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是單身。至少擁有上千萬的資產。她三天前來我這裡報案,說是車丟了。我一問才知道她丟了一輛法拉利。
靠,在中國大陸開法拉利,不管在哪兒,油門一踩就。她居然也敢開?!我就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有錢……
聽她的口音是東北人,我就詢問了她的情況,嘿嘿,沒想到這女人竟然真的一五一十的全告訴我了。她是一個人到的廈門,準備來廈門定居的。以前給人做二奶,現在撈夠了想到廈門找個好男人嫁了做好媳婦!媽的,哪來這麼好的事?這種女人,咱們見一個搶一個!」
篔簹小區八號樓,六單元2o2室裡。鍾昆嘿然地對老肖講自己怎麼現的目標。
老肖是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臉巨嘴闊,渾身肥肉亂顫。胸口下方還紋著一隻三足烏,看上去頗有些霸氣。
此時是三個人圍坐在沙上每人端了一瓶啤酒喝著。這個房間正是王不凡解救楊思琦的那個房間。由於這個房間出了這檔子事,房東根本租不出去,只好廉價出售。鍾昆就乘機將這個房間給私下買了下來。
除了鍾昆、老肖,還有一個人。他就是剛才勸說鍾昆和老肖別吵的那個人,叫老炎。今年才四十歲。可是如果但從外表上看,老炎今年至少六十了。那滿臉的褶皺和滄桑感絕對不是四十歲正值壯年的男人該有的。如果用一個詞語來形容老炎,那就是「乾瘦」!和老肖在起來,簡直就是非常殘酷的對比。老炎就像是非洲難民營的艾滋病患者,而老肖就像是來救濟金的歐洲富豪。
別看這兩個人現在這幅光景,可要擱在十年前,他們可是跺跺腳,廈門就要顫三顫的人物。老肖和老炎是當年廈門遠華案中頭號犯罪嫌疑人賴昌星的頭號打手和頭號智囊。這倆人在當年的廈門隻手遮天,呼風喚雨。連國家領導人來廈門視察,還是他們負責安排保衛工作,廈門市市長要見領導人還需要得到他們的批准。端是蓋世太保,威風不可一世。
可廈門遠華案之後,賴昌星遠走加拿大,他們也偷渡到日本。最後還是被引渡回國,接受審判。不過他們被引渡回來的時候,國家已經決定淡化廈門遠華案的影響,所以沒有再大張旗鼓的審判他們,他們也就落了個罰沒家產,有期徒刑七年的判決。
在獄中他們表現良好,減刑一年,前年的時候就出來了。也許真是臭味相投,兩個人一出獄就又勾搭在了一起。一天在大排檔喝酒的時候,他們巧遇了鍾昆。
當年廈門遠華獨霸一方稱王稱霸的時候,鍾昆還只是一個好賭的小警察。結果欠了高利貸一屁股債,差點就要賣兒賣女跳樓自殺,還是老炎當時可憐他,借了他兩百萬度過難關。過了沒多久,遠華案,鍾昆見風的快,在抓捕遠華案犯的過程中積極表現,很快就搏出位。成了一個刑警。在接下來的幾年裡他一帆風順,連續破獲兩起大案,很快升職成了刑警隊長。可就在他一帆風順春風得意的時候,結婚六年的妻子竟然跟一個有錢的老闆跑了。留下一個九歲的兒子。這件事給了鍾昆很大的刺激。他跑到大排檔喝悶酒,卻正好遇見了老肖和老炎。
一方面鍾昆希望自己變成有錢人,另一方面他又極度仇視那些趨炎附勢,愛錢如命的女人。廈門小三成群的氛圍正好給了他報復的土壤。
在短短兩年的時間裡,他們三個人聯手做了十五起案件。都是綁架勒索,不但謀財,有時候還害命。老炎有腦子,老肖有魄力,他們是土生土長的廈門人,在廈門還有幾個曾得到過他們幫助的後生肯聽話。再加上鍾昆的包庇和縱容,很快他們又重新聚起了一些人手。隱隱已經有了當年的小股氣象。
上一次他們三人合夥綁了楊立波的女兒楊思琦,得了幾百萬,雖然後來人被王不凡救走,不過還好小葛沒有出賣他們,把罪都認了下來。鍾昆也就好過關。最近這幾年,國家在嚴打掃黑,老炎有心上岸,從此洗手不幹。可是鍾昆和老肖不同意。無奈老炎離開的心思堅決。鍾昆和老肖就決定再幹一票大的。每個人再撈一筆就撤。
於是鍾昆就開始物色合適的目標。這個獨身從東北來廈門的富婆正是天然絕佳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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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鍾昆惡狠狠的話,老炎微微一笑道:「老鍾啊,還在為你老婆的事難過呢?要我說啊,你現在也差不多有近千萬了,還在乎那個女人?」
鍾昆拿起啤酒胡灌一通,噴著粗氣道:「不一樣的。老炎,真的不一樣的。她跟我是從高中就在一起了,讀大學還在一起。後來結婚生孩子,整整十五年啊!十五年的感情竟然還比不上那個老闆的一套房子一輛車!!!媽的,我就是不甘心,非常不甘心!」說著他又灌了自己一口啤酒。
老肖丟了一顆蠶豆到嘴裡,囫圇地舉起酒瓶沖鍾昆道:「老鐘,雖然我很看不慣你那婆媽的性格,不過,看你到現在也沒再找別的女人,佩服你是個真漢子。來,走一個!」
老肖和鍾昆雖然經常不對付,但是卻是性格脾氣最投緣的。他和老炎不一樣。老炎是對鍾昆有恩,而老肖則是與鍾昆性情相投。
這時,裡屋的房門打開了,兩個年輕人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提溜著褲頭走了出來。看見三個坐在沙上喝酒的老大,都是媚笑著小跑過來。其中一個趕緊給三個老大倒酒:「肖哥,鍾隊長、炎老,我給你們滿上!」
老肖看了一眼虛掩的房門,再看他們連拉鏈都沒拉好的褲子,以一副長輩的口吻道:「趙銘、趙拓啊!你們兩兄弟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做事用點心,別老是把腦袋掛褲頭上,就知道往娘們的褲襠下鑽!色字頭上一把刀,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知不知道?」
趙銘和趙拓兩人嘻笑著忙點頭說知道。
老炎也沒教訓他們,只是問道:「那個女人反應怎樣?逼出想要知道的東西了麼?」
說起這個,趙銘一臉淫笑地道:「說起這個女的,哇,真他媽正點。身材就跟日本**似的,就是不敢把她嘴裡的繃帶撕開,沒聲音有點遺憾。嗯,她的反應很大,從頭到尾都在反抗。看起來倒不像是喜歡亂搞的女人。她死也不肯說出銀行密碼,我們也沒轍了!」說到後來,趙銘有些喪氣。
他們兩兄弟十六歲就出來混,還拍過幾部國產的三級片,自詡也是淫道老手,為沒有能逼這個女人就範感覺到很喪氣。
「屁!這些女人都是一副賤相,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多給她灌點藥,媽的,就不信她不說!」鍾昆一提到女人就惡氣陡升。
「是,鍾隊長!」
老炎蔑看了一眼鍾昆,拿出身後的一個文件袋,轉頭囑咐道:「這裡還有四個目標。你們去把她們搞定。都一起帶過來。咱們這次幹一票大的。幹完就可以收山了。」
趙銘和趙拓趕緊接過文件袋,趙銘道:「嗯,炎老放心。我們馬上去辦。」說著抓起桌上的金盃車鑰匙,乾了一杯酒就出門了。
鍾昆已經喝的有幾分醉,看著走出去的兩個人,打著酒嗝對老肖道:「呃……老肖,這兩個小伙子很精幹啊!改天讓我去我那裡幫忙吧!?」
老肖驕傲地笑道:「呵呵,我手下精幹的小伙子多得是。你要就全給你。」說到這裡,他好像想起了什麼,有些遺憾地歎氣道:「唉,當年跟著賴老大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人才濟濟呢!哪像現在,綁個人還要東躲西藏不說,只能叫不到十個人出手。唉……不知道賴老大在加拿大好不好!」
提起往事,老炎和鍾昆一下不說話了。都沉默下來。只有房間裡那個一絲不掛的美女嗚嗚地出痛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