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人的頭領是個小分頭,他喝的有些多,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不過爆炸的聲音那麼明顯,他的耳朵不會聽錯,手下一個紅襯衫道:「大哥,朱大長會不會把我往陷阱裡推啊,不然那邊又喊又響的是幹什麼。
小分頭敲了紅襯衫一下道:「你瞎想什麼,朱大長腦子又沒病,一來這事兒是他求我們,二來人家在三環裡關係很硬,犯不著跟我們過不去,你們沒看到嗎,那兩小子確實是把他打慘了,不然他不會暴跳如雷,今晚咱們這一頓可是敲了他一千多,他沒事請客玩呢。」
又一人打了個飽嗝笑道:「是啊,被打得可真慘,說話都漏風了,跟豬頭沒兩樣,真是不辜負他的姓啊,我倒是希望以後天天有人打他,這樣咱們每天都可以有吃有喝。」
小分頭正了正神色抽出砍刀:「別說笑了,給我準備好傢伙,早知道這邊聲音這麼大,我們就拿槍來了,他們屋裡可能一共八個人,你們認準了,一個是額頭有疤,另一個是身材輕巧,給我狠狠的下手,一定要讓別人害怕咱們才行。」
說著話功夫眾人到了別墅樓,一看門還開著,紅襯衫奇怪道:「咦,晚上睡覺連門都不關?他們也太大意了。」
小分頭一舉砍刀道:「原來在院子裡夢遊呢,這些礙事的傢伙給我一起打朱大長沒交待別的人怎麼處理,小分頭見那些人若無其事的在院子裡轉來轉去,他大腦一熱惱火攻心,於是第一個揮著砍刀衝上去,噗哧,他這一刀用力不甚大,但竟然一刀將那人的腦袋砍下來。
小分頭一愣,怎麼這麼不經砍。連聲唉呀都不喊,真能受的住啊,mB,別以為你們狠。老子比你們更狼,我還砍!
小分頭先動了手,他手下的兄弟便不甘落後,血腥的場面更是激了他們的殺戮之心,頓時殘肢斷骸如拋垃圾一樣四處亂飛,終於有一人出疑問。「大哥,不對勁,這些人斷了手腳竟然都不痛,他們太厲害了。」
噗哧,說話這人胳膊被狠狠咬了一口,一塊血淋淋地鮮肉離身而去,噗哧。又有一人**被從後面死死咬住,他用力一扯竟然把一半**撕掉了,咯崩,又有一人耳朵被啃沒了,還有人被抱住頭咬中鼻子。
這時候有人大聲喊道:「不好。我們中計了,它們是喪屍,朱大長要害死我們,大家快逃命啊!」
小分頭眼見剛剛佔了上風的場面忽然間直墜冰窯。對方竟然不要命的抱著自己同伴就啃,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大家都是見過世面地人,喪屍什麼樣他是一清二楚,小分頭於是悄悄開溜,不過前門處堵上了幾個傻大棒子,它們面無表情的對著小分頭而來,小分頭於是只好走後門。
可是來到後門一看。也是幾個陰森森的傢伙堵門。小分頭把心一橫決定直接入屋殺人,看樣子自己身後的兄弟是跟不上來了。今晚真是賠大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喪屍,以前大家看到喪屍跑都來不及,而就在剛剛,自己竟然和喪屍打的火熱,真是腦子有病了,這個朱大長果然是把人往陷阱裡推,這次如果能逃命一定要幹掉他!
「啊!」有一個急於逃命的傢伙見前門被堵上了,他慌亂間想跳牆頭,可是牆頭是鐵護欄,他地手剛抓上去就開始打顫,頭根根倒立很快身體出焦臭味,小分頭看的真切,知道鐵護欄上通了電,這讓他更堅定進屋的決心了,見一個傢伙也正立在後門處準備開門,他上前一步道:「快開啊,再晚就來不及了。」
開後門的喪屍今晚不走字,兩隻腳被固定在後門處動彈不得,它正惱火沒食物可吃呢,突然有一人不知死活的湊過來準備幫它一起開門,它脖子一轉,噗哧一口咬過去,小分頭大吃一驚,原來開後門的這傢伙也不地道,只怪夜色太深沒有看清,還以為喪屍不會開門呢。
小分頭知道今晚性命不保了,他惱怒下一刀砍掉開門的喪屍腦袋,接著一腳將後門踹開,就是死也要把喪屍給他們引進去,拉幾個墜背地也算對得起自己,想到這裡小分頭不顧一切的往裡沖,噗,一塊釘著鋼釘的大木板突然從屋裡飛出來,小分頭正好被紮在上面,那些鋼釘每個都有半尺長,小分頭被扎中心臟立時斃了命,人就這樣釘在木板上如同受罪的刑犯不得解脫。
對於喪屍來講要處理小分頭一夥人簡直是太簡單了,最多是讓他們殺死幾個同伴而已,而小分頭這夥人類沒什麼戰鬥力,喪屍又無所畏懼,它們只管上前抱住你就咬,結果十分鐘不到這幾人就徹底完蛋了。
不過小分頭臨死前為喪屍打開一條進屋的路,院子裡地喪屍在傷亡一部分後還是有幾十隻進了別墅樓內,它們聞著人類的氣味開始登樓,不過在這裡它們再次遇到通上電的鐵絲網,可是喪屍們憑著堅強的意志,在丟下幾名同伴焦臭地屍體後繼續前進。
轟,炸藥棒在樓內炸開,這些喪屍在狹小的空間裡避無可避,它們就這樣在一樓大廳不斷丟下屍骨殘骸,一直到天亮也沒能進到二樓,而收到報信的pLa終於還是趕了回來,這些喪屍全是T2,雖然它們在不斷的努力下將自己的隊伍擴大,不過面對pLa的強大火力,這些喪屍終於被撲滅。
此刻別墅二樓內大家睡的正香,開始眾人對喪屍確實是充滿恐懼,不過隨著對它們展開屠殺,大家忽然覺它們沒那麼可怕,甚至還覺得它們有點可愛了,這些傢伙雖然不分彼此,但畢竟幫忙把朱大長找來的人給收拾了,當然也要感謝朱大長,如果不是他有了殺人地打算,今晚眾人也不會佈置下如此多地陷阱。{第一看書}那麼在對付突然冒出來的喪屍時也不可能如此輕鬆愉快。
T2不會飛、不會攀牆,它們只知道順著樓梯一遍遍衝鋒,等它們在樓梯上集中到一定數量,只需一人點著根炸藥棒扔下去就行了。況且大家還有二樓、三樓地機關沒用,如此放心下有人就開始熬不住呼呼大睡了。
楚翔其實並沒有害怕這些T2,人類他可以考慮怎樣防備,但這些T2只要小絲就能對付的了,所以他是第一個睡過去的人,只有王紹輝還像貓頭鷹一樣盯著周圍地一舉一動。不時的調整一下二三樓的防禦線,打攻擊他不行,搞防守他絕對不是有一套兩套。
因為上半宿看周慕晴演唱會,下半宿就忙活著布機關殺喪屍,大家一直到太陽照到**還睡著呢,忽然就有人大聲吵吵,「起來了。起來了,沒死的全都起來,死了地全部拉去焚燒。」
楚翔睜開眼睛一看,是一群pLa,他們已經將整條街控制起來。樓外被殺死的喪屍和受感染的人類屍體堆了一堆,一輛卡車正忙著把屍體裝袋運往焚屍室。
一名排長模樣的人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們怎麼能睡的著,知道昨晚生什麼事情了嗎?」
茄子經驗最老道。他上前答話道:「不知道啊,同志你知道生什麼事情了嗎,我們看周大明星演唱會,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好像外面鬧騰的慌,mB地,現在沒有城管了,不然非告他們擾民不可。我們今天還要上班呢。」
排長盯著茄子問道:「你們真不知道?一樓客廳中最少有幾十具喪屍屍體。它們被炸成碎片,敢說與你們無關?」
茄子看了看門後。王紹輝對他使了個安心的眼色,所有陷阱他在pLa到來前已經撤掉了,不然總不能跟他們講說昨晚這些人布下陷阱等一夥人來上勾吧,茄子見王紹輝早有準備,於是他誓言旦旦地道:「我們真不知道,就是昨晚周慕晴演唱會結束後吧,我們覺得應該慶賀一下,於是大家做了點小炮仗扔著玩,真的同志,我用八輩祖宗向你誓。」
那位排長皺著眉頭,小炮仗要是能玩出這個效果以後也不用手雷了,不過現在這種世道武器到處氾濫,就算有些炸藥他們也無可奈何,除非是四環納入政府正規管理,不然現在根本沒法治理。唉呀我的工友們啊,你們死的好慘啊……我們同事共勉這麼多天,結下了深厚的階級友誼,你們不要走啊……」朱大長突然邊叫邊喊衝進別墅樓,很快他就躥到二樓,嘴裡還在嚷嚷著呢,不過他的臉上半分憂傷都看不出來,指不定心裡還在樂呢,昨晚又是殺手又是喪屍,那兩人不死都難。
可是朱大長隨即就看到了一屋子活人,鄂然下他竟然問了一句:「你們怎麼還沒死?」
茄子沒好氣地道:「喪屍說了,我們還差一名隊長沒到齊,讓我們湊齊人再說。」
朱大長臉色一變立刻岔開話題道:「開玩笑,開玩笑,你們活著真是太好了,誰能知道昨晚生什麼事情了嗎?」
排長道:「你是四分隊地隊長嗎?你的隊員真的很幸運,住在這片別墅區的清理隊幾乎是全軍覆沒了,而他們竟然呼呼大睡了一晚上,有一幢建築有地下室,當時拉網排查遺漏了,沒想到那裡面竟然藏有大量喪屍,昨晚它們逃出來造成這次事件,現在一切都恢復正常了,你可以繼續領導你的隊員上工。」
眾人在樓上說話地空當兒樓下的清理工作差不多完成,朱大長探頭探腦看著一具具屍體被搬上卡車,其中有幾具他非常熟悉,因為昨晚還剛剛一起喝過酒,朱大長把茄子拉到一邊低聲問道:「你老實給我講,昨晚你看到什麼了,別騙我,咱們同事這麼久,我對你可是夠照顧。」
茄子一臉鄭重地道:「昨晚我們都睡著了,就是做夢夢到你派人來殺老虎和兔子,後來醒來一看就是這般模樣,朱隊長,你到底有沒有派人來啊,睡覺前大家還議論呢,我對他們說。不可能,你們不要把朱隊長想像的如此小雞肚腸,他那人宰相肚裡能撐船,不會因為這點小過節就大動干戈。」
朱大長稍加聯想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他派來地人恰好趕上喪屍做亂,結果稀里糊塗就送了命,至於他的隊員是怎樣安然無恙活下來恐怕他們是不會講了,現在只有打碎牙齒往肚裡咽,朱大長隨著茄子的話說下去:「那是,那是。我做為一名領導,怎麼可以因為這點小事跟你們計較呢,昨晚都睡夠了吧,洗洗臉趕緊做飯準備上
開車把人拉到今天的工地上,朱大長一點監工的心思都沒有了,再說今天清理一幢居民樓,也不會有太大地油水。於是他把任務一交待開車去找他姐夫了。
朱大長的姐夫叫何登,此刻正在辦公室裡查看區地圖,昨晚區裡出現喪屍做亂,他們區領導也受到市政府的嚴厲批評,雖然部隊也有責任。但是後期清理他們也沒有現藏在地下室地喪屍,這次事件導致有近百人受感染死亡,原本清理隊伍力量不足,現在更是缺乏了。眼見夏季來臨,有些物品不及時清理出來就會廢掉,上頭催地緊,他也只能催下面各隊了。
「姐夫,我來了,」朱大長打了個招呼自己去倒茶喝,喝公家的總比喝自己地節省。
何登道:「你怎麼不去監督他們幹活,今天不是如你所願安排了幢居民樓給你嗎?要是清理出值錢東西讓他們私吞了你可不要怨我。」
朱大長道:「姐夫。你太不關心我了。」
何登道:「你這話可別當你姐的面講。不然我又得跪床頭,你說我怎麼不關心你了。哪裡的活輕鬆有油水我往哪裡安排你,是你自己運氣不佳,每次總是把好事都辦成壞事兒。」
朱大長道:「我不是說工作的事情,姐夫,你沒看到我變形了嗎?」
何登一愣:「呀,你怎麼了,搞地跟個豬頭似的,昨晚看變形金鋼了?」
朱大長差點哭出來:「你也知道我像豬頭了,這全是拜那兩個小雜毛所賜,姐夫,你一定要想辦法幫我幹掉他們,留著他們我這輩子都不會安生啊。」
何登不太相信地道:「怎麼回事兒?隊裡有人惹到你了?不太像啊,你的本事我還不瞭解?你不是有一幫豬朋狗友嗎,讓他們出手不就行了,好像上次罵你的傢伙就是讓你那幫朋友給解決掉的吧。」
朱大長趕緊關上何登辦公室的門,「噓,人是我搞掉的,不過你知情不報一樣是包庇罪,小點聲啊。」
何登笑道:「沒事兒,這裡地人都是我的老同事,他們信得過。」
朱大長道:「不過這次我真是倒八輩霉了,昨晚我打那幫朋友去暗殺那兩個傢伙,可誰知道碰上喪屍做亂,現在他們全軍覆沒,我如今在六道口除了姐夫你是無牽無掛,姐夫,你看我被他們打成什麼樣了,你一定要替我報仇出這口惡氣啊。」
何登喝了口茶道:「你的朋友還真倒霉,咱們區第一次出這種事情竟然就讓他們遇上了,可你知道姐夫我不是不想幫忙,但我是走政治路線的人,不能和打打殺殺的人來往,我就算有心也無力啊。」
朱大長哭喪著臉道:「我還有別地朋友,可他們都在三環以內啊,讓人家出三環來幫忙,那不是開玩笑嗎,出來哪還能再回去呢,這責任我負擔不起。」
何登突然一喜:「有了。」
朱大長疑問道:「什麼?姐夫想到找誰來幫忙了嗎?花多少錢都行,只要把他倆幹掉,讓我喊他聲爹也干了。」
何登把眼一瞪道:「你想找便宜爹,我和你姐還不想呢,你不是在三環內有人嗎,那就把他們送進三環裡下手。」
朱大長道:「送進三環裡?我要是有這本事我還用在這裡當個窩火的破分隊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