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掌控者 新的征途 第二百一十章 重壓之下應對
    「這怎麼可能!」雖然早就猜測到第六元素號肯定會安放有什麼特殊的武器,可是就算是瘦弱的眼鏡男青年再怎麼驚人,也完全沒有想過,僅僅是一次炮擊,他們一直以來所在的哪一棟大樓就徹徹底底的化作了一大堆浸在熔岩當中的廢墟!

    瘦弱的眼鏡男青年所在的地下房間當中的電線似乎也在這一次攻擊當中被摧毀,所有的電腦更是因為過載冒出了焦糊的味道。至於那個他專門設計,專門進行過強化底下的迷宮,也因為恐怖的能量衝擊,即便有防護罩的保護,也不過是保持了外部結構的完整——至於整體的劇烈震盪,卻是一點也沒有辦法去避免。

    「怎麼可能……他們怎麼能夠這麼強大!」僅僅是一次炮擊,就徹底的摧毀了瘦弱的眼鏡男所有的信心:「贏不了……無論怎麼算計……無論誰出手,都贏不了……」

    瘦弱的眼鏡男不是一個笨人,也不是個不識貨的人,然而正是因為他的聰明,他的廣博,讓他能夠理解陳弈剛才若有似無的一點動作其中代表的意義;也能夠讓他知道,第六元素號這兩發恐怖的電漿炮,擁有多麼恐怖的破壞力。

    而一些庸庸碌碌的能力者,則會把這樣的震動當做一點正常的情況,乃至於毫不放在心,正在摩拳擦掌的準備出去戰鬥。

    他們永遠也不知道,任何一種道路走到了某個層次之後,都是是非常恐怖的。剛才那一記電漿炮,看起來不溫不火威力一般,可是卻是其中的高溫如果用來轟擊普通的能力者,幾乎只要命中就絕無倖免的可能;就算是『物理元初』過來,如果被轟結實了,也要重傷不起。

    可惜,這種武器的蓄力時間實在是太長了,電漿團又太容易被控制或者被反制,否則這種能耗還算可以接受的常規武器,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抵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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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弈低著頭,看了看隊造成的痕跡,滿意的點點頭:這樣程度的攻擊,雖然看起來威勢不如月球表面的那一次。可是實際造成的破壞,比陳弈之前想像的還要多!

    如果說,在月球表面的那一次炮擊,電漿僅僅是一大團拼湊在一起的土匪的話;那麼在陳弈控制之下的電漿團,所有的能量都好像是列隊的士兵。他們在進行純粹的破壞時,土匪或許看起來能夠造成更多的痕跡、更大的亂局;可是真的要說破壞的、戰鬥的、殺戮的專家,還是要看訓練有素的士兵。

    所以,雖然看起來大樓僅僅是被融化了一點點,面的部分純粹是因為下面的基礎融化而導致了坍塌;可是從下面傳來的微弱震動來看,他的目標,是實現了。

    敵人企圖把我們引入他們的節奏,那麼我們就正面破壞他們的節奏,讓他們跟著我們的節奏走!

    所有的計謀,所有的謀略,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的。石覺星的二段光束、王虎的幻影英雄必殺技,陳弈的海虎爆破拳,以及第六元素號面的武器庫,在這個小小的鎮子裡,每一個都能夠讓戰鬥的勝負產生巨大的變化。

    而如今,他們匯聚在同一個鎮子當中,不為了別的,就為了毀滅俠盜中隊這個異能組織而來。不考慮降服,不考慮繳獲,純粹就是為了毀滅而來。這樣的目的,這樣的決心,這樣的直白的戰鬥方式,不是別的,真是陳弈他們心中的怒火。

    異能者也是有尊嚴的!他們可以死在戰場,死在決鬥當中,死在其他這樣那樣的戰鬥當中,甚至如果被其他的能力者暗殺,也並非不可以接受的結局。可是使用陰謀詭計,甚至於鬧得家破人亡,不要說異能者,就算是普通人,也不會接受這樣的待遇!

    這也是為什麼,陳弈當時就給諾諾說,願意以個人身份去進行,只是他身的責任不允許他拉著自己的小隊一起過去罷了。

    電漿炮的炮擊還在繼續,對方的那個無形障壁,雖然從能量特性來看,非常之堅固,以至於陳弈他們的炮擊到現在都沒有收到實打實的成效,然而連續不斷的炮擊,依然在不斷地削減著地下迷宮的防護罩。

    在連綿不絕的炮擊當中,即便防護罩擁有著非常強大的能量特性,也依然在不斷地消耗當中。陳弈他們一點都不著急,他們並不在乎這個護罩的能量來自於哪裡,只要能夠擊破這個防護罩,它的能量來自什麼地方,對於陳弈他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

    在連環不斷的炮擊之下,地下迷宮已經成為了一個巨大的棺材,不停地來回震盪著,強烈的震感自始至終都存在著,並且越來越強大。就算是再怎麼遲鈍的人,也已經感覺到了大事不妙,他們此刻雖然在防護罩的保護之下,可是卻在連環的炮擊當中風雨飄搖。整個地宮就只有那麼兩三個出口,這些出口雖然還保留著,可是出口聯通的隧道,被陳弈控制電漿炮將防護罩保護不到的地方,在第一時間熔毀。

    恐慌徹底的擴散開來,俊美的少年洛篆在瘋狂的斬殺著周圍的一切,抽取他們的生命精華來強化自身。他需要的不僅僅是心理面的一點安慰,更多的卻是借助自己能力的副作用,讓抽取生命精華的快感來麻痺自己。

    至於周圍人恐懼的哭喊,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

    另外一邊,瘦弱的眼鏡青年正在瘋狂的嚎叫著:「無憂者!無憂者你在哪!」

    在越來越大的心理壓力當中,眼鏡男青年已經接近崩潰,他的神態已經癲狂,隨時都有可能徹底的崩潰:「無憂者,通知路瑟!讓他來救我們,現在只有他可以救我們了!」

    在地下迷宮的某個小房間當中,一個體格健壯,彷彿帶有古羅馬神明一般氣質的絕世美男子一邊抵抗著強烈的震動,一邊打開了一個密封的小箱子。小箱子當中放置的,是三隻注射器的內膽。三隻內膽的外面是一個金屬的外殼,外殼的中間則露出了高強度玻璃的內含物。

    這些內涵物都是液體,看起來濃厚,粘稠,並不透明,顏色也各不相同,有黃褐色的,也有淺綠色的,最後一隻確是黝黑的。不過如果說有什麼共同之處,那就是這些顏色不同的液體並不是靜止的,在那些小小的、密閉的容器當中,它們彷彿有一種自發的動力,讓它們能夠一邊翻滾著,一邊來不斷地冒出了一個又一個的氣。看起來,他們就好像是一團不斷翻滾的熔岩,或者又好似煮熟的瀝青。

    俊美的猶如雕像面的古羅馬神明一般的男子,輕輕地抽出了淺綠色的那一支液體,然後插在了一把注射槍面,然後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手臂。男人的手很穩定,彷彿沒有什麼能夠影響到他,可是在扣下扳機的一瞬間,他卻罕見的顫抖了一下。

    噗。

    一聲低沉的注射聲之後,這一支液體就在高壓注射槍的作用之下,全部的壓入了身體當中。淺綠色的液體迅速的擴散開來,甚至將他的手臂的皮膚,也帶了一點綠色。

    這個男人沉默著看著自己的變成綠色的手臂,一言不發。好一會兒之後,忽然發出了一整笑聲:「嘿嘿嘿……」

    這個沉默猶如雕像,俊美猶如雕像,肌肉分明猶如雕像的男子,忽然發出了令人寒顫的怪異笑聲。和他的外表完全不同,他的笑聲陰冷而怪異,給人一種彷彿把一把沙子夾在兩塊玻璃板之間,然後用力摩擦的尖銳刺耳的感覺。

    他笑了好一陣子,直到看到淺綠色已經覆蓋了他的整個小臂,才又一次的動了起來,這一次他又拿起了那一支黃褐色的液體,注入到了自己的另外一隻手臂。

    和綠色的液體一樣,黃褐色的液體也和他的身體產生了反應,迅速的將他的左手也染成了黃綠色。

    似乎是兩種液體產生了共鳴,左臂面的黃褐色,和右臂面的淺綠色迅速的擴散開來,沒有幾秒鐘就突破了手臂的限制,然後又蔓延到了肩膀,最後在身體的中心交鋒。兩種不同的光芒在脊柱的兩側各自佔據了一半,並且不斷的交鋒起來。

    這樣的交鋒,對於身體的負荷顯而易見。俊美無比的雕像男子的身軀猛地一個抽搐,整個人彷彿被重錘敲到一般猛然向外彈了起來,重重的摔在了地。發自五內的劇痛讓他渾身下的汗水迅速淌了出來,彷彿小溪一般匯聚成團,滴在了地面。而鮮血則緊隨其後,從他身體的各個孔竅當中流了出來,原本看起來俊美如同神明一般的男人,猶如大理石雕塑一般的臉汗水、血水、疼痛帶來的扭曲匯聚一團,看起來只有二三分像人,到有七八分像鬼。他扭曲著臉,臉色慘白,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可是疼痛卻一波更勝一波,彷彿隨手都有可能將他擊垮!

    疼痛依然在繼續,不過他卻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平時這樣的一個簡單的動作,現在做起來卻完全的力不從心。他嘗試了好幾次,卻依然失敗了,反而把桌子弄翻,放在桌子的小箱子和注射槍也摔了下來。

    這反而幫了這個沉浸在劇痛當中的男人,他顧不使用注射槍,直接把最後一瓶黑色的液體塞進了嘴巴裡,用力的咀嚼。金屬的外殼和玻璃的護套在劇烈疼痛帶來的恐怖力量面前根本不足為奇,而舌頭、口腔裡的傷勢,更是讓他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快意。

    隨著黑色的液體和血液的混合,男人的整個腦袋也同樣泛起了黑色,並且以一種摧枯拉朽的迅速的向下突破。黃褐色和淺綠色佔據的地盤迅速失手,最終只能退卻到最開始注射的位置,也就是兩隻手的手臂,才勉強保持住了局勢的穩定。

    隨著黑色的光芒的強勢佔領,男人身的傷勢也逐漸的開始修復,他全身的骨節發出了辟啪作響的聲音,而三種不同的顏色也最終逐漸的消失於無形。而除了身的血液和汗水之外,他又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氣質恢復如常,再次宛若雕像當中古羅馬神明那樣完美的男人站起身來,走到了浴室當中,企圖沖一個澡。可是由於連續不斷的劇烈震動,水龍頭已經失去了原本的作用。他只能夠把馬桶的水箱打開,用毛巾蘸著胡亂擦了幾把,就算完事了。

    雖然身還有一些不清爽,不過男人的心情卻很好,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顯得有點志得意滿:「我果然就應該如此的完美。這才是我應該有的樣子。」

    他的聲音和剛才那種笑起來尖銳刺耳完全不同,顯得沉穩有力而韻味無窮,這讓男人非常高興,他摸了摸喉嚨,甚至有點激動的再次說起話來:「多少年了……我還以為我再也沒有機會,能夠聽到自己應該有的聲音了……今天雖然是俠盜中隊覆滅的日子,可是卻是我的新生的時刻!」

    卡啪!

    赤裸的男人心情激盪,口中的呼吸略微的渾濁了一點,氣流從他的口中噴出,彷彿一記重拳一般,將掛在牆的鏡子直接打成了無數片,碎裂了一地。

    男人皺了皺眉頭,毫不留戀的離開了浴室,腳下的鏡子碎片尖銳無比,卻沒有辦法突破他皮膚的保護,反而隨著他的踩踏更加碎裂,彷彿那些根本不是尖銳的玻璃碎渣,而是一些柔軟的棉花團;而男人的腳也不是普通的肉體凡胎,而是一輛功率驚人的壓路機一般。

    在陳弈他們的巨大壓力之下,習慣於計謀的瘦弱的眼鏡男青年已經徹底的崩潰,只能夠縮在角落當中呼喊著無憂者的名字,讓她去呼叫路瑟過來救命;而平時一向低調的俊美少年洛篆也不再壓制他嗜血的本性,大肆的捕殺著自己昔日的同伴,來換取一點點實力的提升,和一點點毒品一般的快感;至於宛若古羅馬雕塑一般的男人,則選擇了使用藥劑行險一搏,最終大幅度的提高了自己的實力。

    至於那些實力不夠,甚至連搏一搏的資格都缺乏的人,就只有在哀嚎和痛苦當中,逐漸的凋零枯萎,在這個世界沒有留下任何值得一提的痕跡。

    不同的人在同樣的環境之下,不同人們的應對,差異之大,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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