一口人皇之寶,有種你放下你的破鐘,和你家晁爺爺真刀實槍的大幹一場!」
,「哼!老不死的,虧你還曾經是黃泉魔宗的宗主,居然死不要臉偷襲與我!」
一聲怒哼傳來,只見一艘巨大的樓船從遠處急速駛來,火勢沖天,將虛空照耀得光輝如晝。這艘樓船如同火中之金所鑄,週身流火,赤紅一片,可惜的是樓船破破爛爛,到處都是被打得開裂的洞口,船桅都被打折數根,應該是晁公韶出手偷襲,將這艘不夾之船打得威能大損。
船頭,站著一位威風凜凜的紅袍老者,他面se如同古銅,不怒自威,冷冷的盯住晁公韶,操縱這艘不滅之船飛速馳來。
他身後則跟著六位太陽神宮的高手,沒有人低於三神境,大多數人都是三相境,甚至還有兩位三不滅境的老怪物。
太陽神宮與其他世家聖地的規矩不同,能夠進入太陽神宮的人,首先必須姓東皇,其次必須在規定的時間期限內修煉到三神境,成為大巫,這才有資格成為太陽神宮的弟子。
因此太陽神宮的弟子,無一不走出類拔萃的天才人物,隨便挑出一人,修為都足以讓其他門派、世家、聖地艷羨不已。
而這紅袍老者身邊,還有一位葉旭的老熟人,東皇牧。
,「師伯,您怎麼來了」葉旭看了看身邊的白髮老者,低聲道。
,「嘿嘿,我來給你撐腰,免得你小子討不到媳fu!」
晁公韶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葉旭的肩頭,笑瞇瞇道:「小子,好好幹,我看好你!」
葉旭連番白眼,無奈道:「您老人家分明是打不過這位太陽神宮的人皇,這才躲到我的樓船之中好不好……」晁公韶吹鬍子瞪眼,怒道:「如果不是東皇殤這個老小子帶了那口破鍾在身上,老子豈會打不過他?十個他也打的死了!可惜,我來的匆忙,沒有取來人皇之寶在身上,否則定然打得這老小子連他娘都不認得他!」
葉旭仔細想了想剛才看到的情形,如果東皇殤不動用人皇之寶的話,的確是晁公韶大佔上風,不過晁公韶說自己能夠打死十個東皇殤,那就是實實在在的吹牛了。
光!
那口巨大的銅鐘懸浮在東皇殤等人頭頂,如同一座鐘形的大陸,
四周火雲瀰漫,銅鐘震動,一股股毀滅的氣息直衝葉旭等人而來,甚至將通往寒月宮的通道轟得關閉。
,「糟糕,我沒有人皇之寶在手,只怕難以與東皇殤這老小子抗衡!」晁公韶臉se微變,失聲道。
葉旭無奈,祭起玉樓,取出西皇琴,只見這張琴浮空,體積比東皇殤的那口銅鐘絲毫不小,道:「師伯,這張琴先借你,記得,是借你,須得還我。」
「小氣鬼!」
晁公韶笑罵一句,天地法相浮現在半空之中,西皇琴端放在雙膝之上,這位老者如同一尊隱士,無聲大笑,放浪形骸,肆意揮灑,只見琴弦撥動,頓時重重聲浪攻伐而出,迎上銅鐘的魔音。
兩件人皇之寶的威能遭遇,再加上人皇期的霸主催動,場面堪稱毀天滅地,甚至連下方的月亮,也在剎那之間出現一道道深不見底的溝壑,幾乎將這座星球切成數十片!
「好寶貝!」
晁公韶大喜,哈哈大笑,白髮飛舞,獰笑道:「東皇殤,你是來給你們家弟子提親的,老子也是,如今老子也有人皇之寶在手,今天就先把你們這些競爭對手,統統幹掉!」
「誰怕誰?」
東皇殤冷笑一聲,雖然震驚於西皇琴的威力,卻絲毫不懼。
「兩位還請住手!」
這時只聽一聲冷冷清清的聲音傳來,只見寒月宮秘境再次出現,一根桂huā樹杈從秘境中飛出,落在兩艘樓船的【中】央,這根樹杈如同葉旭的元神般大小,遮天蔽日,蘊藏著不遜於兩件人皇之寶的威能,將兩艘樓船隔開。
,「兩位都是我寒月宮的客人,既然是貴客,如果打壞了我寒月宮的駐地,豈不是壞了主人的臉面?」
一名宮裝少fu從秘境中飛出,落在桂huā樹枝上,絲帶翻飛,風姿裊裊,如同仙子降臨,不沾凡土,面帶笑意,似乎對兩大人皇交手打壞寒月宮的駐地毫不在意。
「原來是三宮主,剛才晁某莽撞了。」
晁公韶收回西皇琴,還給葉旭,捋著鬍鬚呵呵笑道:「不過東皇殤這個老小子欺人太甚,見我老人家落單,便打算殺我奪寶,這才會打壞貴宮的駐地,還請三宮主見諒。」
東皇殤氣得臉皮直抖,怒哼一聲,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那位宮裝少fu微微一笑,輕聲道:「都是小事而已,不提也罷,我這便尋人修復月宮,還請諸位入宮一敘。」
葉旭向那少fu微微拱手:「叨擾宮主。」隨即駕取大威龍戰艦向寒月宮飛去。
與此同時,東皇殤等人也駕取不滅之船飛來,兩艘巨大的戰艦並駕齊驅,卒齊向寒月宮駛去。
「龍嘯天,咱們又見面了!」莫桑桑看到哮天犬,不由大喜,一個箭步上前,將這條破狗抱在懷裡,伸手在它腦袋上揉來揉去,一會兒將它的狗臉捏圓,一會兒將它的嘴巴扯開。
「小妞,你們不是好人,上鼻還要殺我!」這條破狗氣得肚皮鼓起,把腦袋擰到背後,不去理她。
,「那走路師姐想殺你好不好?」
莫桑桑辯解道:,「她說你是我們寒月宮的剋星,會吃掉我們。我才不信你這麼小的一條狗會吃人。」
哮天犬聽到這話,慌忙擰過腦袋,盯住她口水嘩嘩直流,尾巴搖來搖去。
莫桑桑咯咯笑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吃啊,給你吃,你吃啊!」
哮天犬jī動萬分,急忙扭頭看向葉旭,葉旭默不作聲,悄悄搖頭,這條破狗頓時無精打采,從莫桑桑懷裡跳了下來,灰溜溜的爬回船艙,懨懨道:「都別理我,大爺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