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力量 正文 第十章 形成期颱風
    顧銳一行七個人坐著一艘豪華遊艇,正行駛在海面上。

    李雅菲果然搞到了船。當時李雅菲只是拿著耿樂的手機進房間打了個電話,然後就出來通知大家收拾行裝。直接去東渡。到了那裡,果然停著一艘豪華游輪。一個四十幾歲叫楊功國的中年人是這艘價值一千萬人民幣的遊艇的駕駛員。

    海面上非常黑暗。楊功國告訴顧銳他們,這個時節的大海常常變化無常。他從十八歲開始跑船,已經有三十年的跑船經驗了。每當這個時候,他都不會選擇出海。不過今晚卻是例外。

    「李小姐,你這讓我們一直往東北開是去哪兒啊?再往北,就該到日本海域了楊功國在駕駛室裡拿著對講機道。

    李雅菲等人一直站在船頭的甲板上,看著黑漆漆的海面,破浪而行的感覺的確不錯。游輪的聚光燈射出,如墨的海水上泛著一層層讓人迷醉的鱗光!

    「呵,老楊,你別欺負我們女孩子。這裡是中日交界,中日雙方都聲稱對這裡擁有領海權,怎麼會是日本海呢?」葉若男搶過對講機道。

    楊功國無奈地道:「唉。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對於這片海域,國家是名義上不放棄,但為了緩和中日矛盾,這片海域中國海警從不涉足,倒是日本人的艦船來的勤快。久而久之,我們這些靠海吃飯的人也就把這片海當成日本人的了!葉小姐,我今晚拿了楊老闆四萬塊只是帶你們到這一地段,可不能再繼續深入了呀!」

    楊功國嘴上說的楊老闆,就是這艘遊艇的主人楊立波楊大老闆!剛才李雅菲打的電話就是打給他。他已經連續幾天都沒有李雅菲的消息,不過楊思狗現在在井上川介紹的齊騰一治療下,漸漸似乎已經有了好轉,所以楊立波也不是那麼急迫地需要找李雅菲。

    李雅菲沒有直接說王不凡失蹤,她要借船出海找他。

    而是說她想跟王不凡出海玩一次,希望能借他的遊艇。

    楊立波一聽是王不凡和李雅菲這兩個恩人要用,便也大方地同意了,還派了自己的專職駕駛員楊功國來負責這次出海。

    楊功國剛說完這句話,只覺得腰間被什麼東西頂住了,他略帶驚恐地回頭,就看見原來一直待在李雅菲身邊的尖欣小姐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他的身後,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正頂在他的腰上。

    「楊哥,別怕!我們這次出海是為了救人!只要你帶著我們繼續往北。救了人我們再給你六萬塊!」李雅菲通過對講機安慰道。

    楊功國已經哭喪著臉,剛想說幾句求情的話,文欣稍微一用力,他又趕緊改口:「哦!不過,李小姐,咱們這個畢竟是遊艇,不是輯私船。跑不快啊!再說了,這裡還屬於海峽水域,等到了深海水域碰上風暴我們可就完了

    「這個不用你操心!全前進!繼續往北!」李雅菲打斷了他的話。

    梁青說過,井上川安排的貨輪叫天涯號,是一艘集裝箱貨輪,度一般是力節到萬節左右,它載著貨物在這片海域行駛,不可能全前進,一般也就節一占節左右。而這艘遊艇的航在到飛到匆節之間,全行進下,應該能在抵達日本列島之前截住天涯號貨輪。

    凌晨四點時,根據雷達顯示,現在已經出了台灣海峽,抵達淅江外海。此時楊功國再次建議返航,但是文欣那把亮晃晃的水果刀一直在他面前比劃,他不得不繼續向東航行。

    「李小姐,再往東走就不歸大陸薦轄啦!」楊功國膽戰心驚地道。

    「少廢話,繼續開!」回答他的是葉若男霸道的聲音。

    「若男,你怎麼確定那艘天涯號貨輪不是直接到日本列島而一定會停在沖繩?」顧銳有些不明白。

    葉若男道:「這是我當「紅。組得到的消息。日本走私船隻一般都會在沖繩停留,放下一部分偷渡的人。然後繼續往北到本島,因為日本政府也極力在限制中國的偷渡客,他們不會那麼冒險的。」

    這一路順利異常,一次也沒有碰見大陸或者台灣的巡邏船。葉若男正要慶幸這次航行順利的時候,忽然覺得海風突然猛烈了許多。而遠處如墨的黑霧更加濃重,漫天的星辰在此刻也變得若隱若現起來。

    「怎麼回事?」葉若男拿起對講機問道。

    楊功國無奈的聲音響起:「哎,我也在奇怪為什麼今天這麼順利一艘巡邏船都沒有碰到呢,原來是夏秋之間的海上風暴要來了!葉小姐,通知大家趕緊到船艙裡避一避吧!在暴怒的自然面前,所謂人定勝天都是假的!」

    正說著,忽然狂風襲來,站在甲板上的諸人立即感受到一股非常龐大的海浪襲來!

    楊功國淒厲地叫聲響起來:「快躲起來啊!是九級風暴,九級啊!」

    沒有經歷過大海風暴的人永遠無法想像那是怎樣的一種場面。隨風而起的海浪如山成林地砸來,最低的海浪也有十層樓那麼高。在這種大自然的氣象面前,所謂人類的科技結晶都是虛幻的,不可信的!

    彷彿是毀天滅地,地裂山崩,世界末日!世間萬物都無法抵擋那霸道的一擊!

    這就是海上風暴!

    顧銳在陡然看見掀起的如山海浪像天塌地陷一樣向這艘小遊艇砸來的時候,只來得及死死地抓住離他最近的雲姐,其他人卻無法顧及了!

    楊功國淒厲的喊聲在風暴裡一下隱沒無聞。他死死地握住舵盤,整個身體死死地頂住駕駛台,隨著那聲淒厲喊叫之後,他立即迎著風暴開始大聲級疾呼:「媽祖保估!媽祖保結!!媽祖娘娘保佑啊!!!」

    文欣也被這種驚心動魄,之前毫無徵兆的海上風暴驚呆了,她一轉眼看見了已經跌倒在甲板上的**絕,乘著海浪襲來的幾秒鐘時間裡躥出駕駛室,一把拽住已經要滑倒海裡去的**絕,這隻手抽過甲板上的一

    「彭!」

    一聲劇烈的撞擊上,好似幾萬斤的物體相互碰撞一樣,出一聲震天動地的聲響。然後是嘩啦啦的雨落之聲。

    已經準備葬身魚腹的楊功國睜開眼,看見這艘小遊艇竟然穿過了那層層巨浪,到了鋪天蓋地的海浪另一面,不管海水還辟里啪啦地砸在遊艇的舷窗上,頓時跳腳大呼:「媽祖顯靈!媽祖顯靈!!媽祖娘娘顯靈啦!!!」喊完使勁地操縱著舵盤,將航跳到最高的刃節,急向著已經到了身後的海浪邊測開去。

    耿樂在剛才那一瞬間已經緊緊攔腰抱住李雅菲使勁貼在甲板上,葉若男則使勁勾住欄杆,眼睜睜地看著「媽祖顯靈」海浪襲來的一瞬間,她親眼看見從遊艇的後面也興起一股碩大的海浪,後來居上與遊艇面前的海浪撞在一起,然後遊艇就如同被關進兩頭密閉的魚罐一樣。差點就要被夾扁。對撞後的海浪化作萬千雨水從天而降,這艘小小的遊艇竟然就這樣倖存了下來!想想都不可思議,不是媽祖顯靈又是什麼?

    「靠過去,快靠過去!」

    葉若男還在怔,就聽見一旁顧銳大叫起來。她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跳起來,卻現周圍的海域竟然平靜的驚人!若是她全身濕透,她都不敢相信這一行人剛才已經在生死之間徘徊過一次。聽見顧銳的大叫,葉若男也心有餘悸地喊道:「老顧,什麼靠過去啊?」

    「火!火!那邊有火!」顧銳頭**的,懷裡緊緊抱著雲姐,激動地指著葉若男背後方向。

    葉若男一回頭,海面上還是漆黑一片,好似濃墨,但在濃墨之間,竟然有一條火繩從濃墨中延伸而出,直貫長天!

    「這,這是什麼?」葉若男長大嘴巴。她怎麼也不知道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她有回頭看了看船尾,在船的後面。滔天巨浪依舊在奔騰,竟而有些空間扭曲的感覺!

    「我們闖進風眼裡啦!」楊功國忽然跳出駕駛室,扶著欄杆痛苦地道,「這裡是風暴中心,風眼!媽祖啊,你怎麼不顯顯靈啊?!」

    眾人這才關注到,遊艇竟然行駛在一個非常平緩,非常平靜。平靜到猶如死水的環境裡。以那道火繩出現的位置為中心,周圍四十海里的地方都是這樣平靜無波,但在四十海里以外,竟然是高旋轉的海上風暴!

    海浪在那裡被狂風急劇地捲起,形成卑天的大浪。總而言之,他們被大海囚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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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被大海囚禁了!」

    天涯號貨輪的駕駛艙內,夏語荷看了看雷達和氣象成像儀,無比震撼地道。

    剛才楊略失蹤,他們兩人就趕緊四處搜索,但是都搜索不到楊璇。只好回到駕駛艙,看看有沒有什麼現。在駕駛艙裡,他們現這艘船的動力已經完全損毀了,根本開不起來。無意中,他們現了雷達竟然在無序地出亂碼,而氣象成像儀裡,一個巨大的漩渦正在形成,雷達上顯示的坐標表明,這艘船就在這個漩渦的內部。

    對於這些,王不凡不懂。但夏蔣荷卻是知道一些的。

    「看來這艘船在進入這個風眼之前動力系統毀壞了!」王不凡歎氣道。

    夏語荷則是看著氣象儀上那個巨大的漩渦道:「我在美國的時候,曾經去氣象局做過一次節目,那次我才稍微瞭解一點海上風暴。

    海上風暴是在極不穩定的天氣下,空氣強烈對流運動而產生的一種伴隨著高旋轉的漏斗形強到風暴。因為登錄中國大陸的海上風暴一般都是從台灣方向吹過去的,所以稱之為颱風!

    廈門前段時間剛剛經歷第四號颱風塔莎,今天又是立秋,處於夏秋兩季的交叉點,天氣非常不穩定。本來就是極易產生颱風的。只是沒想到我們這到霉,會真的碰上颱風!而且是處於形成期的颱風!!!終於知道為什麼整船人都消失不見。原來他們都跑到小島上避難了!!!」

    王不凡沉聲問道:「在島上就能避過颱風嗎?」

    夏語荷歎氣道:「那到不一定。但是在陸地上總是要比在船上安全。在大海面前,一艘隨波逐流的船隨時都會被覆蓋沉沒,而島嶼則不會!」

    「那這個颱風形成期多長?」

    「這個不確定。事實上,颱風的形成原因都還是一個自然之謎。我們現在的科技只能簡單而粗淺的解釋它而已。快的颱風幾個小時就能形成,然後經過台灣,登陸中國大陸。慢的颱風則要一兩個禮拜。

    「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颱風是快走慢?」王不凡繼續問道。

    夏語荷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我又不是氣象學家,我怎麼知道?」

    王不凡拿起駕駛艙裡的無線電話,卻現根本沒有信號。

    「在氣流強烈的颱風中心,磁場強烈,根本不會有信號的!我看我們也要趕緊棄船登陸,這個颱風的直徑達到四十海里,威力一定不小!說不准它什麼時候就聚集能量完畢開始移動,那我們就糟糕了!」夏語荷道。

    王不凡點點頭:「好吧!不過,我們要先找到老楊!」

    「可是他已經失蹤了呀!」夏語荷驚道,「你怎麼去找他?」

    王不凡搖搖頭:「不知道。但我不能丟下冉一個人不管!」

    這時,海面上隱隱傳來驚呼聲。兩人同時一怔,趕緊往外奔去。

    夏語荷拿著手電,王不凡則抓著那振臂力棒衝到了甲板上。海上的黑霧還是如墨一般,但是卻有一道光束從他們的西南方向射了過來,隱隱約約,看不太清楚。而且這個光束還在緩慢地朝那個小島移動。

    王不凡的寫輪眼是需要光源的,如果沒有光源刺激瞳孔,他的寫輪眼就是白費。但如愉一:蟲源,他的視力將會好的驚人。吊然那道燈米隱隱得謀,健他還是看清了那艘船的規模…是艘遊艇!

    「我靠,這麼小的船,是怎麼穿過外面那層颱風圈的?」王不凡不由驚歎這艘遊艇的生命力。

    「火繩,他們是看見了火繩才往島去的!」夏語荷興奮地道。

    夏語荷是興奮了,但王不凡卻很氣悶。這艘遊艇明顯是外來的,應該不是井上川他們一夥,可是自己唯一的聚光燈被草雍那個混蛋打碎了,不然還可以通過聚光燈跟那艘遊艇聯絡一下。

    想到燈光,王不凡忽然想起夏語荷手裡的手電,頓時一把搶了過來,開始朝那艘遊艇打去。

    「光!那邊有光!」耿樂忽然大叫。

    眾人看去,就在他們的東北方向,一點若隱若現的光正一眨一眨的。

    「有人跟我們一樣被困在這風眼裡面了!」老水手楊功國道。

    「他們的燈是不是壞了?怎麼一眨一眨的?」葉若男仔細看了看,道。

    「我看我們還是先靠過去救人吧!」。顧銳說道。

    李雅菲看了看楊功國,道:「我們還是聽老楊的吧,他是老水手了,有經驗!」

    楊功國仔細看了看那一閃一閃的燈光,又看了看那道火繩盡頭,現在他們這艘遊艇,跟那道火繩盡頭以及那個忽然出現的燈光正好形成一個三角形,他也吃不準地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決定。那個燈光打的是三長兩短信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

    **絕插嘴:「三長兩短嘛,半定是告訴我們他們有危險」。

    文欣一個腦瓜蹦蹭他頭上嗔道:「就你聰明,萬一他是提醒我們那個火繩盡頭有危險怎麼辦?。

    **絕一想也對,也捂著頭不說話了。

    楊功國哭喪著臉道:「這裡的霧太濃了,根本看不清東西。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李小姐,還是你做決定吧!」

    這艘船是李雅菲借的,那她暫時就是船長,所以只好她來決定。

    李雅菲看了看火繩的盡頭,又看了看那道燈光,遲疑地道:「你們看,那個燈光比我們要高出一截,也許是一艘跟我們一樣不小心鑽進風眼裡的大船。那個火繩盡頭則差不多跟我們齊平,甚至比我們還略低一點,可能是陸地。也有可能是落水的人。

    所以不管是那樣,我們都應該先過去火繩盡頭,因為如果是陸地,那我們就可以先登陸,然後開船去救那個閃光處的人,如果是落水的,那我們更應該先去那裡救人!你們說呢?。

    眾人一聽,齊齊點頭。楊功國更加沒有異議,立即開船向火繩的盡頭駛去。

    等慢慢靠近火繩盡頭時,眾人已經隱隱約約能看見一塊陸地的影子。而火繩的盡頭直指島中央的一片樹林。

    「太好了,果然是陸地!是個小島」。楊功國開心地大叫。

    「等等,停船」。顧銳忽然大叫一聲,所有人立即看向他。

    「怎麼了?」李雅菲問道。

    「那道火繩不是拿繩索燃燒出來的

    顧銳忽然嚴肅地盯著火繩盡頭道,「這是火系異能者的精神力實質化!!」。

    此話一出,除了楊功國外,所有人都是一怔。

    耿樂和葉若男碰了個眼,齊道:「草雍二京原!!!」

    耿樂和葉若男猜的沒錯。在這個小島上的的確就是草雍二京原。除了他之外,還有鍾昆、奈良信子、籐原項次以及七名天涯號的海員,天涯號的船長約瑟夫!

    天涯號的船長約瑟夫是挪威人。今年歹歲,擁有四十年的航海經驗。他原本受雇於法國的一家海運公司,十年前才到廈門為廈門船王工作。這個颱風是突然開始形成的,他根本來不及掉轉船頭就被吸附了進來。幸好被吸附的時候,颱風還不是很厲害,所以沒有生撞毀的事情,但是等開進這個,風眼之後,這艘船的動力系統卻因為常年的維修不利以及很多因素損壞了。

    不得已下,他只好下令棄船上岸。他們解下救生艇逃生的時候,大副剛從船艙裡拿上必需品跑出來,恰好看見從底艙出來的奈良信子,看見她滿臉潮紅衣衫不整,不過他也來不及去想太多,趕緊把緊急的情況告訴她,然後就一起棄船逃到了岸上。

    他們上岸時,整個海面才開始升起濃濃的黑霧,之前是還比較清晰的。這個小島面積不大,也差不多跟鼓浪嶼相當,或許稱它為嶼會比較合適。至於具體叫什麼嶼,他們慌亂中沒看航海儀也說不上來。只是胡亂地往這個島嶼中心跑。島嶼中心有一個小樹林,林中多怪石洞穴,他們就找了一個能直面天涯號貨輪的頗大洞穴擠了進去。

    等他們安頓好,整今天空已經徹底混成一片,人視力所及不過五米。他們點起了火堆,但依然不能讓視線延伸出太遠,站在洞口甚至藉著火堆甚至都看不見他們停在岸邊的逃生艇。而且空氣的濕氣越來越垂,昏沉沉,似天空就壓在他們頭頂,隨時會掉下來把他們砸死一般。壓抑的難受。

    「船長,這個颱風什麼時候能舌過去?。大副擔憂地問道。

    約瑟夫船長有一臉濃密的鬍子,眼窩很深,鼻樑很挺,典型的東歐人。他自從棄船就一直沒有好臉色。此刻正坐靠在洞穴前,支起膝蓋,在寫著自己的航海日誌。他在中國待了十年,中國話說的比他的母語也差不了哪裡去。聽見大副的話他歎口氣合起日誌道:「不知道。也許幾個分鐘、幾個小時,又或者幾個星期、幾個月!」

    「啊?這麼長時間?」

    約瑟夫點點頭,揚起頭看著深黑的空氣,深陷的眼窩裡流露出一種回憶的眼神:「當年在馬尾藻海域,我第一次出海就被困在了這樣的風眼裡,結果在裡面待了整整四個月才脫離險境。呼,真是讓人難以忘懷的時先啊!」

    大副顯然沒有時間去感受他的榮光,而是急急道:「那船長,如果真要在這裡待上四個月我們吃什麼喝什麼呀?我,我們剛才可沒有拿來足夠的食物和淡水

    約瑟夫一怔:「哦,我的上帝!我怎麼把這個忘了?」

    大副已經焦耳撓腮:「船長,您不是在風眼裡待過四個月嗎?怎麼能忘記這麼重要的事啊?」

    約瑟夫臉色一紅道:「我當年是在航空母艦上待得四個月,船上有足夠的淡水和食物,所以說到這裡,他語氣一頓,「大副,那趕緊回船上把淡水和食物多拿一些回來!」

    大副指了指漆黑如墨的四周喪氣地道:「船長,這個環境,我們怎麼找到船啊?」

    約瑟夫眼神一黯,頓時也是無語。

    這時草蘊二京原從洞裡出來,用英語問道:「請問這個颱風什麼時候能過去?我朋友需要良好的治療!」

    約瑟夫一向不太喜歡這些偷渡者。只不過他只是一個打工的。沒權利去指責公司高層的運作。聽見草雍二京原的問話,他沒有回答。大副則一五一十地將約瑟夫船長的話轉告了草雍二京原。

    草殘二京原蹙起帥氣的雙眉,看著漆黑的海面,默然無語。

    直到王不凡和夏語荷爬上膘望塔用聚光燈照射過來時,草雍二京原一揮手,將精神力實質化,變出一道火繩直達膘望塔。同時對大副道:「現在你可以讓你的人去拿食物和淡水了!」

    約瑟夫和大副都是愣愣地看著草雍二京原。他們打死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草雅二京原單舉著手,沖大副喝道:「什麼愣,還不去?」

    「哦,哦!好,我馬上去!」大副立即帶著三個人,拿著手電往海岸摸黑找船。

    洞穴裡,籐原項次渾身綁著繃帶躺在一張軟墊上。鍾昆躺在籐原項次身邊側身睡熟了。信子低著頭,有些魂不守舍地坐靠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了?」籐原項次看著奈良信子,奇怪地問道。

    信子愣了一下,抬起頭問:「什麼怎麼了?你要什麼?」

    籐原項次歎口氣,道:「我沒要什麼。我是問你怎麼了?好像從船上下來就魂不守舍!」

    信子緊張地道:「有,有嗎?」

    籐原項次看了一眼洞口的草蘊二京原,幽幽地道:「唉,你也知道,草雅的出身比較特別,所以對你們忍者都有一些意見。他不是故意針對你一個人的!我們都是為了大日本帝國服務,不要計較太多!」

    信子搖搖頭:「籐原君不用勸我。我並沒有生草雍君的氣!」

    籐原項次身上的傷其實好的七七八八。只是皮膚還需要上藥而已。不過即使是這樣,說了這麼多話,他也感覺到疲憊了。於是就點點、頭,正要睡覺忽然想起一件事,立即問道:「信子,是不是所有人都從船上下來了?」

    信子一怔,想到了王不凡,臉上又是一熱,有些結巴道:「呃,是,是啊!」

    「那剛才是誰打聚光燈?」籐原項次忽然想起這件事,頓時驚道:「不好,肯定是王不凡那個小子從集裝箱裡出來了,信子,快告訴草雍君,要提防……

    信子歎了口氣:「籐原君,你覺得草雍君會聽我的嗎?」

    籐原項次一愣,也默然無聲。

    是啊!依照草雍君的性格,他肯定無懼任何人。特別是信子這個忍者跟他說,他必定更加不予理會。唉,草雍君,我當初與你何其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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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不凡看著那艘船慢慢駛向小島,頓時又急又氣。大呼小叫一番,可是這時兩船相距甚遠,他的喊聲只能湮沒在風聲裡。

    「這可怎麼辦呀?」夏語荷焦急地喊,身子已經大半探出船舷,飽鼓鼓的胸脯在欄杆的壓迫下更顯誘人,「這逃生艇都被開走了,他們這一走,那可怎麼辦呀?這颱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形成開始移動,到時候我們

    王不凡喊得累了,坐在甲板上歎氣:「算了,老子就知道這事沒這麼簡單。」他看了一眼已經快到島邊的遊艇,無奈苦笑搖頭:「天地之威,在島上也未必逃的過去!我們還是待在這船上吧!」

    夏語荷也一下坐在甲板上,氣道:「在島上不一定逃的過去,但在這船上就必死無疑!你怎麼一點也不操心啊?」

    王不凡笑了笑:「老子快餓死了,哪有力氣去操那蛋疼的心啊!」

    聽王不凡一說,夏語荷也頓覺飢腸轆轆,想起剛才還爬上爬下,體力消耗甚巨,便爬起來拉著王不凡的手:「走吧,找點吃的去!」

    王不凡笑道:「你覺得他們都把逃生艇開走了。還會給我們留吃的嗎?」

    「六艘逃生艇,能拿的了多少東西?」夏語荷拉起王不凡往食堂走去,「去碰碰運氣!就算死我也不做餓死鬼!」

    王不凡無奈跟著夏語荷下道食堂,進去四處撥羅一番,王不凡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夏語荷剛從冰櫃裡弄出一瓶牛奶和一塊麵包啃著,聽見王不凡的笑聲疑惑地瞪著大眼問道:「幹嘛笑的這麼囂張?」

    王不凡拿著一瓶淡水笑道:「我總算知道了。原來他們也走的匆忙,根本來不及拿走太多的食物和淡水。」

    「那又怎樣?」

    王不凡一把擰開淡水,往頭上澆灌一通,直淋得暢快淋漓才笑道:「如果颱風要數天時間才能形成的話,「地二,就必定會派人回來取食物和淡水。」腦中靈米閃,欺泛鄧根火繩,他又笑道:「嘿嘿,我看用不了太久,他們應該很快就要回來拿淡水和食物了!」

    夏語荷怔怔地道:「你又有推理了?」

    王不凡神秘一笑:「嘿嘿,我不但有推理,還有行動!媽的,這次非讓他們都全軍覆沒不可!」

    「嗯?」夏語荷忽閃忽閃著眼睛不知道王不凡在說什麼。

    日本,沖繩港。

    中正號油輪正要準備入港,卻現燈塔上燈光頻閃,禁止他們入港。

    木連成坐在船長室裡,接到駕駛艙上來的信息不由一怒:「到底怎麼回事?鍾濤,去看看!」

    鍾濤已經正式入了木連成的山門,此刻正和於承光站在一起聽見木連成的吩咐,他拿著還處在變聲期的聲音喊道:「是,大哥!」轉身出去。

    霍華德聽得懂華語,一聽這個十三四歲的小少年竟然喊這個過了天命之年的木連成做大哥,都是覺得好笑,不過只是稍微一點笑意就趕緊掩飾掉,道:「木老大,等進了港,天一亮我們就要立即趕往釣魚群島,不知現在準備好了嗎?」

    木連成笑嘻嘻地道:「放心吧。船我已經安排好了。承光,你的東西帶妥了嗎?」

    於承光在後面道:「是的。只是,大哥,你讓鍾濤那個小鬼一起跟去,似乎

    木連成揮揮手:「沒事,我看他是個可造之才。這件事也需要用些生面孔,你就帶他去歷練歷練!記得,多照顧他點就好了!」

    「可是於承光還要說什麼,鍾濤已經推門而入道:「大哥,聽船長說沖繩港現在船隻已經滿了,實在擠不下我們這艘油輪。而且如果硬要入港,怕是一時半會兒出不來,沒有辦法按時趕到日本廣島。」

    「怎麼會這樣?」

    「船長說是因為在西南海域出現一股巨大的形成期颱風,據說形成後颱風危害程度將會是有史以來的最大。所以許妾船隻都回到沖繩港,而且有許多過往船也要求到沖繩港補給躲避。沖繩港本就不是大港,導致現在沖繩港內擁擠非常。」

    鍾濤只聽船長說一遍,就井井有條地將理由說的清清楚楚,這點讓於承光滿意地點點頭。

    木連成蹙著眉頭想了想,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不入港了,直接開往廣島吧!」

    「是,大哥!」鍾濤又走了出去。

    木連成又對霍華德道:「霍華德先生。這樣,我讓船長從新安排一條小船,你們先上衝繩待一段時間,然後

    「不用了!」霍華德直接道,「木老大,這樣吧,我們連夜趕往釣魚群島。」

    木連成詫異道:「今晚就去?可是,西南海域有颱風,釣魚群島就在西南,你們這一去似乎不是很安全啊!」

    霍華德笑道:「我們這些人過的日子有哪天是絕對安全的呢?再說了,這件事宜快不宜慢,颱風還處在形成期,希望在形成期之前辦好吧!」

    木連成想了想:「好吧!承光,你馬上準備,出吧!」

    「是,大哥!」

    一個小時後,於承光帶著鍾濤,還有霍華德、姆斯特四個人坐上了一艘漁船,往西南海域駛去。活船裡連舵手都沒請,直接是於承光四個人兼任水手和舵手。

    老肖和老炎站在船艙裡,通過舷窗看見了外面的情況。老炎還出去拉了一個水手詢問了一下,得知要直接開往廣島,樂的屁顛屁顛地。

    「嘿嘿,我就知道天助我們!」老肖得知以後也是笑呵呵的。

    老炎笑完,卻又垮下臉:「老肖,咱們就算能直接到廣島又能怎麼辦?沒有了合同,我們拿什麼繼續在日本混下去?」

    老肖卻大咧咧地拍拍床底下的皮箱,道:「怕啥?咱們還有這麼多鈔票,餓不死的!」

    「可這終究不是辦法啊!」老炎面色沉重地坐在床邊上,「這麼點錢,還都是人民幣,上了岸我們要換取日元,至少要少三成,剩下七成我們再隨便打點一下本地幫會,就又要去掉兩成,剩下五成要過下半輩子談何容易啊?!」

    老肖一想的確是這樣,不由罵道:「媽的,都是鍾濤那個小王八蛋。早知道就應該在廈門的時候就逼他說出密碼和帳號,不就行了?唉,都怪我!」

    老炎安慰老肖道:「這也不能怪你!當時我也是答應的。要怪就要怪鍾昆那個混蛋,人死了還給我們留個包袱!」

    「哎,老炎,你說鍾昆那混蛋真的死了嗎?」

    「應該是死定了。那幾宗案子都是他搞的。包括楊立波女兒那件,我早叫他別貪剩下的錢。唉,算了,不說他了。」老炎躺在床上,呼了口氣。

    兩人沉默了半晌,老炎忽然起身激動地道:「老肖,要不,咱們去加拿大吧?」

    「去加拿大?」老肖怔道,「難道我們還要去找賴老大?聽說他在那邊活的可還沒咱們好呢,出門買個菜都要聳地警察局批准,過的跟坐牢沒啥區別!」

    老炎目光裡閃動著睿智:「雖然這樣,但賴老大的關係還在那兒放著呢!只要他肯稍微幫把手,咱們再搞幾份合同不是問題啊!到時候咱們就又有繼續下去的資本,你說呢?」

    老肖想了想道:「嗯,這倒是個辦法。就是不知道賴老大那裡……

    老炎拍拍皮箱,神秘一笑:「放心,我帶了賴老大不會拒絕的東西!」

    旺:今天把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還是一萬字!沒有水份哦!找時間我會把昨天的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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