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羊聽到外面的聲音很害怕,楚翔跳下帳篷把王小羊拉到身後護住他,別看王小羊年紀小,可他是楚翔的小救命恩人呢,如果不是他天天給楚翔餵羊奶,楚翔可能餓死了,而小紅馬則用鼻子拱拱王小羊,好像在安慰他別怕一樣。
嘩啦帳篷門被挑開,兩名戰士走進來,看到屋裡站著兩人和一匹馬,他們顯然比屋裡人還要意外,槍口不由的指向楚翔,手指繃的緊緊,只要一個對答不善就會把眼前之人當喪屍處理,雖然他們不願這樣做,可是血的教訓告訴他們,不殺掉喪屍只有被喪屍殺掉自己,病菌做亂的初期,他們就是這樣狠著心結束了身邊受感染戰友的命,這是一種悲壯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你們是什麼人?」二人不停修正槍口的準星,力求一槍正中腦門。
楚翔很鎮定地道:「牧羊人。」
兩名戰士的臉色終於鬆下來,他們長呼一口氣把槍放下道:「嚇死我們了,再不開口說話可就要開槍了,你們好,我們是邊防站的戰士,我叫何山,他叫楊少陽,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呢,這附近也受到病菌的入侵,你們沒事兒吧。」
王小羊還是害怕這兩個拿槍的戰士,他緊緊躲在後面不敢露面,楚翔拍了拍他的腦袋示意他別怕,「沒事兒,邊防站一切都好吧。兩名戰士點了點頭:「我們犧牲了不少戰友,不過到目前為止邊防站還在控制之中,只是缺少食物。再沒有吃的,我想我們就要餓死了。」
兩名戰士摸著肚子,他們的眼睛中有著請求幫助地神色,楚翔臉上一紅,這兩名戰士大概把他當成這頂帳篷的主人了,可他還是客人呢,自己當然也不敢拿李梅的東西送人情,所以請大家吃飯的話楚翔就沒敢說出口,這時候外面嘈雜聲不斷。何山道:「我們連長帶人趕過來了,我出去看看別鬧出誤會來。」
連長叫丁一山,大家都不是難相處的人,楚翔很快與他們混熟了,當兵的人歷來豪爽,楚翔也不跟他們說客氣話,直接告訴他們這帳篷是王小羊家。他只是路經此地被救,所以能不能幫大家要等主人話。
帳篷裡面其實很破舊,但羊奶、羊肉之類的食物還是有的,大家不停的吞嚥口水,甚至連來此地地目的都快忘了,還是丁一山政治覺悟過硬。他對楚翔道:「我們追蹤一個越過邊境的不明物體而來,不知道你們看到過沒有,推測其方位,應該就在此處,它的度奇快,我們甚至都看不清它的樣子,只知道是紅色。」
王小羊著急的跳出來道:「那是我的小紅馬,我不許你們傷害它!」
楚翔知道想掩飾也不成了,只能幫著解釋道:「你們看到地不是不明飛行物。不過是一匹跑的快的馬而已,我想是一場誤會,你們看這帳篷外的青草不肥,大概它白天去北面打食吃了,所以才造成這場誤會。」
丁一山有些不相信:「小紅馬?嗯。這匹馬地確是紅色地。可是馬跑多快我來邊防站這麼些天是見到過地。你們就別騙我了。」
王小羊其實比丁一山更清楚馬能跑多快。開始他也是不相信自己地小紅馬可以像飛一樣地快。可以說火箭那點度算什麼。火箭飛起來還能看得清樣子。而他地小紅馬跑起來。你只看到一團紅地火焰。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這點剛才王小羊已經親眼見證過。所以他道:「不信我可以讓叔叔騎給你們看!真地是我地小紅馬。」
剛才楚翔就想騎一騎小紅馬了。可是那馬很通人性。只准王小羊騎。竟然不讓他碰。現在聽王小羊這樣說。他也有躍躍欲試地架勢。
王小羊抱著自己小紅馬地脖子道:「小紅馬啊小紅馬。叔叔是個好人。你讓他騎著跑一圈吧。乖聽話啊。晚上我給你喂青草吃。」
小紅馬抬頭灰叫了一聲。彷彿答應了小主人地要求。於是楚翔一躍而上馬背。這是楚翔第一次騎馬。說實話他不知道騎馬應該講究什麼技巧。只是用兩隻腿**馬肚子。兩隻手抱住馬脖子。駕!
「哎呀。馬鞍!」王小羊在後面叫著。可是已經晚了。小紅馬嗖躥了出去。眾人眼睛一花除了一團紅色火焰消失在天邊什麼也看不到了。
丁一山與其他戰士大駭,這樣的馬還是馬嗎?是不是外星人誤投到地球的飛行器,估計他們的飛行器也就這個度了,這要是騎著它,大江南北天山海角還不是任由馳騁?比坐飛機還要快吧,而且還不用買票,特省油,這種拿把草可以當燃料用的機器在末日世界太實用了。
嗖,眾人眼前再次一花,那紅色火焰竟然又轉回來,嘎然停在大家面前,慣性的原因楚翔再次摔出去,沒有馬鞍他根本抱不緊,再說抱地太緊他還怕傷到小紅馬,只是這次沒摔向帳篷頂,撲通跌在地上,雖然有青草,但**還是好疼,這匹馬太不給人面子了,王小羊騎它停的又平又穩,可是換做自己,它好像被打了雞血一點不安生。
丁一山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他主動上前地道:「我們信了,這真是一匹神馬,神筆馬良筆下也沒畫出這種神物吧,我們有幸見證這一奇跡,榮幸啊。」
楚翔摸了摸**起身笑道:「丁連長真愛開玩笑,馬良畫的馬可不是紅色,你應該拿它跟郭大俠的汗血寶馬比才對。」
眾戰士轟然應聲,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開了,並且有人想上前摸一摸小紅馬。小紅馬蹄子一抬就將人踢到一邊,還好它沒存心傷人,不然的話只怕就踢地人腸穿肚爛了,大家紛紛說神獸果然就是神獸,多高傲的性格。
這邊一鬧在不遠處放牧的李梅就趕回來了,李梅是漢人自然不會害怕邊防站地戰士,她招呼著大家進了帳篷,丁一山走在最後對李梅道:「李嬸,是這麼回事兒。那些病菌害人後我們在草原上巡邏了很長日子,我們地糧食吃光了,我想請求一下你的幫助,當然我們會用等值地貨幣補償你,這附近也就這一片我們不曾到來,別的地方我們能力所及之處已經沒人了,想尋救幫助也不能。」
李梅道:「丁連長。邊防站的戰士我們牧民都知道,你放心吧,只要有我一口吃地便不會讓你們挨餓。」
丁一山感激地道:「謝謝李嬸,謝謝,你放心,就算我們無法用金錢補償你。我們離這邊也不是很遠,不過是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我每天會派戰士過來幫您牧羊割草,大家一起努力渡過難關。」
其實李梅家中著實沒太多食物,羊不可能天天殺吧,那樣的話不出一個月就絕種了,不過羊奶倒是可以天天擠,丁一山的意思弄點草根樹皮煮羊奶也餓不死人,但李梅如何肯虧待大家。當晚就殺了一隻羊招待眾人。
聞著大鍋中煮羊肉的香味,何山悄悄問丁一山道:「連長,你說我們吃這些羊肉不會變異吧?」
丁一山低聲道:「你連老鼠肉都敢吃,這點羊肉怕什麼?」
何山道:「說歸說,不過這話我還是問踏實了的好。」
楚翔在旁邊聽的清楚,他笑道:「大家放心吧。李嬸養地這些羊我都檢查過了,它的眼睛很正常,肯定沒有變異,不過或多或少它們的身體會受到T病毒的影響,但應該不至於讓我們食用後屍變,也有可能會增強體質呢,呵呵。」
「T病毒?」很明顯與大部隊失去聯繫眾戰士並不知道外面的說法。
楚翔簡單的為大家解釋一下,眾人這才知道外面世界生了什麼事情,一時間原本因為煮羊肉帶來地興奮降低了許多。有的戰士甚至哭起來。畢竟大家都是爹生娘養,不知道家人怎麼樣了。心裡如何能不難受。
李梅把勺子向鍋裡一探道:「大家吃羊肉喝湯吧,不要想那些遙遠的事情,把心放寬,一切都會好起來。」
樸實的語言的確讓大家神情一振,是啊,想多了也沒有用,用這兩隻腳越過喪屍密佈區,對他們而言那是件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他們還是軍人,守衛邊疆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有了熱湯和羊肉吃,氣氛立刻活躍起來,還有的戰士跳起來了草原上的舞蹈,當然是形象意不像,還不如王小羊跳地好。大家並沒有暴飲暴食,羊湯中煮了許多野菜,每人吃上幾塊羊肉再喝上兩碗菜湯肚子就可以應對一晚了。
臨走的時候丁一山一再向李梅承諾:「李嬸,從明天開始我們分出兩人來幫你放羊,明天一早他們就到,傍晚回邊防站。」
李梅拒絕不了只能答應了,再說還需要有人每天來取羊奶,不然其他戰士怎麼生活,丁一山拉著楚翔道:「走,跟我們一起回邊防站吧,你從外面來知道的事情多,給我們大家好好講講。」
楚翔也知道王小羊家裡沒有多餘睡覺的地方,他昏迷的這幾天人家一直是睡地鋪,所以楚翔便應了丁一山所請,他想明天早上再來找王小羊借小紅馬也不晚,人家剛與小紅馬團圓,怎麼樣也要溫存一晚上吧。
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大家才回到邊防站,有地人甚至覺肚子已經空了,真是吃胖了走瘦了,要是每天能搭乘小紅馬,那就簡單多了。
這個邊防站實在是簡陋到不能再簡陋了,不過是一排木屋加一眼水井,原來這裡有兩個班的戰士駐紮,不過受T病毒影響現在只剩下十名了。
晚上楚翔與戰士們睡在一起,他講了好多國內的事情,大家聽的很認真,他們既為楚翔遇到地不同怪物而擔心。又為他不停憑機遇脫命而高興,當然楚翔不可能說自己也是怪物,他只是把結決怪物的方式說成自己憑機遇才做到。
一夜無話凌晨時分戰士們起床開始了一天的工作,早餐以前當然是沒有了,每人一大杯熱水,不過昨晚拿了些李梅做的奶酪和羊肉回來,大家煮了一鍋湯喝過後出。
今天丁一山帶著七名戰士巡邏潛伏觀察,而何山、楊少陽先受派前往李梅處幫忙牧羊,楚翔想要跟王小羊借小紅馬便與二人同行。
又走了一個小時的路來到李梅之處。遠遠地便見余煙裊裊,何山開玩笑道:「李嬸真是熱情,怕我們餓著在給我們煮奶茶呢。」
楚翔一個縱躍撲出去:「不對,是帳篷著火了!」
何山、楊少陽吃了一驚,二人把槍一拉隨即跟上,三人飛快撲到帳本前,只見昨晚走地時候還好好的帳篷現在化為一堆灰燼。李嬸一臉地傷痕蹲坐在旁邊,而王小羊抱著小紅馬也在旁邊哭泣。
「怎麼了?」楚翔著急地問道。
李嬸道:「昨晚你們走後不久就有一群外國士兵來了,他們搶走了羊群還燒了帳篷。」
楚翔以為這裡距國境線還很遠不會有問題,可誰知道不過是一晚的時間竟然就這樣,他懊悔的不得了,早知道昨晚說什麼也不離開了。
何山背起槍道:「走。追他們去。」
楊少陽堅定的跟上,李梅拉住二人道:「不要去呀,他們都很厲害,你們這點人根本不是他們對手。」
何山對楚翔道:「都是因為我們的力量太弱了,所以只能白天進行巡邏潛伏,晚上現在都無法加崗,沒想到竟然還真在晚上出事情了,我們必須趕回去向連長匯報情況,昨晚有敵人潛入國境線了。這是大事件。」
楚翔道:「好,你們去吧,這件事情我會幫大家的。」
何山、楊少陽不以為意,他們並不知道楚翔的實力,還以為楚翔真像昨晚他所講地那樣,不過是個好運不斷的冒險。可現在不是與怪物交手,面對的是一群窮兇惡極的歹徒,這不是靠好運就能解決問題。
何山與楊少陽匆匆離開了,楚翔抱起王小羊,王小羊哭道:「叔叔,我好怕,都是我不好,我看到那些拿槍的壞人就爬上小紅馬跑了,我應該留下來幫***。」
李梅道:「傻孩子。你不跑他們可能連你和小紅馬一起拉走。那些壞人是吃人不吐骨頭地惡魔,我老了他們不會吃。只要你平安無事奶奶就是死也放心了。」
明明王小羊身邊有一匹無比厲害的小紅馬,可是王小羊不會加以利用,所以只當成一個逃生的工具,不然昨晚上那些越境別說搶走羊群了,他們要把性命全留在這裡。
楚翔道:「小羊,叔叔去把他們搶走的羊群再奪回來,而且叔叔還讓他們賠償你奶奶十倍一百倍損失,我們的帳篷更是要他們建一個更大更漂亮的。」
王小羊有些不相信:「真的嗎叔叔?他們會這麼好?」
楚翔道:「他們不敢不這麼好,不然叔叔會宰了他們為你和奶奶報仇。」
王小羊呼跳下楚翔懷抱,他拉過小紅馬道:「叔叔,你騎上我的小紅馬去,你一定要把壞人全抓到,要把我們羊群奪回來!我們等你。」
李梅給了王小羊一巴掌:「你這孩子,怎麼不懂事兒呢,那些壞人有槍,你讓你叔叔去找他們那不是自尋死路嗎,我們的羊群沒有了可以再找,帳篷壞了可以再建,但人沒有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楚翔擋住李梅繼續打王小羊,「嬸,你相信我吧,那些人我還沒有看在眼裡,不過我真正擔心地是一個幽靈殺手,他的度很快,甚至還可以隱身,我這次來到草原全是因為追擊他,因為他殺了我四個朋友,我立誓不斬下他的腦袋絕不回還!」
「原來還有這種事情,」李梅有些不敢相信,「隱身?這不是神話傳說中才能做到的嗎?」
楚翔道:「從理論上來講做到隱身是可以的,科學家認為空間是多面性地。當一個人從空間地這面進入另一面,那麼就可以看做他隱身,這是一個方面,另外人之所以看得到東西,是因為光線進入人的眼睛在視網膜投上影像進而刺激視覺神經,讓人的腦部看得到東西,但如果連眼睛的視網膜在內的所有組織,都可以讓光線穿過。那光線就不能在視網膜上投上影像了,所以隱身並不是神奇。」
楚翔能知道這些也全是白小薇給他補課的功勞。再說他還有一枚空間戒指,有了這個知識墊底他自然就懂的比別人多一些,剛才楚翔講的第二種情況,是有理論局限性地,因為人連視網膜都不反射光線了,那麼別人看不到他而他也看不到別人了,在他隱身後其自身地視力也會消失。
楚翔不是科學家。所以他不研究這個,他說這些無非是讓李梅和王小羊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鬼神,萬物都有它們生存地道理,只是有些東西大家還暫時不瞭解而已。
王小羊抹了抹眼淚道:「叔叔,你的那個仇人跑地很快。他能有我的小紅馬快嗎?」
楚翔搖了搖頭道:「不,你的小紅馬是叔叔見過最快地度了。」
王小羊把小紅馬牽到楚翔手中,「叔叔,我把小紅馬借給你,你去殺了那個仇人!」
楚翔道:「謝謝你小羊,我不耽誤時間馬上去追趕那些人了。」
李梅道:「等等,放上馬鞍,這樣騎太費勁了。」
馬鞍等物讓李梅從著火的帳篷中搶救出來,楚翔擺放整齊後坐上去試了試。真的很爽,最起碼他的兩隻手解放了,而且馬鞍牢牢扣在小紅馬肚子上,只要自己雙腳不鬆開,再加上兩隻手抓緊,小紅馬緊急剎車的時候也不會再出現摔跤情況。
楚翔也不廢話。追人要緊,駕,他一聲大喝小紅馬躥出去,果然是快如風疾如電,這種感覺太讓人有自信了。
一支二十人的隊伍正在緩緩前行,領頭地指揮官是一名中尉叫伊戈爾,他乘著越野車驅趕著這隊疲憊的人馬,昨晚他們趁著夜色進入中國境內,然後接連搶到三支羊群。還抓到五名中國牧民。這次回去總算可以交差了。
伊戈爾屬於瓦西裡將軍的屬下,最近瓦西裡的部隊生了食物危機。所以他給每支小隊都分配了尋糧任務,伊戈爾已經接連兩個周沒有完成任務了,而現在他終於能回去交差,不過他在擔心,他知道中國的邊防部隊沒有消失,他怕那些士兵會從地下突然冒出來,到時候讓他吃個大虧就麻煩了。
部下列昂尼德道:「中尉,不必擔心,我們還是停下來休息一下吧,大家都累壞了,這些羊群不聽話,驅趕它們實在太費事了。」
伊戈爾皺起眉頭,他看著已經懸在半空的太陽道:「趕緊趕路,現在還在中國境內,我們回到基地後再休息,要防備萬一啊。」
列昂尼德道:「中尉,據我們所知中國境內此刻已經沒有多少兵力了,因為他們受病毒影響要遠遠過我們,我們偉大的真主在天上照佑他的子民,冬天為我們驅趕了大部分病毒,所以我們才得以倖存,現在大家累的嗓子都要冒煙了,讓我們休息一下吧。」
伊戈爾見眾人確實是無力再走,於是便停了車,部下們三三兩兩圍在一起喝著水,他們都在暗暗咒罵著伊戈爾,那個傢伙只知道自己坐車,讓這些人驅趕羊群和犯人,如果讓他下來走一晚上,他就知道是什麼滋味了。
「上路了!」伊戈爾見五名牧民眼珠亂轉,知道他們在想辦法逃跑,再說此處草地被踏地形成一條小路,很明顯中國邊防部隊經常在此巡邏,所以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十幾名部下無奈的拖起槍,他們連聲吆喝著羊群邊用羊鞭抽著那五名犯人過邊境,當踏過界碑時伊戈爾這才鬆了一口氣,不論怎麼說現在是在自己地盤上,心理上安全感要強一些。
「大家快點走啊,進了基地就有吃有喝還有女人玩,抓的中國犯人越多,我們以後就越可以不幹活光享受,抓的羊群越多我們以後就越有羊肉吃,想做人上人就加油努力啊!」伊戈爾站在敝篷越野車上大聲鼓動著大家。
嗡,一聲鳴響,伊戈爾覺得脖子上一痛,他以為有蟲子叮了他一口,伸手抓了下,沒有撲到蚊子卻覺得脖子上的腦袋一歪,他用手扶了扶,光當,那顆腦袋卻徹底偏離脖子掉下來。
走在越野車旁邊地是一名叫馬克西姆的士兵,他覺得眼前一紅,接著一個圓圓的物體落向他,他本能的伸手接住,那物體上有兩隻圓圓的眼珠還在瞪著他,似乎在對他說:「馬克西姆,你拚命趕路,回到基地就可以享用羊肉和女人了。」
「啊!」馬克西姆一聲尖叫,可能是他用力太大了,他的胸口突然如決堤般射出一篷血霧,那血霧將手中人頭上的兩顆眼珠徹底迷死,而馬克西姆自己腳下一歪,身體竟然從胸口斷為兩截。
駕駛員吹著口哨,這件工作對他而言實在是太輕鬆了,草原上起了風,天空看起來有些灰濛濛,不過不要緊,就算來場沙塵暴也影響不到他們,因為他們很快就要回到基地了,在那裡有熱乎乎的洗澡水,還有香噴噴的麵包。
車子行有些慢駕駛員本能地去踩油門,可是他突然意識到感觸不到油門所在了,駕駛員奇怪地低頭看下去,只見一半車子竟然向外倒去,而自己的右腳和油門一起留在了那半車上,這是怎麼回事兒!
駕駛員一聲尖叫,他地聲音嚇的幾隻羊癱瘓,同樣也吸引了同伴的目光,所有人都驚呆了,那個可惡的伊戈爾竟然不知何時失去腦袋,明明剛剛他還在表著毫無意義的鼓勵話,而失去腦袋的伊戈爾隨著一半越野車轟然摔倒在地上,將走在旁邊的馬克西姆只剩下一半的身體壓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