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索海的聲音有點變調,「你這惡婆子,怎ど還真咬啊!」
「嘻嘻!」雪梨笑了,「那你別離開我,我不會水,你要寸步不離的保護我啊!」她趴在索海的耳朵後面吐氣如蘭,笑的甜孜孜的,豐厚的嘴唇就像剝殼的荔枝一樣水潤。索海心裡癢癢的,感覺就好像那荔枝的甘甜汁液就要溢出來了。可惜這裡是人多眼多,不然真想一口啃掉她。
我有點悵然,很努力的把頭別到一邊去,不看他們。
「若惜!」我一轉頭,看見鐵柱在我身後舔著牙壞笑。
「呀!」我還沒反應過來,大捧的水柱就澎湃了過來。我倉皇轉身逃跑,他們就追了過來,可憐,我又成了水仗的攻擊點了……
太陽徹底沉了下去,把最後一點餘輝也帶走了。我們爬了岸,坐在一邊休息。身子過水之後很疲乏,還有點輕飄飄的虛。夏天的單衣濕了水之後完全貼在身,晚風一吹就有點涼,汗毛孔都張開了。
我的左邊,雪梨正在纏著海哥哥說悄悄話。我不敢偏頭,只好轉向了右邊。結果就看見鐵柱他們的眼睛齊刷刷的盯在我身。我有幾分詫異,低頭一看自己,嚇了一哆嗦。我的白底子小蘭花的襯衣濕漉漉的貼在身,早已經形同虛設。此刻我就好像赤裸裸的暴露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我咬著嘴唇,急忙用兩個胳膊擋在前胸,無地自容的低下頭。幸虧天黑了,可視度弱了很多,要是太陽下山之前我就跳了岸,那還不羞死人啊!我用眼角的餘光狠狠地瞪了他們。鐵柱裝模做樣的乾咳了兩聲,轉過頭去,把那兩位的腦袋也呼啦到一邊去。
「怎ど了?」海哥哥聽到鐵柱怪模怪樣的乾咳,轉過頭來,「休息好了,我們就回去!都餓了!」說著他就扶著雪梨的腰站了起來。我右邊的諸位也站了起來,只有我還坐在原地不動。
「若惜怎ど了?」海哥哥以為我累了,要拉我起來。我又躲開了。
「沒事!沒事!」鐵柱又開始大大咧咧,「她衣服濕了,不好意思站起來。」
「哦!」海哥哥利索的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到我身,「應該來之前給你買件游泳衣的,怨我怨我,考慮不周。」「我不要,晚風大,你會冷的。」我想推脫,可是又羞於自己暴光,結果他的衣服還是給我穿了回來。
回到奶奶的院子時,早已經是米飯飄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