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很快過去,陳弈把創傷彈道學的科教片看完了。另陳弈感覺到驚訝的是,他感覺自己的印象前所未有的深刻,講述的所有東西,都很清晰的印在腦子裡。
為什麼自己的記憶如此清晰?陳弈仔細的打量小包廂內的擺設,似乎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也沒感覺到有什麼異能波動,似乎不是能力的效果。
那麼,就是科學這邊的心理暗示的作用?陳弈打開了一個解剖學的科教片,閉著眼睛聽了一段,然後睜開眼睛重新看剛才聽過的那一段。
記憶效果還是一樣的好,陳弈甚至能和科教片同步念出台詞這在以前,陳弈是做不到的。
心理暗示不來自視覺,那麼試試聽覺?無聲模式的一段圖像,讓陳弈再次體現了自己記憶力的飛躍。
陳弈索性不去想那麼多,繼續看下去,等這個解剖學的科教片結束,又打開了野外生存概論的科教片。就這麼看完一個又一個,直到一整個下午過去,諾諾過來敲門,他才從專注狀態下脫離出來。
不得不說,如果學習能夠簡潔而有效,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當你不用擔心考試成績;當你不用在意家人的壓力;當你發現看的每一個問題都能夠理解,變成自己的知識;當你可以自己選擇自己學習什麼的時候;當你學的每一樣東西,都是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的時候每一份收穫,都能夠帶來很多的喜悅。
陳弈就是在這樣的喜悅當中,度過了一個下午。他不由得感慨,以前的學習,真累。
帶著幾分感慨,陳弈和諾諾一起到回到了小窩,製作的神高達模型馬上就要收尾,陳弈用噴管噴了一遍灰色的水補土,把所有的色差全部遮蓋掉,看看自己的效果。
噴漆的過程有點污染環境,陳弈沒有在諾諾的小窩這邊做,而是跑到了隔壁自己那還在裝修的房間,幾分鐘的事情。
等到水補土都乾燥了,陳弈再仔細的核對了一下零件的細節,最後滿意的放在那裡等待零件乾透。
娛樂的事情做完,再就是對能力進行常規訓練,結束了日常工作之後,陳弈就把剩下的時間,投入到陪著諾諾聊天這項偉大的工作當中順便,諾諾又該做透析了。
日子就好像流水一般,一轉眼就到了週末,按照陳弈以前的習慣,週末是改善伙食的日子,於是就約了以前的同學,帶著諾諾一起去親花大學西門,去吃正宗的西門烤翅。
在明面上,陳弈是特別交換生的身份,一個月能拿好幾百塊的實習工資,讓同學們羨慕的很,今天理所當然是他請客。
陳弈一向是個大方人,又好吃,以前一個月只有家裡幾百塊生活費的時候,他都能靠勤工儉學賺錢改善伙食,更別說現在發了一筆小橫財。當下可著勁的點了五十多串烤翅,還有一大堆其他的肉食,盡心招待以前的舍友。
李傑、劉軍、高建是陳弈之前的舍友,也是他的學長。通常出去吃飯,常常是他們幾個一起。看著陳弈幾乎一飛沖天般得離開了學校,一周之後回來探望,還帶著個妹子,幾個人都嘖嘖稱奇。
這也太快了吧
李傑家裡不缺錢,自己也是有點大少派頭的生活方式,對陳弈的小變化並不放在心上;劉軍雖然身體不是很好,家裡也沒什麼錢,可是卻自強的很,對舍友的一兩次請客雖然不放在心上,卻難免記下以後回請一頓;高建則是純粹只認關係,認定你朋友,吃你的喝你的毫不客氣,等你需要他幫忙了也是義無反顧。
也正是因為如此,幾名學長才能夠和陳弈這個小學弟和諧共處在同一個屋簷之下,甚至成為了好友。宿舍之間關係不和的太多了,就算是男生宿舍,也不乏七個人抱團,一同排擠最後一個的情況出現。
陳弈結了燒烤的賬單,李傑去買了飲料,其他兩個人也不見外,悶頭大吃,再就是說說最近的近況,和相關的娛樂。除了偶爾調侃兩句諾諾和陳弈,再無什麼特殊之處,就好像陳弈根本沒有被北影特別交換一般。
吃飽喝足,陳弈和諾諾向著西邊走,而剩下三人則要往東邊走,於是各自告別分道揚鑣。兩個人沒有去打的,也沒讓專車來接,就踩著斜陽,慢悠悠地從親花校園當中,向著地鐵站走去,體味著難得的悠閒。
在路過親花校園的一條人工河時,陳弈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波動。他下意識的將諾諾保護在身後,三元合金的緊身衣瞬間變形,從袖口當中鑽了出來,一層層的再次構成了上次讓他在爆炸當中也毫髮無損的悠波球。
可是這一次,他失算了。
一隻由黑色液體的老虎猛然撲了上來,一撲一抓,就輕鬆撕開了四層防護網;悠波球雖然對付爆炸這種面傷害很有效果,可是對上每一下攻擊都堪比重型狙擊槍的老虎撲擊,卻被以點破面,脆弱得很。
陳弈果斷的改變了自己的戰鬥方式,此刻諾諾就在他的身邊,他不可能使用猛然跳躍的動作,用速度去壓制敵人,索性將三元合金構成了一個平台,將諾諾和自己托了起來。
陳弈身體沒動,三元合金的平台卻自動變形,托著諾諾,讓她伏在了自己的背上。諾諾很知趣的趴在陳弈的背上,雙手搭在脖子兩側,雙腿也夾在腰間借力,陳弈乾脆用一條三元合金將兩個人的包繞起來,好似諾諾和陳弈穿了同一件緊身衣一般。
諾諾這邊基本上沒有後顧之憂,陳弈又通過平台將自己托起,佔據了高點,暫時獲得了一絲喘息的時間。這才回過頭來看襲擊自己的那只黑色液體的老虎。
陳弈看了一眼,就察覺到構成老虎的液體,不是別的,正是下面人工河當中融化的雪水,其中還摻雜著污泥,烏突突髒乎乎的,很不起眼。
可陳弈卻一點也不敢小看這只髒乎乎的水虎,能夠輕易撕裂他三元合金防禦層的,至少也是由和他同級別的能力者操縱的。
「諾諾,你來找本體的位置,我來防禦!」這邊說著話,腳下的平台伸出了七八隻腳,變成了一隻非常抽像的剪紙蜘蛛造型,平穩而快速的來回移動。
水虎對著陳弈無聲咆哮,猛然又撲了過來,卻被陳弈控制金屬蜘蛛靈活的躲過。
「在右邊兩百三十米!」諾諾感知到了控制著的位置,提供了坐標。
水虎又撲了過來,卻被地下潛伏已久的一條三元合金猛然發難,從地下刺穿了肚皮,掛在了高出。
然後,水虎好似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自己滑落了下來,一如終結者2當中的液態機器人,從三元合金的尖刺上脫離了出來。
「液體就是討厭。」陳弈搖搖頭,控制金屬蜘蛛加快速度。金屬蜘蛛的太細,反而不如水虎的速度快。還好水虎雖然是液體的不死身,可是轉換形態一樣需要消耗時間,才沒讓水虎攔住自己。
「他開始跑了,左邊十二米的距離!」諾諾的聲音不大,但是很清晰,陳弈控制著腳下的蜘蛛,跟了過去。
「抓到你了!」雖然剪紙蜘蛛的速度不如水虎,卻是相對於水虎一躍七八米高,十幾米遠來說的,區區兩百多米的距離,也不過就是六七秒的事情算上敵人反應的時間,敵人也就是移動了十來米。
此刻已經是傍晚,陳弈看的真切,襲擊他們的那個人,是一個留著短碎發,濃眉大眼的瓜子臉中年男人,臉上戴一幅黑色金屬框眼鏡。眉骨高高突起,印堂寬闊,面向看起來倒是一副老電影中革命英雄的樣子。
這人身高和陳弈差別不大,此刻穿著一套黑色的對襟唐裝,一雙黑色的北京布鞋,倒是一派復古打扮。
只是看到陳弈的金屬蜘蛛迫近過來,這中年男子卻一點也不害怕,反而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陳弈心中警鈴大作,這種笑容實在是太像獵物上鉤時,獵人的微笑。腳下的金屬蜘蛛幾乎是跳躍著在中年男子面前停了下來,八條腿疊了起來,好似蚱蜢般的就要跳開。
「晚了!」身後傳來了水聲,陳弈不用回頭去看,就能從迅速消散的異能波動當中,知道中年男子放棄操縱身後的水虎,讓它變成了一灘污水。
中年男子腳下突然泛起了波浪,他原來就在人工河的一條溝渠邊上站著,水順著他的身體爬了上來,飛快的構成了一幅水做的鎧甲。
然後中年男子猛地一蹲,跳了起來:「猛虎咆哮拳!」
此刻控制金屬蜘蛛跳躍已經遲了,陳弈索性一咬牙,口中喊了一聲:「抱緊我。」然後猛然發動了能力。
原本金屬蜘蛛的位置突然什麼也沒有,陳弈腳下一空,背著諾諾從五米多高的地方掉落下去,同時一條金屬絲衝了出來,在他和中年男子之間構成了一道方圓十米的金屬障壁。
中年男子冷笑一聲,身上的鎧甲泛起波紋,三枚拳刺出現在拳頭上面,然後沉腰坐馬,一拳轟了上去!
下一瞬間,中年男子的臉色變了,金屬障壁根本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厚,甚至只有薄薄一層,卻充滿粘性。更重要的是,整個障壁,居然是極速流動的!
他甚至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好像被投石機丟出去石頭一般,甩飛了出去。
而這個時候,陳弈和諾諾才剛剛在一根金屬絲的保護下,安全著陸。
我是廢柴我是廢柴我買了一把復合弓,拿回來拉不開,還弄傷了肩膀我要鍛煉身體,為奧運會獻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