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晚起,就迫切的需要們對本的全力支持了。
在飛往京城的班機,林離多少還是有些歉疚。
方小青為了和大家一起過聖誕而回來,他還答應和薛蘭思一起過聖誕。結果,這個聖誕,誰都過不好。
方小青得知他要前去京城,頑固說:「給芊芊一個公道,就是最好的聖誕禮物。」
薛蘭思則溫柔的說:「我等你回來。」
林離本來想一一見過汪遠圖的心腹,再一次斷掉汪遠圖的一半氣運根源。可突發事件,令他不得不登飛機。
好在北海現在暫時無事,林離這邊正在搜索破綻,隨時對汪家發起致命一擊。
而汪家最要緊的則是求穩,穩穩的拿下市委記,當然也不太可能在這時主動生事。
不必張小飛點明,林離亦知,比起留在北海,他前去京城能發揮的作用更大。
只要呂老肯開口,汪遠圖的北海市委記就必定不保。
只要完成這關鍵的一步虎口拔牙,完成這一步佈局,汪遠圖和汪新揚是掀不起什麼風浪的。
王晉同已除,斷了汪家的一條使喚狗腿。只要再斷掉羅雲肇這另一條支撐狗腿,剩下來的就是官場事官場了。
登雞前,和張小飛溝通一番。林離已然看清打垮汪家的關鍵,就是官場能量。
羅雲肇與汪家互相勾結,偏生勾結得極隱蔽,拿不到把柄。
但羅雲肇作為小金庫,其實不足為慮。作為官商勾結的典範,只要汪家倒了,羅雲肇就沒有半點威脅和價值。
羅雲肇存在的價值只是私人金庫,以及更像是汪家倒了也能好好過活的退路。
所以,歸根結底,要想打垮汪家,還是要從官場下手。
可惜的是,沒有汪遠圖貪污腐敗的證據,不然,弄跨其未必就很難,只恨汪新揚擦屁股擦得太乾淨了。
既然拿不到證據,那就只有從別的路子下手,一步一步的把汪家打下去。
一腳一腳的把汪家踩死,這樣的過程無疑有另一種痛快。
不過,不論是張小飛還是林離,甚至汪新揚,都絕沒有想到。
林離這趟京城之行,為北海之事,帶來了意料之外的變數。
林離還在想一件古怪的事,他的氣運圖幾乎能觀測得到所有人。但有幾個人,卻是他始終看不到氣運的。
一個是張星君,一個是薛蘭思,還有昨晚的朱和悅。
其實還有勾陳等人的氣運是他看不到的,不過,那時的林離還沒養成一見面就觀人氣運的習慣。現在倒是逐漸培養出這麼一個習慣了。
不過,因為每天正常只能轉移四次氣運。所以,林離也不是見人就改運或者玩氣運兌換,賺「交易額」。
想了一會,他就把這件事給拋到腦後了。
隨著這些日子,尤其是近幾天來,特別頻繁的轉移和運用氣運圖,他逐漸發現了氣運圖的一個新漏洞,有點半BG的意思。
氣運圖的每次開啟功能所需要的「交易額」,只算一進一出的度數。
天庭研製氣運圖,主要是為了見人間氣運混亂壞人勢力越大,就越能輕易的奪走好人氣運,人心墮落,所以弄這麼個東西來便於管理。這自然不是為了害人。所以,只能歸零,而不能變成負數。
此外,天庭也不想讓氣運圖擁有著無限累積氣運。所以,氣運自有其轉移規則,即是以氣運轉移獲得者為衡量標準,只有高於獲得者的氣運度,才能轉移過去。
也就是說,假如林離本身從某人身奪了一百度氣運,他就算有一百的氣運了。他想要奪另一個有三百氣運的人,因為他本身就有了一百,所以只能奪來差額部分。
轉出去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假如林離本身有了三百,別人本身有了一百,他轉出去的也只是差額部分的二百。
隨著運用氣運圖越來越頻繁,林離已發現這半BG性質的規律。所以,他每每奪來大筆氣運,都會轉移到張小飛等身邊人身,盡可能的疊加在一個人身。
一來,順勢可以清空他本身奪來的氣運,方便下一次再奪全部數額的氣運。二來,把這些氣運盡可能疊加在身邊人的身,他在需要為某人改運的時候,就不必焦慮的到處去尋了,只要順手拿回來就行。
這樣一來,林離基本絕大多數時候都保持零氣運狀態,以免自己無意運用了氣運,產生倒霉的副作用。他自己無法累積氣運,但卻可以借張小飛等人幫他累積。
其實林離有所不知的是,作為氣運圖掌管者,他有特殊的好處,也會有特殊的壞處。比如運用氣運之後的副作用,在他身格外明顯,但落在別人身,反而會輕許多。
林離得到的好處就是,作為氣運圖掌管者,在氣運清零狀態,他的運程完全自由。
只要他一直保持零氣運狀態,用裝逼的說辭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當然,他不可能一直保持零氣運。比如這次,他就從張小飛這個「銀行」取了一千多氣運,便於在京城揮霍。
下了飛機,林離和呂海涯坐一部掛軍牌的奧迪,直奔京城解放軍中心醫院。
一間很寬,采光和空氣都很出色的特等病房。
一個躺在床對醫生囉嗦的老頭,老頭個頭並不高,眼神也很渾濁,暫時也沒有給林離留下太深的印象。但,初見之下,最深的印象反而是來自手。
尤其是那雙手,手如蒲扇,指節粗大,很有力量。
呂海涯一見老頭就紅了眼,走過去低聲道:「爸,你就不能好好休養嗎,都快嚇死我了。」
老頭樂觀的大笑,嗓門帶著一點沙啞,又十分洪亮,即使老頭的病很重,聲音還是那麼洪亮:「我是幫你們演習一下,免得我真死了的時候,你們全都不知所措。」
呂海涯滿頭黑線,有這麼演習的嗎?
等人家親屬談了一會,呂海涯這才想起林離,介紹道:「爸,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林離大師。」
林離微笑:「呂老先生,您好。」
算命這一行,很有傳統習性,跟中醫似的,年紀越大才越能使人信任。也難怪人人都懷疑林離了,畢竟年紀擺在那,很難使人相信呀。
呂老先生打量林離,讚道:「果然很年輕,小四跟我說你的事,我還不信。」
「聽說你不算過去,太可惜了。」呂老先生滿臉遺憾和鬱悶。
呂海涯在一旁無聲竊笑,他老子越老越是喜歡提起過去的輝煌。跟別的老人不同,人家是回憶,他老子則是一臉的驕傲,說白了,就是越老了越是有點兒虛榮心了。
估計要是林離能算過去,老頭子肯定逮住他狂吹三天三夜都不覺累。
「笑什麼笑,一旁蹲著去。」老頭子吹鬍子瞪眼睛,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好久沒跟人吹我的過去了,憋得慌。」
呂老爺子平易近人,有點嬉笑率性,這令林離放鬆了許多。
老頭子拍拍被子一笑:「其實,活到這份,咱也算是夠本了。海涯請你來,也是他做兒子的本分,我也沒指望著真能再活多久。想想,以前的老夥計都先去了,我一個老頭子孤零零的,想說話都沒人聽吶。」
說著說著,老頭子有些傷感,呂海涯安慰了一會,他才恢復過來,笑道:「我老頭子打小就信這個,幾個兒子女兒,也就只有小四傳到這點。說到這,嘿……」
老頭子亢奮起來:「說起這,我這輩子就靠著一位大師指點,才有今天吶。」
呂海涯心裡慘叫一聲苦也,老頭子又來了。
呂老爺子一輩子最大的轉折就是在十多歲的時候,那時他只是鄉下玩泥巴,甚至有點兒不學無術的小痞子。
也是那時,他遇見了一位帶著徒弟雲遊的道士。他父親哀求那位道士為兒子批命,道士看了他幾眼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
倒是那位道士的年輕徒弟指點了幾句:一個月內,要麼投軍,大富大貴一生。要麼,就是殺身之禍。
呂老爺子就這樣被他老子踢出家門,逼著去投軍。他走後不到三天,他所在的村子在兵禍中死傷無數。然後,一路淅瀝糊塗的到了今天,大富大貴也自然是有了。
也是因此,呂老爺子見林離年紀雖小,也沒有半點懷疑和看不起。
呂老爺子順著這話題,很快就得意洋洋的吹噓起來,他當年打仗多麼兇猛,立下了什麼戰功,拿過什麼勳章……
呂海涯哭喪著臉,這些經歷,他打小就在他老子的吹噓中聽到膩味了,也不知他老子這輩子怎麼就愛吹噓這些事。
「不過吶,我這輩子也算值了。可惜,要不是當年太信這個,被組織批評處分多次,沒準當年我還能撈個大將將混混。」老頭子歎息。
林離聽得是津津有味,幾乎都快忘了自己前來的目的了。直到見呂海涯猛使眼色,才恍然大悟:「呂老先生,不如我來……」
突然間,一個體格高大的中年帶著一群人走進來,走路跟帶著風似的,向呂海涯點點頭:「老四,你來了。爸,你怎麼樣?」
老頭子像小孩似的噘嘴:「還行,暫時死不了。你們別打擾林大師做法。」
這位官威甚濃的中年濃眉大眼,環顧一周,將目光停留在林離臉,一皺眉就有一種濃重的壓迫感壓向林離:「就他?爸,我說了多少次,不要信這個。病了,就該看醫生,別找些神棍來瞎折騰。」
「就是,爸,治病還是要靠醫生,這些東西也就是騙騙鄉下人。」站在濃眉中年後面的中年婦女七嘴八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