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呆了半晌,終於哈哈大笑。
陳楓摟著兩人平躺下去,笑道:「小蘭,蘭珍,你們說老天爺對我究竟是好還是壞?」
於蘭珍笑道:「那還用說,當然好啦,你簡直是老天爺眼裡的級幸運兒。」
蘭姐柔聲說:「這叫苦盡甘來,老天爺也不忍心看你一直消沉下去。」
陳楓說,「雖然應該苦盡甘來,可這也太快了吧,快得我都接受不了。」
於蘭珍說:「你別以為這一百零四萬有多好賺,往後的日子你一天也別想休息,三個工地來回跑,能把你折騰死。所以說這是血汗錢,是辛苦勞動所得,一點也不輕鬆。老天爺只是給你一個機會,真要對你那麼好,它就該讓你白白中大獎。」
陳楓笑道:「有機會就行,只怕沒機會。我這人沒好運,中不了大獎,只有給我機會掙血汗錢我才能翻身。」
蘭姐說:「要不我們再招幾個人幫忙吧?我怕你身ti吃不消,又做業務又搬貨,遲早會累垮。」
「沒事兒,」陳楓說,「老陳我腦子不好使,可身子好使,搬個瓷磚馬桶什麼的一點問題沒有。我還有一pi股債,不能浪費,招人做事每月又多幾千塊費用,還是省省吧。」
於蘭珍說:「對,現在必須勤儉節約,等這筆錢到手我們再擴大經營。其實雖有一百多萬,真正能花的沒多少,咱們要進貨找代理,還要裝修鋪子,很多地方都得花錢。」
陳楓想起她們當初各拿五萬支持他的事,就說:「蘭珍,小蘭,蘭蘭衛浴是屬於我們三人的,我估算了一下,這筆收益到手後我們大概要花三十萬左右,主要是代理那個台灣品牌,他們的衛浴和瓷磚特別貴,這麼一來我們只剩七十多萬,留下十多萬做流動資金,剩餘六十萬,你們各拿二十萬,這是你們的分紅。」
蘭姐和於蘭珍齊聲說:「不要。」
陳楓笑道:「幹什麼?這又不是施捨,是你們應得的分紅,以後虧起來還要你們補貼,道理一個樣。」
蘭姐說:「你聽著,只要這家蘭蘭衛浴存在一天,我不會拿裡面的一分錢,你也不要區分,這是我們三人的共有財產,是一個整體,該花就花,不花就存著。」
於蘭珍說:「小蘭說得對,我也是這個意思,從我們把錢打進蘭蘭衛浴共同帳戶時起,我們三個就不分家了,所有的錢都在一起,歸你支配,我想用錢自然會向你要。」
「這不行,」陳楓連連搖頭,「親兄弟還要明算帳,我們三人合股做這個事業,所有的錢都要分成三份,分紅也不能少。你們拿出血汗錢支持我,我要是連一點回報也不給你們,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於蘭珍笑道:「這好辦,以後你養我就行了,我還沒被人養過呢,正想嘗嘗這種滋味。嘻嘻。」
陳楓沒說話,一時心潮澎湃,百感交集。
曾幾何時,陳楓是那麼厭惡養女人,甚至誓以後再也不養女人,哪怕一月只要千把塊錢陳楓也不幹,因為陳楓對這種寄生蟲式的生活態度極其反感,反感到幾乎天天在外亂狂歡,連家門也不想進。
可是現在,陳楓又是那麼想養女人,養陳楓懷裡的這兩個離異女子,陳楓甚至希望她們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柴,什麼苦活累活都讓陳楓干,才能表達陳楓這一強烈的意願。
很多男人都希望有生之年能養個女人,以此證明自己的成功,當年陳楓也這麼想,在外一個勁地吹噓他家有一位全職太太,陳楓是個獨力支撐家庭的有為青年,這樣陳楓的虛榮心就得到了滿zu,自己瞅著自己都像成功男士。
成功男士的代價就是活活變成一個爛到骨子裡的混蛋。
幾年一個輪迴,現在陳楓又想養女人了,可陳楓的心態完全改變,陳楓再也不是為了證明什麼去養女人,就算是也只為證明陳楓對她們的感激和迷戀。
陳楓抱緊他親愛的杜小蘭和於蘭珍,一人吻了一口,還是說不出話來。
她們溫柔地看看陳楓,隨後依偎進陳楓懷裡,兩個身子和陳楓緊緊相貼,有如一體。
陳楓抬頭向五米外的屋頂望去,說也奇怪,此時此刻看來,屋頂距離陳楓似乎只有一米之遙,伸手就能mo到。
「我養你們一輩子。」
陳楓說。
興奮勁一過,就迎來了老陳出生至今最忙碌的日子。忙碌到何種程度?唉……現在每次回想起來陳楓就腰背酸軟兩腿抽筋,要不是人民幣這一堅定信念死死支撐著陳楓,他早就癱瘓了。
簽完合同第二天,陳楓一早來到城東那片農民公寓,和那老娘們見了面。餘杭人的第一批淋浴房準時送到,老娘們自然不會安排搬運工,陳楓就是唯一的搬運工,把五十套淋浴房一一搬進工地。隨後那位小氣鬼先生的馬桶和洗臉盆也到了,各有一百套,於是老陳只好繼續搬,折騰一個小時,總算搬完。
陳楓和老娘們坐下聊天,還沒聊半個鐘頭,張燕的電話來了,讓陳楓趕往那家商業地產工地,說是第一批台灣貨送到,要陳楓簽收。於是陳楓告別老娘們,急急打車到工地,簽收完了還得繼續做搬運工。
一個上午搬下來,陳楓累得手腳軟,和張燕吃一頓飯,小和山學院工地又打電話催陳楓過去。張燕開車送陳楓到學院,陳楓一看場面,他ma差點嚇得陳楓一頭栽倒,整整兩輛卡車、兩百多箱外牆瓷磚……
校方說工地建築工人可以幫忙搬貨,但必須由陳楓個人承擔搬運費,因為這是額外的工作量。這幫工人乘機敲竹槓,要求每人一百塊,十個人就是一千塊。他ma的,老子不幹!
於是陳楓就繼續搬,我搬啊搬、搬啊搬,我不是老陳,我他ma是老牛!
在幾十號建築工人驚詫的目光下,陳楓耗時兩個半小時,愣是把兩百多箱瓷磚搬進工地。幸好這不是什麼大箱子,就跟筆記本電腦那麼大,一次可以搬四箱,就是重了點,搬完後陳楓當堂癱倒在張燕懷裡,手腳基本麻木,坐著都會抖。張燕指著建築工人臭罵一頓,開車送陳楓回市場。
要是只做搬運工倒還罷了,問題在於這玩意特別煩人,今天這個淋浴房質量不過關、明天那箱瓷磚顏色有問題、後天那個馬桶尺寸不對,等等等等,這些事兒都要陳楓去處理,然後還要聯繫廠家換東西,還要在甲方面前陪笑臉。他ma煩死我了都!
要不是在山裡砸礦石几個月,練就一身好氣力和好耐力,陳楓一定撐不過十天。他ma的,這回老子足足撐了一個月,天天做老牛、天天東奔西跑,愣是沒垮下。
六月中旬,商業地產項目先完工,姓高的付了三十二萬三千塊貨款,加上前面的十萬塊預付款,只剩五萬塊沒付,說是要等工程驗收完畢。張燕的瓷磚只貼了一半,沒收到款子,還要等十來天。
姓高的表示晚上出去聚聚,問陳楓有沒有興趣,陳楓明白他的意思,他就是想收陳楓的回扣,於是答應下來,問他想去哪裡玩,他說一幫老哥們很久沒出去唱歌了,就去夜總會坐坐。得,今兒老子還要破費一筆,我能說不行嗎?只好答應。
ps:介意的話就不會和你在這裡噴口水了,還有人的凜性如何是和文化沒有直接的關係,我一流氓但我是名牌大本畢業,可是我還是一流氓,沒辦法。所以說不要拿文化和這說事。你瞧著上我這人呢就噴著,瞧不上愛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