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火紅的披風就象一團熾燃的烈火,馬靴踏著長廊的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就象一陣急驟的戰馬奔馳。四個僕人戰戰兢兢地追隨在後面,一溜小跑也追不上布坦尼大公的步伐。
他剛從軍隊回來,現在國內形勢如此緊張,軍中的大佬們他必須的安撫住,不斷冒出來的各種矛盾,他必須靠軍隊才鎮壓的住,這種時候,軍隊是萬萬亂不得的。
腳步聲在富麗堂皇的寢宮門口停住了,裡邊的地面鋪著長茸地毯,就算重重的踏上去,也不會發出一點聲音。布坦尼大公英俊的臉龐上帶著無法掩飾的怒氣,他的臉頰鐵青,讓進出的侍女都膽戰心驚地俯下腰去,直到大公象一陣風兒似的消失在眼前還不敢抬起頭來。
寢宮裡,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正坐在纖毫畢現的梳妝台前梳理著頭發,她剛剛沐浴出來,赤著一雙雪足,穿著一襲松軟雪白的袍子,整個嬌美的身軀被柔軟的袍子裹著,誘人的曲線若隱若現。
她的美,是那種乍一見便透出來的驚艷性感。她的美,就是腳背上綴著的水滴,讓男人看了都願意當成甘美的露珠用舌尖輕輕舔掉。
清新迷人的瓜子臉,細細的柳眉,被火紅色的瀏海半遮掩住;如玉般挺直的秀鼻,還有那張柔嫩的小嘴,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口;她就是伊麗莎白。素素,阿匹亞王國的女王,現今的布坦尼大公夫人。
她已是一個少婦,但是卻象少女一股曲線玲瓏。粉雕玉琢的肌膚少了幾分少婦地豐腴,卻有著少女般的骨感。松軟半敞的袍襟內,赤裸的纖巧鴿乳像半只倒扣的玉碗,柔軟白嫩,峰頂兩點腥紅,像是雪團上的緋色瑪瑙。
她的嘴唇微微上翹,神情有些落寞,偏又透著股子桀傲,很容易讓男人在生起憐愛之心的同時,忍不住征服和摧殘的欲望。
布坦尼大公已經沖到了她的背後。手裡還提著一條馬鞭,那張鐵青地臉讓人不寒而栗。他的身影已經投射到鏡子裡面。但是伊麗莎白女王卻象是沒有看到他似地,仍然慢條斯理地梳理著火紅色的頭發。
“我希望。你能讓阿匹亞地子民知道,誰才是這個國家的主人!”布坦尼大公冷冷地發話了。
“我的子民怎麼了?他們一向善良而溫馴,就象騾子一樣,永遠只知道付出而不知索取,我不知道還要怎樣責備他們。”伊麗莎白女王懶洋洋地說道,頭也沒回。
布坦尼大公和伊麗莎白素素的結合,當初被人贊許為金童玉女的天作之合。前些時候馮赫爾的大軍逼近都城。又是鎮守京都的女王號召全國軍民勤王抗戰,有力地了布坦尼大公地軍事行動。
盡管各國現在對布坦尼大公地野心深懷戒懼。但是對於這對伉儷之間的默契和感情還是深深敬佩地。可是現在看起來他們之間的感情似乎並不象外界傳說的那麼好。
“是這樣嗎?他們象你一樣陰險、狡詐!”布坦尼大公憤怒地咆哮起來,那響亮地聲音在內殿中回蕩,嚇的女僕們紛紛走避:“我受夠他們的陽奉陰違了!這些該死的賤民!他們偷稅漏稅、對我的政令推諉扯皮。現在,又拒絕布坦尼的貨幣流入,搞的整個公國一片蕭條,這都是他們干的好事。”
秀氣的眉蹙了蹙,象牙梳子啪地一聲放在了梳妝台下,伊麗莎白女王優雅地轉了個身,面對著布坦尼大公,一雙水靈澄澈的眸子帶著絲嘲諷的笑意:“布坦尼幣現在一天可以貶值八次,買只雞要裝一頭牛那種體積的布坦尼紙幣。但凡有點頭腦的人,都會拒收這種貨幣。阿皮亞的子民雖然善良,但是並不蠢,換了我我也會這麼干的。”
她盈盈地站了起來,從布坦尼大公身邊飄然欲過,對他視而不見。憤怒的大公猛地一扯她的手臂,怒吼道:“給我站住,你的丈夫還沒有把話說完!”
“放開我!”伊麗莎白素素突然厲聲大叫,她把手一甩,那纖細的手臂竟然掙脫了大公的手掌。只是這一用力,睡袍的帶子被扯開了,長袍蕩開,露出了裡邊一具曼妙香艷的胴體。
單單只是少女般身體那精巧的頸脖曲線和小而堅挺的雙峰,就足以令人口水直流了,更遑論那玲瓏有致的柳腰、粉雕玉琢般的修長雙腿以及勻稱結實如處子般的圓翹香臀了。她的胴體只穿著如紗的小衣,妙相畢露,十分誘人。
“我的子民為你提供糧食,供你蓄養士兵;我的子民為你交納稅賦,供你鍛造兵器;在你被人襲了後路,把敵人引進國內,導致人心浮動、軍心思變的時候,是我,靠著阿匹亞子民的堅決,讓你沒有後顧之憂。現在,你把戰敗的惡果推卸到他們的身上?”
她的身材嬌小,可是面對身材高大素有雄獅之美譽的布坦尼大公毫無懼色,她的俏臉氣的通紅,攥著一對粉拳厲聲大吼,那盈盈香乳的頂端一對嫣紅稚嫩的櫻桃不禁一陣搖曳。
大公語氣一緩,說道:“素素,不是我想指責你,而是阿匹亞屬地事實上在不斷給我找麻煩。他們迄今不肯信奉光明聖教,布坦尼的貴族們對此多有微辭,如果不是我在其中斡旋,他們早把希望女神教指為異端予以清剿了。
現在他們拒收公國貨幣,兩地之間的交易往來幾乎陷於全部停頓。他們在北方,而我的布坦尼公國與諾曼和克羅亞接壤,現在唯一向外的通商口就在北面,他們拒絕交易,布坦尼的商人就算直接穿過阿匹亞同北方諸國往來,沿途又要付出巨額的關卡稅賦,沒人承受得起這麼高昂的成本。“
“很抱歉,我的夫君大人。做為一名世襲大公,你應該很明白一個道理。我地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做為阿匹亞的女王,我同樣不能限制那些城主、領主們在他們的轄地內行使他們的權利!”
那雙好看的眼睛瞇了起來:“大公,當你勝利的時候,所有的風光都屬於你;當你失敗的時候,所有地原因都屬於別人,這是你最失敗的地方。
其實放下你盛氣凌人地架子,以你的聰明才智,未必便想不出解決地辦法。不要把這份罪責算到我的頭上了“
她說完轉身便走。“站住!你沒有一次肯溫馴的聽我把話說完!”
布坦尼大公根本聽不得指責教訓,雖然伊麗莎白女王說的很有道理。他仍然火冒三丈,伸手一抓。那襲睡袍被他扯了下來。
大公夫人現在只穿著薄如蟬翼的貼身小衣,卻頭也不回地向外行去。她穿著睡袍時就看得出身材極其曼妙,現在褪去睡袍果不其然。
褻褲是白色,由於柔軟貼身,顯得臀部分外姣美,兩團迷人的肉丘在纖細的腰肢下顯得十分突。體態曼妙地女人很多,但是像她這樣極度完美地葫蘆曲線真是不多。
最顯眼的是她地肩頭。那裡紋著一枝碗口大的玫瑰花。鮮艷欲滴,襯著她吹彈得破的嬌嫩肌膚。竟使她地嬌軀充滿一種野性的魅力,那種感覺實是難以言喻。
“還有什麼事麼,我的大公。我已經盡了一個妻子該盡的全部責任!”
這句話不知怎麼激怒了布坦尼,一聲銳利的尖嘯響起,他揚起了手中的馬鞭,“啪”地一聲,馬鞭在那晶瑩剔透的肌膚上毫無顧忌地抽了下去。
素素女王的嬌軀痛的機靈一下,褻衣被抽裂,一道血痕宛然可見,鮮血迅速滲了出來。血滲濕了褻衣,流到玫瑰花上,玫瑰花就象變成了鮮活的一般。
女王的雙拳握緊了,兩道憤怒的火焰在她的眸中燃起,但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咬了咬牙,繼續向前走去,只在她的唇邊,露出了一線無比怨毒的冷笑,但布坦尼大公始終沒有瞧見。
布坦尼大公忍無可忍,他在房中逡巡了半圈,忽然飛起一腳,將錦墩踢的飛起來“光”地一聲撞在鏡子上。鏡子頓時出現幾道裂紋,他在鏡中的形象變的猙獰起來。
大公恨恨地在地毯上又抽了一鞭,然後揚長而去。回到他辦公的書房,重重地坐到椅上,大公懊惱地扶住了額頭。從小他就沒有遭受過什麼挫折,繼任大公之位後,他也向來是無往而不利,伴隨著他的永遠是鮮花和掌聲,他不能承受失敗的打擊。
可是這一次他敗了,他被馮赫爾重重一擊,把他推下了神壇,聽說現在馮赫爾已經在諾曼公國的內爭中被人陷害致死了。馮赫爾一死,這份恥辱他更是永遠也無法討回。
政府的運轉需要金錢做潤滑劑,現在他初敗之後想要東山再起,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可是偏偏經濟又遭遇了極大的困難。整個公國都是他的江山,他又不能去搶,治理經濟又非其所長,這件事真是讓他非常困擾。
如果長此以往,別的還好說,最擔心的就是軍隊的嘩變。布坦尼早就取消了騎士服役制度,實行了募兵制,沒有軍餉那是很難維持的,而軍隊那些大佬們竟然也拒收布坦尼幣。
他煩燥地揉著眉心,不期然地想起紅衣主教克裡斯多夫的那番話來:“大公閣下,對您的困境我非常了解。我也願意答應您的請求,幫助您解決目前的麻煩。可是……您知道,要讓信徒們心甘情願的拿出錢來並不容易。
他們虔誠於信仰,這是讓他們幫助公國政府唯一可行的方面。如果您能取締希望女神教的存在……,當然,這可能會引起當地一小部分激進反對者的武力反抗,不過我相信大公的軍隊能夠迅速平息內亂,或者……這件事完全交由我的騎士團來處理。“
大公苦惱地揉著額頭,嘴裡象困獸似的發出一聲歎息。
在聽說泰戈爾大帝欲招他為駙馬時,他急匆匆地和伊麗莎白素素女王結成了夫妻,本想著這樣做一舉兩得。既隱瞞了個人私事,又能壯大自已的力量。
想不到小小的阿匹亞女王居然也不是那麼好擺布地,兩國的匆匆結合,留下了這麼多的後患,而伊麗莎白素素那玲瓏嬌小的身軀內隱藏著的竟是一顆絲毫不遜於他的桀驁不馴的心。
難道真的使用武力麼?但那樣一來,克裡斯托夫主教必然趁機安排他的人涉政,為了獲得該教的,自已做出地讓步已經夠多了,絕不能象羅斯帝國那樣,讓這些神棍和自已這個統治者平起平坐。對自已的一切指手劃腳。
“我,是唯一地、至高無尚的!”
布坦尼大公放下雙手。眼中漸漸放出狠厲地光芒:“這是你逼我的,臭婊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我的困難無法解決,那麼……就讓阿匹亞血流成河吧。”
“親愛的依夫林,又在煩惱了?”一雙手搭上了他結實有力的肩膀,然後滑到了他寬廣白淨地額頭,親暱地撫摸著。
大公地書房是他平時處理國事的地方,桌上經常堆著如山地卷宗。他很勤政。為此還在旁邊搭了一張床,有時處理公務夜深了就睡在這裡。所以這裡實際上是大公在宮殿裡呆的最多的地方。未經允許就是大公夫人也不許進入。
現在有人未經通報就闖進來了,還敢親熱地叫他地暱稱,布坦尼大公馬上就知道是誰來了。
他深深地歎了口氣。直起腰來,疲憊地靠在椅背上,仰起臉來道:“布坦尼公國傳承了千年,每一代的大公都叫做布坦尼大公,然後他們死去,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中,新的一代繼續延用這個名字,直到永遠。
我想擁有專屬於我自已的名字,千年之後,只要提起這個名字,人人都記得起他就是我。可這好難好難,打一次敗仗,我可以很快就振作起來,fei-teng-wen-xue不能用刀劍去解決的國內問題,才是讓我頭痛不已的難題。我厭惡那些道貌岸然的政治,采尼,我真的好累。“
站在身後的,是一位魁梧英俊的宮廷侍衛,華麗的制服、金色流蘇的緋邊,看來品秩還不低。他也是一頭濃密的金發,有神的雙眼、性感的嘴唇,充滿了成熟男性的魅力。
“我的甜心,你應該設幾位得力的大臣輔助,這樣你才能省些心思。”采尼說著,在布坦尼大公的額頭輕輕一吻,狀極甜蜜。
布坦尼大公莞爾一笑,站起身來擁住了他,柔聲道:“象諾曼大公那樣?不,一切權力,我都要掌握在自已手中。我的采尼,只有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才會忘卻煩惱。”
兩個人相擁著激情熱吻起來,漸漸退到了床邊,然後布坦尼大公仰面倒了上去。
采尼一邊溫柔地吻著他,一邊給他解著衣扣,就象對著自已心愛的女人。布坦尼大公深情地望著他,雪白飽滿的胸膛剛剛裸露出來,他就激情難抑地攬住了侍衛采尼,兩個人在一陣“咿咿唔唔”聲中再度糾纏到一起……
“歡迎你們,畢加索團長、傑迪團長!”四級騎士艾略特帶著興奮的笑容,將他們引進血玫瑰騎士團總部。
他在城郊之戰中曾被光輝騎士團的盧布刺傷,親眼目睹過這兩位本教的年輕騎士大展神威,把不可一切的光明聖教搞的灰頭土臉。艾略特對他們能榮升血玫瑰騎士團的常務副團長感到非常開心。
傑迪保留了聖騎士的稱號,這是三位聖騎士大佬和大祭祀加菲爾德共同商議的結果。
拋開傑迪為該國運來大批黃金的功勞不算,他的武技和他在政界官場曾經的表現,也說明他絕對是個一等一的人才,現在血玫瑰騎士團最缺的就是能成為靈魂人物的人才。
這個聖騎士不管夠不夠資格都必須得將錯就錯的樹起來,奄奄一息的希望女神教現在需要一個英雄、一個楷模,振奮軍心士氣,吸引更多崇慕英雄的年輕人加入,以免青黃不接。
由於他冠了個聖騎士的稱號,所以成為第一副團長,而畢加索則是第二副團長。兩個人的辦公室是挨著地。這是古老的教堂式建築,花花綠綠的玻璃窗,房間空曠巨大,光線嚴重不足。
房間裡充斥著一股霉氣,地板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神壇上供奉著希望女神的塑像,神龕前的長明燈只點了兩盞,而且不甚光亮,看來血玟瑰騎士的財務狀況非常不容樂觀。
“很抱歉,兩位大人,這裡以前是書記官辦公的地方。所以比較雜亂些,你二位的辦公間在裡邊。左邊是傑迪團長的房間,右邊是畢加索團長地。已經打掃過了。”
兩個人分別走進自已的辦公室打量著,看得出這裡真地是盡心打掃過的,副團長辦公室裡倒很潔淨,而且裝修還不錯。
“喂喂,這樣可不行,艾略特,你來看一下!”畢加索大哥叫起來。
艾略特急忙跑進去:“團長!”
“你看你看。這麼狹長地窗子。用這麼厚的玻璃擋著,花花綠綠的太黯淡了。難道桌上要在炎陽高照的時候也點著蠟燭?”
“團長大人。這種古老的風格是維多利亞時代……”。
“不!一切都在進步!古老的風格應該拋進垃圾堆!在維多利亞時代,千年以前,人們是不刷牙的、甚至連洗澡都害怕。一個騎士或女人一輩子只洗兩次澡,只好不停地往身上噴香水,越噴越臭,你現在也不洗澡嗎?
請記住,除了對偉大地希望女神地信仰亙古不變,一切都要因時因地而變,拘泥不化的人同樣會被時代掃進垃圾堆。給我換上薄而透明地玻璃,還有天窗的。“
“是,團長大人”,艾略特只好答應道。
“嘖嘖嘖,這沙發和座椅真夠古老的,我坐上去感覺就象一個宗教裁判所地法官。這是什麼?文件嗎?”
畢加索順手抄起一份厚厚的卷宗來打開端詳。
“喔,不是的,這是關於希望女神教的教義、教典等書藉,我們血玟瑰騎士團的每一名騎士都必須熟記,銘記神和先賢的所有誡語。”艾略特自豪地道。
“這真可怕!”
畢加索一臉鎮驚,難以置信地道:“我們是騎士!我們是握劍的人!我們跨下是戰馬,口中是戰歌,我們是用武力扞衛神之尊嚴的騎士!有關修行,我想我比你了解的多,殊途同歸這句話你聽說過麼?
修行的路有很多條,仗劍行道就是其中之一。嗯,把這句話給我銘刻在門口,讓每一個走進來的騎士都看得到,就寫:騎士,是用劍來修行信仰的人。就這樣,對了,把這堆比字典還厚的東西給我抱走!“
“是!”艾略特只是為難了一下,就遵命行事了,因為騎士團名義上的最高指揮者小加菲隊長原本就不太管事,自從有了這兩個副團長,他樂的縱酒狂歡,已經連續三天酪酊大醉了,艾略特知道,今後整個騎士團的負責人就是眼前這兩位團長大人了。
艾略特抱著一摞高過他頭顱的宗教典藉費勁兒地出去了。
傑迪抱著雙臂一直在旁邊微笑著看著他,等艾略特一離開,傑迪立刻走過來,在沙發上坐下。
“咚”地一聲,傑迪立刻矮了一大截。
畢加索急忙跑過來,興奮地道:“怎麼了?發現了什麼?是不是有什麼機關?古老的地窖、財寶、魔法卷軸、沉睡千年的美人公主……”,他說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傑迪哭笑不得地敲了一記他的腦袋:“別妄想了,只不過是沙發的彈簧太過古老,已經失去彈力罷了!”
“喔!”畢加索大失所望,在他旁邊也“咚”地一聲坐了下來。經兩人這麼一壓,那沙發已經貼近地面了。
“呵呵”,傑迪饒有興致地看著畢加索,那耐人尋味的笑容和目光讓故意裝作視而不見的畢加索漸漸不安起來,他忸怩地向旁邊挪了挪屁股,有點毛毛地說:“咳!咳咳!傑迪啊……我……我妹妹一直挺喜歡你的……”。
他又挪了挪,已經挨著扶手邊了,他干笑著繼續道:“我……我可沒有什麼奇怪的癬好。你不要這麼看著我好麼,人家心裡怪怪的。”
“哈哈哈!你還真是裝傻充愣地行家。真不愧是欺詐之神阿姆斯特魯的信徒!”傑迪放聲大笑起來。
沸畢加索梵多大驚失色:“什麼什麼?你怎麼會發現這麼大的秘密?我知道,我就知道,女人是靠不住的,哪怕她是你妹妹!”
騰畢加索開始抱怨:“她永遠只向著自已的枕邊人。別這麼看我,哦對,你們還沒有既成事實,那就更可惡了。”
文傑迪看著他,淡淡地笑著,畢加索的自言自語終於停止了。傑迪這才說道:“我一直以為,你們養的那條龍才是我重視你們的原因。其實我早該想明白了。在鐵爐堡你被拋出幾十米開外,摔到那麼深的洞裡。居然只受了一點皮外傷,那時我就該想到了。
學城郊你劈人的那一劍真地是因為你的劍更鋒利?卡尼瑞大師那一劍。真地是你恰巧轉身問話才避開的?畢加索,我能確定地是,你對我沒有惡意,我們的結交和共謀大事,完全是我一手主導的,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的實力和真正能力,你可以告訴我一些什麼嗎?“
“什麼?你以前一直以為我是個廢物?”
畢加索眨眨眼。笑道:“呵呵。當然不是啦,要做一個最出色的騙子。你不能真正的比別人出色,那怎麼做得到呢?我一直在這條艱難而孤獨地路上獨自修煉、獨自行走,其中地艱辛……”
“不過現在看來我似乎見到了成功的曙光。你開始相信一個騙子其實並不是一個騙子了,能騙人並不稀奇,要讓人知道你是騙子,還不相信你是騙子,那才是騙地最高境界!”
看著畢加索沾沾自喜的表情,傑迪搖頭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想說那就算了,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是在一條船上,我地目的你或許不是十分明確,我的確有不能說出的理由。而你呢,據說是為了我豐厚的報酬。
好吧,就算這個理由是真的。我現在有不能告訴你的秘密,你也可以保留不能對我說的真相。人人都有屬於他自已的穩私,我只想告訴你,現在我把你當成朋友、兄弟,希望我們永遠都是朋友、都是兄弟。
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得不做敵人,那麼希望你能告訴我,對敵人我可以尊重,但是對背叛的兄弟,我的報復如同火山爆發!“
畢加索的目光忽然變的深邃起來,他的眼中有一抹無法琢磨的神秘光韻,嘴唇微微翕動了片刻,他臉上短暫的動搖消失了,仍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臉。
他拍拍傑迪的肩膀,半真半假地笑道:“不要說的那麼可怕,我們怎麼會做敵人呢?你是一座金山,而我從不和錢作對,哈哈哈哈……”。
傑迪也笑起來,兩個人相對而笑,真的點種爾虞我詐的感覺。
“好吧,為了享用不盡的報酬而努力吧。”。
“那當然,等等,你說讓我……怎麼努力?我們跑來做這個寒酸教派的什麼副團長,到底有什麼目的?”畢加索忽然“一臉精明”地問道。
看著他那一副蠢樣,傑迪真想一拳把他那張迷死女人的俊臉打成爛柿子,但他想起畢加索扭身避開聖騎士卡尼瑞時那飄忽的身法,很懷疑自已一拳能否真的打中他的鼻子。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已的鼻子,答道:“目的你不需要管,你只要想辦法,把血玫瑰騎士團打造成一支真正的軍隊。”
“那我應該怎麼做?”畢加索越發地傻了。
“那是你的事!”傑迪答的毫不含糊。
畢加索苦著臉道:“你也看到了,血玫瑰騎士團其實挺窮,而且現在和光明聖教搞的很糟。而光明聖教是國教,這種幾乎政教合一的政權最難搞,我哪處理得來?”
“加油吧,兄弟,你不是矢志要做一個最出色的騙子嗎?你知道古往今來最傑迪的騙子是什麼人?做的是什麼事?”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說來聽聽!”
“竊國者!”
畢加索的眸中倏然掠過一道銳利的光芒,但是迅即就變成了懵懂迷惑的神色。
傑迪笑了,帶著勝利者的笑容,他悠然站起,說道:“好了,做為血玟瑰騎士團的第一副團長,我現在要在團部裡四處轉轉,認識一下團部的主要人員,了解一下大致的情形。
有關改善血玫瑰騎士團的財務狀況、加強騎士團內部管理、增強外部競爭力的可行性計劃,我希望明天一早就出現在我的辦公桌上,畢加索梵多,我的第二副團長,請開始辦公吧,不打擾了。“
門光啷一聲關上了,傑迪施施然地走了出去,大搖大擺地向廳外走去。
畢加索坐在幾乎貼著地面的皮沙發上,兩條長腿伸出老遠,他半癡半呆地坐了半晌,才喃喃嘟囓道:“這家伙真過份,明明是他的事情……。唉!原來裝傻不是我的專利……”。
他懊惱地舉起雙手壓到腦後,只不過伸了半個懶腰,那沙發就呼地一聲向後翻去,“砰”地一聲把他扣在了下邊,可憐的畢加索大哥只剩下一雙抽搐的大腿露在外面。
“這真是……太不象話了,這古董沙發簡直比這房子還古老!”
畢加索狼狽地爬出來,拍打著身上的塵土,高聲叫了起來:“艾略特!艾略特!我需要騎士團的建制說明和花名冊,各個分部的人數、配置和擁有的產業。還有,把帳本也給我拿來……”。
傑迪背著手走出陰沉昏暗而且空蕩蕩的大教堂時,剛剛出現在陽光下,畢加索滿帶哀怨的嚎叫聲便帶著回音兒飄了過來,他的嘴角一抿,不禁露出一絲很陽光的微笑。
奧爾瑟雅和莎莉絲特正好向這裡走來,一眼瞧見傑迪,他穿著一身嶄新的血玫瑰騎士團戰袍,黑色的戰袍,白色的罩衫,胸前一朵鮮艷欲滴的紅玫瑰。
他站在陽光下,滿臉陽光般燦爛的微笑,一頭藍色長發迎著風輕輕地飄揚著,真是風度翩翩,瀟灑不俗。莎莉絲特小姐看的兩眼一直,那顆芳心頓時便象陽光下的一捧雪,不知不覺的就開始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