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非體制內的人,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活活逼得一省第三把手吞槍自殺。
這得是多麼驚悚的事。
在沒瞭解到內情前,不光是貝老震怒,就是章老都震怒了。
這個林離果然是個混世魔王,做事太不講理,太沒規矩了。政治,不是江湖鬥爭,不是私人恩怨,更加不是快意恩仇。從沒有林離這子干的人。
林離等人正在江南省的局子裡呆著。
不論怎麼說,他們始終還是涉嫌的。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他們是無法離開的。
連國安都被驚動了,派人來看著。
好在有國安在旁看著,警察們也沒沒收手機。
章老電話來的時候,可以說是含怒質問:「貝老讓我問你,你到底做了什麼,到底想幹什麼。」
章老的怒火,尋常正部級都承受不住。
林離卻冷笑著反駁:「問我想做什麼。為什麼不問問姓劉那雜碎做了什麼。」
二話不說。直接打給昆瞎子,讓他把劉衛航和陳天線的慘狀拍下來,傳輸給章老!
「章老。你們這些上邊的天子們,還是看看這兩個北海警察現在的樣子吧。」
「你們大概不知道。這兩個警察給姓劉那雜碎綁架了五天,就是為了逼問一個秘密」。
「你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那我就告訴你們。」
劉副書記吞槍自殺,林離沒親手報仇,心裡盛怒難去,心裡多少有怒火。聽著章老他們似乎還要保這個姓劉的傢伙,少不得就帶上了幾分情緒。
江南的一聲槍響,驚動得太大了。
不光是貝老和章老在,好幾位常委都基本趕來了。
不一會,拍下來的照片傳輸過來。
那派慘狀。就是林離這些草根看著都心中慘淡憤怒。何況這些上邊的人。
章老和貝老頓時沒了言語,重新說話的時候,聲勢也弱了幾分:「為什麼不交給警方辦。」
林離冷笑:「警方?江南省的警察?別逗了。這兩個北海警察,很可能就是在江南警察的幫助下才被綁架的。有劉副書記,我要是相信江南警察。我就是二傻一枚。」
「不怕老實說,我不但信不過警察,連國安都信不過。你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牽涉多大。」
「我本來是來救人的,沒想著一路追查。卻查到了松濤觀勾結劉副書記,有一今天大的秘密。」
林離再不多話,撥給張小飛。把那些個劉副書記殺人滅口及綁架的證據一交。
貝老等無不倒吸一口涼氣,雖知下邊的干都有時做事很肆無忌憚,卻沒想到竟然到了這般程度。
林離索性細細的把一路追查經歷娓娓道來,一直說到劉副書記為了保守秘密。以至於吞槍的事。
尤其強調了劉副書記死前那代人受過的一句話。
貝老等常委們神色凝重,這幾位哪個不是人精中的人精。聽林離講了一半。就知道那相片肯定牽涉極大。
劉副書記完全是被那個秘密所逼死的。
這些個人精,誰都看得出,劉副書記必然是代人受過,左右都是死路一條。這一想,就想通了劉副書記吞槍是為了保存親人的目的都一死人了。誰扯得下臉子去追究呢。
眾常委都有些難堪。未知內情前,他們全都震怒了。
但眼下既是知曉了,多少有些難言的窘迫頭先好像撒錯火了,就沖這劉副書記犯的事兒,栽在這幾個常委任意一個身上,都絕計不可能容忍這等事。
再說了。林離也不是全然沒規矩的瞎胡來。怎麼著林離都還是知會過章老呢。
林離這麼年輕,有點衝動難免。本身又不是毫無權勢的人,好朋友給人折磨到這份上。要是不衝動這一把,常委們才得擔心這林離的心機多麼深沉呢。
不管是通情達理還是別的緣故,反正,理解萬歲。
林離和常委們互相之間消除了一點誤會,著手準備移交證據。
幾位常委們突然給林離一路追查出來的結果,勾起了潛在的好。
到底相片背後。藏著什麼天大的秘密,值得一個省的第三把手吞槍保秘呢。
劉副薦記肯定是為體制內的人受過。
能令這廝寧可自殺都要保密。那就絕計不會是正部級。起碼也得是副國級。
甚至,就是常委之一?
眾常委琢磨一會。都有了一個懷疑對象。
章老咳嗽一下,輕聲道:「松濤觀」
常委們不是沒有想著,而是考慮怎麼處置。
松濤觀勾結躍虎犯罪集團,派遣殺手為某些官僚服務殺人常委們倒是不曉的躍虎被清理了,成了國安的海外合作對像之一。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關鍵是性再惡劣。
就沖這事打掉松濤,有點小題大做。
最主要是,打掉松濤,三大道門就只樸二請家獨犬定將來就是第二個京鑒天
這樣低級的失誤。常委們不會犯。
所以反而有些難以處理。
貝老琢磨一下,厲聲道:「松濤觀的事還沒完。不急。先查清楚到底相片背後的秘密,再來討論。」
「松濤那邊。先這存著。」
章老心如明鏡。貝老的意思是,國安和軍方繼續保持監視和盯住的做法,直到查明真相,或者查不出真相。
「那相片這件豐
貝老笑了:「這沒法立案吧。」
「那就還是讓我們的小傢伙繼續查下去。他有衝勁。以私人身份去查。會少一點牽制。」
「警察系統和國安系統必要時協助他。」
政法委書記笑:小傢伙到是有情有義。為了兩個朋友,都敢查一個省的三把手家裡去。這樣的小傢伙做事,大伙也省心。」
眾常委暗叫一聲慚愧,他們之前的怒火到底還藏著別的什麼需意,彼此都心知肚明。
等到發現林離還是原來那個有點小正義感和小純良的小傢伙,不免慚然自個的多心。
貝老苦笑:「他呀,他就一災星,以後的讓他約束點。這次是我們誤會他了,有機會補償他一下。」
「他果然是一災星。哈哈。」常委們一想起這林離這小傢伙滿世界跑,滿世界搞風搞雨,就不由樂了。
這一笑。自然化去了些許的尷尬。
章老暗歎一聲,果然,林離身邊的人總能沾著他天下無敵的好運道。
就沖這誤會,關之誠原本的擱置法子多半得放棄,過幾天得有一半的希望能進政治局就算是花瓶擺設,那也是千值萬值了。
私人恩惠,只限私人,是不及政治利益的。
林離縱有對潘老的活命之恩,潘老在得知江南槍聲的第一時間。也老當益壯的咆哮起來:「這個林離,是不是以為他為我續命,就可以隨便亂來了。」
「混帳。實在太混帳了。」
潘老罵的混帳到底是林離,還是劉副書記,誰都不知道。
類似於天子之怒,令周圍的人都噤若寒蟬。
興許兩者都有,潘老自然明白,不管林離怎麼苦苦相逼。如果劉副書記沒有干虧心事,沒有做出人神共憤的事,又怎麼會被逼到吞槍的地步。
要是林離在眼前,估計少不得要挨潘老一頓胖揍。
怒了一通,潘老發現自個實實在在吃了林離不少悶棍。這會。有機要秘書趕緊跑來。遞上一份文件。
文件記錄的是林離的陳述。
潘老看完就怔住了,滿肚子的火,向林離發洩忒沒理了,跟劉副書記這麼一號死人,又有什麼好發洩的。
憋了半天,潘老實在憋得一肚子的光火,偏生沒處撒,難受得團團轉。
砸了幾件東西。才撒了些氣。
潘老鎮靜下來一琢磨,心道不好!
他之前沒去參加。主要是因為過幾天黨代會一開,就要退了。
其他常委把記錄轉給他。是應有之意,可恐怕也不無一些其他意。
比如。相片是不是牽涉潘老呢。
誰讓劉副書記是他的人馬。不懷疑他才有鬼呢。
這一激。潘老老臉都充血了。好呀,他這還沒退呢,就有人準備看他的好戲了。
潘老勃然大怒。找來秘書,把自己的處置意見轉達給常委會。
總結起來就是。查。一定要查到底。他力撐林離查到底。
不但如此。他還是唯一力主從嚴處置松濤觀的常委。
俗話說。人要臉。樹要皮。
潘老都快退了的人,不管他是多心認為有人要搞他。還是為自個的清白。或是為了他心裡的一些憤怒,一些迷惑。
這件事。他都一定會要求追查出所有真相。
他在院子裡大發雷霆,潘瑞陽跑過來:「爺爺,你又發什麼脾氣
「老子打你個沒出息的,氣死我了。」潘老滿肚子的火沒出撒,拿這個有官不做,有生意不做,跑去開酒吧玩兒的孫子胖揍一通。
潘瑞陽淚流滿面的抱頭鼠竄,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跑開幾步。他摸出在響的手機,驚詫不已:小離?」
「你說什麼了你有毛病呢,讓我去江南做什麼呢。小
「不去。沒勁。」
抬頭。潘老不怒而怒的目光看著他,緩緩道:「林離打給你
「嗯!」潘瑞陽擺出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
「他讓你下江南去?」
「嗯。」
潘老突然笑了,哈哈大笑:「他叫你去。你就去。小
「啊!」潘瑞陽傻眼。
潘老笑了一會。心裡的邪火去了許多。冷卑一聲!
心想小傢伙還算地道。
海角和劉副書記這兩檔事,橫豎是小傢伙占理。就不同他計較了。東湖大熱。
湖未干。水碧清。
清晨有霧。漫爛湖之上,山之間。
芶遙子還是冷臉,語氣有點無可奈何:小師祖」
芶提子胖臉顫動:「也是應該的,換做我,也不會給松濤觀好臉
「太快了。」芶退子忽然出聲,兩人納悶。他悠然道:「半年多前小師祖一無所有。半年多後的現在」太快了」小
芶提子吃驚:「師兄,你是說小師祖變了」小
「小師祖還是那個小師祖。」芶退子的聲線輕悠飄忽:「我是說小師祖的事業。」
芶提子低頭琢磨,芶遙子半掐法訣:「有影響?。
芶退子不動聲色的搖搖頭,芶提子凝眉:「要不要一起把天相欽給除了。」
「看看再說。」芶退子笑笑:「松濤觀和天相欽完蛋,就沒有人能威脅到小師祖了。
「天相欽。還需一網打盡,不能再走漏了。」
芶提子搖頭不已,那又怎生可能。除非天相欽主事人腦子抽筋,把所有人都給湊在一塊,網好被他們逮住機會一網打盡。
芶提子主要是在外邊活動,自然不是白活動的。通過些些的妹絲馬跡,自是隱約能猜到天相欽約莫是藏在何處。
可天相欽的人這麼多年來,做慣了縮頭縮腦的龜孫子,向來是那上不得檯面的狗肉。不敢正面亮相,藏身在各地。沒法做到一網打盡。
芶退子凝望天邊,清晨霧漫,教人看不通透:「天相欽見不得光也就算了。松濤觀一死。我擔心有事發生」小
芶提子眼神一閃,冷汗直冒,他懂了。
芶退子想了想,釋然笑:「想來小師祖也不在乎,有人多心,也就由得他們。說不準。那還是小師祖想要的。」
觀中弟子送來三碗稀粥,三人呼嚕呼嚕的喝掉。
芶退子舒坦的摸了一把肚子,洒然道:「我們該上路了。」
松濤觀。必死,無疑。
跟他們比較起來,勾陳和張星君就看似悠閒了很多。
勾陳基本有點睡覺睡到自然醒的天分,張星君勤快的躥起來,在院子裡打了一通拳。流了一身汗,舒坦了一下。
然後。老張溜躂著踹開家人臥室的門,兜頭就是冰了一晚的一整盆冰水倒在勾陳那幸福的臉上!
嘩啦。勾陳跟殭屍似的腳跟不著地的彈起來。怒道:「野蠻人,找打是不是。」
換做往常。老張估計一早躥過去習慣性的打架了。很難得的,這次他居然沒有動怒,而是鹹風凜凜的直立,看了這個落湯雞一眼。冒出一句話!
「我想到了,玉帝有問題,氣運圖有問題。」
勾陳怒不可竭:「白癡,你真是二傻到叉子形狀,這誰不知道。」
張星君很是認真的看著他:「小離馬上就要完成地運了,有生命危險。」
「你急個鳥呀。」勾陳看自己一臉狼狽狀,欲哭無淚,又咆哮:「你有沒有搞錯,我這麼帥的人你都好意思下手,你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啊。」
「地運圓滿而已,要開天運,還要等地讖言開啟
張星君一字一句驚醒勾陳:「不一定,上一次人運圓滿,自動跳轉了地運。反正研究院那幫二傻,我一個都信不過。」
天運有部分功能管神仙,沒有神仙的法力和身體素質,是絕計承受不住的。
林離什麼時候開啟天運,什麼時候就是死路一條。
勾陳不耐煩的梳頭,秀髮飄飄:「行了,知道了。」
張星君反正是死活想不明白,為什麼玉帝給林離氣運圖做好處,又存意要害林離。這當中,一定另有隱情。
他們沒跟林離一塊回北海,自然是有緣故的。
上次交流的時候,天上的哥們說是研究院新產品出來,他們不用在固定在某處抱避雷陣針了,可以隨意的指定一個範圍。在該範圍內,都能搭通天庭的線,接收法力和溝通。
本來前幾天天氣預報說東湖要打雷,北海那邊天氣炎熱。結果,死活沒等來雷電。
「還有一個事。第二個芊芊,這是怎麼回事。」
勾陳帥的一塌糊塗的昂起下巴:「行了,這件事我心裡有數。什麼事,都先回北海和小離會合再說。」
紅海省委。
比起江南等地的炎熱,紅海地理位置更南邊,也就更加熱了。
陽光簡直就能把人給燒成焦炭似的熾烈。沈青河在涼爽的書記辦公室,其實一點都不涼爽。
空調的風肯定遠遠不如自然風,最主要是他心裡邊不但不涼爽,反而比外邊的天氣還要滾燙,燙得他整個人都跟水裡撈出來似的。
在窗邊。他看著一部車開進省委,車上走下一個臉色蒼白,站得筆直的年輕人。
那個人一路走進省委,一路走向他的辦公室。
沈青河忽然,然「心曉得為何。他總是對眾年輕人的心計有此說原。剛恐懼。就好像這今年輕人。往往能看到更多東西。
他急忙拿毛巾擦了擦汗,再洗了一把臉,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多了。
沒一會。汪新揚飄然而至。
雖然沈青河極是不喜歡這個人的心計和眼睛,可又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一個氣質和風度都絕佳的青年。
汪新揚沒有跟沈青河玩客套,索性就坐下。自個倒了被水,擦擦汗:「我很好奇,沈書記請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沈青河定神,喝了口水,凝重道:「江南出事了。」
「哦。劉副書記發病死了,這跟沈書記好像沒關係吧。」汪新揚微笑,笑中有詭。
沈青河忽然很不想直接面對這雙眼睛,起身來踱了幾步,沉聲道:「劉副書記,不是因病遂死,是吞槍自殺。」
汪新揚面不改色,心底實在是震驚一番。
劉副書記的死。別說真相,就是死的消息都沒多少人知曉。他卻是想不到。還有這般內情。
他微笑不變,心想,看來天相欽和那位快退的常委關係果然有限。
沈青河指節輕扣桌面,走過去把窗簾拉上:「劉副書記吞槍自殺的時候,林離在他家。」
「他牽涉綁架兩名北海警察,殺副市長滅口等事。」
辦公室裡的光線徒然黯淡下去,窗簾留下一條不寬的地帶,一片不毒的陽光打進來。一半在他臉上。打得光輝一片,一半藏在陰影當中。
汪新揚凝眉笑:「劉副書記會因為這些事而自殺?被林離逼的?」
「不是。」沈青河有些焦躁的快踱兩步。忽覺不妥。急忙捷飾住:「劉副書記吞槍,是因為另一件事,他是為了掩飾一件藏在相片背後的秘密。」
「暫時沒有人知道是什麼秘密。」
「但是。肯定跟松濤觀有關。劉副書記幕後主使殺人綁架,都是松濤觀替他下手。」
「你怎麼看。」
汪新揚喝了一口冰水,大約是給冰涼的感覺刺激著,有些些的紅潤之色:「一張相片?松濤觀?」
「秘密是不是牽涉比他更高的人。」
「劉副書記好像是你們的人。」
汪新揚忽然含蓄的笑了:「我懂了。」
被懷疑了。很不爽,身上沾了洗不掉的屎。
偏偏這屎還不知道真相是什麼,愈是這樣,上邊的懷疑就愈是天馬行空。
表面看來沒影響,由得縱容下去,那興許就是大問題。比如,眼前這位主,在過幾天召開的黨代會中即將正式進入政治局。
如果洗不掉這坨屎,那入常的事就完了大半。
沉青河把傳真過來的文件給他看了,上邊記錄的是林離從追查的所有經過細節。
看完。汪新揚吐了一口悠長的氣。
原來。劉衛航和林離的關係深到這個地步。
原來還有這麼一個意外,在他的算計以外。果真有些人算不如天算的意思。
他就是再聰明,也是絕計想不到。居然得有這麼一串巧合,然後引發一系列的事,引出林離這加大號的災星人物。
要是早知道林離和劉衛航有這麼深的關係,興許他早就可以從這邊下手了。
汪新揚看完,第一滋味就是,這整個經過也忒離奇了一點。
江南那邊的事,千真萬確的是一系列巧合組成,絕沒有任何人在暗中操縱。
只不過。這樣的巧合,卻有人嚴重內傷了。
他無聲一笑,我早說了。你沈青河遲早跟林離走上徹底的對立面。
他懂沈青河的意思了,絞住手琢磨。
纖細的宛如鋼琴家的白暫十指,被絞得慘白髮青。
說不清是激動,還是亢奮,他咳嗽了幾下。咳得臉上全是一些些看似羞意的暈紅:「松濤觀成禍害了,做了吧。」
沉青河不動聲色,心中卻是一驚,眼前這人果然猜到了一些事。
汪新揚愜意的詭笑:「不要裝了,你知道,我也知道。松濤觀是你的人馬。」
「事到如今,你必須要撇掉他們,做掉他們。」
「你叫我來,無非就是為了這件事。你想要人馬做事,我給你人馬做事。」
沈青河默然半會:「你怎麼知道。」
汪新揚答非所問:「相片和你有沒有關。我不想死,所以不想知道真相。」
「但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林離只要不是二傻,一定會往死裡。
「不管你是想撇清,還是想阻止家人繼續委相片。」汪新揚突然露齒笑:「林離必須死。」
沈青河極其認真,極其誠懇的看著他,生怕被他誤會了想歪了。
「相片跟我絕對無關。」
汪新揚悠然道:「我說過,我不在乎,更加不想知道。」
沈青河無奈苦笑,無來由的歎了口氣:「你的人,能為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