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吻結束,菲兒收起眼淚,對陳楓展現一個深深沉沉的微笑,說:「這樣還是不輕鬆。」
陳楓明白她的意思,事實上陳楓比她更迫切地希望輕鬆下來。那麼……我該做什麼?
最多五秒鐘時間,陳楓就拿定了主意,下定了決心。
來吧,讓我們輕鬆輕鬆。
…………
今天我跟這回憶往昔,挖空心思絞盡腦汁甚至拿來現代漢語詞典,琢磨著想寫一段美輪美奐的激qing場面,結果現啥也寫不出,僅僅只能拼湊一些碎片。
我腦裡七零八碎什麼都有,我是多麼想寫一段轟轟烈烈的,好像那些文學作品一樣,把簡單純粹的生理行為寫床人世間最偉大的愛情,把抽抽送送寫成生命的韻律,多好的修飾啊,人類就是因為這些華麗的包裝才變得不那麼像動物,生理運動包裝好了就是翻雲覆雨水ru交融,不包裝就是獸xing大褻骯髒。
我在那個巨大的房間裡的巨大的席夢思上欺負人的時候,其實已經完全擯棄了所謂的修飾和包裝,我想把一切變得簡單而輕鬆,就算不像動物一樣僅僅是生理衝動,至少也要比一般人多一份童真。
可是我終究簡單不起來,誰叫我做夢也想做個「複雜」的人,我連把兒硬這個過程都能聯想很多,本來挺直接了當的一件事,硬了就往裡面這麼一戳,然後好戲上場你來我往做個愛,就這麼簡單的事我都能把它變得複雜。
我當時特別有童真,想把這事兒做得充滿樂趣,然後我就一個勁地回想那些有趣的事。比如前陣子我和小林在沙上折騰一宿,那件事對我沒啥大影響,對小林卻是個終生難忘的經歷,這丫頭也學聰明了,懂得推敲琢磨,這件普通的事兒愣被她想得特深奧。那時我連續在外忙活,七八天沒過,這是累的,不關其它因素,可小林卻聯想到我出了毛病,因為那天我開始的表現特別不正常,把兒蔫答答的翹不起來,她身臨其境時沒工夫考慮,後來一琢磨就推斷出一個驚人的症狀,於是悄悄告訴蘭姐說,證據確鑿,老陳我患了。
一個患者折騰半宿硬不起來是很正常的事,關鍵就在老陳我後半程硬了起來,這下就讓咱們林丫頭樂開了花,後來跟蘭姐說這事的時候,她那個得意啊、炫耀啊、滿zu啊,就別提了。一個女人能讓不幸罹患的男人重現雄風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小林沒跟大家宣佈,只是在蘭姐那兒得意洋洋地說她治好了我的,這已經很低調了。蘭姐悄悄把這事反饋到我這邊,於是就成了一個非常有趣的經歷,原來把兒往上翹一下能讓一個女孩充滿自信,從此我對我的把兒寄予厚望。
我和這個同樣生存在夾縫裡的女人尋歡作樂時,並不特別酣暢痛快,事實上我也很久沒酣暢痛快過了,我只是想把一種早已爛熟於xiong的程序變得更有樂趣,因為我身邊女人不少,過得多也就沒了新鮮感,總是那麼回事,雄的多一根把兒,雌的多一道口子,互相填補一下,我舒爽你也舒爽、你舒爽我也舒爽、你不舒爽……我還是舒爽,最後凝神屏息這麼一射,就算完事了。
這事兒如果太頻繁,你就會失去神秘感,就算不至於產生厭惡你也不會有多大的衝動,因為你下面這個人基本功能還是一樣的,最多長相有點區別,如果你想把這件事做得跟以前不一樣,只有挖空心思讓這個過程變得更有樂趣。
好吧,那我就樂趣一下,我解開一顆扣子,回頭又把它扣到另一個孔裡,我抱起懷裡的女人仰面朝天緩緩倒下,「撲通」一聲跌進席夢思,結果差點把我自己壓昏過去,隨後我和女人在席夢思裡游泳,對,就是游泳,你別奇怪,因為女人把這席夢思當成了生她養她的富春江,她開始回味她美好的童年,這正是我期待的中心思想,於是我陪她一起體驗童年的樂趣,包括在席夢思上面游泳。
現在想想,其實我那天不是特別想和她做,我刻意把這個女人放到最後,心裡有一個秘密的念頭,想用她來填補我某一處空白,這是我的一部分私心,我對某些事感到不安全,就這樣自做主張地把她安排進來,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某個寄托,她就是我最後的救命稻草……此刻我回憶這些的時候,簡直慚愧得無地自容,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我給她小小地安排了一下,我自己又何嘗不被人安排?
很多細節我已忘得一乾二淨,寫這種情節確實有點為難,寫得真實吧,對你來說會很不真實,寫得不真實吧,我自個兒又覺得這是瞎扯淡,我桌邊有一本厚厚的大詞典,要是找些漂亮詞彙組織一下,還是能寫一段jing彩的,可我想想也沒啥意思,既然已經七零八碎,那就索性七零八碎到底。
女人有時特別天真,比如躺席夢思上能把自己想成一條富春江裡的魚,可魚不是靈長類動物,很多方面跟我們不一樣,包括做,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魚是怎麼做的——或陳不能叫做。那我就要盡快阻止,不能讓她繼續把自己當成一條魚,我不斷引導,慢慢扯開話題,用我的行動告訴她還有更形象的動物可以模仿,她也很配合,不一會就從富春江裡飛了出來,從她的名字聯想到天上飛的鳥兒。可這還是不對勁,鳥兒也不是靈長類動物,我同樣不知道鳥兒是怎麼做的,她跟這撲騰雙手使勁地飛啊飛,我就在一旁繼續引導。
妹妹啊妹妹,鳥兒雖然能飛上天,可是身ti結構跟我們不同,我們還得換一種思路,盡量往類似的方面想,要不……咱們做一回大猩猩?
我的提議被極力否決。不、我就不、我只要做飛翔的小鳥、你去做你的大猩猩。她拚命搖頭說。
你看,我這明明是大鳥,你幹嘛要我做一隻小小鳥?要不咱們不做猩猩,做一回……大馬猴?
不、我要飛、我要自由自在地飛、你才是大馬猴。
你看看,你就剩一個xiong帶和一條小褲褲,我就剩一個三角形,還能怎麼飛?要不……咱們就做狒狒?
不、除非你願意做我的比翼鳥、否則什麼我都不做,我自個兒飛,你做你的狒狒去。
好好好,你是一隻大鳥,我就騎在你背上,你馱著我飛上天,這總好了吧,看過射鵰英雄傳嗎,人家郭靖黃蓉就是這麼幹的,比坐飛機還方便。
嘻嘻,那你坐上來試試,反正我就在這兒飛,我飛啊飛,飛到天盡頭,飛向我的夢想。
於是我就騎上了女人的背脊,她張開雙臂繼續撲騰,我很配合地跟她一起撲騰,她光溜溜的背上只有一根xiong帶帶子,我的pi股坐在她腰上,她覺得我太沉,幾句,還一個勁聳她的pi股,聳著聳著就聳出感覺來了,我的小褲衩形狀大變,越頂越高。呂紋和小林要是知道了一定氣得半死,她們曾經使盡渾身解數,我愣沒反應,可現在這位只動了動pi股就治好了我的隱患。
飛吧,你慢慢地飛,我給你解除裝備,讓你飛得更輕鬆。
我就這樣解開她的xiong帶扣子,她知道我的意圖,也察覺我那部分的硬朗,可她還沒玩夠,還在那撲騰不住,只是動作變得有些機械,嘴裡的歡笑聲也變得奇怪。
此刻回憶起來,那時我怎樣把雙手從她腋下伸到前面、怎樣從鬆開的xiong帶裡摀住她的山峰、怎樣緩緩壓xia身子、怎樣隔著兩條小褲褲頂住她的pi股縫、怎樣和她用這種姿勢繼續飛……都變成了一種童趣,就連她越來越急促的顫抖和我越來越粗重的呼吸也成為童趣的一部分。
她沒料到會進展得這麼快,她對我也有某種刻意的延緩,因為她想讓自己成為壓軸好戲,讓我千帆過盡後深刻明白她才是最好的,今天的展明顯出乎她預料,她變得有些僵硬,甚至有些尷尬,我撫mo她的同時也mo到她無比激烈的心跳,她的pi股正在我下面強烈收縮,我可以體會她此刻的緊張和拘束,還有一絲半點的期待。
眾所周知老陳是個混蛋,眾所周知老陳艷福不淺,眾所周知老陳床上功夫出神入化,今天老陳化身為一隻狒狒、騎在她變成的鳥兒身上往前飛。她說前頭是她的夢想,這就叫夢飛。我說我沒那麼豐富的聯想,我想的是這只狒狒希望和這隻鳥兒做,哪怕再不對勁,這次也做定了。所以今兒必須加上一個全新的口號:眾所周知,老陳是一隻竟然能和鳥兒做的狒狒。
而且邊飛邊做。
就在大運河邊那個美其名曰牢福特的倉庫三樓,就在老陳平生最滿意的巨型臥室中央,就在這張席夢思床墊上,一上一下緊緊疊著兩個人,下面是趴伏的菲兒,上面是趴伏的陳楓,旁邊的音響放著黑鴨子的歌曲,空調一個勁地吹冷風,音樂聲掩不住床墊裡彈簧的聲響,咯吱、咯吱、咯吱聲不絕於耳。
席夢思從富春江水變成藍天白雲,菲兒從江裡的魚變成天上的鳥,她怎麼也不肯安分下來,雖然被陳楓壓得動彈不得,就是不讓陳楓順順利利跟她連為一體。
嘻嘻,誰叫你是一隻狒狒。她似笑非笑地說。
陳楓說,你幹嘛只能做鳥兒,你配合一下做狒狒不行嗎,最多完事後我配合你做鳥兒。
她說,你沒有表現出誠意,只是生理yu望,這樣的你活tuotuo就是一隻狒狒。
陳楓說那好吧,讓我對你表現我的誠意。
其實我雖然**直撇撇頂進她pi股縫裡,心裡頭還是沒做好一體化的準備,我巴不得能再浪費點時間,讓總體環境適應這頭狒狒zhan有這隻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