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妖窮志更短
臥室中小青哭得跟淚人兒似的。
她以前念大學的時候,朋友和同學都有失戀痛哭的時候。那時別看她安慰得起勁,其實她不怎麼明白為什麼會這麼傷心難過。
可現在她卻一下子明白了,她的心兒就跟揪住一樣,疼得慌,疼得呼吸不過來。
可恰的是,人家好歹還熱戀過一些日子。她卻是剛剛才開始熱戀,就品嘗到了這麼傷心斷腸的滋味。
好痛呀,心口疼得慌。
她從沒有這樣痛過,從沒有這樣哭得一塌糊塗,就好象洪水決堤一樣傾斜,完全控制不住的。
這眼淚,就跟放到最大的水龍頭一樣,拼命的灑呀灑呀。
她跟自己說我不要哭,我不要傷心,我都不喜歡他呢。其實無濟於事,越想就越是傷痛,越想眼淚就越是嘩嘩直流。
不是的不是的。
她在吳,她在傷心。
她喜歡他,連她都不知道喜歡的有多深。可她知道,她好痛,痛的渾身都在痙李,疼得每一寸肌肉得被撕裂。
她就是喜歡他傻呼呼看著她的樣子。她就是喜歡他跟笨瓜一樣只會笨拙的親吻她的眼睛,喜歡他勇於擔當的樣子。
越想林離的壞,就越是想起林離的好,心兒就越是絞痛難當。
她把臉埋在枕頭裡,失聲痛哭。
為什麼要喜歡他,為什麼不是喜歡別人。她好討厭自己,偏偏喜歡上這麼一個笨笨的花心鬼。
偏偏她上一次回家以後,才總是想起他。偏偏就是想起他,偏偏就是終於忍不住還是回了北海,只因為這裡有他呢。
本來她以為自己只是有些喜歡他,偏偏來了才發現,原來是好喜歡他。她的心兒看見他,就有些麻麻的滋味。
可他卻是這麼對待她的。
林離悄悄的打開門,走到她身後。
她渾然不覺,趴在潔白的床上。捂住臉嗚咽,床單都濕潤了塊呢。
她雙手使勁兒絞枕頭,好象林離就是枕頭的化身,她邊絞邊嗚咽:“花心鬼,早知道就不喜歡你了。早知道我在家就不要天天想你了,早知道就不見你了。”
“花心鬼,我們才在一起多久。你就當著我的面這樣,我恨你,恨死你了。”她痛哭,有窒息的感覺。
“我不要你了,我才不要你。你去和她快活罷,我才不在乎呢。”
原來,戀愛的滋味真的又甜又痛呢。原來這般不經意到來的愛戀。就是這麼漂浮不定,這麼的不容易抓住。
林離靜靜的聆聽,眼圈泛紅。失態的擁住她嬌柔身軀,擁得這麼緊,生怕她變做一片雲從身旁溜走。
她身子一僵,知道是林離,反而愈發激烈的哆嗦和失聲痛哭起來,又有那麼一些骨子裡的倔強,想要甩開:“我不要你,我不要戀愛了。”
戀愛這麼痛,她才不想要呢。
只是林離又怎會給她甩開,用力把她的面孔扳到正面。
他不善言辭,只是用力的親吻下去。
親吻她的眼,她渾身一顫,竟是想起過去那令她感到甜蜜的一幕幕。
親吻她的唇瓣,像花瓣一樣柔軟而充滿蜜意。
但,他卻是失聲痛呼,唇上竟是被她給咬破了,一縷鮮血在濕潤中蕩漾成一圈紅色。
她慌神了,看林離這痛楚模樣,就好象心連心似的感同身受,慌忙用嫩手觸摸:“疼嗎。”
“不疼。”
林離不管三七二十八,再次吻下去。
品嘗著他嘴裡淡淡的血腥味。感受著他的堅決和情感,她終於化了。就跟放在火爐中的冰塊一樣,融得干淨利索。
她的骨像是也給融了,渾若無骨的身軀帶來無窮的獸妙。
好難受的滋味呀,又甜又酸又苦,偏偏是這麼的值得流連。
她一邊流淚,一邊熱切的迎合他。
直到沒氣了,他們才互相分開。手足依然互相交纏,以至於無法分開。
他凝視她的眼睛,用自己的情感消融她的心防:“對不起,是我禁不起誘惑。”其他的倒罷,林離的意志還是蠻堅定的,主要是禁不起女色的誘惑。
她好生痛苦,好生痛恨自己這麼容易就范,為什麼她的倔強在林離面前就這麼脆弱的被突破呢。
不曉得為什麼,有了這麼一句話。她竟真的覺得能原諒他了。可她又不想這麼算了:“我要你只對我好。”
他撓頭不已:“這不好吧,爸媽怎麼辦。”
她又氣又急,使勁在林離脖子上咬了一口:“你知道我的意思。”
好在牙痕不深,嘴到臨頭,她還是狠不下心呢。她想,林離說不定就是
要是換做旁人做出林離先前那般事,她肯定跑得遠遠的,再也不見他了。可對林離,她就是恨不起來,她想這輩子就注定要栽在他手上了。
這時,她才感覺到有一只手不知什麼時候鑽進了內衣當中,溫柔的揉捏著她恰倒好處的乳鴿。她渾身頓軟了,臉上的紅暈就跟墨水一樣快灑出來,從深喉中發出近乎的呻吟:“不要”
“我偏要。”林離使勁咽口水。將她的衣服向上一堆,露出那令他心神搖曳的粉紅乳珠,張嘴便含住了。
“啊”打手,屋說,小、青渾身如電流奔騰而過,雙腿不知不覺使勁絞在一塊。心兒酥麻脆的滋味宛如沿著某條線,迅速蔓延到下身,渾身竟是不由的一哆嗦,下身凝出露珠。
臥室門微微開了一條縫,看著裡面的親熱,薛蘭思的心酸痛不已,倚住門竟是一點氣力都使不上。
就在這生命不息,漏點不止的時玄,一陣催魂的鈴聲嚇壞了屋裡屋外的三個人。
為求震撼力,林離的乎機鈴聲赫然《黑客帝國》裡那一段神聖而激昂的音樂“比“極具驚悚效果。
這麼驟然響起,當真是把三人都給嚇壞了。
薛蘭思慌亂無措下,身子一偏,砰的一下把門給撞開了。
屋中小青半身裸要,媚眼如絲的模樣,頓被收入眼底。
三人尷尬的僵住了小青的羞憤難當,薛蘭思羞怯之極,兩下一望,將彼此神情收入,本來針鋒相對的二人竟有些看對眼了。
然後,就是林離哀怨的被趕出來,悲憤交集的接了電話。
“您好,我是移動公司的,”
啪!林離氣急敗壞之下,當即就掛了。哪管什麼移動公司。就是月球公司都礙了他的事。
比林離還要氣急敗壞的是藏身在小區外巷子裡的八九名民工模樣的家伙,這人悲憤的看著藍屏手機:“居然敢掛我電話,瞧不起藍屏是不是。”
經過這麼一頓瞎搞,其實天色已經暗下來了。
這幫人躲在這兒鬼祟,其實倒沒有多少人注意到。
然而,他們顯然沒有看見,在不遠處,有另外一群人蹲在街邊,眼神總也不理林離居住的那棟大樓。當中一個使勁的撥號碼:“大哥,你丫怎麼那麼多沒完沒了的電話,死活都打不進去。”
“談,通了。”意外的發現電話通了,此人驚喜非常,正色用其實不怎麼正規的普通話企圖忽悠電話另一端的林離:“請問是林離林先生嗎?我是快遞公司,”
這人跳起來破口大罵:“狗東西。這是什麼態度,老子話都沒半。丫居然敢掛我電話。”
樣在破口大罵的還有脾氣一向很好的林離。
先是給莫名其妙的來電攪了他和小青的局,再然後,莫名其妙的來電是越來越頻繁。
這不,網掛了一個來路詭異的電話,立馬又響了,是另一把聲音在說:“您好,我是物業公司,”
林離連聽了幾通莫名其妙的廢話。就是泥人也有了火氣,啪的一下再掛了電話。
鈴聲執著的再次響起,林離怒火攻心,該不會是誰存心專打一個電話要人吧。
有了這麼一想,索性再不管這鈴聲。不過,坦白講,這鈴聲音樂的確太驚悚了,要是半夜響,多半的嚇出個神經衰弱。他怒極之下,將電話扔進臥室裡的被子中,冷笑:“不是打來玩人嗎,你就繼續打,看現在是誰玩誰。”
小區外虎視眈耽的無數妖怪沸騰了。齊聲破口大罵:“媽逼,什麼玩意,居然連電話都不接。騙不出來。怎麼辦?”
不把人給騙出來,不方便直接在小區動手呀。得知道,不少妖怪都是黑人黑戶,壓根本就沒身份證。萬一給警察逮著,那可該怎麼辦。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很多藏匿起來的妖怪郁悶不已,各自尋思有什麼法子。
過了一會,一幫民工打扮模樣的妖怪來到小區外,鬼祟的晃悠半天,打算頂風來硬的。
結果網到小區門口,就給保安攔截下來,拎著棍子大叫:“站住,你們干什備的。”
“呃,”張口結舌就是這意思了。
保安冷笑,總覺得這幫人不是好貨:“說不出來了吧,快走,不然我們不客氣了。”
“我靠,我就不信你們敢打人。
這幫妖怪不信邪。
“打你就打了,又怎麼著。”保安倒不怕這些形同盲流的家伙,掄住棍子辟裡啪啦沒頭沒腦的追打。
眼看這幾個妖怪給打得抱頭鼠竄。不少妖怪感慨:
“媽的,這年頭妖不如人吶。人窮志短,妖窮更志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