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在電話裡的一大串介紹,令沈君年震驚不已。b111.net
當今自然是以三清觀、松濤觀、鑒天觀為首,亦可稱之為最強。但在這之外,就未必沒有其他的派別,而且實力強大。
這些普通人不知道,也不會在乎的道觀中人,有些出來算命賺點小錢花花,有的則是在鄉土之間流浪。說是修道太玄乎,說是斬妖除魔也很虛偽。
但不論如何,總是有那麼一些道觀的存在,外人未必知道他們。但他們的確存在,而且也不在乎出風頭或賺大錢之類的。當然,這樣的門派到底也是屈指可數,可依然是存在的。
就好比人過人的日子,妖過妖的日子,仙過仙的日子,道士也過自己的日子,和別的也沒太大的關聯。基本上,就是各玩各的,很少堂而皇之的露面。
東湖就有一個無為觀,該門派極為老資格,即便在過去的歷史洪流中都沒有受到什麼損失。
無為觀崇尚為為,算是繼承了道統的玄門正宗。無為觀很強大,說它強大,是因為它有斬妖除魔的能耐,算命反而不見得怎麼樣。
說它弱,是因為無為觀一向道統力量稀薄,一貫保持三三三的規矩。所謂三三三,就是每一代最多只有三個嫡傳弟子,三個俗家弟子,三個外門(記名)弟子。
無為觀的人很少露面,倒是沒多少人知道他們有什麼算命的能力。不過,要說到斬妖除魔的本領,那倒是一等一的厲害。即便只是隨便派一個俗家弟子,就有相當的斬妖實力。
把師兄的意思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最好不要去招惹這個門派。不過,如果在有龐大利益的前提下,招惹一下也無所謂,反正無為觀無為得很,沒什麼名利心。
三清觀和無為觀沒什麼來往,不過,沈君年的師兄倒是知道一個無為觀的俗家弟子周定中在外面招搖撞騙。
沈君年有點悲哀,他在三清觀呆了這麼多年,終歸是地位不如師兄,連這些秘密都不知道。
不過,他很快就定下神來,只要把這件事辦好,三清觀必定大受其利。到那時,他在觀中的地位必然大幅上升。
他知道周定中此人,一年前來到北海,就拚命往上流社會鑽營,可從未成功過。
如果無為觀的算命本領就是周定中的水準,他才不在乎。
想到這,他心中大定。就算林離真是無為觀的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今晚要布大陣,以他的實力,要勉強佈陣未必不能,不過多半會大傷身體。請師兄幫忙的念頭在腦海裡一轉就消失了,他要自己賺功勞:「師兄,我這裡在和人在港股鬥法,你有什麼內幕?」
問清楚,他冷笑不已。他好幾位師兄都在證券公司做顧問,要點內幕消息,那是再容易不過了。就憑這,林離也絕不是他的對手。只要今晚的大陣布出來,林離就必輸。
老子把整層樓全部置入陣中,老子看你怎麼破壞我的「塵埃」風水大陣。
「塵埃」意指塵埃落定,一旦布下就無法逆轉。這個陣的毒辣之處就在於,三天內絕對黑到底。
以沈君年的道行,要想把整層樓都置入陣中避免被林離破壞,他起碼得捨掉半年的道行。
至於這麼一個大陣布下一層辦公樓,會導致方舟在三天內損失多少,這就完全不在他的顧慮當中了。儘管,方舟集團是他的老闆。
「耶,萬歲,林大師,你真了不起。」
夏雨激動得跳起來,一把抱住林離死活不肯鬆手。
他實在太激動了,這三四個月來,是他第一次親手操作盈利。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倒霉,但他知道該怎麼改運了,林大師無疑就能幫他改運。
港股收市前,夏雨憑著絕佳的氣運,利用幾次短線投機,完成了從虧損一百到,到贏利二十萬的逆轉局面。
雖然與沈君年那邊的盈利二百多萬還有差距,但總是好的開頭。
夏雨興奮的在亂糟糟的辦公室裡蹦來蹦去,林離卻鎖緊眉頭。
果然如他所料,類似賭博性質的東西,對氣運的消耗特別大。短短幾個小時,夏雨的氣運就從二百多跌到一百八左右。至於財運線,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賺來的錢也是方舟的,所以財運線當然不會有反應。
林離總覺得,類似的情況,應該會從事業運反應出來。他應該盡快完成一萬度的「交易額」,爭取開啟事業運功能。
看了一眼沈君年的冷笑,林離轉過臉去,心想難道他又要玩什麼卑鄙手段?
瞥見沈君年氣運不錯,林離不動聲色的走近十米。
就在這時,沈君年忽而覺得渾身一陣陰涼,竟是有些不安的感覺。
林離頭也不回的壞笑:「祝你好運。」
一邊琢磨沈君年打什麼陰謀,一邊把張小飛喊來,隨便對付著就在外面吃了點東西。
將自己今天的見聞給張小飛這麼一說,張小飛沉吟片刻笑道:「他到底有什麼陰謀,看了不就知道了。不過,我查了一下,三清觀好像蠻厲害的,你真的要得罪他們?」
林離白了他一眼:「汪遠圖是北海市長,你還不是說得罪就得罪。」
張小飛嘿嘿怪笑:「我們都有不畏權貴的風骨,所以我們才是兄弟。」
話音未落,就見到一個苗條身影婀娜的從眼前走過,他狂吹口哨:「美女,你的裙子破了,我來幫你補。」
他屁顛屁顛的就要伸手過去,林離崩潰的抓住他,心想這就是風骨嗎?是風騷吧。
那美女回眸一笑,竟然是一個滿臉鬍渣的易裝癖者。
林離和張小飛胃液翻騰,視覺慘遭打擊,拔腿就跑!
「我的媽呀,簡直比如花還要如花。」
張小飛哭喪著臉:「對不起,兄弟,我慚愧呀,以我縱橫多年的經驗,居然沒看出來,實在慚愧。你在看哪,有美女嗎……」
林離伸著脖子望向遠處,張小飛眼睛一亮,順著望過去:「真有美女耶,咦,是那個小狐狸精修女?」
不得不說,狐狸精修女對薛蘭思的描述絕對恰如其分,滿身都是性感風情,本身卻又潔身自好。
不過,薛蘭思好像遇到麻煩了,渾身軟綿綿的被兩個人帶上了車。
林離和張小飛交換眼神,低喝一聲:「追。」
一起跳上車,飛一般的追逐這部遠去的車。
前面的車在市區開得不算快,張小飛抽空問:「你說那狐狸精修女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不曉得,我只知道綁她的那兩個人不像好人。」林離當然不知道:「要不要報警?」
「報,不,還是算了。」張小飛亢奮的喔喔嚎叫:「等一下我們把她救了,你就說是我救的,然後她就以身相許,投懷送報。再然後,我就……嘿嘿。」
林離無語:「送你四個字,精蟲上腦。」
「沒有一顆處男的心,你永遠不能成為一個專一而多情的男人。」張小飛反唇相譏:「打給許大寶,不,還是打給林富貴算了,讓他帶幾個人趕來。」
林離茫了,他只聽說過冠軍的心,至於處男的心,大概是張小飛的首創吧。
撥通林富貴的號碼,他聞言立刻表示馬上帶人殺來支援,抓住關係的他倒是一點都不含糊。
前面的車很快就開出市區,兜兜轉轉一會,才來到一處廢棄的小工廠。
林離和張小飛下了車,悄悄的潛行過去,探脖子觀看半會,又潛入廠房中,從窗戶望去。
廠房中,薛蘭思已經醒了過來,正在激動而恐懼的說著什麼:「那東西真的不在我這裡。」
「你說老闆會不會信你?」當中的壯漢活像是少林武僧,光頭而剽悍,渾身肌肉滾來滾去跟小老鼠似的。
張小飛嚥口水,看看自己的細胳膊,再看看體型適中的林離,又摸摸牙齒歎氣。
「你幹什麼?」林離詫異。
張小飛垂頭喪氣:「我看被打掉那只牙齒比較不影響我的英明神武。」
「小蘭花,給你一個忠告,要麼趕緊說了,要麼你想死,閻王都不會收。」那個肌肉像老鼠的傢伙牙齒竟是顯得極為鋒利,氣息森森然。
「不信你們自己搜。」薛蘭思居然一點害怕都沒有,挺了挺本來就很有誘惑力的胸膛,導致胸前一陣顫巍巍。
這光頭大漢冷笑:「你會說的,等你相信生不如死的時候,你會說的。」
張小飛和林離摸起木條和棍子,望向裡面,張小飛悲憤欲絕:「想摸我兒子他媽,想得美。」
林離腦子轉了一個彎才明白過來,一看頓感詫異:「裡面不是三個人嗎,怎麼只有兩個了?」
「你們是在找我吧。」
聲音從身後傳來,陰森無比。