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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不凡和李雅菲對月抒懷,與海吟情的時候,楊璐那棟房子如今卻是人氣旺盛。一樓還好一些,那些上班的小姑娘們要不就還沒下班,要不就出去玩鬧至今未歸。但是二樓的客廳裡已經有十幾個人聚在一起了。
楊璐坐在沙上,頭上還貼著ok繃,緊鎖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居中的沙上,楊老太后也正坐在那裡,冷峻著臉,眼睛閉著。不言不語。
顧銳、**絕、文欣則是一副氣喘吁吁,像是經過劇烈運動沒有平復一樣,依靠在樓梯口,不住喘氣。耿樂和雲姐正集在一個角落,不知道嘀咕啥。而在另一端的沙上,破鑼嗓吳晨帶著他的神州小隊也赫然在列。葉若男已經恢復了正常,正焦急地看著顧銳三人。
可以說,如今聚集在這棟小樓裡的人加起來已經可以算是一支威力不小的軍隊了。
人雖然多,但是所有人都有些沉悶,不說話。人人都在等待老太后睜眼話。
半晌,老太后才睜開眼,看了一眼氣喘吁吁的顧銳三人,問道:「怎麼樣?那個草薙二京原還在那裡嗎?」
原來在王不凡和李雅菲赴宴不久,老太后就已經召回了這些人,而碰巧的是,吳晨帶著神州小隊來到這裡,要和王不凡告別,卻得知王不凡被支去井上川的鴻門宴了。所以就留了下來,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地方。
顧銳三人互相看了看,還是顧銳先開口:「在!草薙二京原現了我們,把我們一通好追。等追到一半,他又折返回去了。現在正在酒樓的大廳坐著喝茶!」
「情況都弄清楚了嗎?」楊老太后還是不急不緩地道。
「嗯,弄清楚了。我和文欣引開的草薙二京原,然後小鄭靠近感應了一下。可是您也知道,心靈系感應者不能涉水,對海水更是禁忌。今天不知道為何,潮水漲得特別快,特別大,小鄭還是拿望遠鏡看了一下,裡面人彀籌交錯,並沒有什麼大的動作。」顧銳一邊說,一邊捂著胸口直喘。雖然他沒有說引開草薙二京原時碰到了什麼困難,但是看他那心有餘悸的樣子,可以想像得到,草薙二京原肯定又給了他們不小的苦頭。
果然,文欣罵罵咧咧地道:「媽的,要不是老顧攔著,老娘就要跟他拼了。在中國的領土上被一個日本鬼子攆著到處跑,實在丟臉死了!」
聽見文欣的抱怨,吳晨呵呵一笑,但是卻沒有說話。孟新宇代他開口道:「草薙二京原可是『影』最厲害的高手。被他追著還能逃脫已經是萬幸,不用那麼忿忿不平。」
「逃脫個屁啊!其實他已經追上我們了,是老顧用火將他逼退。不過他也認出了老顧,好像不屑和我們作戰一樣,立即就退了!媽的,憋屈死個人了!看不起我!」文欣氣呼呼地從茶几上端起一杯也不知道誰喝的水就往嘴裡倒。
吳晨忽然看了顧銳一眼。他這才注意到顧銳的存在。用打量的神情看了半天才道:「你是祝融?」
顧銳喘勻了呼吸,低嗯了一聲,算是承認了。然後淡然一笑道:「你是少昊吳晨?」
吳晨突然很正式地站起來,沖顧銳行了一個軍禮,然後道:「是!前輩,我剛成為異能者的時候就聽過您的名字。非常仰慕『火神祝融』的威名!只是很可惜你在五年前失蹤了,卻沒想到今天還能在這裡遇見你!」
顧銳曬然一笑,擺擺手:「不要衝我行軍禮!我已經不是『紅』組的人了。『火神祝融』的稱呼也早就過去了!呵呵,我現在只是幫忙研究所看家護院的巡邏隊隊長而已。也希望你別跟上面說這個事。『火神祝融』,已死,明白嗎?!」
吳晨失望的神色任誰也能看的出來,他驀然垂下手,黯然道:「是!這件事楊老已經告訴我了。我也不會向上面匯報。只是,前輩,五年前西藏崑崙湖一事……」
「叫我老顧吧!」顧銳忽然打斷,「那些陳年舊事就這麼淡忘吧!挺好!」說完也不理會吳晨,而是直接轉頭對楊老太后道:「楊老,還有什麼吩咐?」
楊璐此時已經對自己奶奶那神秘的身份無動於衷了,他只是在思考到底井上川這麼著急地見楊立波是為了什麼。
看見自己隊長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癟,神州小隊的所有人都有些善意的幸災樂禍。不過他們心頭縈繞的疑團更多了。
(五年前的西藏崑崙湖事件,到底是什麼事?)
吳晨道:「楊老,要不我們去把王不凡接回來吧?!雖然草薙二京原很厲害,不過我們神州小隊五人齊出倒也不懼他!」
楊老太后歎了口氣:「不用了。我千算萬算就是忘了會漲潮,使得我的感應力也大大減弱……既然小鄭去看過了沒事,那就沒事吧!你們是暗棋,不要隨便暴露。再說,你們畢竟是『紅』組的人,隨便出手只怕多有不便!」
吳晨皺了皺眉,道:「楊老這話不對。我們神州小隊原本負責就是東海中日爭端。井上川是日本人,對付他原本就是我們神州小隊的職責,再說了,我們跟王不凡的淵源不淺……」
「哎呀,我知道了!」一旁的楊璐忽然大叫一聲。嚇了所有人一跳。
楊老太后不滿地看了自己孫子一眼,道:「你又知道什麼了?」
楊璐激動地對自己奶奶道:「阿嬤,我終於知道井上川來華的目的了。」
他現所有人都拿疑惑的眼光看著自己,他忙解釋道:「是這樣的。不凡跟井上川結怨的過程大家都知道。我就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井上川會忽然想對不凡動手。而且一出手就是置之死地。現在又這麼著急的要宴請楊立波。這又是為什麼?一直以來我都猜不透井上川這次來華要幹什麼。只有猜透了這個,我們才能知道井上川今晚會不會對不凡不利!」
葉若男一聽關係道王不凡,立即追問道:「那你現在猜到了?」
楊璐嘿嘿一笑,道:「嗯,我猜到了!還多虧剛才吳隊長的一句話!」
吳晨愕然:「我什麼話?」
「你說東海中日之爭啊!」楊璐忽然興奮地站起來,來回走動,邊想邊說:「其實那天我和不凡去見井上川的時候,井上川以那麼高的價格從我這裡買入反光鋼材時我就有些懷疑了。但是卻一直不敢肯定。因為我被固定的中國式商人的思維固定住了。
武鋼的鋼鐵質量並不及日本,而且價格高出那麼多之後,簡直比井上川從日本本土購買鋼材還要貴,這其中根本沒有利潤,他又如何創造利潤呢?我一直以為他是想把這批鋼材賣給哪個冤大頭,從中再賺取利潤。卻忘了日本人是政商合一,他們有時候做生意並不是單純的商場交易。而且我早該想到,單純的一買一賣,從中賺取的利潤又能有多少呢?對於即將垮掉的三井實業來說,這樣的生意利潤根本是杯水車薪,也絕對不能勞動井上川這個貴公子親自出馬。
不凡說的對,做生意其實就是做人。只要掌握了人就能掌握一切。我剛才一直在想井上川的為人,後來吳隊長一說中日東海之爭,我一下豁然開朗了。日本人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釣魚群島啊!而中日這次合作開赤尾嶼就在釣魚群島中。只要搞定了赤尾嶼,那釣魚群島自然也是日本人的。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這才是井上川真正想達到的目的!」
楊璐興奮地來回走動,絲毫沒注意所有人都是一副鴨子聽雷公---不知所云的表情。他尷尬地一笑,然後才道:「呃,其實是這樣。你們想,如果我賣了這批質量不達標的鋼材給日本,而日本又拿它來進行赤尾嶼的工程,最後被查出鋼材質量問題,那在中日之間誰的責任最大?」
眾人這才恍然。
葉若男緊著問:「那這跟凡哥今晚的安危有什麼關係?」
楊璐哈哈一笑:「放心吧。王不凡那小子現在安全的很!因為我不會賣給井上川鋼材,所以井上川才找的地頭蛇楊立波,希望從他那裡搞到鋼材。在這個目的沒有達成之前,他是不會在楊立波面前傷害不凡的!
囂張也是需要資本的。現在我們掌握了資本,他井上川已經沒有和我們討價還價的資本,哪敢動不凡啊?!」
眾人這才長出一口氣。角落裡的耿樂也咧嘴笑道:「嘿嘿,我就知道凡哥吉人天相。雲姐,你看吧!打賭輸了,拿錢來!」
原來他們兩個剛才窩在角落是拿王不凡的安危打賭呢。看來幾天的做鴨經歷讓耿樂和雲姐感情急劇升溫啊。
雲姐挺了挺飽滿的胸脯,哼聲道:「急個屁啊,等姓王那小子安全回來再說!」
一片安心的話語聲中,只有葉若男低低地說了一句:「那萬一那個楊立波同意賣給井上川鋼材呢?」
楊璐哈哈大笑:「他一個夜總會老闆哪裡來的鋼材賣給井上川啊?除非……」
說到這裡,楊璐的臉色忽然變了。他轉身急吼吼地對楊老太后道:「阿嬤,你剛才說你是坐那個楊立波的車來的?」
楊老太后聽完自己孫子的分析也是頻頻點頭,正想誇獎他聰明呢,卻見自己孫子忽然氣急敗壞的表情,不知所謂地點頭:「對啊!怎麼了?」
「他,他,那個楊立波就是住在我們對面的那戶人家?」
「昂!對啊!」
「糟了!」楊璐神色已經完全變了。由原來的自信滿滿變成了灰敗。
「到底怎麼了?」楊老太后不滿地瞪眼道。
「那個楊立波真有可能賣給井上川鋼材!」楊璐已經失神地喃喃道:「我見過武鋼總裁楊祚利去他們家吃飯……」
眾人驚愕。
這時,樓下傳來鶯鶯燕燕地聲音。是那些小姑娘回來了。一個嬌俏的女聲在樓下喊道:「喂,楊哥,楊哥?」
文欣探頭一看,回身對楊璐道:「花雯叫你!」
「啊?」楊璐有些心不在焉地走到樓梯口,看見花雯一身酒店的紅色旗袍,正在樓下看著他,「怎麼啦?」
花雯沒有看見楊璐的臉色,只是嘻笑地對楊璐道:「哦,沒事。我剛回來,聽小雲說你回來了,就跟您打聲招呼。順便問您一下,不凡哥在嗎?他剛才在酒席上好像受委屈了……」
「啥?你怎麼知道他去參加酒席了?」楊璐驚訝地問道。
花雯輕笑道:「我怎麼不知道?今天還是我負責他們那桌的酒宴呢!」
楊璐一怔,過會兒忽然就笑臉掛上,登登下樓對花雯道:「哦?你剛才說不凡受委屈了?怎麼回事?跟我說說!」
花雯奇怪地道:「嗯?不凡哥還沒回來嗎?」
「沒有!那小子就算回來也不會把受了委屈的事情告訴我。呵呵。」
「哦,這樣啊!」花雯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將今天在酒宴上的所見所聞告訴了楊璐,隨後補充一句:「哎呀,他們都走了快一個小時了,那桌客人也早走了,怎麼不凡哥還沒回來啊?不會出什麼事吧?」
楊璐一聽,心裡陡然咯登了一下。暗道不妙。不過臉上還是一副鎮定的表情對花雯道:「嘿,他一個大男人能出什麼事?哎,你說的那幾個客人後面有沒有簽合同什麼的?」
這話問的就已經有些明目張膽了。擺明了就是在窺探情報嘛!
花雯也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最後還是楊璐同意免她一個月房租,花雯才高興地道:「合同倒是沒有簽。不過我看見那桌客人裡有一個姓齊的男人給一個女人扎針。本來那個女人還在哭鬧要找什麼『夢飄姐』,可是被這姓齊的男人紮了一針之後,竟然就不吵了呢!當場那個姓楊的客人就很開心地跟他旁邊的那個日本客人說:『謝謝井上先生。謝謝!只要能治好我女兒,你要的東西我一定給你準備好!』」
聽花雯說完,楊璐就已經臉色灰白,已經徹底絕望了。
花雯輕輕搖了搖楊璐,道:「楊哥,你沒事吧?」
楊璐勉強地露出一個笑容,道:「沒事,沒事!呵呵!」說著就要上樓。花雯卻神秘兮兮地道:「楊哥,不凡哥有沒有女朋友啊?」
楊璐一怔,想了想,道:「沒有!怎麼了?」
花雯拍著並不是很飽滿但是很堅挺的胸脯道慶幸地道:「呼……那就好,那就好。我今天看見不凡哥和一個女人一起離開的。那女的長的很好看呢。但是又不想是不凡哥的女朋友,我還擔心不凡哥一腳踏兩船呢!」
話音未落,就聽見樓上蹬蹬蹬跳下來一個人,抓著花雯的胳膊叫道:「女人?什麼女人?」
正是葉若男!
楊璐只覺得腦門一陣風掃過,葉若男已經跳過了他的頭頂,抓住了花雯。他很不可思議地看了看頭頂,由於這是樓梯口,所以天花板和他的腦袋相距不過半米,他真的很費解這個葉若男是怎麼從自己腦袋上跳過去的。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花雯已經被葉若男給嚇著了,她眼神躲閃驚懼地看著凶巴巴的葉若男,嘴裡囁嚅著,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若!不許胡鬧!」吳晨隊長那破鑼嗓音傳了下來。原來樓上的人都在靜靜地偷聽樓下的談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