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又一名隊員看向王牌。這些狙擊手喊他時用的稱呼都不近相同,什麼『老大』『老闆』『頭兒』『隊長』,反正亂七八糟一堆,都是尊稱。
王牌熄掉煙頭掃視了一下兩邊的局勢,吩咐道:「每人給自己找三個狙擊點。槍夠不到裡面,只能打那些增援的日本雜碎。把消音器都卸了,咱們得給颱風提個醒。」說完,他懶洋洋的指了指身邊左右十米,「從這裡開始到那裡都是我的,槍聲為號。」
「是!老大、頭兒、老闆、隊長…」隊員們呼啦散開了。
王牌端著狙擊槍凝神屏氣地跟著車輛移動,等他們進入射界以後…
「哈…呵…哈…呵…」孫凝顯然遇到了最艱難的一仗,她彎著腰大口大口呼吸。身的飛刀也只剩最後三柄了。
野籐妃臉掛著自信的微笑,翻出一張金色的黑桃,「送你歸天!」
「唰!」金芒閃爍,速度跟子彈比起來毫不遜色,孫凝的肩膀被削去巴掌大的一塊肉。
這個女人很倔強,她絲毫不顧及肩的傷口,死死盯著野籐妃,她要找一個機會,一個一擊奏效,使她斃命的機會!
沈殘遠遠地看著三人的戰鬥,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悄悄掏出血淋淋的草人,並忍著痛掀開了已經結咖的左手傷疤。
如果用刀割傷手算是三級疼痛的話,揭傷疤應該算是八級疼痛了…要不怎麼說不要輕易揭別人傷疤麼?還不如直接來一刀。
「唔…」沈殘的身子顫了顫,唯一注意到他的是颱風,他一言不發地看著。
「呼…」一口氣兒吹在草人,野籐妃的身體頓時搖晃了幾下,眼前一黑!
「怎麼回事!」北芒泉大吃一驚。
「我…我…我看不見了…」野籐妃倒著身子往後退!
「好機會!」孫凝大吼一聲,鐵手一揚,三柄飛刀分別扎進了野籐妃的咽喉、胸膛與小腹。
「哇啊!」
「撲通!」野籐妃倒地的時候就嚥氣了,金撲克落了滿地。
「好!」精銳們興奮地揚著拳頭,只有沈殘悶聲不吭地為自己的左手包紮。
另外一邊,雲雀與亂角雄之間的戰鬥還在進行!吃了瞬丸以後的亂角雄實力明顯勝於雲雀,斬山刀的力量被激發到極至!幸運的是雲雀身手敏捷,出刀詭異,絕不跟他硬碰硬,換成其他人恐怕早就被他一刀劈死了。
亂角雄從小便跟著父親在沖繩賣肉,等到了十三歲,甭管對方是什麼豬,反正手起刀落,豬頭保證完完整整的落在地。後來,到了十六歲那年,生意越來越不好,父親為了養家餬口不得已借了黑幫的高利貸,那個黑幫叫『向日組』。由於沒有錢還債,向日組先後砍了父親的左、右手,並派人把亂角雄的母親抓走賣進了人妻俱樂部。
一氣之下,亂角雄找到當地一名鐵匠,打造了一柄怪異的大刀,也就是他現在用的斬山刀,淨重六十九公斤,平常人握著都難受,更不要提揮舞著它去砍人了。
當夜,亂角雄就衝進了向日組,一陣胡劈亂砍,向日組七十三人全軍覆沒。回到家以後亂角雄先砍死了病床的父親,又勒死了自己的母親。最後投奔了當地名聲雀起的北芒泉一派,當時北芒泉還很年輕也沒有『開組立旗』建立堂口,北芒泉之所以能以幾十人火拚山口組,很大一部分功勞都屬於亂角山。
「喝啊!」亂角雄斬山刀揮過,就連水泥牆都如同豆腐一樣般被切的粉碎。
雲雀氣定神閒,力量再大打不著敵人是白扯,速度再快摸不著敵人的邊一樣沒用。
一個危險的想法在雲雀心中浮現,可能只有那個辦法了。
沈殘一直觀察幾個人的戰鬥,憑心而論,以他的格鬥水平根本無法猜測這些人的下一步動作,相差實在太遠了。對付普通人,他沈殘可以以一抵十,抵二十、三十。但這些人可以抵十個沈殘,甚至更多…整理於.
單挑是一種極具個人英雄主義的做法,不到萬不得已沈殘並不想施展降頭術。出手救孫凝是因為他實在喜歡這個天鳳幫的女頭目。
「雲雀。」颱風遠遠地說:「能搞定麼?」
「我…我…」雲雀吞吞吐吐,斷斷續續的說:「我…應…應該…行…行…行!」得到了雲雀的肯定,颱風把臉轉過來看他,那意思很明白別幫他。
沈殘會意的一笑,聳聳肩,將稻草人塞進了口袋。
「喝!」亂角雄再次攻過來,舞出了一片刀花,雲雀不閃不躲,豎起長刀硬衝了去。
只聽『喀嚓』一聲,亂角雄的斬山劈斷了雲雀的刀,深深鑲進雲雀的胳膊,入骨三分。正在得意,卻看雲雀揮舞著半截斷刀捅進了他的小腹,
「噗!」
雲雀完全不顧胳膊的傷,惡狠狠地說,「你…你…知道麼…不…不要…命的…刀…刀法…是…最最最…要命…的!」說完右手使勁一轉,亂角雄的五臟六腹都被絞斷了…
亂角雄噴出一大口血,瞪大了眼睛…
斬山落地,泛起一片血塵。
「好!雲雀好樣的!」精銳們再度歡呼起來。
幾個小弟早已瞄準了照明燈,只等颱風下令,其他人表面像是在觀看打鬥,其實也都警惕著。這些人全是精銳!沒一個好惹,嗯,這裡面格鬥技巧最差的也許就是沈殘了。
「他的力氣要是再大一點你這胳膊就全沒了。」颱風很是心疼。
雲雀臉浮現出幸福的笑容:「沒…沒…沒事!用…用一條胳…膊…膊…換他…他…他一條命!…值…值了!」
颱風扭臉看孫凝,質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他以前說話只是慢,可不結巴啊?」
孫凝正坐在地給自己打蝴蝶結包紮傷口,聽到颱風的話,臉頓時一紅,不好意思道:「風總,都怪我,最近老拉著雲雀陪我聽相聲…聽到報菜名的時候我就笑話他,說他永遠也沒法去說相聲,結果他又聽了出相聲演員裝結巴的…然後他就跟著學了…」
「我真想捅死你。」颱風悶悶不樂地說。
「沒…沒…沒事…她…」颱風一巴掌拍在雲雀腦袋:「好好說話!以後說不利索不准到我面前來!」
「是…是…是…是!」雲雀閉嘴巴傻笑。
看在眼裡記在心中,雲雀和孫凝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沈殘很不務正業的想要當月老撮合這兩位,他也不想想現在的情況有多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