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殺孽?媽的。b111.net老子來日本就是為了造孽來是膛邊一本人的孽,就算死後進十八層地獄也在所不惜。但是看於承光那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王不凡可以猜測,於承光可能真的遇到了一些他所想像不到的事情。也許是一些王不凡永遠也無法猜測到的事。但他又不願意說,只對王不凡有這麼個請求。
王不凡只好淡淡道:,「好吧,除了東京!其他地方只要日本人肯投降,我絕不追究了!當然,僅限於我!」
「你還想搞個東京大屠殺不成?」於承光愕然。
王不凡毫不避諱地說:「是的。其他地方我都可以放過,但東京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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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占日,美軍也終於加入了對日本的最後攻伐。這次他們還是沿著二次世界大戰時的路線,一路西進,終於在這一天和日本人正面接觸。
說也奇怪,大西洲人這次好像打定主意看著日本人滅亡一般。哦,不,應該說是羅勇好像打定主意了,除了最初的時候派遣黑蝙蝠戰機跟中美俄三國的空軍打了一場之外,其他時候都是躲了起來。連東京上空的二等戰艦如今也移到了北京上空。
這一切都表明了,羅勇把戰爭的重心從新放在了中國大陸。
美軍五一一傘兵團的一萬兩千名官兵登上六十八架好運輸機,他們將以東京西側的陣馬山口側後為目標實施空降。
可人為的失誤,卻在行動伊始,就給這次傘降作戰,蒙上了一層失敗的陰影!
由於第一梯隊中的某架長機在尚未到達空降地點時,就很不負責任的拋下了兩個,裝載物資的降落傘包,被誤導的後續飛機以為是跳傘已開始,很快就把半個團的傘兵給扔了下去,還正好扔在了陣馬山口近前的空地上。
防守山口的日軍見狀慌忙組織火力,而先後安全落地的美軍傘兵,在退後必遭日軍火力屠殺的情況下,亦只得死命向前衝鋒。而按原定計哉降落在陣馬山口背後的那半個團也為了讓前山的同僚盡快擺脫險境。也使出了渾身解數。結果是,奉命從正面攻擊的美軍陸戰第一師,還沒趕到地頭有兩千多日軍防守的阿加山口,就在空前英勇的傘兵們的前後夾擊下飛速陷落了。
此戰後,雖出夠了風頭,可人員損失卻嚴重超標的五一一傘兵團,被立馬調回後方休整。長機上那幾名擅自拋棄物資的肇事者,則被押上軍事法庭。連該團團部的軍官們也一一受到了相應的處分。這就是美隊的風格,沒人鼓勵你去逞英雄、創奇跡!所有的作戰步驟,都照著計劃按步就班的來!而五一一傘兵團也從此得了一個不雅的綽號,「瘋狂母雞」!
雖有這番波折,可陣馬山口終究是被美軍拿下了!有了陣馬山口在手。已獲美軍軍部批准地分割合圍東京的戰術,便可隆重登場了!
次日清晨,已前後進至指定位置地美軍、俄軍以及中隊。同時發起了穿插突擊。在之後的二十四小小時裡,東京郊區那震耳欲聾的炮聲,無一刻停息!而航空炸彈掀起那遮天蔽日地煙塵。更是讓被震得時時顫抖的東京,像極了在黑暗汪洋中掙扎的一葉孤舟!
切割作戰的目的就是將東京圍成一座孤城,同時將臨近縣市對東京的支援全部切斷。此戰不死軍團當然不能搶風頭,事實上,空投作戰王不凡的不死軍團也的確幫不上忙。馮川、舒穆勒等人還是比較習慣陸地上進行分割包圍和突破。對美國人這種戰術也比較新奇。但自己是做不到的。
最後,切割作戰進行的堪稱順風順水。只一個回合下來,幾支東方同盟的軍隊就鑿穿了各自當面那縱深僅有五公里的日軍防線!
還沒等四郊日軍,從突如其來的打擊中清醒過來,他們就被異常兇猛的地空火力困在了工事中、戰壕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愈來愈多地盟軍。繞過他們的陣地向東京城區撲去。此際才判斷盟軍地意圖地中原。趕緊下令外圍各部向城內緊急收縮,可能成功退回城中地日軍。卻只有寥寥四十餘萬餘人。這個數字甚至比到斃在撤退途中的日軍將兵都要少上許多!
而在名古屋地區,雖然李文章取得了階段性勝利,但是想要再進一步進入東京卻失妾了鋒利。從名古屋抵達關中平原,還有一大段山路要翻越。日本人這一刻也打出了真火,不斷層層堵截,妄圖將李文章的部隊阻隔在山區以西。這次王不凡的不死軍團也加入了進來,而是一鼓作氣地攻入山梨縣。富士山都已經遙遙在望。
日本山梨縣軍團的中將中原雄一雖糾集兵力,發起了無數次大大的自殺式反擊。卻都被唐軍和中隊的裝甲部隊所擊退。可日軍那頑強得已失去理性的抵抗,卻使得進入東京範圍內的步為局就麼大體僵持著。又局部發展然。仙誇之末終歸是抵禦不了士氣如虹的中隊和不死軍團的,竭斯底裡的日軍所布下的人牆肉障,也是注定會在不久後的某一刻轟然拐塌的,可那一刻不是還沒有來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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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雄一自以為掌控了山梨縣的局面,雖然中隊和不死軍團強勢突破了他苦心構建的山地防禦丹,但是還是固執的認為,可以反包圍不死軍團和中隊。但他顯然少算了一個人。
這個人便是日軍第十師團師團長網本保之中將。
在獲知名古屋和山梨縣相繼陷落之後,自忖東京已失去堅守意義的岡本,再也不想繼續這種單方面被敵人殺傷的窩囊戰鬥了。立即與國防司令部片網董中將大吵一通,網本於十日那個無月無星卻亮如白晝…美軍和中隊的炮彈以及燃燒彈…的夜晚,率領第十師團殘部獨自突圍了。
網本這樣做的出發點,無疑是積極的。他並不是想臨陣脫逃,這一點從第十師團是向青雍山、草岳的山巒方面豬突而去上,就能看出些端倪來。這位三十出頭的少壯派將領。只是不甘心無意義的死去,只是想用決死突擊,給四面楚歌的方面軍主力爭取些翻盤的機會。至於,他的衝動將要引起什麼樣的連鎖反應,那就不是此刻的岡本,所能預想得來的了。
戰兵已不足一萬的日軍第十師團,當然不可能有打亂李文章和王不凡陣腳的機會!
事實是網本的先頭部隊一溜出山梨縣,就被美軍的一架偵察機發覺。收到警報後三十架正盤旋於山梨縣上空的美軍值班飛機一轟而上,只俯衝了幾輪,就把網本師團炸了個人仰馬翻。到這個地步,固執的岡本仍然嚴令其所部,不要顧惜傷亡,只管向南、向南、再向南!
起初,這一大群瘋狗,卻用血肉堆下了中隊的幾處警戒陣地。可當舒穆勒帶領的清軍趕到戰場後,一切又截然不同了。
這個被配屬了一個坦克營的八旗鐵騎,在空中愈聚愈多的美軍轟炸機的配合下,將已是強弩之未的網本所部一舉擊潰。戰鬥由此進入了掃尾階段,天還沒有大亮,曾是日本陸軍的驕傲之一的日軍第十師團做為一個戰鬥集體就不復存在了。而潛伏在戰場附近的網本保之,也在半日後,被舒穆勒的搜索部隊找到,接著在空地上施行五馬分屍這個。古老刑罰,接著把他們全部曝屍荒野。舒穆勒只留下了金屬製的軍銜標識,以證明其日軍中將的可恥身份!
雖然,中原雄一的軍團和網本的師團之間有點磨擦,可第十師團的被殲,還是讓中原雄一軍團的官兵們痛心疾首,按說兔死狐悲嘛,本也是人之常情,可這回中原雄一軍團僅存的這近六萬多貴公子,卻悲得有點過了頭,把僅存的那點黃豆大的膽子。都一不小心給悲沒了!
名古屋軍團和京都府不戰而降的嘩變、投誠,對日本的傷害是全方位、多層次的。
在軍事上,這使得中隊和不死軍團以及美軍、俄軍能將全部力量轉向東京方向尚在本州島各處戰鬥著的日軍官兵遭到了心理重創。若從政治層面去審視,那就更不得了!名古屋軍團和中原雄一的山梨縣軍團在日軍中可不是一支普通部隊,是天皇御親兵,他們的集體背叛,在日本政界、軍界、商界高層中所引起的恐慌,比近一年來所有慘重失敗的總和還多。
到目前為止戰場都還在抵抗小還有大西洲人名義上的支持,只要日軍能一場場的血拼下去,美國和俄國等國未必不會被日本所謂的本土決戰給嚇住了!畢竟要徹底打敗日本可是會消耗人命的,美國自己現在都成了地下政府,想要將過多的力量投入到日本本土的決戰中去是不太可能的。但如今,這兩個地方的投降,無疑代表日本人心渙散了。人心要是散了,那他們的榮華富貴可就真的要徹底完結了!事到如今,那些原先興高彩烈的把丈夫、兒子送上戰場,自身則為這場瘋狂的國運賭博,在沒日沒夜的做國民義務工的日本民眾也有些明白過來。不過必須承認,隨著壞消息的層出不窮,在愚弄本國國民方面,具本政府、軍部已修練得爐火純青。把事實真相封鎖得滴水不露,那已是小兒科了,造假才是真學問!為了不讓國內民眾、名古屋軍團甚至山梨軍團的家屬感覺到異樣。
直到戰爭結束的前一天,東京的地方報紙還在連篇累犢的宣傳著居成功突圍到山梨縣山巒中的日本將兵,是如何的英勇堅貞。說得有名有姓、象模像樣的,竟是全然不顧這些光榮事跡的主人公,正站在日本和平軍的旗幟下把子彈射入日本軍人、平民的胸膛!
若說日本是在百般掩飾自已的頹勢,那同盟國則幾幾幾忙著彰昆勝利、論功行賞了
雖然中國地區還有兩百多萬日軍和兩百多萬的大西洲軍在盤踞,但這並不影響中美俄三國聯合慶祝勝利的喜悅心情。大西洲女皇那邊已經偷偷和中美俄三國進行了秘密談判,對於戰後的很多工作都已經展開。從這點來說,日本人算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典範。
遺憾的是,王不凡的軍銜已是升無可升,官位一時也不好加以變動,美國政府能給予的他也只就有最高級別的獎章、總統通電嘉許、國會發電祝賀之類的虛榮了。
中國政府和俄國政府也一樣,給出了一大堆的空頭許諾。
說不清出於補償心理,還是權力制衡的需要,中美俄三國這次破天荒一致地對王不凡麾下的將領們,顯得慷慨以極!從集團軍司令官到師長,不是肩上多了顆金星。就是職務高昇。整個一皆大歡喜。
同時對不死軍團的待遇也從原來的不聞不問到現在的公開承認,其中以中國政府最為積極,不但拿出了古代帝王的那一套,甚至還給予了馮川、舒穆勒等有功人員晉王爵的許諾。同時在各地興建武烈堂,承諾將戰死之人供奉在武烈堂,春秋兩次公祭…沒辦法,不死軍團已經是元嬰體,除了受後人緬懷,還真沒有什麼能夠打動他們了。
當然,也有很多人不滿意,甚至覺得這樣不對。這不單單是中國人,美國和俄國的一些降臨們也同樣有意見,連歐洲盟國之間也發表了類似的言論。可曼施坦因卻以一句:你們那一個敢說,自己的部隊的戰績比不死軍團輝煌,我就可以給他的部隊同樣的待遇!僅此一句,就把種種非議都給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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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瀉日下午,在東京西南的三鳥市的一處軍事基地裡。重光秀與淺野昭男正在交談。不過看他們沉鬱的臉色上,知道他們此刻談的話題恐怕並不輕鬆。
「首相閣下,如今恐怕很難再掌控東京的局面了。三鳥市已經是阻擋中隊的最後一道屏障,三鳥軍團只有七萬餘人,巖橋本木大將已經制約不住他手下那些末日氣息燒壞了腦子的獸兵獸將們了。在體育場,巖橋本木大將抓了十一個中國留學生,還有二十幾個中國人在那裡斬首示眾!」淺野昭男不無歎息地道。
重光秀卻是歎了一聲道:「都這個時候了,巖橋君怎麼還這樣?難道他不知道如今中國人都是我們保命的資本麼?」
換在平日,單是不聽調令丟地這一條就能要了巖橋地小命。可此刻地中原又哪還有向巖橋問罪的心情!何況,三鳥軍團本就是巖橋本木的軍隊,除了他,又讓誰來帶領這支軍隊呢?
重光秀的歎息被淺野昭男聽見,他忽然道:「首相閣下,不如向天皇陛下諫言如何?」
重光秀抬起頭:「諫言?如何諫?天皇陛下自從遠賀郡屠殺開始就把自己關在了靖國神社,任何人都不得踏入打擾,說是要為死去的日本軍民祈福,」
「首相閣下,此刻我們已經辜負了天皇陛下的信任。更沒能達到我自己定下的預期目地。不論是京都府還是名古屋,我們日本完敗了!本來我們還想依靠調集重兵與大西洲人一起決戰,畢竟在東京,還有十萬大西洲士兵,可是沒想到羅勇他」唉,首相閣下,是我錯了!」淺野昭男向一身和服重光秀躬身致禮。
重光秀卻不帶半點火氣的評價道:「淺野君,你不要過於自責了。回首想來,日本的戰敗,其實是在選擇加入大西洲人時就已經注定的了,甚至比那還早!你能把這場勝算全無的大仗,打成今天這個樣子,已是難能可貴了!」
長者的通情達理,讓自認在這場戰事中,犯了太多不可原諒的錯誤的淺野昭男,更感無地自容。
重光秀把一紙命令拍到了擺著幾樣酒菜的矮桌上:「我剛寫好的,請你過過目
已經陷入四面楚歌的東京,連重光秀都無法有效行駛權力的此刻,他作為布命令,是何用意?淺野昭男接過一看,頓時被打入了石化狀態中!
「淺野君,你曾經跟我說過,若戰局地可挽回,那就要盡力保住日本民族的每一份元氣!我雖平庸小還也沒愚蠢到,會把交還比連三百比一都不到的仗,都打下去的程度」。重光秀指著淺野昭男手中的命令道:「遺臭萬年的事情,還是我這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來做的好。淺野君,你是我從政近五十年來所共事過的最優秀的人才,日本還需要你活下去!」說無這句話,重光秀聽著窗外喧鬧的聲音無力地揮揮手。
好半天,淺野昭男才重新有了行為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