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殘帶領殘存的部下逃回軒泉的第六天,他丟下雪姬等貼身部下孤身一人與孫凝、雲雀前往鳳城。
這六天裡,竹馬變的沉默寡言,仇恨扭曲了他的部分人格,他苦心鑽研一門名叫『截脈』的功夫。沈殘是知道的,這是青梅臨死前交給他的最後遺物。
雪姬重傷未癒,雖然要求了許多次讓沈殘把她帶在身邊,但沈殘考慮到帕雅的中文水平,無奈之下只得把她留下來教帕雅學習中文。
軒泉的情勢可以用一片大好來概括,如果日本黑幫的戰火真的燒到了軒泉,那麼就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中國黑幫滅亡了。
一路沈殘沉默著,他一直在回憶自己在泰國的那段日子遭受的襲擊,恍然不覺間竟已到了颱風的總部。
「大哥!」沈殘推門進去。
「誒?老么怎麼回來了?」颱風欣喜地站起來。
沈殘微笑道:「說來話長,聽孫凝說,大哥你被削權了。」
颱風衝著幾人微笑,比劃了一下讓眾人坐下,道:「削權只不過是老闆對我的小小懲罰。這半個多月,雙方戰局出現了不小的變化。」颱風認真道:「大前天晚,羅漢在總部遭到攻擊,對方聲稱是『猛禽組』的精銳,那二十多個人身手確實了得,放翻了羅漢的幾個貼身保鏢,等羅漢的人來齊了再去追,這幫子人早都跑沒影了。」
「還有,不知道北芒泉從哪找來個相撲手,力大無窮,最可怕的是他穿了件刀槍不入的衣服,在白刃戰中,很多小弟都死在他手裡了。」
「白刃戰?」沈殘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大哥,這都什麼年代了,搞什麼白刃戰?直接用槍不就好了。」
颱風很是無奈的搖搖頭說:「這次日本黑幫大舉入侵,把事情鬧的太大,如果是白刃戰,或許頭還能封鎖一下消息。但是在不久前羅漢的手下連續引暴了三十顆爆破彈,連樓房帶日本人都炸了個精光…死了至少千人,造成的影響太壞了…所以頭下了命令,兩方嚴禁使用重武器,就連手槍這玩意都是可免則免。」
沈殘眨巴眨巴眼,驚呼道:「大哥,我簡直不能想像你們兩邊各出幾千人在街火拚時的場面…」
「呵,少說風涼話,你怎麼樣?聽說你去泰國辦事並不順利。」颱風關心道。
沈殘默認的點點頭,不過他馬笑起來,「沒什麼,我有的是時間,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如何把大哥的權力給攬回來。」
一屋四人正在說著,忽然一人推門進來,見到沈殘後來微微一笑:「原來是老么。」
「三哥。」來的人是神武。
神武跟眾人打了聲招呼後來到颱風身邊道:「老闆讓你去總部,今天有五十多個小弟被殺,懷疑是猛禽組的人幹的。」
「老么,跟我一起去見老闆。」
來到天鳳總部,方圓百里幾乎是大白天就能聽到鬼哭狼嚎,在這之前沈殘沒有繼承法力,自然感受不到這樣的氣氛,如今他深刻的明白,擁有法力並不是一件多麼讓人愉快的事。尤其是,這種法力暫時來說對他沒用。
「沈殘?」楊嘯見著他有些驚訝,他身旁的羅漢更是一愣。
楊嘯歪著臉看過去,低聲道:「你不是說他已經死了麼…」
「是啊…屍體您也是大螯啊…這個沈殘是從哪冒出來的?」羅漢納悶地看著生龍活虎的沈殘。
楊嘯笑著迎來,「沈殘兄弟,好久不見。」
「楊老大,次不告而別,實在是因為小弟有要事在身!多有得罪請不要見怪。」沈殘謙卑的說道。
「哈哈,沒什麼沒什麼,來了就好。我這正好有棘手的事要跟阿風交代,你遠來是客也不妨看看,給點意見。去,把屍體抬來。」
楊嘯的吆喝下十幾名小弟應聲走出去,不一會他們回來了,扛來五具擔架。
楊嘯認真道:「你的傷口。」
眾人湊來仔細觀察,這五個人有一個相同的特徵,他們的胸口全被人抓爛了,就像是有人用四柄小刀同時進行切割,而切割處又集合為一點,形成了『傘』字形的傷口。
「這種傷口…我第一次見。」沈殘說。
颱風嗯了聲,道:「跟次羅漢的人死法一致,可以斷定是猛禽組干的。」
「關於猛禽組的資料我們現在一點都沒有,颱風,我準備讓你去調查這件事。休息了半個多月,你也誠心悔過了?」
「是的,老闆。」颱風點頭回道。
「這夥人非常狡猾,功夫也很強,千萬不要跟他們硬碰。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先摸清了他們的底細再說。颱風,這次的任務是偵察,收集資料,可別搞砸了。」
「老闆,這事就交給我。只是…羅漢他要去做什麼?」
羅漢豎著半根手指頭慢吞吞道:「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日本雜碎的編制很完整,相比我們幫亂糟糟的一片更容易指揮。老大讓我把天鳳幫以堂口為單位整編,你的堂口名字已經想好了,颱風堂。」
「真無聊…」颱風悶哼著走出門。
「猛禽組的人用的武器是鋼爪一類,模仿禿鷲或雕爪的形狀製成,能熟練使用這種武器的人都有相當強的指力,風總不可輕敵。」孫凝跟颱風的步伐小聲提醒道。
「猛禽組…聽名字這個組的成員應該都相當善戰啊…不過…他們要是真的遇我,想走也沒那麼容易。凝,這件事交給你,查清楚他們的動向。」
「明白。」
「老么,好久不見,我們去喝酒,我正好有事要問你。」
「一切聽大哥安排。」沈殘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