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傑在電話中得知疤臉與黑豹殞命的消息後臉色鐵青右掌一捏整台手機硬生生被他揉成了碎片。「告訴其他人……不要在路浪費太多時間沈殘馬三!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們!」一名小弟快步跑來「傑哥是鑫爺找您。」「老闆。」「阿傑忍一時風平浪靜既然已經失去進攻的最好機會那就回來。」刀傑怒喝「不行!疤臉和黑豹都被掛了他媽的!他們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跟了我都有好幾年了。」「馬三的後援正從南城往這趕硬拚對雙方都沒有好處。疤臉和黑豹掛了……那就找兩個差不多的小兄弟頂沒必要發這麼大的火。出來混哪有不死人的。」「可是老大!我不甘心!」「嘟…嘟…」那邊收線了。刀傑憋了滿肚子的火可老闆說的話他又不能不聽他紅著眼推開擋路的幾名小弟「回去!」留在後面的小弟都在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這就完了?扔下兩百多條人命就這麼算了?撈峰躲在小弟堆裡偷偷露出了笑容一抹不被人察覺的笑容。————「哈哈!阿殘你是今晚的主角!一定得多喝點啊!」馬三高舉著酒杯。馬三別墅正舉行著一場宴會到場的都是馬三的心腹和老弟兄沈殘這個連續砍殺斬首堂兩員大將的小人物在一夜之間成了軒泉市家喻戶曉的黑道新星。沈殘矜持地舉著酒杯跟一位位素未謀面的老痞子乾杯屋內氣氛非常喜慶。「媽的媽的!媽的!你們幾個太不夠意思了!連出去砍人都不叫我!」與沈殘同桌的竹馬一臉的不高興他為錯過了今天的大場面而感到失望正在埋怨阿龍他們。張敏君歎了聲指指身那套廉價西服說「竹馬兄你也要體諒體諒兄弟嘛今天接到任務的時候已經是十萬火急了我他娘的連褲子都沒換就出去啦。你看看我現在穿的這什麼玩意老子的阿瑪尼就這麼毀了啊操他娘才穿幾天啊!」「行了行了別不高興下次打架叫你不就行了!」劉龍出來打圓場黃天嘯點頭說「就是別為了這點小事發脾氣嘛。」竹馬還是不甘心「他奶奶的斬首堂的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什麼時候來不行啊非得等道爺打了一宿麻將困的要死的時候來……媽的!」「殘哥你下次跟那個叫刀傑的說聲下次要鬧事的話先打電話預約行不行?」此話一出引起桌眾人放聲大笑沈殘尷尬地踢了他一腳馬轉過臉去應酬別的客人了。酒過三旬馬三把沈殘叫到一邊語重心長地拍著他的肩膀說「阿殘金不缺這個人外表看起來大大咧咧其實非常有心計他不會就這麼算了。」沈殘笑著說「三爺現在我們不光是站在同一陣線的人更是合作夥伴。他金不缺想要了您的賭場您難道就不想要他的白粉生意?」馬三嘿嘿笑道「年輕人太急了不是?金不缺不是好惹的主我跟他打了許多年交道他這個人陰險狠毒這時候備不住在打什麼鬼主意呢總而言之你要小心。」「三爺我知道您一直想招攬我可我真的不能答應。出來混有出來混的規矩隨便換老大可是要受三刀六洞之刑。」沈殘幹脆把話挑明了也省得日後幹掉金不缺惹出經濟的糾紛。馬三露出失望的表情勉強笑了笑「好年輕人能有這種不甘人下的魄力我很欣賞啊。」「您誤會我的意思…三爺三爺?」沈殘靠著牆歎息馬三完全把他的意思曲解了。正當沈殘心煩的時候馬靈靈蹦蹦噠噠來到他面前「喂餵你幹嘛啦苦著一張臉!是不是老爸想拉你下水丫?」「拉我下水?這個詞兒夠新鮮啊。」沈殘笑著回了一句。「好啦!別想那麼多陪我出去走走!」「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告辭了眾賓客沈殘任由馬靈靈纜著他的胳膊。「我很小的時候……就沒有媽媽了是老爸將我一手帶大的在他沒到這之前家裡窮的揭不開鍋。老爸為了能讓我把媽媽唯一的遺物都拿去賣了。他對我說靈靈你長大後一定會是個好女孩千萬別走爸爸的老路。別人怎麼說他我管不著我只知道他是我的老爸。」馬靈靈眼角泛出淚水哽咽著說「我雖然沒有混過可我知道……你們的關係是建立在金錢的基礎如果某一天金不缺真的被你和爸爸趕出了軒泉…我怕…我真怕…」「別別哭。你在怕什麼?」沈殘的心一陣陣刺痛從小就缺乏母愛父愛的他竟也能從馬靈靈的言語中感受到莫名的悲傷。「我怕你和老爸會打起來!」聽到這個蹩腳的歪理後沈殘忽地笑了他攬起馬靈靈的肩膀一字一頓的說「丫頭我和你老爸絕不會打起來。」「真的麼?」「當然我沈殘偶爾會撒撒小謊可在這種原則的問題是絕不會食言尤其是……對著一個小怨婦。」「去!你才是小怨婦呢!」馬靈靈嬌嗔一聲使勁掐了把沈殘的胳膊。「哎呦你輕點好不好。」「誰讓你說我是小怨婦!我像小怨婦嘛!」「誰說你不像啦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吶吶吶!尤其是嘟起嘴的時候像極啦!」你!!」拋掉兩人的家庭、背景、身世這條街道正有一對沉浸在愛河裡的小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