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夫只經過短暫的思考頓時大驚失色,揚聲大叫。
「不是地震,是異能者!快準備導炮!!!」
可是來不及了。原本平整的地面忽然變得崎嶇不平起來,宛如山崩地裂,大地初開,地底好似有條龍在高低起伏的行走,直指沃爾夫軍陣的後面。
這種地震的感覺不過幾秒鐘,但在沃爾夫感覺裡,彷彿過了幾個世紀。
等震動過後,大西洲人忽然驚叫起來。沃爾夫扭頭一看也不由大吃一驚。
大西州人的軍陣後原本平坦的土地不見了,反而拱起一條綿延數里的長牆。牆高十米,厚度不可知。同時他們自己好似站在一個山坡上,對面的地球軍彷彿一下子成了山坡後的敵人,要打他們還必須翻過山坡。幸好山坡並不是很陡。
沃爾夫忽然明白過來,地球軍這是要將他們與後軍隔絕開來。但是僅靠這堵牆他們能做到嗎?
很快他們就意識到這堵牆完全能夠做到。
「將軍,牆體厚達六米,即使用激光炮也不能一口氣轟開,只能轟開一個兩米寬缺口而已。他們有異能者,需要導炮!」
廢話,他也知道要導炮,可是,
沃爾夫望了望四周,他忽然現自己好像被包圍了。在他們當面,足足有兩萬以上的地球軍鋪天蓋地向他們壓來。
該死,還都是重裝步兵和重裝騎兵!
「後軍離我們還有多遠?」沃爾夫大叫。
「還要半個小時將軍!」負責通訊的大西州士兵喊道,「他們受到了地球軍的騷被」
※
「半個小時,用人堆也要堆死你們」,哈哈哈哈,」咳咳咳。刑天哈哈大笑,但笑沒一半就停住了。剛才那種大規模的控土異能即使如聖級高階的他也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一時間都無法恢復。
有異能者在,很多不可能的地形也能構造出來。地球軍,在這一刻佔據了優勢。
「全線出擊!」蔡蘭興奮的大叫。
吳晨卻不那麼武斷,揚聲道:「前線步兵圍成圓陣禦敵。弓箭手前出,頂在前面,讓重裝長刀兵準備,隨時禦敵。他們現在是困獸,一定要小心他們的反撲!」
弓箭手和重裝長刀兵都是從十字軍中抽調出來的,本來想使用火炮,但是火炮都在東歐軍和中東軍中,一旦抽調出來就不能作出全軍撤退的假象了。
不過沒有火炮有弓箭手在這種戰鬥中也是一樣的,怎麼說也是一種遠程攻擊性武器,何況這些中世紀的歐洲軍人好像對這種戰鬥方式比較習慣,若是真用火炮沒準他們還會不習慣呢。
地球軍沒有因為佔據優勢而一擁而上,反而穩才瞰打起來。
不過,沃爾夫也是個很有經驗的指揮官。他現在雖然處於劣勢,但卻沖昏頭腦。直接驅使輕騎兵徑直朝宋軍衝來。
而歐洲重裝武士軍已經佈置成密實的大方陣,而且人手一支長兵器。十字軍出身的武士們也在前排豎了圈圍牆一樣的尖頭盾牌,盾牌後是密密麻麻的長矛森林。
依戰馬的性子,一旦看到眼前林立的長兵器,第一時間都會下意識地繞道而行。步兵固然害怕騎兵衝陣,而戰馬又何嘗不怕眼前雪亮的刀槍。
不管怎麼說。步騎對決可是在考驗彼此的勇氣和戰鬥決心。
對付厚實的步兵方陣。地球戰爭歷史上還曾經出現過把戰馬衝鋒時雙眼蒙上的損招。那已經是矯枉過正了,戰馬用來這麼消耗除非有強大的國力支撐,否則換上任何一個主將都不能容忍這樣的敗家子行為。
而獵兵的獸雖然是外晏生物,但還是會對此有所畏懼的。
所以,沃爾夫在現自己的沒有退路,地球軍也沒有貿然衝鋒,反而結成圓陣穩步推進時,他們選擇下馬步戰。
這支大西州獵兵畢竟是驕橫的風月帝**隊。自出兵以來未嘗一敗一一沃爾夫不算…對地球軍還是非常藐視的。因此,他們不等已經有些慌亂的步兵集群跟上。就匆忙地將兩千人隊送上戰場。
也許在他們看來,對付這些地球軍兩千人就夠了,也許只需要一個衝鋒就能解決戰鬥吧。
大西洲人更近了。
「殺呀!」狂暴的怒吼聲在前方傳來,如同一道剛從堤壩缺口中衝出的洪水,震得吳晨耳朵一陣疼。
左翼的重騎也被大西州人這一片怪吼給嚇了一跳,戰馬一陣忙亂,齊齊出長嘶。
吳晨驚愕地看了一眼流水一樣衝來地女真人。他還真沒想到大西洲軍隊在衝鋒時會出這麼難聽地叫聲。難道他們會用狂吼給自己地士兵狂化加成?
眼前全是藍色地鎧甲和尖頂頭盔。有地大西洲士兵還在都上插了一支長長地鳥羽。顯得氣勢旺盛。所有地大西洲人都在快奔跑。藍色地盔甲連成一片。看去簡直就是大片泥滿。滿世界都是鐵甲葉子地錚鳴。
這樣聲勢浩大地衝鋒卻沒給由歐洲重裝武士組成的步兵「片成任何震話,當年東征的時候多少中東戰十對地付激起討衝擊,他們才不會畏懼這種氣勢呢!
轉眼。這些陷入瘋狂地敵人就衝到歐州重裝武士陣前。
這個時候。列於陣前的韓以深充滿滄桑味道地咳嗽聲響起。他撕心裂肺地大吼:「地球軍,前進!」前排大約一千名長刀手同時將高舉的長刀劈下,激烈的風聲從士兵手中響起,捲動地上黃塵,滾滾向前,將進攻一方徹底籠罩在這嗆人的泥浪之中。陣前響起肢體斷裂、鎧甲被劈碎。慘死時的聲音。
一個照面,大西洲人衝鋒隊的前排就被毫無花巧地砍倒在地。
「地球軍,前進」。
第一排地士兵還未收回武器。第二排的一千長刀手同時塔前一步。依舊是質樸到讓人絕望的當頭一砍。兩波刀光在瞬間連接在一起。在空中形成一道漂亮地圓弧,風車一樣轉動。更多的敵人被一刀拿下。
大西州人身上的戰甲就像是紙糊一樣。被輕易錄開。
給歐洲長刀這種惡毒的兵器砍中,除了慘烈的死亡,再沒別的路可走。就算僥倖活下來,也會變成殘廢。
在大陣的右翼,大西州人更不好過。大西洲士兵大都使用月蝕刃,月蝕刃這種兵器雖然長,但是僅對於肉搏而言,在這種圓陣中。歐洲圓陣內部可是有長槍這種武器存在的。和長槍一比,月蝕刃就只能算是短雙了。歐洲圓陣後面的長矛同時探出。向前一陣亂刺,一連戳翻了上百名大西洲士兵。
大西洲人看月蝕刃攻擊無效,於是立即以自身為肉盾貼在上面,死死朝地球軍壓去。後續的大西洲士兵則猛撲上前,透過盾牌。揮舞著月蝕刃拚命捅。
兩軍就隔著盾牌和碼在陣前的屍體互相對刺,每一槍下去就有一人出垂死的痛叫。
這種一比一的交換比,讓吳晨和沃爾夫都有些承受不住。
「新宇,你去維持一下步兵陣吳晨見仗打的如此壯烈,心中一歎讓以垛維持一下部隊,準備出擊敵方兩翼」。
孟新宇到達步兵陣後列,立即同其他人一樣穿著戰甲。提著長槍站在大陣的最前列。有他坐鎮,地球軍士氣大盛……地球軍,前進!」孟新宇揚手高呼,整個圓睜如同一隻長滿刺的烏龜,緩慢而又凝重整齊地向前邁步。
吳晨看見,敵人衝鋒地度明顯一窒,然後就開始緩慢脫離接觸,這讓在後面觀戰的所有人都同時一愣,曾己何時,不可一世地大西洲人也有被地球軍打得抱頭鼠竄的時候嗎?還真有些不習慣啊!
這次是歐州重裝圓陣第一次在戰場上同敵人的步兵交手。和上次蒙古鐵騎對陣獵兵不同,那只是一種運動戰而這可是實打實的血肉交鋒。
陌刀手畢竟身上的裝備太重了,已經推進了幾步地陌刀手們都停了下來。
「後撤三步,走!」孟新宇大喊,他的話早就可以通過別的人迅翻譯過來。然後傳達全軍。
剛經過一場激烈廝殺的歐洲武士同時掀開面具,露出汗淋淋的面孔,大口喘息。吳晨看見,很多人身上都濺滿了敵人身上噴出的鮮血。與東方人迥異的面孔上透露出一種所有人類都會有欣慰與開懷!
大西洲人這一波兩千人的衝擊居然在很短地時間內擊潰,不論是刑天還是吳晨都有些不可置信。
吳晨道:「乖乖,這歐洲武士可真他媽好用。老邢,我能不能」。
「不能!你已經有騎兵了」。刑天臭屁轟轟地道。
「哼,老子還不稀罕!吳晨看見韓以深已經將隊伍集結好,右手五指合併如刀,狠狠一砍:「騎兵,出擊」。
一聲悠長的號角響起,早就整裝待地重裝騎兵同時出一聲「哦赫赫!」飛快地朝敵人尾巴咬去,洗刷恥辱的時刻到了。
雪亮細長的馬刀,尖銳無比的騎槍,沸騰熱湯一樣馬群。殺氣沖宵的騎兵潑向敵人的屁股。
「啊!」戰場上只有敵人的叫聲。鋒利的馬刀藉著馬匹衝刺的度,毫不要力地撕開敵人的鎧甲,撕開敵人地肌肉。撕開敵人的筋骨。來來去去就只有那簡單的幾招:向右劈,左右下劈。
一片又一片失去抵抗能力的金兵像秋天的麥子,被一一收割。
敵人潰敗後的追擊戰果驚人。很快,那之前還在戰場的獵兵竟然無法抵擋重騎如此兇猛的衝擊,一輪掃過就像是被**過的案現場,孤零零的。
戰場立即空曠起來。到處是層次壘積的屍體,大群無主地獸茫然地在空曠的原野徘徊。
「敵人的第一波集團衝鋒已被我粉碎。讓騎兵撤回來吳晨下令。
「我們就不能追上去嗎?。刑天問。
「不要,敵人的整隊即將完成,我們現在可以用步兵消滅騎兵,所以不要用重騎去消耗了。他們現在沒有退路了」
「好,我馬上下令。」刑天道。
中軍大旗連連揮舞,這是歐洲武士們習慣的指揮方式。
重騎們同時拔轉馬頭向本陣壬冊籃,很多人過隨集去牽,兩頭大西洲人的獸一結某州兒事
隨著騎兵的撤退,對面山脊上又傳來滾石般的轟鳴聲,大西洲人的獵兵又趕到了戰場。
「添油戰術,嘿嘿!」吳晨諷刺地撇了撇嘴:「大西洲人太自大了,他以為我是一陀肥肉,卻不想這一口咬下來,卻碰上硬骨頭。」
「這不正合你之意?」刑天道。
「哈哈!」吳晨終於笑了起來:「咱們一支一支地吃,今天要徹底把這支大西州人的前鋒打成殘廢,打到他一聽到我歐洲重裝武士地名字就做噩夢。」
騎兵們跑回來之後,所有人同時翻身下馬,伸手安撫激動到快要暴動的戰馬。
韓以深道:「過癮,他娘地,總算出了一口鳥氣。」
「抓緊時間休息,仗有你打的。」吳晨斜視他一眼。再次將目光投向對面的山坡上。
對面,敵人的第二隊人馬已經抵達藍黑色的洪流網瀉下,就一頭撞到自己的潰兵,雙方亂成一團。
「弓,仰射!」
「仰射!」
聽到這一聲命令。所有已經頂到前面的弓手開始拉弓搭箭。
「放!」
「放!」
「放!」
軍官們同時大吼。
「嗡!」野蜂再次歸巢。
大西洲軍隊無論人還是獸都被著金屬風暴弄得焦頭爛額。人身上突然有鎧甲防禦,被射中最多不過是疼上幾下。但戰馬一旦被射,立即出暴怒的長嘶,將馬背上地騎士掀翻在地。
遠遠看去,無數的黑點下餃子一樣從坡上滾下來,摔出一片亂七八糟的叫聲。
吳晨無心為這些騎兵們的霉運感慨。依舊呼喊著,讓拱手們整齊地將一排排箭雨向山坡上傾倒。
對面的山坡剛開始還長滿了野草,看起來綠油油一片。可經這麼多人馬踐踏,不片刻就被踩得露出下面的黃土。再隨著傷員地增加。被鮮血不住澆灌,山坡又開始轉變為暗淡的紅色。
「幾箭了?」吳晨問。
「隊長,六箭了。」蔡蘭忙回答。
「休息一下,等他們來攻。」弓手也需要休整,這麼射下去就該應付不了之後的戰鬥了。
「停,停下來!」
陣地立即安靜下來。
這個時候。吳晨看到,有的士兵的胳膊已經開始顫。肉搏兵永遠都是最勞苦的一群。髒活累活都被他們幹完了。希望他們能夠堅持到敵人被徹底擊潰的那一刻吧,現在,拼的就是體力。
如果現在手上能有幾門火炮小不,哪怕是步兵跑給山坡的上大西洲人來上幾,就好看了。
敵人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混亂後,終於將先前被打垮地那只部隊撤回山後。那只部隊已經完全散架了,至少被地球軍滅了四千人。短期內再沒恢復元氣的可能。
新加入戰場的大西洲人大概也意識到不妙。也沒離開獸,乾脆,就來一個輕騎衝鋒。在戰術上做了一個大調整。
實際上,這次調整效果更差,不管他們是不是大西洲人,輕騎兵衝陣無疑是自殺。
這隊大西州獵兵的勇氣自然沒話說,很多人索性摘掉頭盔,露出光光的頭皮,「哇啦哇啦!」地殺來,趣青色的頭皮看起來很是醜陋,不過卻不得不承認很有威勢。
這回,地球軍的弓子又要言了,他們開始平射。
平射比起仰射準確度有很大提高,第一排的士兵還好,可以很輕鬆的瞄準。後面幾排地人就有些麻煩,射角被同伴遮擋,根本沒辦法射擊。所以,適當的刮練在此刻揮出巨大的作用。
當第一排士兵在軍官的口令中射出一箭頭後,都飛快地蹲了下去,給後面一排射手騰出空間。
第二排射完,也以同一姿勢下蹲。然後是第三排,第四排。
整個弓手方陣的士兵如波浪般起伏,而射出去的箭也連成了一片,再沒有半點停息。
大西洲人的獵兵衝鋒開始混亂了。不斷有人摔下獸去,被後面的獸蹄踩成肉醬。
這一次攻擊,他們顯然以為地球軍的薄弱點在兩翼的重騎部所以立即朝這個方向猛撲過來。散開成兩翼陣線,想要用集群的威力打擊重騎。
韓以深大喊著帶著重騎再次動衝擊,兇猛如戰車的騎兵隆隆啟動,其威勢果然不一般。
兩軍交匯,鐵甲轟鳴,兵刃交加,一片腥風血雨。
在這激戰當中,不論是吳晨還是前方的韓以賺都沒有現。山坡上忽然出現了兩個不。陽光下,小點忽然變成了大光球,接著一聲如海嘯巨浪的光球正好砸在了以韓以深為中心的重騎陣中!
吳晨甚至來不及反應,就看見以韓以深為圓心的四周頓時爆裂開來,血肉橫飛。血肉組成的大幕遮蔽了驕陽…
「以探…」吳晨、蔡蘭、孟新宇同時驚恐大吼!
是役,神州小隊控水系異能者韓以深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