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記住人身體最脆弱的部位不外乎眼、鼻、口、耳、喉、下陰。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下手絕不能留情哪怕只有一秒的遲疑很可能倒在地的就是你。再兇猛的獅子也會因為跟刺蝟搏鬥被刺中面部而導致無法正常狩獵今天我要教你的絕招是『狼吻』。狼是世界最優美典雅的動物它們的攻擊方式只有一種咬中獵物的喉嚨!看清楚看清楚我的手勢!」沈殘的回憶裡出現了『師傅』的話他推倒老四的屍體雙手呈鉗狀張開。老大和老二氣的渾身發抖只一個照面就躺了兩個兄弟而對手卻只是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年。「你死定了你他媽死定了!」老大發狂了他咆哮一聲張開雙臂向沈殘撲來。「狼吻。」沈殘默念著右腳用力向後一蹬身體躍到半空右手帶著一串殘影抓住了老大的喉嚨。「晤!」「碎!」沈殘高聲厲呼五指驟然用力向下一扯。等他再次站定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截血淋淋的喉管。「哈…哈…哈…咕嚕。」老大的身體像葉子般左右搖擺幾秒後便倒下了。不是警察警察沒有你這麼狠的手段!你到底是誰!」老二節節後退靠在木門大口喘息。沈殘彎腰拔出插在老三眼睛裡的匕首慢吞吞的說「砍掉右手我放你走。」「什…什麼!你他媽在說什麼鬼話!」老二手裡握著短刀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哭腔他被嚇壞了。「壁虎在遇到敵人的時候會放棄尾巴逃命。居住在森林裡的野獸不幸遇到了陷阱它們也會咬斷自己的手腳。為什麼你不肯呢?難道你的命還沒有你的一隻右手值錢?」晚風吹過周圍的樹木發出『颯颯颯颯』的聲音不知名的夜鳥發出了古怪的叫聲。一隻黑色貓頭鷹站在樹梢用圓滾滾的眼睛俯視著地發生的一切。老二他也是在道混過膽子並不小。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殺人手段他前所未見聞所未聞。他只覺得死神在向自己招手。「我是沒有耐心的。」沈殘步步逼進。老二厲呼道「好!好!我斷手!我斷手!」說完高舉短刀向下剁去。淒厲的慘叫聲在這片空蕩蕩的樹林中迴繞老二哭叫著摀住斷手向邊路跑去。沈殘臉浮現出耐人尋味的笑容一眨眼來到老二面前他笑著說「我忽然改變主意了我想讓你死。」「你…!」老二面如死灰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因為他的喉嚨被沈殘切斷了。甩甩匕首的血沈殘推開木門。木屋裡有六個女孩年齡都在十六、七歲。她們被捆在一起嘴裡也都被貼了膠布。沈殘不理會女孩眼中的恐懼走過去用匕首割斷了繩索。「你們可以回家了。」沈殘這句話說完六個女孩幾乎同時哭泣起來在經歷了這場畢生難忘的噩夢後想必她們以後再也不敢在夜裡爬山了。女孩們互相攙扶著往外走沈殘忽地叫道「誰是陳楓?」一個女孩回過頭她灰突突的小臉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笑容眼中只有恐懼見沈殘往她身邊走便尖叫著奪門而出。沈殘無奈地低頭看著自己也難怪小姑娘會害怕自己身全都是血嘛。「楓兒!」「爸!」陳偉和阿龍、老黃都趕來了看著父女團聚沈殘總覺得自己心裡酸溜溜的他沖老黃揚揚手「把屍體找個地方埋了雖說做了件好事可被警察發現了又是一樁麻煩的事。」轉頭他對陳偉說「錢就在屋裡你拿回去。」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那幾個小姑娘好像沒有回家的路費麻煩你再送她們一程現在很晚了別再遇到壞人。這些孩子再也經不起折騰了。」陳偉當場就跪下了老淚縱橫地道謝「謝謝謝謝你…」沈殘扶起他歪歪嘴「生意再忙有時間也要照顧一下自己的孩子一個孩子如果沒有父愛是不行的。」目送陳家父女離開沈殘靠在樹邊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地的屍體。等屍體被掩埋好已經是凌晨四點半沈殘三人打車回到了住所。這邊屁股還沒坐熱陳偉邀請沈殘週六回家的電話便打來了在電話這頭沈殘很爽快的答應了並囑咐了幾句不要說出他的身份之類的話。陳偉是個過來人自然明白沈殘的意思。坐在虎皮沙發沈殘幻想著陳家三口重新團聚的熱鬧景象想著想著淚水順著眼角滴滴滑落下來。i——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華麗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時候我會想到它我想有個家一個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驚嚇的時候我才不會害怕誰不會想要家可是就有人沒有它臉流著眼淚只能自己輕輕擦我好羨慕他受傷後可以回家而我只能孤單的孤單的尋找我的家……「哥你怎麼哭了?」阿龍坐在沈殘身邊。沈殘擦去眼角淚水強笑道「沒什麼只是有感而發。」老黃搖著頭拍拍阿龍的肩膀二人的眼神互相交換了一下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操你媽的躲什麼?告訴我你他媽在躲什麼?」遠在千里之外的南吳肥波揪著一名男子的頭髮巴掌不停地落在他臉地有好幾顆和著血的牙齒。「老大……老大饒了我我知道錯了。」男子邊說話血邊往下淌淒慘至極。肥波狠狠地一腳將他踢飛捂著肚皮的一條巨大的傷口嚷道「讓你這個狗娘養的去殺沈殘你去了麼!他媽的跟你在一起的那幾個人呢?人間蒸發了?你別忘了你還拿了老子十萬塊的封口費!」男子跪倒在地哭道「老大我們殺不了他……他根本不是人……他是魔鬼……他們都掛了被沈殘砍碎了……我我怕老大您怪我辦事不利才不敢見您老大……求求您我把錢都退給你。」肥波來到男子面前再次抓住他的頭髮喝道「你說過跟他在一起的除了劉龍還有另外一個人他是誰!有什麼特徵!告訴我!」「車廂很黑我我只見到他脖子好像有紋身…」「脖子有紋身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