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四第七章:未分級
王興作為隊長打頭陣開始繞過幽靈的長隊慢慢的接近刑天。每一步走的都是小心翼翼的。沒有根據,沒有經驗,任何疏忽便可導致意料之外的危險。王興是傳說歷程獲得者,根據自己的經驗和觀察王興覺得刑天的評級如果硬要比對的話,不亞於八級的恐怖力量,至於是擁有特殊能力的玄系八級,還是僅僅依靠強大的攻擊手中的利刃的白系八級,只能待評估。
緊跟著王興的是南俠北俠,作為實力出眾的二人組果斷被王興安排在了自己的身後,一旦出現不可控情況,三人的實力足夠應付臨時的戰鬥。
張瑜在後,接著是馬小小,最後由水一色和陸之鑫墊後,由於如同長龍的幽靈隊伍並不能確認是否為無害的幽靈,所以為了避免進退自如,不被包圍,王興將整個隊伍分配成了梭子形狀。
沉寂月色下,刀斬首的聲音一聲一聲如同鐘錶的秒針一樣富有頻率感。潑灑在地上的鮮血殷洪了地面,可是就連這裡的地面都如同深淵一樣不停的將傾灑的血液吸到磚縫裡面,留下的就是紅紅的粘稠。
刑天不知疲憊的揮刀,斬斷,揮刀,斬斷,或者說也許這樣的動作根本就談不上疲憊。
王興現在距離刑天僅有5米,他示意所有人盡量不要說話,避免不必要的刺激,就如同繞過睡著的老虎一樣小心翼翼。
在與刑天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王興莫名的感覺到一股令人膽寒的目光仿若尖刀刺穿了自己,雖然只是目光,但足以讓王興的臉上留下冷汗了。王興回頭看去,這目光不像是來自刑天的。可是偏偏又最可能是刑天的,這樣的不理解的事情堆積在王興的腦子中不停的整理。刑天絲毫沒有找他們麻煩的意思,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在所有的靈異世界裡面,像今天這樣遇到未分級,未見過的鬼怪其實並不是什麼少見是事情,這是一個始終沒有瞭解透徹的世界,人類活在陽間世界幾千年的歷史,但是真正接觸到陰間,靈異世界的人始終是少數,從古代的巫師,伏羲八卦,到占卜,宗教,持續至今基本與世隔絕。
當時從八卦與占星術衍生出來的玄機世家與從西方星相學,東方卜卦學融合衍生出來的北星世家,成為了當時一南北兩大世家,其他的世家則是分佈全國,只不過所有的世家都是一脈相承十分玄妙,鬼怪分級制度是近代由玄機世家和北星世家提出,意圖將世間鬼怪進行一個綜合記錄,於是誕生了玄系和白系兩大類。記錄在案的鬼怪幽靈從出現原因,到能力,外形描述特點都一清二楚。
不過,人類認知有限,許多來自陰間的異物並沒有被記錄。因此近年來則出現了未知的怪物從未分級過。七十年前出現的鬼怪骨骨被確認,中國古代被不停的出現在文學作品中的鬼怪,西遊記裡的白骨精,或者是聊齋裡面的骨女,終於被確定為真實面貌就是骨骨。在此之前雖然有人知道,但是從未進行核實,也沒有明確的記載。
同樣的案例是五十六年前,狐仙的存在終於被證實,在此之前,商周妲己禍國殃民的事件一直被認為是對妖艷女子的描寫,直到北星世家意外抓獲一隻狐仙,這樣才將狐仙作為記錄。
如今,這裡的這只刑天是否會像之前的未證實鬼怪一樣是第一次被記載呢……還是這個傢伙已經有了紀錄只是王興孤陋寡聞了。
「隊長……這個……」陸之鑫最後一個通過了午門。
「既然沒有危險,就不要招惹了。」
陸之鑫走近王興在王興身邊說「不知道你剛才感覺到一陣涼意沒有。」
「你也發現了?」
「從刑天的方向傳來啊。」
「這點讓我很在意。」
南俠走過來「既然已經進來了就別磨蹭了。走過去從另一邊把傳說帶回去。」
「是啊,這不就是咱們來這裡的意義嗎。咱們回去之後,就能招來更多的隊伍再次回來解決這些奇怪的事情了。」
「也好,既然都到了這裡,而且時間不是還有的是嗎,咱們就四處轉轉吧。不過不能鬆懈,誰也說不好這裡還有什麼新事件發生。」王興囑咐大家說。
「往哪裡走就聽你的吧。」
「走蛇形,先從左邊的屋子開始吧。」
「可是屋門都是鎖著的啊。」
「交給我們的開鎖專家吧。」王興笑著說「小小交給你了。」
「太慢了啊。我都打開半天了。」馬小小靠在左邊的房門邊上說著手裡一把開鎖工具在手上繞啊繞的表示小菜一碟。
大家三步並作兩步的進到房間裡面。冒險的氣氛一下子增加了許多。
「這裡是……」泉憐環顧四周「倉庫?」
「不像啊。」
「這裡原本不是倉庫,是後來的管理員改的倉庫。」王興用手敲了敲房間的柱子「這柱子已經內部被蟲子蛀了。」
「蟲?」馬小小面露難色「該不會這裡有噁心的蟲袋子吧……
馬小小說的蟲袋子其實是形象的比喻,蟲袋子的發現是傳說學院禁行區的一批冒險者回來宣稱的發現,當時也屬於未分級的鬼怪,外形是個麻袋形狀,可以站立爬行,袋子裡面不斷的爬出各種讓人瘆人的蠕蟲,昆蟲和飛蟲,不計其數。由於沒人再次確認這個蟲袋子,所以始終都沒有分級。蟲袋子就是臨時的稱呼。
「別那麼敏感,不能說有蟲子就覺得這裡有那種變態噁心的東西。」陸之鑫安慰馬小小。
「但願如此,我可不想那麼多天吃不下飯。」
整個房間一共套了好幾層裡間,漆黑房間伸出,十多雙眼睛隔著障礙物向著王興這邊張望。隨著進入深夜,天氣也漸漸的涼了。
「喂,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房間怎麼跟開了空調一樣,有些涼的過頭了吧。」張瑜說。
五六個人黑影漸漸的向著張瑜逼近了,張瑜沒有絲毫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