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強的人也不可能以倒地的姿勢躲閃潑出來的微沖子彈,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孫凝右手狠狠向前一甩,肉眼可見的四道金芒極為準確的刺中那四個日本人的手。
日本人鼻子裡發出痛苦的哼聲,趁著這個機會孫凝、沈殘、雪姬三人拔腿便跑。
七拐八饒的鑽進一條小巷,孫凝謹慎地觀察著四周環境,在確定那些日本人沒追自己後,掏出了電話,她打給總部,尋求增援。
「呼…」沈殘重重喘息著,習慣性的掏出香煙,還沒等點燃第二輪進攻已經在悄然間展開了。這次的敵人是十幾名如蜘蛛般蟄伏在房頂的日本忍者,他們的手裡緊握著銀亮短刀,一動不動。
孫凝將手機塞入牛仔褲後,露出苦笑:「連累了你,真是不好意思啊。」
沈殘驚訝於孫凝的身手,倒也沒怪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天鳳幫果然臥虎藏龍,連一個妙齡女子都有這般強悍的身手,佩服佩服。」
「我們的腦袋在天門可是明碼標價,不練幾手功夫怎麼行呢?」聽到這話,沈殘臉色一變,孫凝哈哈笑道:「開玩笑開玩笑,別當真。走,去前面的十字路口,總部的人馬就到。」
剛跨出小巷不到兩米,呼呼的破空聲,近的幾乎刺穿了沈殘的耳朵,一聲驚呼,沈殘三人先後翻倒在地。
「啪啪啪!」十六名忍者落地時只發出了輕微的響聲,一名頭目小聲對同伴說著些什麼。
「喝!」沈殘猛地從地翻起,雙手扣住附近兩名忍者的手腕,使了個關節技,只聽『卡嚓』兩聲,兩名忍者頓時痛苦地捂著手腕慘叫。
於此同時,孫凝與雪姬都跳了起來,各施所能,一時間兩個女子硬是將這些手持利刃的忍者給逼退了好幾步。
「媽的,來的都是高手。」沈殘護著兩名女士一步步往後退其實是並肩做戰,只不過沈殘有些大男子主義,喜歡站在女士前面。
「對付七爪以的天鳳頭目,出動這些高手不足為奇。日本人的反擊開始了…」孫凝死咬嘴唇。
沈殘淬了一口:「現在不是得意的時候,想辦法逃跑啊,援兵什麼時候能到?」
「天知道。」
五名忍者同時攻來,在赤手空拳抵擋這一輪攻擊的時候,沈殘與孫凝受了些輕傷。
「他媽的!日本雜碎…」沈殘一步步後退,警惕無比地盯著這些如狼似虎的忍者。
「殺!」忍者頭目暴吼一聲,忍者們迅速撲來,刀光撲面而來,短短幾十秒,沈殘幾人已身中數刀。
而這些忍者似乎對沈殘的仇恨更大,因為多數的攻擊都是朝著他去的。怪不了這些忍者,誰讓沈殘是個男人,而他身後的兩名女士又那麼漂亮呢?
沈殘像頭發了怒的豺狼,在人群中左突右閃,始終無法突破由短刀組成的防線。
「老子才到鳳城沒幾天…不能就這麼死了啊!我還有好多事沒做!」沈殘痛苦地做著最後掙扎,在這期間雪姬為了掩護他,也中了好幾刀。
而那些砍中了雪姬的忍者則是受到了頭目的強烈譴責。
雪姬拖著沈殘回到角落,沉聲道:「他…他告戒同伴不要傷害我們,這些日本人起了色心,老闆你先走,我來想辦法應付他們。」
沈殘一口否決:「這怎麼行!要死死在一塊,我絕不可能丟下你先跑。」
「再這樣下去我們三個都死了,誰為咱們報仇啊!」雪姬懇求道:「老闆,求求你,快走。」
行……絕對不行!」沈殘瞅準機會,一把扣住偷偷靠近的忍者脖子,高呼:「小雪,告訴他們,讓他們後退!不然我就…」
「噗…」這名忍者的胸膛被捅開花,瞬間就斷了氣。
沈殘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群怪物。
忍者們大笑,高聲交談。
雪姬一句句翻譯道:「忍者在執行任務時死掉是一種無的榮耀。作為一名忍絕不可以落到敵人的手裡,如果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被同伴殺死或者自殺是最好的選擇。您剛才不殺他,他也會自殺…挾持人質對他們沒用。」
孫凝恨恨的說:「他媽的,老娘今天栽了…死日本仔…」
敵人一步步逼近了,三人退無可退,更是無計可施。
忽然,空曠的大街傳來了第三方聲音,沉重的踏踏聲與其口中成歌的哨音為這詭異的夜增添了幾分神秘。
孫凝驚喜道:「有救了,是雲雀!我在這!喂」
忍者們紛紛回頭張望,他們丟下了沈殘三人,拔刀衝向被喚做雲雀的男人。
「嘩啦…整理於.」幾聲金鳴。
忍者們的動作停滯在半空,雲雀緩步從他們身邊走過,這時沈殘才看清他的全貌,他是個長頭髮的英俊男子,一身火紅的西服裝扮,右手拎著的武士刀也已被血染紅,邪俊的臉露出一絲笑容。
他彈了彈左指,忍者的身這時開始冒血,揮揮灑灑了足有半分鐘才倒下。
「他…他是怎麼辦到的?一刀就幹掉了十三個人?」沈殘被深深的震撼了。這是天鳳的怪物嗎?
許凝快步走過去道:「其他人呢?你怎麼自己來了?」
雲雀說話時的模樣讓人著急,緩慢到了常人不能理解的程度。
「他們…都…死…了…我…離…你…最近…,但…後面…有人…追…我,我…看…」
嘈雜聲由遠處傳來,他們說的是日本話。
「我…們…是…不是…」
聲音的來源出現在燈光下,黑壓壓的一片日本人。
「什麼什麼?是不是什麼?」沈殘急了。
「是…不…是…」
日本人距離眾人不到三十米了。
「快…逃…?」
「靠!!」沈殘跳著腳大罵一聲,拔腿就跑,臨跑也沒忘了揀起地的一柄短刀。
雲雀,天鳳幫位列金八爪,自小就是武術奇材,但在十四歲那年生了一場怪病,從那以後說話的速度越來越慢,但身手卻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