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紋搖了搖頭。
他ma的！那你還一本正經個毛啊！嚇得我！
陳楓長長吁了口氣，說：「究竟是誰？」
呂紋苦笑著吐出三個字：「顧騰飛。」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陳楓連連搖頭。
白梅說：「阿楓，我和紋紋有兩條線，兩邊同時展開調查，結果不謀而合，就是顧騰飛干的。」
「怎麼可能？」陳楓說，「我和老顧交情雖然不深，可也很說得來，他沒事幹嘛找人打我？我跟他一點也沒有，過年時還出去聚過一次，他根本沒露出一絲破綻。」
呂紋苦笑道：「這才是他的本事。我和白姐調查那輛路虎越野車，結果現那幾天杭州只有一輛路虎車破了邊窗和後窗，送去修理廠裝玻璃，白姐的人順籐mo瓜抓住車主，隨後就找到了那個被你打傷的北方人，經過一番逼供，他們全部招認，正是顧騰飛找他們堵你，每人一萬塊錢，要不是那人受傷太嚴重，他們早就走了。」
陳楓還是覺得不可思議，老顧他為什麼要打我？問：「原因到底是什麼？」
呂紋看看白梅，對陳楓說：「白姐不是外人，我們盡可直說。他不為別的，就為了那顆石頭。」
「什麼？！」陳楓大驚道，「他怎麼知道這顆神仙石？」
呂紋苦笑道：「你忘了嗎，在你之前我有一個合作夥伴，他曾和我丈夫一起開礦，是唯一知道這顆石頭秘密的人，後來跟我鬧翻，被我送進監獄。顧騰飛是他的朋友，探了幾次監，他就把秘密告訴了顧騰飛。顧騰飛找人打你其實和你沒關係，他完全是為了對付我，因為我把石頭藏到白姐那裡，我家又保安森嚴，他沒法找到石頭，就想給我添亂。近來我和你成雙成對，他就找你下手，讓我心煩意亂，才好藉機尋獲石頭。前幾天我家有賊闖入，幸好被保安現，匆匆逃跑，我聯繫起來一想，才終於明白前因後果。」
等等，你等等……這個事兒，它跟芳芳有什麼關係？
白梅可能明白了陳楓的疑慮，就說：「你是在想寧芳吧？過年後你帶寧芳和顧騰飛在一家茶樓見面，你以為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什麼？！陳楓愕然道：「難道不是嗎？」
白梅點點頭，說：「不是，那次你和紋紋去輝煌年代，你留了寧芳的電話，幾天後寧芳和你來環山，她回到杭州後顧騰飛就約她見面了。年後你們的聚會是他們第二次見面。」
呂紋補充一句：「到今天為止，他們兩個至少已單獨會面過八次，其中有三次在顧騰飛的公寓裡。」
陳楓：「…………」
呂紋輕輕抱住陳楓，歎息說：「陳楓，你太容易相信人了。這是優點，也是缺點，你相信我和白姐當然沒問題，但你不可以相信寧芳這樣的女人，對她而言，你們的友情根本不值一提。」
他ma的！老子還是不信！這他ma根本不可能！陳楓說：「呂紋，你把你的證據都列出來，我還是不相信芳芳會這麼做！」她……上回在小樓裡還躺我被窩呢，除了沒幹那事什麼都干了，怎麼可能……
白梅苦笑道：「阿楓，你不妨回憶一下，去年11月你讓寧芳給你註冊公司，你看過這家嵐玉公司的營業執照嗎？」
陳楓忙說：「當然看過，就是嵐玉公司，註冊資金五十萬，一點錯沒有！」
白梅搖頭說：「你錯了，這張嵐玉公司的執照根本就是假的，寧芳註冊的是另一家公司，全名叫『芳華能源投資有限公司』，你當初給她五十萬驗資款，她全部打進芳華公司的帳戶，嵐玉公司執照是她偽造的。」
「不是……」陳楓急道，「這沒有道理啊！我……我……」
呂紋說：「我最近對這個女人展開調查，掌握了不少她以往的事跡，這種事她應該不是第一次做，以前她也註冊過一家私人公司，對嗎？」
「對啊，這我知道，」陳楓說，「她還邀請我擔當副總來著，可是後來被老闆察覺，也就不了了之。」
呂紋搖頭歎息道：「你還是太不謹慎，既然知道她以前做過這樣的事，你為什麼不提防？這次她註冊芳華公司、偽造嵐玉公司的手法其實並不難揭穿，稍微仔細一點的人都看得出。你想想，成立一家公司怎麼能沒有財務人員？她一個人又做經理又做財務，哪有這種先例？她在西湖大道租個房子掛上嵐玉公司的假執照，你就以為這是一家公司了嗎？你連工商局都沒去查一下，商業稅費也沒交過一次，怎麼確定這家公司正式存在？」
陳楓頓時語塞，這他ma還真沒想到，老子怎麼可能去工商局查執照？陳楓沉默半晌，說：「那麼過年時我給嵐玉公司帳號上打錢，你的意思是……這等於直接打進了她的腰包？」
呂紋說：「我查過銀行記錄，寧芳把這筆錢全部打進芳華公司帳戶，充作芳華公司的流動金。」
陳楓說：「可是公司裡還有一個秘書，這些事都是她做的，難道她也騙我？這更不可能！」
呂紋說：「這一點也不難，寧芳一定有自己的財務人員，這個秘書也被她蒙在鼓裡，秘書不過接收了你的十萬塊錢，打進一個以為是嵐玉公司的帳戶，隨後就不再理會。寧芳立即可以把這筆錢轉移到她的芳華公司，那裡有她的財務，隨便做個假帳就能隱瞞過去。那個秘這種手法，事實上她才是嵐玉公司唯一一個正式員工。你明白麼？」
明白？明白個毛！老子更糊塗了！媽了個逼，這都是什麼破事？！
陳楓回味她的話，越想越糊塗，問：「為什麼秘書是唯一一個員工？」
呂紋說：「關鍵就在這裡，因為最近真的出現一家嵐玉公司，註冊日期就在環保整頓期間。」
「什麼？」陳楓愕然道，「這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