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愕然,雖然有想到過周宏光可能會談到聯姻問題。但實際上在他的思維中,二伯周宏光更像是一個標準的研究人員,現在他竟然涉及到了這種政治權謀的問題,確實讓他有些無語。
「對!就是端木寒晨。」
周宏光彷彿沒有看到周易的臉瞬間變黑。仍在呵呵笑著說道:「小易啊,你怎麼看?這個女孩子很不錯的」。
周易沒有言語,周宏光見狀又道:「咋不說話呢?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她家裡情況吧?是我沒注意到!他們端木家啊」「是天才宗族,國家科研界的第一家族,擁有多名科學院院士。在多個研究領域居於領頭地位,
周易順著他的話便接了下去。
不能不說,貌似周宏光的情商真的有些低,或者說是故意在撩撥周易,他就像沒有看出周易的不爽一樣,繼續笑道:「原來你知道啊!呵呵」你這孩子,是不是早就看上人家啦?。
他從辦公桌後起身,走到周易身邊坐下,就像個黑臉媒婆似得絮叨著:需不需要二伯幫你去提親啊?。
周易眉毛亂跳。自己這個二伯是真看不出來他的不爽還是再裝傻?這件事情還用在繼續說麼?看看周易的臉色就知道沒有必要了。嘖嘖,周易的臉現在已經滿是烏雲,若周宏光再說下去,只怕就要打雷了!
「二伯
周易的聲音有點顫。他擺擺斷了周宏光的話語,抬起頭直視著他低聲但是非常認真的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端木家是科研領域的大家族。我們周家作為新近轉入科研界展的家族,必須要和他們搞好關係」,但是!」
「搞好關係也有許多種方法」不至於要犧牲小侄一輩子的幸福吧?」
他雖是「呵呵。低笑,看著周宏光的眼神中卻沒有一分笑意。而是滿是凝重。看著這樣的目光,任何人都會明白它的主人並沒有在開玩笑。
「可是
周宏光貌似仍是不願放棄。「你個小年輕知道啥是愛啊!不就那麼回事麼?何況那女娃真的不錯,而且我看她對你也有意思」你倆真要在一起了,對兩家都好麼」。
周易露出一副「被打敗的表情,伸手揉著自己的額頭道:」我現在知道為什麼二娘這麼不待見你了!二伯,別看你都奔五十歲的人了。你那情商根本還是學前班的級別麼!」行了!你自己的家事都沒處理好,就別教育我了好不好?。
這話命中了周宏光的痛腳。他瞬間神色黯淡下來,不說話了。
周易的二娘當然便是周宏光的老婆,最近幾年。「二娘」這個詞已經變成了周宏光的忌諱,今兒若不是他把周易惹急了,周易是不會在他面前提起的。
周宏光和周易的二娘,若是多上幾分詩情畫意的說。那就是「青梅竹馬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在周易為數不多的記憶裡,二娘從小便很喜歡周宏光。兩人年歲漸長,感情一直平淡中平穩展。最終在兩人二十五、六時,結合在了一起。
貌似是個團圓的事情,但兩人的結局卻不那麼完關。
婚後三五年裡,兩人到沒有多少矛盾,一直相敬如賓;但慢慢地,二娘和周宏光之間變得越來越冷漠,最後終於在周易十歲那年離了婚。兩人並無子嗣,一段感情就這麼鴻飛渺渺。
在周易看來,二娘和周宏光的婚變,完全是因為周宏光自身的問題。新婚燕爾之際。二伯便丟下二娘醉心於研究。其後時日又常常守在實驗室裡不著家門,時間長了,能不婚變麼?
現實的教擺在眼前,你說周易還敢找個科研工作者做老婆麼?而且據周易這段時間的觀察。那端木寒晨也是個冷淡性子。除了研究工作。哪裡能看出她二十歲同齡人的活躍和漏*點?這樣的老婆,討回來也多半和當年的周宏光一樣工作第一家庭第二,難道讓周易「獨守空閨」麼?
周易默默點上一支香煙,卻沒有自己抽。而是遞給了在一旁呆的周宏光,「二伯,別多想了。那事兒早就過去了,人得往前看是不是?。
他站起身向著辦公室大門走去,一邊說道:「我的事兒您就別多操心了!感情這東西是很私人的,別人再怎麼插手,沒用!」
周易拉動了辦公室門的把手小這次沒有周宏光從中作梗,門立亥便開了。隨著氣密聲響動,大門橫著滑進了牆壁裡,周易慢慢走了出去,沖辦公二,司宏光喊了最後向話!「別忘了幫我安排離開泣兒圳冊」
周易要離開的消息很快便被兩個項目研究組的人們知道了,他們紛紛自性的聚集在上地表的高電梯前,拉著周易道別。
這段時間,這位小老師」可沒有少傳授他們知識。無論是多麼複雜、在他們看來毫無頭緒的難題,在周易面前卻像是簡單至極,被他隨口三言兩語便解說清楚,讓他們恍如醒瑚灌頂一般,彷彿打開了通天之門。他們雖然嘴上不說。但心中紛紛對周易很是佩服;對他的態度。也早就由最初的不屑、懷疑轉變為了欽服,恨不得他再多留幾日,好讓他們可以繼續請教。
周易笑著和這些研究員們握手道別,不時勉勵兩句,鼓勵他們繼續努力。爭取早日出成績。對他來說。這生活在地下基地裡的小一個月時間,也是一段非常難忘的記憶。
在這裡,他雖然每天都忙忙碌碌、很少有空閒休息時間,但也充實了許多。整個人更是在精神上。被這裡好些為了研究工作而廢寢忘食的人們狠狠陶冶了一把。什麼是愛國?這麼多研究人員廢寢忘食的工作。難道還不是愛國嗎?
「周易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耳中。正準備最後一次告辭、踏入高電梯的周易身子輕輕一震。心情沒來由多了一絲複雜。他慢慢轉過身來。默默看著面前的端木寒晨。
「真的要走?」
女孩淡淡問道。
周易默默點頭,「我和你不一樣,你是這裡的正式員工,而我只是一個過客,我的生活終歸是在外面。」
「哦
端木寒興輕輕應了一聲。露出了一個笑容。她伸出一隻小手。「那」祝你一路順風。」
如雖然掩飾的很好。但周易還是在她的神色中察覺到了一抹淡到些微不見的落寞,心中一震,莫名也有些憋堵起來。
看著那隻小手伸向自己。周易暗暗吸了口氣。抬手握了過去。
「謝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助!」
周易扯出一嚇,笑容,「不客氣!」
他收回了握著端木寒晨小手的手,笑道:「我得走了,你」多保重!」
說完,他不敢再看端木寒晨的雙眼,而是團團招了招手,最後一次向眾人道別之後,便背轉身踏進了高電梯裡。身後氣密門慢慢合上。將他封閉在了這個小空間裡。
周易連忙坐穩並扣好了安全帶,這會兒他心思複雜,倒沒注意自己再次打破了「不再乘坐地下基地裡的高電梯」的誓言」當然。他馬上就會想起來這件事的。
因為每一次乘坐都是一次「刻骨銘心」的「死亡」體驗」你會感覺到頭部變冷、眼前黑的感覺。這是因為施加在每個人的身上的重力的作用,它讓你身體裡的血液加向著下半身流動,讓你感覺到某些地方脹脹的,
別誤會!這裡的「某些地方」指的是腿。」雖然那話兒中會聚集血液,但在那種每秒鐘直線向上上升三十來米的極環境中,再正常的男人也不可能會「衝動」吧?除非有那種膽敢在高電梯運行中解掉安全帶離開座位、大跳脫衣舞的豪放女性。
簡單點說,周易承受了兩分鐘左右眼前黑的感覺之後,又在高電梯停止運動的瞬間,再次體驗了一次空軍飛行員經常能碰到的「紅視」通常出現於飛機向下俯衝,血液受負加度影響大量流向頭部,使眼前視界泛紅。高電梯的加度大約為殆多一點。當它從高運動中停止的時候,雖然有一些緩衝作用。但作用在人體上的負加度仍然會讓多數人產生「紅視」現象。
腹部肌肉震顫、胃囊開始收縮運動壓迫騙膜,導致一系列生理反應。通俗來說就是周易再次在結束了高電梯的「死亡之旅」後開始乾嘔了」
緩了好一會兒,周易方才慢慢挪出了高電梯。外面早已停下了一輛軍車。周易瞇了瞇眼,神色一動,「貌似是熟人啊!嘴角勾起一咋,笑容,他慢慢迎了過去。看著車前軍人那似曾相識的面容。周易笑道:「燕南上尉小這次還是你送我出去嗎?」
這名軍人正是上一次送周易離開地下空間的燕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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